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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鄉的那山那水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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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山石林

故鄉的那山那水散文

老家的城區西30公里的地方有一片石林,排列成隊,錯落有致,可謂千姿百態,有的如健筆凌雲,青鋒刺天;有的婀娜多姿,如少女含情脈脈;有的橫刀立馬,像披掛將軍;有的像羅漢、玉蟒、走獸……其中最大的一座立於石林之中,好像又浮於石林之上。山頂方圓約60平方公里,四周懸崖峭壁,似刀削斧劈,只有東西一條小道可通上下,別無它路,且上下海拔相差一千多米。清代當地文人楊正剛詩云:獨立控西北,鳥道入雲盤。足見其高、其險。可能是山頂爲方方正正,故名爲方山。南北朝時老家縣名曾爲方山縣,也是源於此。

明朝末年,農民領袖李自成起義失敗,曾屯兵於方山,號稱小秦王。因此方山就有了小秦寨之名。據說小秦王有一面應山鑼,只有小秦王能聽得見,不管他走到那兒都能聽到。小秦王對夫人說,有急事你就敲這面鑼。夫人不知是真是假,就試了兩次,結果小秦王都是急着趕回來。小秦王一見沒事就又出門了。有一天敵人真的來了,夫人敲了三次鑼,小秦王以爲是夫人又在鬧着玩的呢,等回來時敗局已無法挽回。

據傳說,乾隆年間,方山崩山,崩出多一百多塊金子,每塊重約一兩,其中一塊有“十分金”的字樣。是不是上蒼垂憐人間,濟困扶貧,沒法去查考了。不過乾隆時期老家的舉人彭秋潭先生好像見到過,曾留下著名詞句:“小秦寨在方山嶺,上有風穴深復深,無人識得山靈意,荒年特賜十分金。”這就讓人不得不信了。因此後人又稱這地方爲小金寨。

走入上山的大門,一條通向山頂的陡峭石階便呈現在眼前。有的是直接在懸崖上開鑿的,有的是用條石鋪砌;一邊是怪石嶙峋的陡壁懸崖,一邊是長滿花草樹木的深溝,溝中是流淌着泉水。它就是那些年代東西交住的官道。這條路不知走了多少人,也不知哪些地方的人從這裏走過,留下的只有早已被腳板磨得光光的石梯。

上山的半路上有一塊清光緒年間的石碑,不太清晰的文字,多少讓人瞭解個大概。腳下踩着的石階是當年縣府募捐鋪設的,從谷底一直延伸向上,向上,直到天柱山。那個年代,可算是功德無量了。如今山頂上還有一個村民小組,從祖上起就居住於此,二百多畝地,幾十號人足可以自給有餘,又有小徑可通上下,而此路正在西邊,正呼應了石碑上文字的記載。

在那上山的路邊還有一土地廟,不是那廟特殊,是那副對聯讓人吃驚,“善遊此地心無愧,惡過其門膽自寒”,是不是先人們對那些不文明的行爲一個警示,不得而知。

如今懸崖峭壁上修建了寬約2米,長8000多米,平均高600米左右懸空棧道。漫步在懸空棧道上,那山巔,那祥雲,那份飄逸,那份悠閒,真是有點夢幻一般。

山雖然還是那座山,石頭還是那石頭,隨着歲月的流失,事物也在變化着,在那困難的年代,只是一堆石頭而已,特別是它太高、太陡,讓人討厭。如今它在人們眼中竟然成了風景,來來往往的遊客才讓當地百姓看出這山存在的價值

  天柱山

天柱山又稱中武當,位於長陽縣城西35公里的清江北岸,是以道教文化與險山幽谷爲特色的宗教朝拜旅遊區,終年晨鐘暮鼓,香菸繚繞,來自於湘鄂渝川黔的朝聖香客、遊人絡繹不絕,系道教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一,它與鄂西北武當山南北輝映,享譽鄂西南道教之名山。天柱山主峯海拔1445米,南臨清江,北望長江三峽,四周羣山拱手環抱。1300多年前,唐代初期就在此建宮觀,但數量少,規模小。清朝同治年間,天柱山下有個叫劉銘的紳士和宜昌員外郎黃泰來募集巨資,仿鄂西北均縣武當山道觀修建九大宮觀,供佛像200多尊,架石橋兩座,將三峯連接,與均縣武當山南北輝映,人們稱爲“中武當”。

傳說很久以前,中武當三峯隔開,相距丈餘,人們在架橋的時候,萬仞絕壁,工匠無法立足,屢架屢塌,這時正好南海觀音心血來潮,睜開慧眼,只見中武當高聳入雲,四周祥光籠罩,工匠架橋艱難,頓發慈悲心腸,楊柳輕拂,在三道巖峯之間劃出兩道彩虹,工匠們循着彩虹,依次而建,一天之內順利地架通了兩座石橋,從此三峯連爲一體。

