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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課外文言文及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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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中課外文言文的掌握有助於我們的考試,以下是小編整理的初中課外文言文及翻譯,歡迎參考閱讀!

初中課外文言文及翻譯

(一)楊時求學

楊時字中立,南劍將樂人。幼穎異,能屬文,稍長,潛心經史。熙寧九年,中進士第。時河南程顥與弟頤講孔、孟絕學於熙、元之際,河、洛之士翕然師之。時調關不赴,以師禮見顥於穎昌,相得甚歡。其歸也,顥目送之,曰:“吾道南矣。”四年而顥死,時聞之,設位哭寢門,而以書赴告同學者。至是,又見程頤於洛,時蓋年四十矣。一日見頤,頤偶瞑坐,時與遊酢侍立不去,頤既覺,則門外雪一尺矣。

〔譯文〕

楊時字叫中立,是劍南將樂地方的人。小的時候就很聰穎顯得與衆不同,善寫文章。年稍大一點既潛心學習經史,宋熙寧九年進士及第,當時,河南人程顥和弟弟程頤在熙寧、元豐年間講授孔子和孟子的學術精要(即理學),河南洛陽這些地方的學者都去拜他們爲師,楊時被調去做官他都沒有去,在潁昌以學生禮節拜程顥爲師,師生相處得很好。楊時回家的時候,程顥目送他說:“吾的學說將向南方傳播了。又過了四年程顥去世了,楊時聽說以後,在臥室設了程顥的靈位哭祭,又用書信訃告同學的人。程顥死以後,又到洛陽拜見程頤,這時楊時已四十歲了。一天拜見程頤,程頤正閉着眼睛坐着,楊時與同學遊酢(音zuò)就侍立在門外沒有離開,程頤已經察覺的時候,那門外的雪已經一尺多深了。

(二)《遊白水書付過》

紹聖元年十月十二日,與幼子過遊白水佛跡院。浴於湯池,熱甚,其源殆可熟物。

循山而東,少北,有懸水百仞。山八九折,折處輒爲潭,深者縋石五丈不得其所止。雪濺雷怒,可喜可畏。水崖有巨人跡數十,所謂“佛跡”也。

暮歸,倒行觀山燒,火甚。俯仰度數谷,至江山月出,擊汰中流,掬弄珠璧。

到家二鼓,復與過飲酒,食餘甘煮菜。顧影頹然,不復甚寐,書以付過。東坡翁。

作者於紹聖元年六月接到惠州安置之命,遣家還陽羨(今江蘇宜興),獨與幼子蘇過同行。十月到惠州。本文是與幼子過遊覽白水後,寫給他的一篇遊記小品。文中記述了溫泉、瀑布、佛跡及百姓燒山的景觀,文末流露出孤獨頹唐的情緒。

白水,指惠州白水山。[1]白水:山名,在今廣東博羅縣東北。《輿地紀勝》說:“山有瀑布泉二十丈,下有石壇,佛跡甚異。”可與本文所記參看。 [2]紹聖元年:即1094年。紹聖,北宋哲宗的年號。 [3]幼子過:蘇軾的第三子蘇過。 [4]湯池:即湯泉。據宋人記載,佛跡院中有相距很近的二泉,東爲湯泉,水熱,西爲雪如泉,水涼。 [5]殆:大概,恐怕。 [6]少北:稍向北。 [7]懸水:瀑布。百仞:這是誇張的說法;蘇軾《答陳季常書》說此山“布水三十仞”,則是據實估量。仞:古時以八尺或七尺爲一仞。 [8]折:這裏是彎轉的意思。 [9]“深者”二句:謂潭水深的地方,用繩子系石墜入五丈,還到不了底。磓(zhuì):當作“縋”,音同字誤。縋,用繩子拴住人或物放下去。 [10]雪濺雷怒:形容瀑布墜入深潭,濺起雪白的水花,發出轟鳴的聲音。 [11]水際:水邊。 [12]倒(dào)行:順來路往回去。 [13]甚:厲害。俛仰:即俯仰,指彎身擡頭,形容一上一下時的`樣子。 [14]擊汰(dāi):擊水。汰,水波。 [15]掬(jū):用雙手捧取。璧:平圓形的玉,這裏用來比喻映在水中的月亮。

