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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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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的散文1

這樣的晚上也許是一種享受!

失眠的散文

把自己置身於黑暗之中,迷失於光與影之外……

不再聆聽窗外的喧囂,靜靜地、悄悄地、怯怯地感受着一種純淨、一種超脫、一種靜寂、一種沉默、一種放鬆、或者、或者是一種疲憊的釋放…….

寫詩,寫文字,也許只是,也許只爲了也許,太多的無奈,太多的迷茫,不能左右的事太多,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才能說清楚的感覺,也許糊塗更好,僅能如此!

黑暗無瑕而無限。睜大的眼睛,目光入定,努力穿透,穿透遐想、穿透時空,穿透漆黑的沒有水泥屏障的深邃,揣測着遠方那睡夢裏甜甜的微笑、或許夢裏有我、有他……

處於黑暗裏,活躍的大腦沒有一絲疲倦,爲情?爲愛?爲你?爲我?……

患得患失的心緒搖曳,貪婪地沐浴着藏匿的神祕和好奇,似墜入深深的湖,嫋嫋的身影在湖底飄渺,湖面的漣漪一圈套着一圈,倒影着童話裏的星星,眨着關注而熟悉的執著,多想尋着這那回眸的餘光,去那溢滿芬芳的城市,偶遇一段夢裏期盼的擁抱……

很少對身邊熟視無睹的景緻在意,一心一意地嚮往着遠方的風景,難道說距離纔是產生一切美麗的根本嗎?舐舔被滄桑磨礪盡的傷口,少年的雄心壯志早已隨風遠去,來不及體味奮鬥的甘甜和拼搏的滋味,夢之舟的白帆已然滑落。渴望擁有,卻不希望擁有的過程太容易、太簡單……活着纔是真累!

幻覺中碾轉反側的身軀,長出了翅膀……

真的困了的時候、天卻亮了……

失眠的散文2

到了一定的年紀,失眠便會糾纏。我在回想,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會失眠的?是去年,我剛學着愛情的時候,那個人教會的我。從此我的人生旅途,只要是經過名爲愛情的站點,都是要失眠的。而那個人是不知道的,而我,從決意離開他的時候,便決定一切的後果我來承擔,我不可以言說我的痛苦,因爲是我選擇的這一切。

我以爲我跟他說分開的理由是缺乏自信是不誠實的,其實到了今天我越來越發現,我是誠實的。他沒有做錯什麼,是我不能夠做到相信自己能留得住他。

還有件事我沒有告訴他,許多年前,還是少男少女的我們,那時的我,暗暗喜歡着他。我記得他,比他認爲的要深愛着他。只是,我們不能在一起,以前是,現在是,將來想必也是,他已經把我的全刪了,我們相戀,因爲,如今,當然也沒保留彼此的',雖然我想着還能像朋友,但他已是不願意了。我有時候會想起他,他的好,他的不好,和那段爲他失眠的日子。我太瞭解他,也瞭解自己,所以,我們不適合在一起。

這個深夜裏,窗外的雨聲嘀嗒,春天來了,即使在這樣的雨夜裏,我還是可以想像得到,田野裏,山坡上漸漸在這滋潤的季節裏煥發的新生命。

這顆星球依舊在轉,分秒不停,晝夜交替,在這上面生活着的人們,歡欣忙碌的白天和深沉睡眠的夜晚中過去的人生。

我並不知道我的將來會走向怎樣的旅途,是有多幸福多痛苦,而這有時候真的讓我抓狂,以至於忘記這纔是命運的初衷,我還是該記起生命本來就是一段旅程,我是無法設定它的劇本的,而只能選擇其中的一個劇本。

這樣的夜裏,你是否熟睡?你的睡眠有時候好,有時候也是糟糕,你還想起我嗎?還會對我的離開不解和煎熬嗎?請千萬不要,我有祈求上蒼,請它許你一生幸福,我給不了你的幸福,請求上蒼許給你。

如果你想起我,也希望你能記得,我愛過你。

而這樣失眠的夜裏,我想起你,眼裏心裏都是溫柔,併爲你祈禱。

失眠的散文3

有人說,等待是很痛苦的事情,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爲何等待,只是覺的如果我沒有等待,也許人生就沒有了支撐點了,我的等待,與愛情關聯,與生活纏綿,緊緊讓等待,成就一個人的輪迴。

