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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母親有關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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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母親有關的散文1

漂流是一種宗教。

與母親有關的散文

當我背起行囊,決然地踏上征途,我的內心充滿了虔誠。母親,你的兒子將遠行,把他的生命交給這地上縱橫交錯的千萬條道路;他走過一個又一個季節,走過陽光下銀亮的夏雨,和原野上瑩瑩的春雪。12年了,他始終沒有走出你那祝願的目光。

猶記得早春的原野上走着一個小小的我,手提竹籃,唱着莫名的童謠,在河畔林邊採摘初生的野菜。那一屏山,映襯着一望無際的麥苗,其間正有幾個牽牛徐行的農人。小小的我把野蒜採進籃裏,在清淺的河水裏淘洗乾淨,拿回家,放進那小小的土陶罐,撒上一把鹽,第二天早飯時,便是滿桌清香的菜餚了。這是我們的山珍,母親;當你把一筷野蒜搛進我的小小竹碗時,你的笑是多麼朗亮,又是多麼的慈祥!

可是我要走了……我長大後,就要離開你。我爲自己找到一個偉大的藉口,它把我描繪成一位拯濟蒼生的巨人,要去完成一項彪炳千秋的使命——而你,居然相信了。在那片夏日的雨絲中,你送我到村口,黃梅汛正漲起它澎湃的情緒;村外有鷓鴣悽婉的鳴聲……你倚在楓樹旁,於是楓林和雨絲一齊凌亂。那雨絲迷漫搖綴,覆蓋大片悵惘的語言,把我緊緊纏繞,以至於我30歲的夢境,在這關山阻隔中,常是溼漉漉一片。

多少年過去了,我回來見你。那是一個月明星疏的夜晚,霜華滿地,東方的曙色已經初現。我囊空如洗,疲乏不堪,坐在矮凳上大口的喘息。母親,你沒有嘲笑我,而是默默的坐在竈下,爲我燒煮多日來我的第一頓燙熱的早餐。屋外曙雞啼晨了,而屋中卻靜寂無語,只有柴火在竈下噼噼啪啪的燃燒。母親,那一刻,我真想跪在你的膝下,讓你粗糙的手梳撫我的頭髮,放聲縱情地大哭一場。

但我沒有。

兒子已經長大,長成一個男人的模樣,同時也沉澱了男人的堅強。兒子在紅塵中奔走多年,生命之水已被烈日蒸發——他已沒有了眼淚……

一位詩人說,母愛其實是這樣一種東西,當我們走投無路,哭告無門時,只有她唯一能爲我們提供救助和庇護,收留和容納我們……

爲這句話,我要在心底裏感謝這個人。

如今,我在這遙遠的地方祝福您,母親!你要好好保重,等待兒子完全迴歸的那一天……

與母親有關的散文2

父親去世10年後,在我的“軟硬兼施”下,母親終於同意來鄭州跟着我——她最小的女兒一起生活。這一年,母親70歲,我40歲。70歲的母親瘦瘦的,原本只有一米五的身高,被歲月又縮減了幾釐米,看起來更加瘦小,面容卻仍然光潔,不見太多滄桑的痕跡,頭髮亦未全白,些許黑髮倔強地生長着。

我們借了一輛車回去接她。她早把居住了幾十年的老屋收拾妥當,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那些行李中有兩袋面,是她用家裏的麥子專門爲我們磨的,這種面有麥香。但那天,那兩袋面我決定不帶了,因爲車的後備箱太小,我們要帶的東西太多。母親卻堅持把面帶着,一定要帶,她說。她這樣說的時候,我忽然愣了一下,看着她,便想明白了什麼,示意先生把面搬到裏屋,我伸手在外面試探着去摸。果然,在底部,軟軟的面裏有一小團硬硬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裏面是母親要給我們的錢。

把錢放在糧食裏,是母親很多年的祕密。十幾年前,我剛剛結婚,在鄭州租了很小的房子住,正是生活最拮据的時候。那時,我最想要的不是房子,不是一份更有前途的工作,只是一個像樣的衣櫃。就是那年冬天,母親託人捎來半袋小米。後來先生將小米倒入米桶時,發現裏面藏着500塊錢,還有一張小字條,是父親的筆跡:給梅買個衣櫃。出嫁時,母親給我的嫁妝中已有買衣櫃的錢。後來她知道我將這筆錢挪做他用,便又補了過來。那天晚上,我拿着10元一張厚厚的一沓錢,哭了。

那些年,母親就是一次次把她節省下來的錢放在糧食裏,讓人帶給我,帶給大姐二姐,在我們都出嫁多年後,仍貼補着我們的生活。但那些錢,她是如何從那幾畝田裏攢出來的,我們都不得而知。這一次,即使她隨我們同行,也還是將錢放到了面袋裏,在她看來,那是最安全的。

面被帶回來後,我把錢取出來交還母親,母親說,這是我給童童買車用的。童童是她的外孫,這段時間他一直想要輛賽車,因爲貴,我沒有給他買,上次回老家,他許是說給母親聽了,母親便記下這件事。20xx塊,是她幾畝地裏一年的收成吧,我們都不捨得,但她捨得。