[16]二鼓:二更;古代擊鼓報時。 [17]餘甘:即橄欖。

本文結構上以時間爲線索,寫法上以敘述爲主,兼有狀景抒情。文章取村詳略得當,選語簡練雋永。開頭兩句即點題,並交代了出遊的日期、地點、人物。白水山以白水而得名,所以作者着力描繪百仞懸瀑,“雪濺雷怒”譬喻形象生動,寫出它勢壯、聲宏、色鮮的特點。下山過程僅用“俯仰度數谷”一筆帶過。“掬弄珠璧”的動作描摹,有景有情,月白水清之景以及作者的激賞喜悅之情俱蘊其中。“顧影頹然,不復甚寐”的情狀刻畫,蘊含豐富,作者的山水之樂,身世之悲交織其間。

紹聖元年十月十二日,我與小兒子蘇過遊白水佛跡院,在湯泉中沐浴,水很熱,其源頭估計能把東西煮熟。沿着山向東走,有稍稍偏北的地方,又一百丈瀑布。山上有八九個彎道,每個彎道就有譚。潭水深的地方,用繩子系石墜入五丈,還到不了底。潭水像雪花般飛濺,聲音如雷鳴般轟響,令人既喜又驚。水邊有幾十個巨大的腳印,大概就是所謂佛的痕跡吧。傍晚時我們順來路返回,在夕陽映照下山彷彿在燃燒,十分的壯觀。或彎腰或擡頭看這些山谷。到了江邊,此時月亮出來,江水擊打着,用雙手捧着象碧玉般的水。回到家已是二股時分,我與蘇過再次飲酒。吃着橄欖菜,有種蕭索感,再也睡不着了。寫下這些文字交給過兒,東坡記

(三)樂君

樂君 葉夢得 (《避暑錄話》)

樂君,達州人,生巴峽間,不甚與中州人士相接,狀極質野,而博學純至。先君少師特愛重之,故遣吾聽讀。進吾尚能記“六經”,皆樂君口授也。家甚貧,不字經理,有一妻二兒,一跛婢,聚徒城西,草廬三間,以其二處諸生,而妻子居其第一。

樂易坦率,多嬉笑,爲嘗見其怒。一日過午未飯,妻使跛婢告米竭,樂君曰:“少忍,會當有餉者。”妻不勝忿,忽自屏間躍出,取案上簡擊其首,樂君袒走,僕於舍下,羣兒環笑,掖起之。已而先軍適送米三鬥,樂君徐告其妻曰:“果不欺汝!飢甚,幸速飲。”俯仰如昨日。

幾五十年矣,每旦起,外授羣兒《經》,口誦數百過,不倦。少間,比曳履慢聲,抑揚吟諷, 躡其後聽之,則延篤之書。羣兒或竊效靳侮之,亦不怒。喜作詩,有數百篇。先君時爲司理,猶記其相贈一聯雲:“未末路清淡得陶令,他時陰德頌於公。”

樂君,達州(四川達州)人士,生於四川的很偏僻的地方(也就是今三峽這裏)。不怎麼於外面的人打交道,所以過着很淳樸的生活,而樂君非常博學。我的父親很欣賞這樂君,就叫我去求學於樂君。到現在我還能背出“六經”,都是又樂君所教。樂君家裏甚爲貧窮,也不經常打理,有一妻和二個兒女,加一個有跛腳的傭人。教授學生的地方在城西,有草房三間,有兩間日常所用,妻子居住了第三間。

樂君性格坦率,臉上常帶微笑,很少叫到樂君發怒。一天,到了中午一家人都還沒吃飯,妻子讓傭人告訴樂君家裏米沒了。樂君聽說:“捎忍一會,自會有人送米來。妻子聽了後很生氣,從屏風後面出來,取書案上的書打樂君的頭,樂君護着頭而逃,跌倒在屋舍前,孩子們都圍着他笑。一會便有人送迷三鬥,樂君便慢慢的告訴妻子說:我沒騙你吧!好了,餓死了,速速開飯!依然象昨天一樣臉掛微笑。