——題記

生活總是兜兜轉轉,從開始到原地,總有一天會感悟到,其實生活沒有欺騙你,只有自己在生活的軌道里面,越來越迷失自己。路途艱辛,風雨飄搖,前面的風景幻影開來,企盼歸途……

屈指數來,那多年的四季,在我指尖飄過,我竟然還是分不清那清晰的模樣,到底離我有多遠,現在又是一個季節在我身邊,我卻發現,爲何我總是有繞不過去的傷悲,感性是我的弊病,我能在春日的溫柔,夏日的香氣,秋日的青澀,冬日的厚重感受那不痛程度的感傷,難道我天生俱來的憂鬱,還是太多的經歷,讓我難以迴歸那快樂的源泉,我不懂自己,一直問,卻一直都迷茫。

又一個深夜,我再次失眠,再次無助的敲打着鍵盤,訴說自己的情懷,難道一首歌,一句話就那麼觸動我的情懷?還是那淡淡的回憶,在這寂寞的夜晚彈奏那淺淺的旋律,讓惆悵就此蔓延開來……

身影駐足,只爲紅塵那不期而遇的偶然,只是因爲在人羣中多看了你一眼,傷感的足跡開始在我的人生的路途中印下無可或缺的烙印。

微嘆流年,嘴角上揚,那段短暫的邂逅,是我生命中最美麗的回憶,儘管短暫,儘管有那麼多的感傷,我還是依然的懷念。那縈繞腦海的片段,驚醒一地的塵埃,叩開往事的記憶閘門,卻心底開始隱隱作痛,原來有時候越忘記,越沉痛!

習慣對自己說轉身,一個人開始遠行,一個人獨自等待,也許能在後世輪迴得以再續前緣,那些青澀的心事,會在下一段的旅途中,盛放着燦爛的笑容,也許人生中,有些不能忘卻的,註定一輩子封存心裏,只因爲,當初付出的太真。

日記還是不定期的抒寫着,翻看着我一路走來的,傷悲歡喜,發現自己的心臟被歲月的沖洗,變的堅強起來,但是血液卻淌着憂鬱與哀愁……

那錯過的芳華,那匆匆而去的過客,卻成就了一生的遺憾,我的等待,就此轉化成那癡癡遙望的風景。傷感日誌

我的等待,你的輪迴,緣深緣淺,佇足在孟婆湯前,以一種最優雅的姿態,坐等年華歸返,回首那一季花開,今夜縱筆悄然說,你若老去,我還會愛你。

失眠的散文4

有一些年了,我經常失眠。看到過或者聽到過許多人描述失眠的痛苦,而我卻覺得,失眠是一件特別幸福的事情。深夜,一個人醒着,去想那些或者有或者沒有的故事,被別人想,或者,想別人,很專注也很浪漫。深夜平靜、安靜,深夜感性、神祕、空曠、曖昧,深夜裏什麼都特別清晰,深夜裏特別有想像力。我的許多思路都是在晚上形成的,有了想法,把燈打開,暖暖的燈光讓人極有創造力,很放得開,感受也很廣博。

深夜裏有各種聲音各種想像。京廣線列車的音律格外清晰,我從小時候就聽着這種節奏。想着那麼多的人從這個城市穿過,我寫過一首簡單的詩,題目就叫做“深夜的石家莊”:

深夜,我聽到京廣線上

一列火車穿過

我知道,有一些人

路過這個城市的時候

就一定會想起我

還有另外一首“京廣線穿過石家莊”:“那麼多的飄來飄去,/那麼多的走來走去,/整個城市,差不多都能聽到列車遠去的安然。//那些名字多好多甜呀,/有一些痕跡就是這樣留下的,/有一些深入和一些鬆弛就是這樣留下的,/多少窗口,帶走石家莊的空氣。//真的不想再承受許多年前能夠承受的變故,我越來越想幹淨,純淨,安靜。/越來越想默默地體味,越來越想回憶,/想在傍晚的站臺,/去送一個人或者去接一個人。”

