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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你失眠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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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小起,我就和很多男女一樣,常常爲你失眠。對,我至今有家有業了,還時常會爲你失眠。

爲你失眠散文

說到這裏,讀者朋友一定瞪大了眼球地問,是誰這麼有魅力啊?哦,“你”就是蚊子這個害蟲,自我懂事時就知道,而且還無數次被它們叮咬過,可是,那麼纖小的飛蟲,不知道別人是否看清了它們,可笑的是,這麼多年來,我都描述不出來它們的長相。

每到夏天,身上,只要外露的地方,到處是蚊子刺出來的大包。哪怕大大小小的包消腫了,只要再觸碰到,還會奇癢無比,越搔越癢,直到撓破了皮,流了血都不能停止癢痛。

哪裏有侵犯,哪裏就有反抗和鬥爭。

日落蚊子開始出動的時候,在院子裏用乾柴草點燃一個火堆,火勢正旺時,父母總是將在收工時順手割回來的一人高的黃蒿子或灰綠色的蒿子散開地蓋在火堆上。因爲新鮮的蒿草水分大,燒不起來火苗,則會不斷地冒起一股股的濃煙,薰得蚊子們不敢靠近,這樣就能睡個安穩覺了。大人們稱之爲慪(發nou三聲)蚊子。當然,什麼時候都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蚊子也不例外,有的蚊子也便會乘虛而入,吃了滿肚子的`鮮血,飽是飽了,卻飛不動了,撐死了或被逮着了。

長大了,聽說只有雌蚊子吸血,雄蚊子只吸食植物的漿汁,不咬人。可我到現在都有些不敢相信,那麼多出來叮人的都是母蚊子。我覺得把咬人的罪責都加在母蚊子身上,有些便宜了公蚊子。你說吧,都是蚊子,女的就能吃葷腥,男的卻只願意吃素?難道做蚊子的差別真的是那麼大嗎?俗話說,民以食爲天,蚊子也不會把吃不當成頭等大事的,冒死出來吸血的行爲就能夠證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在蚊子的王國裏,女性的地位還真是高到了極致啊。

我時常匪夷所思:那些雌蚊子出來叮人的時候,雄蚊子都在幹嗎呢?是女主外男主內嗎?

我更不明白的是,蚊子將人叮咬得遍體鱗傷睡不着覺,爲什麼人們卻看蚊子不起眼兒。不是我瞎說,你沒聽說常用“拿手榴彈打蚊子”來比喻小題大做嗎?

我認爲拿手榴彈打蚊子,不是小題大做,而是採取的工具不合適罷了。實際上,蚊子雖小,小到用肉眼看不清楚它的長相,可它的確是很厲害的。它那麼纖小,卻常常令龐然大物的人或其它動物叫苦連天無計可施,站在蚊子的立場上說,它應該是以弱勝強以小勝大的典範呢。

我從來沒拿手榴彈打過蚊子,不是因爲受了那個拿手榴彈打蚊子的比喻的影響,而是,咱根本得不到一顆手榴彈。有時候被蚊子咬的厲害了,手裏恰好擁有一枚手榴彈,我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將導火線一拉,與害人蟲同歸於盡。

我家住在七樓,窗戶上都釘着紗窗,可是,不知道蚊子是從哪裏來,而且是不厭其煩地來。有人說是樓房時間久了,蚊子從下水道而來,我們將所有可能的漏洞全堵塞了。可是,一到夜晚,嗡嗡嚶嚶地蚊子還是準時襲擊而來。我經常和周圍的人一起積極探查蚊子的來歷,卻一直沒有個所以然,蚊子的來路成了不解之謎。

對蚊子仇恨是仇恨了的,可我還是非常佩服來我家的蚊子。那麼高的樓,我每天爬都費勁,蚊子那麼纖小卻能夠飛得上來襲擊我們,不佩服都不行啊。

夜晚困極了躺下就睡,咬着了也不知道,反之,就很難不失眠了。有時,我和丈夫一起隨着細小卻有力的嗡嗡聲捉拿蚊子,卻折騰大半宿都抓不到,更不要說消滅了。

那種心情非一個睡不着覺便了得。

簡直就是被看不起眼的敵人給折騰傻了的羞恥感。

也有幸運的時候,我或丈夫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進犯之敵給逮着了。丈夫氣得會將用我們的鮮血吃飽了的肚子戳破,再一點點地揪下蚊子的翅膀和四肢,然後是斷其頭,就差盡其肉了。你說這夠殘忍的吧?呵,那還是因爲看不清五官,不然的話非得挖掉眼睛、揪掉耳朵什麼的不可。

今年也不知道是雨水大還是怎麼的,蚊子比以前的哪年夏天都多。

沒有一個晚上不被不知從什麼地方準時冒出來的蚊子襲擊的。

丈夫的朋友們也身受其苦,共患難的朋友就在自己嘗試過之後,他送給我丈夫一個電動的滅蚊拍。

通上電源之後,握在手上,只要輕輕在懷疑的空間掃蕩,蚊子等飛行物一碰上,便會發出像炒豆子的劈啪聲,“敵人”頓時被粉身碎骨了。

自從有了這個滅蚊拍,我們就告別了失眠夜。

望着大小形狀都類似羽毛球拍的滅蚊拍,我突然想到,這還真是拿着手榴彈打蚊子啦。

看來,一物降一物,是一物的產生和存在,催生了相對立物的產生。

這個世界就是一個相生相剋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