樂君依然是每天早上很早就起來,教授小孩子們知識,每天都要讀幾遍,都不曾倦怠,一直堅持了幾十年。也有時,樂君喜好慢慢的在那吟讀文章,孩子們悄悄的跟在其後,學着他的摸樣,樂君也不生氣。樂君喜歡做詩,有數百篇之朵。我的父親當時在達州任司理一職,尤其記得樂君曾贈一聯:“未末路清淡得陶令,他時陰德頌於公。”

(四)陳諫議教子

宋陳諫議①家有劣馬,性暴,不可馭,蹄齧傷人多矣。一日,諫議入廄,不見是馬,因詰僕:“彼馬何以不見?”僕言爲陳堯諮售之賈人矣。堯諮者,陳之子也。諫議遽招子,曰:“汝爲貴臣,家中左右尚不能制,賈人②安能蓄之?是移禍於人也!”急命人追賈人取馬,而償其直。戒僕養之終老。時人稱陳諫議有古仁人之風。

譯文

太尉陳堯諮是翰林學士的時候,他有一匹惡馬,不能夠駕馭,踢咬傷了很多人了。一天早上,他的父親諫議進入馬廄,發現這匹馬不見了,於是質問養馬的人,養馬的人說:“翰林學士把它賣給商人了。”諫議馬上對翰林說:“你是貴臣,你的手下尚且不能制止這匹馬,旅人又怎麼能馴服它呢?你這是把禍害移給別人啊。” 立刻命令把馬取回來,把錢退給買主,把那匹馬養到老死,不再出賣。這種淳樸敦厚而又深具長者風度的作風跟古人的那種古風有些類似

(五)<芙蕖>

羣葩當令時,只在花開之數日,前此後此皆屬過而不問之秋矣。芙蕖則不然:自荷錢出水之日,便爲點綴綠波;及其莖葉既生,則又日高日上,日上日妍。有風既作飄搖之態,無風亦呈嫋娜之姿,是我於花之未開,先享無窮逸緻矣。迨至菡萏成花,嬌姿欲滴,後先相繼,自夏徂秋,此則在花爲分內之事,在人爲應得之資者也。及花之既謝,亦可告無罪於主人矣;乃復蒂下生蓬,蓬中結實,亭亭獨立,猶似未開之花,與翠葉並擎,不至白露爲霜而能事不已。此皆言其可目者也。

可鼻,則有荷葉之清香,荷花之異馥;避暑而暑爲之退,納涼而涼逐之生。

至其可人之口者,則蓮實與藕皆並列盤餐而互芬齒頰者也。

只有霜中敗葉,零落難堪,似成棄物矣;乃摘而藏之,又備經年裹物之用。

是芙蕖也者,無一時一刻不適耳目之觀,無一物一絲不備家常之用者也。有五穀之實而不有其名,兼百花之長而各去其短,種植之利有大於此者乎?

譯文

各種花正當時(惹人注目)的時候,只在花開的那幾天,在此以前、以後都屬於人們經過它也不過問的時候。芙蕖就不是這樣:自從荷錢出水那一天,便把水波點綴得一片碧綠;等到它的莖和葉長出,則又一天一天地高起來,一天比一天好看。有風時就作出飄動搖擺的神態,沒風時也呈現出輕盈柔美的風姿。因此,我們在花未開的時候,便先享受了無窮的逸緻。等到花苞開花,姿態嬌嫩得簡直要滴水,(花兒)先後相繼開放,從夏天直開到秋天,這對於花來說是它的本性,對於人來說就是應當得到的享受了。等到花朵凋謝,也可以告訴主人說,沒有對不住您的地方;於是又在花蒂下生出蓮蓬,蓬中結了果實,一枝枝獨自挺立,還象未開的花一樣,和翠綠的葉子一起挺然屹立(在水面上),不到白露節下霜的時候,它所擅長的本領不會(呈獻)完畢。以上都是說它適於觀賞的方面。

適宜鼻子(的地方),那麼還有荷葉的清香和荷花特異的香氣;(以它來)避暑,暑氣就因它而減退;(以它來)納涼,涼氣就因它而產生。

至於它可口的地方,就是蓮籽與藕都可以放入盤中,一齊擺上餐桌,使人滿口香味芬芳。

只有霜打的枯萎的葉子,七零八落很不好看,好象成了被遺棄的廢物;但是把它摘下貯藏起來,又可以在明年用來裹東西。

這樣看來,芙蕖這種東西,沒有一時一刻不適於觀賞,沒有那部分那一點不供家常日用。(它)有五穀的實質而不佔有五穀的名義,集中百花的長處而除去它們的短處。種植的利益難道有比它還大的嗎?