是啊,失眠的時候,會突然爲過去什麼不經意的事情所感動,有時我甚至偶爾拉開窗簾,看到哪個樓層的窗口有燈光,就感到很親切。

不要把失眠當成病態,它僅僅是一種習慣。醒着真的很幸福。在深夜,低低地說話,而且感覺有人在聽,就更幸福。我寫的那首“石家莊的夏夜”裏說:

夏天,是一個挺好的季節

可以不談藝術,不談詩

不談書,不談音樂

不談愛情

不談悲傷和永恆

站在雨裏,涼涼的

輕輕說一句想說的話

或者,不想說話

如果你也這樣做

那我們就

又愛了一次

是的,深夜,我有時在和平路上散步,偶爾,從身邊走過一個男人,或是一個女人。我覺得那是偶爾從身邊走過的一絲傷感,或是,一絲浪漫。那個時候可以晦澀,可以潔淨,可以單調,可以孤獨可以豐滿,可以愛或者不愛,多好。

這樣的晚上是我想要的。深夜裏我想要的還很多,比如那時的我想要說一句最殘酷的或最溫馨的話。如果有人脆弱,如果有人寂寞,如果有人有足夠的承受力,我就說出來。如果沒有,那就默默地等着,然後,自己熬過這個晚上。那時我會想,又一天過去了,其實什麼都會過去——好和不好的會過去,愛和不愛會過去,美的和不美會過去,善的和惡的,也會過去。

我會想到一個人,想到曾經純潔單調的情感,想到純淨、潔淨和乾淨,想到另一個人,想到其他的人,想到陌生和遙遠,那時隨便一個關心我的人,都可能成爲我的傾訴對象。我還是會對他們說我總是在說的那句話:不在於誰能在一瞬間走得多快,而在於誰一直在走,——一直好好走,一直能走到盡頭。我會在深夜裏讀那首叫做 “午夜兩點”的詩:

這時候的對話該是什麼對話,

外面的水滴發出質感的聲響。

午夜兩點,那感性而灼熱的閃電分開溪谷,

通暢、潤澤的長廊漆黑而寂然,

你說:它的盡頭真充實、真亮!

午夜兩點,一個不該有語言的時間,

那個時間充滿了暗示,

什麼樣的鬼魅牽着你的手,

越走越遠。

這首詩很晦澀,也很感性,我自戀的認爲,讀懂它的人,一定會喜歡。

深夜,我知道所有窗子的燈,都已經熄了。有時我讀書,夜裏我愛讀一些淺顯休閒的書。但在某一天的夜裏我卻在讀帕斯卡爾的《思想錄》,那是一些道理、哲理、甚至是真理,我想,不是說有多少人遵循這些道理,而是,有多少人讀過這些道理,如果讀過,他會懂得生活還有一個尺度,而且那個尺度,經常懸在我們的眉間。

夜裏有一種欲|望的聲音。一些聲音很近很近,它喧鬧、它時尚、它慾念、它雅和俗、它和夜貼的很緊,和夜一起暗下來。或者我會記起寂夜中曾經的耳語,不知道是不是最遠最遠處的,那一絲溫存。

夜深人靜,我常常失眠,幾乎是幸福的失眠。其實,更多的時候我不會去想天會不會亮,我會想的是,深夜,這個城市,在爲誰亮着燈光?

失眠的散文5

伴著午夜零點的最後一聲倒計時,還是忍不住又去了你的空間。我發過誓再也不要見到你,再也不要進你的空間,要把你忘記!這些天,我努力地交朋友,和他們玩樂,試圖抹去心中的那塊陰影。可我做不到,一想起那抹風,心就好痛好痛,就連窗臺上的花也對我露出陰冷譏諷的笑。

最近,總是畫一個樣的妝。深藍的.亮彩眼影。黑色的眼線。和淡淡肉色的腮紅。刷上美寶蓮加長加密的睫毛膏。還有亮紅色的脣彩,是那麼的紅,紅到像剛剛割開的手腕裏流淌出來的鮮血。我把它往我的嘴上輕輕的擦著,一遍,又一遍。我把頭髮垂下來,在我頭髮散開的那一刻,潘婷的香味散開來,空氣裏還有我著迷的味道,那是CD的味道。望著鏡子中的自己。兩隻長長耳飾在我耳垂上掛著。是的,我又墮落了,這次,我不再是爲誰誰誰。而是真正的爲了自己一次。