天柱山三座高130米的巖柱並峙,相距僅4米,形如三株巨筍,茁壯生長在天地之間。站立山門望去,巖筍似從天而降,又如破土而出。兩座人造石橋,飛架三柱之間,橋纏筍,筍纏橋,像在峯頂擺下一個沖天石陣。

天柱山登頂的天梯十分陡峭,往上時在石柱的右側,那彎彎曲曲、忽隱忽現的3000餘步石階,彷彿置身於搖搖晃晃的雲中天梯上。每步石階都只能擱下半隻腳,一邊是懸崖絕壁,一邊是萬丈深淵。據傳說,當年300石匠用了三年時間才鑿通這條朝山之路。

在天柱山頂峯,還有一陰一陽的兩口水井。相傳當年修建時,正值冰凍季節,工匠們發現一塊三尺見方的地方熱氣騰騰,深挖丈許,涌出清泉,遂成一井,井中不斷冒出熱氣,寒冬不凍。相距數尺,再挖一井,每到冬季井內就冰凍寸餘。這一陰一陽的水井也給天柱山平添了不少靈氣。

站立在天柱頂峯極目遠眺,晴日崇山峻嶺盡收眼底,北可見長江浩浩東流,南可見清江蜿蜒而去;霧日則煙雨朦朧,紅牆綠葉點綴其間,景象變化萬千。不僅讓人感嘆山河之美麗,更讓人驚歎先人之智慧。

  雲裏霧裏的清江

我從小就生長在清江邊,可能是在青山綠水的環境下生活時間長了,產生了視覺疲勞,以爲外面的世界更美麗、更神奇。近幾年來,一有時間就到外面走走玩玩,見見世面,有大城市,也有著名的景區,可沒有發現一處比清江更自然、更原汁原味。如清江霧,就變幻莫測,在這裏演繹着神奇。

初冬的早晨,薄霧如帳,晨光中隱約可見山腰的白牆灰瓦,水面漂泊着無數養魚網箱,漁家在收穫中擁有喜悅的時光。

走近清江岸邊,岩石被江水切割,好像是清江的一個個微縮景觀。遠望,青山層疊,魚影點點,水逐細浪,水域開闊。霧隨風而來,看不清景物,在恍惚中,忽然感到清江的霧似霧非霧,像棉花團飄浮在臉頰,蓋上了身。不久就讓人失去了方向,進也霧,退也霧,只憑感覺移動着步子。

清江霧,忽而如一襲飄逸柔軟的面紗,把綠綠的波光掩映得朦朦朧朧;忽而又像一抹濃墨重描的油彩,讓水剎那間隱去了部分蹤影。忽而如淡淡的輕煙從江心升騰,爲山腰穿上雪白的'衣裙;忽而又在一縷微風中無聲消散,潔淨的江面就像含苞待放的少女緩緩褪去了紅妝……

清晨或是黃昏,霧從江心冉冉升起,隨着江風隨意瀰漫,逐漸蔓延到兩岸的山隙谷間,忽濃忽淡,完全是在不經意間。有時橫在山腰,像一抹白色腰帶;有時浮在江面,似一團渺渺祥雲;有時則從眼前一直漫延到天邊,滿目是一片雪白的雲山霧海。此時此境,時間和空間悄然凝止;只待那對面溪澗裏何時鑽出的縷縷輕風,將霧團緩緩移開,揉散。這時清江會從雲霧的間顯露出一方潔淨的身軀,綠的江山與白霧相映,形成一幅不加裝飾的水墨。

春天霧染,沾衣欲溼;夏天霧生,沁人心脾;秋天霧散,紅葉滿山;冬天霧起,吹面不寒。清江的霧四季不同,卻讓人舒心透肺。盛夏,熱浪襲人,此時來到江邊,讓那風挾着江面清涼的霧氣陣陣撲來,可盡情享受這大自然賜予的洗禮。若是在槳聲燈影裏踱上岸邊的小舟,讓木槳帶着你一頭扎進江霧的中心,就有點仙遊的感覺。那來自江水深處溼潤的風,裹着厚厚的水氣,倏然間便穿透你五臟六肺,從骨頭到靈魂都覺得清涼。此時的霧,可以用手去觸摸,用臉去迎接,用心去感悟……

清江霧是自然魔術,讓山水充滿神幻;清江霧是少女的衣衫,把清江襯托得更加嬌羞嫵媚;清江的霧讓你在天地間漫遊。

雲裏霧裏,也許有幾分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