(六)崔樞不昧寶珠

崔樞應進士,客居汴半歲,與海賈同止。其人得疾既篤,謂崔曰:“荷君見顧,不以外夷見忽。今疾勢不起,番人重土殯,脫歿,君能始終之否?”崔許之。曰:“某有一珠,價萬緡,得之能蹈火赴水,實至寶也。敢以奉君。”崔受之,曰:“當一進士,巡州邑以自給,奈何忽蓄異寶?”伺無人,置於柩中,瘞①於阡陌。後一年,崔遊丐亳州,聞番人有自南來尋故夫,並勘珠所在,陳於公府,且言珠必崔秀才所有也。乃於毫來追捕,崔曰:“儻窀穸②不爲盜所發,珠必無他。”遂剖棺得其珠。汴帥王彥謨奇其節,欲命爲幕,崔不肯。明年登第,竟主文柄,有清名。

[注]①瘞:yì,埋葬 ②窀穸:zhūnxī,墓穴。

(參考譯文)

有個叫崔樞的人去汴梁考進士,同南方一商人住在一起達半年之久,兩人成了好朋友。後來,這位商人得了重病,他對崔樞說:“這些天承蒙你照顧,沒有把我當外人看待。我的病看來是治不好了,按我們家鄉的風俗,人死了要土葬,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崔樞答就了他的請求。商人又說:“我有一顆寶珠,價值萬貫,得到它能蹈火赴水,確實是極珍貴的寶珠,願奉送給你。”崔樞懷着好奇的心理接受了寶珠。事後崔樞一想,覺得不妥:做一個進士,所需自有官府共給,怎麼能夠私藏異寶呢?商人死後,崔樞在土葬他時就把寶珠也一同放入棺材,葬進墳墓中去了。

一年後,崔樞到亳州四處謀生,聽到南方商人的妻子從南方千里迢迢來尋找亡夫,並追查寶珠下落。商人的妻子將崔樞告到官府,說寶珠一定是崔秀才得到了。官府派人逮捕了崔樞。崔樞說:“如果墓沒有被盜的話,寶珠一定還在棺材裏。”於是,官府派人挖墓開棺,果然寶珠還在棺材裏。沛帥王顏認爲崔樞的可貴品質確實不凡,想留他做幕僚,他不肯。第二年,崔樞考中進士,後來一直做到主考官,享有清廉的名聲。

(七)史記 滑稽列傳 優孟,故楚之樂人也

【原文】優孟,故楚之樂人也。長八尺,多辯,常以談笑諷諫。楚莊王之時,有所愛馬,衣以文繡,置之華屋之下,席以露牀,啖以棗脯。馬病肥死,使羣臣喪之,欲以棺槨大夫禮葬之。左右爭之,以爲不可。王下令曰:“有敢以馬諫者,罪致死。”優孟聞之,入殿門,仰天大哭。王驚而問其故。優孟曰:“馬者王之所愛也,以楚國堂堂之大,何求不得,而以大夫禮葬之,薄,請以人君禮葬之。”王曰:“寡人之過一至此乎!”於是使以馬屬太官,無令天下久聞也。楚相孫叔敖知其賢人也,善待之。病且死,屬其子曰:“我死,汝必貧困。若往見優孟,言我孫叔敖之子也。”居數年,其子窮困負薪,逢優孟,與言曰:“我,孫叔敖子也。父且死時,屬我貧困往見優孟。”優孟曰:“若無遠有所之。”既爲孫叔敖衣冠,抵掌談語。歲餘,像孫叔敖,楚王及左右不能別也。莊王置酒,優孟前爲壽。莊王大驚,以爲孫叔敖復生也,欲以爲相。優孟曰:“請歸與婦計之,三日而爲相。”莊王許之。三日後,優孟復來。王曰:“婦言謂何?”孟曰:“婦言慎無爲,楚相不足爲也。如孫叔敖之爲楚相,盡忠爲廉以治楚,楚王得以霸。今死,其子無立錐之地,貧困負薪以自飲食。必如孫叔敖,不如自殺。”因歌曰:“山居耕田苦,難以得食。起而爲吏,身貪鄙者餘財,不顧恥辱。身死家室富,又恐爲奸觸大罪,身死而家滅。貪吏安可爲也!念爲廉吏,奉法守職,竟死不敢爲非。廉吏安可爲也!楚相孫叔敖持廉至死,方今妻子窮困負薪而食,不足爲也!”於是莊王謝優孟,乃召孫叔敖子,封之寢丘四百戶,以奉其祀。後十世不絕。(節選自《史記.滑稽列傳》)