我用酒精麻痹自己,我的身體在墮落裏瘋狂的扭動。頭不停的搖動著,腦海裏什麼都沒有了,什麼都不會去想了,真是希望這美好的一刻就這樣賴著不要走。是的,我依賴它了,因爲它讓我暫時的忘記了你。

夜慢慢向我襲來,籠罩著我的全身,此時坐在電腦前,頭還有點昏昏的,大概是昨晚的酒還沒完全醒吧。眼睛看屏幕看德都麻木了。但是,我能清楚的感覺到我眼裏的憂傷,它還是那麼的透徹。

我本就是一個不屬於白天和太陽的女子。黑暗,它屬於我。它屬於象我這樣寂寞頹廢的女子,屬於我這樣急切想忘情棄愛的女子。從來都知道如何在人前爲自己掩飾,可心中卻都是全都是陰暗的寂寞。就連空氣中,都是瀰漫著寂寞的味道。寂寞對我,我對寂寞。,面對面的沉默,心照不宣的對視。

可是回憶的風卻老是掠過心湖,掀起點點漣漪,再怎麼僞裝卻還是發現內心依然牽掛遠方的你。

失眠的散文6

後來

我習慣了失眠

身體裏的石頭,像壓着的偏頭痛

不停地翻滾,及至結出堅硬的繭

風打開拉鍊,抽出月光的絲

我按住自己的傷口

看見身體的鏽跡上,行走着暴漲的河流

兩岸的莊稼瞬間結籽

所愛的人不在,我撥動心裏的念珠

祈禱。“我的靈魂缺氧

請把我燃燒成一截照明的黑炭”

