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水綿長的散文

昨天晚上做了有關葫蘆寺隨羣的夢，今天在項目工地就想給他打個電話，後來害怕他在山上忙而止。下班，吃了飯，與媳婦去街上走走，心想，隨羣會不會下山在小城的新房裏。因爲城區建設路東拓，衝了他在老家的房子，他在這裏有了兩套房子，年後搬了進去。

撥通了電話，一問，果然在山下的家，我說，我一會就到。

在單元樓的新居里，他泡了金駿眉，淡淡的香氣，媳婦和弟妹拉家常，我們倆，則從考古說到古建築，再說到大山，沒有什麼明顯的功利，也沒有什麼談話的主題，就是神神叨叨說……

十點，我們高高興興地走，在路燈下，順着光影看見自己身體搖搖晃晃走，媳婦因爲在隨羣家裏喝了山上的'野葡萄酒而感到有些興奮，我說，我們追求什麼呢？不就是這些細碎而真情的生活嗎？

如不遇仙，還是交真人吧。

這幾天，在公司跑事跑得頭昏腦漲，昨天幾個手續弄結束。心急火燎，顧不得什麼平安夜，大霧裏也要回老家，天氣冷，老是擔心母親，前幾天又連續做夢，心惴惴不安。

到家，果不其然，這兩天犯了兩回病，又見躺的臥室溫度如冰，遂批評，說了多少次爲了省點錢老是犯病，我真是無可奈何，單是上一回醫院，就夠一年的電費了。這樣人受罪不說，母親最想省的錢也一點沒有省。這理我說了又說，可是沒有一點用處。

老人如此，我卻沒有辦法，這樣總是牽腸掛肚。

回來的路上，我看見有在霧裏穿行的汽車去參加城市裏的平安夜狂歡。

我打開了音樂，聽那很情緒化的馬頭琴，聽那彷彿來自於草原天籟之音。

衷心地想說，我可不想狂歡，我只要兩邊的媽媽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