【譯文】優孟原是楚國的老歌舞藝人。他身高八尺,富有辯才,時常用說笑方式勸誡楚王。楚莊王時,他有一匹喜愛的馬,給它穿上華美的繡花衣服,養在富麗堂皇的屋子裏,睡在沒有帳幔的牀上,用蜜餞的棗幹來餵它。馬因爲得肥胖病而死了,莊王派羣臣給馬辦喪事,要用棺槨盛殮,依照大夫那樣的禮儀來葬埋死馬。左右近臣爭論此事,認爲不可以這樣做。莊王下令說:“有誰再敢以葬馬的事來進諫,就處以死刑。”優孟聽到此事,走進殿門,仰天大哭。莊王吃驚地問他哭的原因。優孟說:“馬是大王所喜愛的,就憑楚國這樣強大的國家,有什麼事情辦不到,卻用大夫的禮儀來埋葬它,太薄待了,請用人君的禮儀來埋葬它。”莊王說:“我的過錯竟到這種地步嗎?”於是莊王派人把馬交給了主管宮中膳食的太官,不讓天下人長久傳揚此事。

楚國宰相孫叔敖知道優孟是位賢人,待他很好。孫叔敖患病臨終前,叮囑他的兒子說:“我死後,你一定很貧困。那時,你就去拜見優孟,說‘我是孫叔敖的兒子。’”過了幾年,孫叔敖的兒子果然十分貧困,靠賣柴爲生。一次路上遇到優孟,就對優孟說:“我是孫叔敖的兒子。父親臨終前,囑咐我貧困時就去拜見優孟。”優孟說:“你不要到遠處去。”於是,他就立即縫製了孫叔敖的衣服帽子穿戴起來,模仿孫叔敖的言談舉止,音容笑貌。過了一年多,模仿得活像孫叔敖,連楚莊王左右近臣都分辨不出來。楚莊王設置酒宴,優孟上前爲莊王敬酒祝福。莊王大吃一驚,以爲孫叔敖又復活了,想要讓他做楚相。優孟說:“請允許我回去和妻子商量此事,三日後再來就任楚相。”莊王答應了他。三日後,優孟又來見莊王。莊王問:“你妻子怎麼說的?”優孟說:“妻子說千萬別做楚相,楚相不值得做。像孫叔敖那樣地做楚相,忠正廉潔地治理楚國,楚王才得以稱霸。如今死了,他的兒子竟無立錐之地,貧困到每天靠打柴謀生。如果要像孫叔敖那樣做楚相,還不如自殺。”接着唱道:“住在山野耕田辛苦,難以獲得食物。出外做官,自身貪髒卑鄙的,積有餘財,不顧廉恥。自己死後家室雖然富足,但又恐懼貪髒枉法,幹非法之事,犯下大罪,自己被殺,家室也遭誅滅。貪官哪能做呢?想要做個清官,遵紀守法,忠於職守,到死都不敢做非法之事。唉,清官又哪能做呢?像楚相孫叔敖,一生堅持廉潔的操守,現在妻兒老小卻貧困到靠打柴爲生。清官實在不值得做啊!”於是,莊王向優孟表示了歉意,當即召見孫叔敖的兒子,把寢丘這個四百戶之邑封給他,以供祭祀孫叔敖之用。自此之後,十年沒有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