我聽見聲音,像水一樣

在我身體的後花園,埋下不爲人知的祕密

我習慣了失眠

守着一個人的孤獨

讓月光、蟲鳴和烏雲一般的苦難

從我乏味的睡眠裏汩汩流出

到處都是夜晚,潛伏着黑蝙蝠一樣的不安

而我是安靜的,我數着水聲

放還了馬匹,把愛情寄託給遠方的山水

忘掉得失與無奈

就這樣數着數着,我的中年到了

它有世俗不可比擬的美麗

抽出絲;也長出善良的燈盞

我守着月亮醒來

我需要清晨五點鐘的寧靜

寧靜裏流淌着,第一聲鳥鳴

第一縷炊煙和第一個早起的人

帶着乾淨的露珠上路

我守着月亮醒來

它依然懸在窗外,像一口古老的水井

遙遠地注視着從我的睡眠裏

緩緩流出的泉水

我不知道夢裏是否結出過穗子

是否有一陣風,來撫慰我的中年

天仍然黑着。月亮霧化成陰晴圓缺的淚水

用沉默迴應更廣闊的沉默

我和月亮的約會堅持了多年

守着互不揭穿的祕密

各自拯救無可救藥的孤獨

沒有人認識蟾蜍珍藏的仰望

它帶着黎明的霧氣回到潮溼的洞穴

而我的仰望,與月亮似乎隔着一些身世

這意味着所有的等待將曠日持久

這些年我學着不愛,調整身體的掛鐘

想從容淡出一片海洋

但是一個人的憂傷多麼高尚

也永遠不會消失愛的磁性

在愛中,天堂的階梯是融雪的

衆神的歌唱使我平靜

我偷偷地愛上回憶,思念和時間的鋒芒

愛上白雲

我愛上白雲,經常一個人傻傻的

仰望天空,看它飄來飄去,時聚時散

好像披着悲歡離合的外衣

穿過天上人間的愛恨

我想,白雲是有感情的

它裝着生活的閃電和雨水

從不輕易向人透露內心的祕密

就這樣,我成了白雲的追風者

看它雲捲雲舒,真希望伸手就能扯下一片

拯救自己的孤獨

多少次我站在空曠的田野上

看麻雀飛過高高的電線

影子最終被白雲收藏

那一刻我以爲飛走的是自己

白雲珍藏的天空,像藍一樣深沉

像一種大愛,把遠方當故鄉

我常常就這樣望着白雲從一個故鄉

飄向另一個故鄉,留下遍地乾淨的日子

從我狹長的憂傷裏緩緩流出

陽光很好地活着,它爲每一個仰望

都獻出深藍的讚美和歌唱

奔跑的草一浪高過一浪

成片的草在奔跑,它們拍着風的翅膀

掀起細碎的浪,一浪高過一浪啊

風多快,奔跑就有多快

夏天的陰涼越來越深了

像孤獨者留給大地的冥想

多少次我坐在坡頂,看風推着草向上翻滾

心一次一次揪緊——風一旦放棄

那草浪就像倒流而去的時光

被歲月收藏

但是它們一次次攻上了山坡

就像沙子攻佔河牀

石頭攻佔歲月的真身

它們水一樣流經我的身體

也像金子攻佔了廢棄的淤積地

這些年我體內有太多的雜草

瘋長,它們奔跑,一浪高過一浪

把我的中年踐踏得一敗塗地

像生活,像愛情,像遠方

都跟隨風的腳踝,奔跑成暮年的回憶

我無法拯救失去的時光

甚至不能抓住哪怕細碎的漣漪

奔跑的草一浪高過一浪

等跑過這個夏天,它們枯萎了

我的心也就慢慢放涼

失眠的散文7

我還記得,以前所度過的夏天。在那些在涼蓆上熱氣騰騰地睡得直流汗的日子,一覺醒來就趴去桌邊寫作,一邊握了筆寫一邊拿條毛巾直抹汗。那種酣然淋漓的情形,的確要算一道少見的景觀。今年,我的住處,不要說空調,就連風扇都沒用過,然而伴隨而來的卻是夜半失眠。

原本,我也很納悶,於是就對自己徹查。從思想的、精神的、心理的,情感的、文學的、工作的,一路認真查下來,卻沒找到令人信服的原因。後來,偶爾聽到一些朋友說,又在網上見到別的作家也是這麼。於是,我就釋然了。一種共性的存在,讓我免去了對自身的苛責。

雖是如此,但我並不喜歡這些失眠的來臨。因爲就人的生物鐘而言,這些時候都該好好地睡覺,可我卻那麼無奈。似乎有張無形的大手,提着一些細線,將我玩弄得如同傀儡,包括我那些過去的、現在的和將來的命運。

我已不清楚,什麼事該把握該追求了。即便是努了力,奮了爭,結果卻少如人意。是我的問題,別人的問題,社會的問題,還是自然的問題呢?茫然,淡漠,於眉宇間不知覺升騰。或者說,更多時候,我只好選擇作個生活迂迴沉浮的記錄者。

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人,都活得像液體。只有順着面前一些看不見的溝壑,一路流走,便是一生。有些溝壑是自然的,有些則暗藏設計。這麼說來,不管如何掙扎,如何激昂與沉默,都只是一種生的狀態。我們所能把握的,莫非只有人生的姿態?如此說來,的確令人悲哀。

在這樣的悲哀裏,不少人選擇了受心魔控制,被慾望燃燒,肆意放縱,隨波逐流。不少人在這麼活,在這個娛樂玩死人的時代,不需要羞恥感、真實感與榮譽感,時常人性物性混淆不清。現代人活得累,但有幾個是真正食不果腹衣不遮體而沒有勞動與工作機會的呢?他們更多的是不屑、不滿與渲泄。一邊喝着酒打着牌玩着情人,一邊嘴裏吼着“這日子讓人咋活哦”的話。我不敢替他們感到悲哀,因爲他們並不覺得,甚至認爲很時尚很體面。一種寄生蟲式的享樂觀,已經完全將他們的心智給迷惑掉了。

故而,我纔會說——這是一個情慾的、利益的、人性的亂世。之所以“亂”,主要在於一些人對“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一類爲人風範的摒棄,不講規則、不擇手段等扭曲變態心理的泛濫。誠信的危機,道德的淪喪,醜陋現象的層出不窮,無一不真切地意味着:信仰缺失的可怕,精神空乏的可悲。

很多時候,我都被人看作“不夠現代”。有的甚至會苦口婆心地勸告說,不管發生什麼事你就當沒看見。這讓我很鬱悶。“不管發生什麼事”,這個涵蓋範圍是多大,將意味着些什麼?其實很簡單,就是讓我去無端地接受那些亂象,而不致於憤忿。我想,這人大抵也是一片好意,卻並不知曉我的“頑固”是出了名的,時常都會讓一些“時代的先驅”們,感到刀槍不入、油鹽不進。

我不知道,在這剛過去的夏天裏,那些也失眠的人在想些什麼,那些不失眠的人又在幹些什麼事。或者是夜幕太厚實了,讓人瞧不清晰,想不透徹,無以定論。不過,我終究是個閒散人,雖時常樂於玩些推斷,但僅限於目所能及的範圍,僅限於身邊的朋友,以及一些尚未被放棄掉的人。

記得,我以前曾放棄過一個交情不錯的朋友。十多年後,在街上偶然遇見,他一手抱着小孩一手指着自己的眼睛說:“哥,你當初‘開除’我是對的。你看,我這隻眼睛,就是後來打架給弄瞎了的。”那一刻,我只是微笑,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失眠的散文8

他落榜了!一千二百年前。榜紙那麼長那麼大,竟單單容不下“張繼”那兩個字。

考中的人,姓名一筆一畫寫在榜單上,天下皆知。奇怪的是,在他的感覺裏,考不上才更是天下皆知,這使他羞慚沮喪。

離開京城吧!議好了價,他踏上小舟。本來預期的情節不是這樣的,本來也許有插花遊街,馬蹄輕疾的風流,有衣錦還鄉袍笏加身的榮耀。然而寒窗十年,雖有他的懸樑刺股,瓊樓宴上,卻沒有他的一角席次。

船行似風。江楓如火。這天黃昏,船來到了蘇州。但,這美麗的古城,對張繼而言,也無非是一個觸動愁情的地方。

如果說白天有什麼該做的事,對一個讀書人而言,就是讀書吧!夜晚呢?在這樣一個憂傷的夜晚,在異鄉的江畔,在秋冷雁高的季節,容許落魄的士子放肆他的憂傷。江水,可以無限度地收納古往今來一切不順遂之人的淚水。江水睡了,船睡了,船家睡了,岸上的人也睡了。惟有他,張繼,醒着,夜愈深,愈清醒,清醒如敗葉落盡的枯樹,似樑燕飛去的空巢。

月亮西斜了,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有鳥啼粗嘎嘶啞,是烏鴉。那月亮被它叫得更暗淡了。江岸上,想已霜結千草。夜空裏,星子亦如清霜。在須角的眉梢,他感覺,似乎也森然生涼。

江上漁火二三,他們在捕魚吧?他們也會有撒空網的時候嗎?世路艱辛啊!......

鐘聲響了,這奇怪的深夜的寒山寺鐘聲。一般寺廟,都是晨鐘暮鼓,寒山寺夜半敲鐘,用以驚世。鐘聲貼着水面傳來,一記一記地撞在他的心坎上。鐘聲那麼美麗那麼神奇,他推枕而起,寫下“楓橋夜泊”四字,然後一氣呵成那意象鮮明的詩句:

月落烏啼霜滿天,

江楓漁火對愁眠。

姑蘇城外寒山寺,

夜半鐘聲到客船。

感謝上蒼,如果沒有落第的張繼,便少了一首好詩,我們的某種心情,就沒有人來爲我們一語道破。一千二百年過去了,那榜單上曾經出現過的狀元是誰,管他呢,真正被人們記住的名字卻是落榜者“張繼”。有人會記得那一屆狀元被紅遊街的盛景嗎?不!我們只記得秋夜的客船上那個失意的人,以及他那晚不朽的失眠!

失眠的散文9

蚊子在黑暗裏飛,經過你耳朵,嗡嗡響。我曾經是名文學青年,知道有人在深夜裏拍死過蒼蠅,還把它寫成了詩。我雖然沒墮落到詩人那地步,但還是很討厭今晚的蚊子。我必須打死它,不能讓它吸我的血,還有黃雅玲的。黃雅玲是我老婆,就睡在我身邊,已經發出了鼾聲。打死一隻蚊子,而且在深夜,當然是我們大老爺們的活。

何況,我還醒着,想睡也睡不着。失眠症從半個月前開始困擾我,夜黑得越深,我越精神。我在夜裏需要找點事做,今晚的蚊子往槍口上撞,無論如何,我不能放過它。開燈,起牀,替黃雅玲掖掖被角,然後,尋覓蚊子的蹤影。幾次出擊未遂,經過窗口,下意識地掀開一個角,看到對面樓上6樓的窗口,燈還亮着。那家的主人也許碰上了什麼事,也許跟我一樣,患了失眠症。

城市很大,醒在夜裏的人一定還有很多。醒着只是一種存在的狀態,也許不需要理由,更與那隻蚊子無關。蚊子還活着,不知道隱匿在哪兒。我還站在窗邊,回頭就能看到牀上的女人。黃雅玲睡眠一向挺好,現在更是有了充足的理由成天賴在牀上。

失眠的散文10

我喜歡抽菸的感覺,喜歡把煙放在手上的感覺,那是來自內心的一種喜歡。

夜靜了,家裏人都已經躺在牀睡着,萬家燈火在這深夜裏一點一點暗下來,唯獨我從牀上起來,輕輕打開窗,讓涼風吹進室內,其實在這個入冬的十月,風吹在身上都會讓人感覺很冷了,會讓人全身起雞皮疙瘩。何況是在深夜呢!

靠着窗戶吹了一會兒風,然後拿起放在牀頭的煙盒,這時才發現煙盒裏只剩最後一支菸了。

最後一支菸?這是今年的最後一支菸吧,我想這支菸抽了今年就不再抽了,煙對於我來說沒有癮,它也許在別人眼睛裏會上癮,是染上了不會輕易戒掉的毒,而在我的眼裏,它是在黑夜裏對我亮出火花的一支明燭,會讓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以前是多久,我都快不記得,那時的記憶不知在何時就已經模糊,只是隱隱記得那時第一次抽菸是一個女生給我的,她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年代不會抽菸就會跟不上腳步,不會戀愛就會被淘汰。多麼經典的一句話,在那時的確讓我一把搶過她手裏的那一支菸。隨帶還搶過了她手上的打火機。

火把煙點燃了,我看着煙燃燒時冒出的白煙,一縷縷飄起來,我卻不敢把菸頭放在嘴裏,我沒有抽過,我怕那煙帶給我不妙的感覺。

“怎麼了?是不是不敢放在嘴裏了?”那女生對我說。

她的話聽在耳裏讓我很不舒服,我說“不就是抽菸嘛,這有什麼難的,不就是放在嘴裏吸上一吸。”

當把煙放在嘴裏吸上一口時,我才知道是多麼的怪味,很辣很嗆人,讓眼淚直直流下,喉嚨像是被火燒的一樣。

女生看着我的眼淚“你不適合抽菸,看來你註定是要跟不上腳步的人。”她說話間的眼神讓我至今都無法忘記,是那樣的輕蔑和犀利。

從那天我就開始拼命地去抽菸,沒有錢就不吃飯,都把錢節約下來去買菸。然後在黑色的夜裏把自己關在小小的洗手間裏一支一支地抽着,終於一天我不再難受,面對煙飄出的白色煙霧,還會覺得那是種美麗在盪漾。心裏有點小小的激動,默默在心底一遍遍對自己說:你也可以把煙抽得很自然很優雅。

很多年過去了,當我每次拿起煙的時候都會想起那時的傻樣,或許那時的自己太傻了吧,不知道是應該說是自己傻呢,還是說自己太單純。

過了那麼多年,我是學會了抽菸,只是不上癮罷了,而戀愛一次也沒有,難道我真的被社會淘汰了嗎?我也多次這樣問過自己,可是誰又會給我答案。沒有,一直沒有......

風吹着我穿在身上的單薄睡衣,讓我不禁打了個小小的抖,才把煙點上放在嘴裏吸了吸又滅掉,把剩下沒有燃燒完的煙和菸頭用盡全身力氣狠狠地甩出窗外,只見在空中劃了個漂亮的弧線才落下。

關上窗戶,室內太黑差點讓我絆倒在地,於是把手機開機,讓手機微弱的光點給我一絲光明,這時才知原來已經是凌晨3:45,原來時間到了第二天早晨,新的一天已經開始,我拖着我涼涼的身體再次躺在牀上。

心底大叫三聲:失眠,失眠,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