記憶中,母親一直是個捨得的人,對我們,對親戚,對左鄰右舍,愛捨得付出,東西捨得給,錢捨得借,力氣也捨得花。有時不知道她一個瘦小的農村婦人,爲什麼會這樣捨得。

與母親有關的散文3

母親住下來,每天清晨,她早早起來做飯,小米粥、小包子、雞蛋餅……變着花樣兒。中午下班我們再也不用急趕着去買菜,所有家務母親全部包攬。陽臺上還新添了兩盆綠瑩瑩的蒜苗,有了母親的家,多了種說不出的安逸。

母親帶來的兩袋面,一袋倒入桶裏,另外一袋被先生放到了陽臺上。過了幾天,我卻發現陽臺地板上的那袋面被移到了高處的平臺上晾曬。先生是個粗心的人,應該不會是他放的,我疑惑地問母親,她說,啊,我放上去的,曬曬,別壞了。我一聽就跟她急了,那平臺,一米多高,那袋面,六七十斤,身高不足一米五,體重不足90斤的母親,竟然自己把它搬了上去。我衝她大喊,你怎麼弄上去的?那麼沉,閃着腰怎麼辦?砸着你怎麼辦?出點兒什麼事怎麼辦……一連串地兇她。她卻只是笑,圍着圍裙站在那裏,等我發完脾氣,小聲說,這不沒事嗎?有事就晚了!我還是後怕,但更多的是心疼。直到母親向我保證,以後不再幹任何重活,我才慢慢消了氣。

母親來後不久,有天對先生說,星期天你喊你那些同學回家來吃飯吧,我都來了大半個月了,沒見他們來過呢。

先生是在鄭州讀的大學,本市同學的確很多,關係也都不錯,起初還會在各家之間串門,但現在,大家都已習慣了在飯店裏聚會。城市生活就是這樣繁華而淡漠,不是非常親近的,一般不會在家裏待客了。我便替先生解釋,媽,他們經常在外面聚呢。母親搖頭,外面哪兒有家裏好,外面飯菜貴不說,也不衛生。再說了,哪兒能不來家呢?來家才顯得親。然後,母親態度堅決地讓先生在週末把同學們帶回家來聚一聚。我們拗不過她,答應了。先生分別給同學中幾個關係最親近的老鄉打了電話,邀請他們週末來我們家。

週末一整天,母親都在廚房忙碌。下午,先生的同學陸續過來了,象徵性地提了些禮品。我將母親做好的飯菜一一端出,那幾個事業有成、幾乎天天在飯店應酬的男人,立刻被幾盤小菜和幾樣麪食小點吸引過去。其中一個忍不住伸手捏起一個菜餃,喃喃說,小時候最愛吃母親做的菜餃,很多年沒吃過了。母親便把整盤菜餃端到他面前,說,喜歡就多吃,以後常來家裏吃,我給你們做。那個男人點着頭,眼圈忽然就紅了,他的母親已經去世多年,他也已經很久沒回過家鄉了。

那天晚上,大家酒喝得少,飯卻吃得足,話也說得多。那話的內容,也不是平日在飯店裏說的生意場或單位裏、社會上的事。很少提及的家事,被慢慢聊起來,說到家鄉,說到父母……竟是久違的親近。

與母親有關的散文4

那以後,家裏空前熱鬧起來。母親說,這樣纔好,人活在世上,總要相互親近的。

母親來後的第三個月,一個週末的下午,有人敲門,是住在對面的女人,端着一盆洗乾淨的大櫻桃。女人有點兒不好意思地說,送給大娘嚐嚐。我詫異不已,當初搬過來時,因爲裝修走線的問題,我們和她家鬧了點兒矛盾。原本就不熟絡,這樣一來,關係更冷了下來,住了3年多,沒有任何往來。連門前的樓道,都是各掃各的那一小塊兒地方。她冷不丁送來剛剛上市的新鮮櫻桃,我因摸不着頭腦,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好。她的臉就那樣紅着,有點兒語無倫次,大娘做的點心,孩子可愛吃呢……我才恍然明白過來,是母親。

母親並不知道我們有點兒過節兒,其實即使知道了,她還是會那麼做,在母親看來,“遠親不如近鄰”是句最有道理的話。所以她先敲了人家的門,給人家送小點心,送自己包的糉子,還送自己種的新鮮小蒜苗……誠懇地幫我們打開了鄰居家的門。後來,我和那女人成了朋友,她的孩子也經常來我們家,奶奶長奶奶短地跟在母親身後,親好得猶如一家人。

鄰居們,不僅僅是對門,前後左右,同一個小區住着的許多人,母親都照應着。她常在小區的花園和先生同事的父母聊天,幫他們照顧孫子。不僅如此,還有物質上的往來,母親常常會自制一些風味小點,熱情地送給街坊四鄰,這也是母親在農村生活時養成的習慣。小點心雖然並不貴重,卻因有着外面買不到的醇香味道,充滿了濃濃的人情味。

有一次,得知先生一個同事的孩子患了白血病,母親要我們送些錢過去。因爲是來往並不親密的同事,我們只想象徵性地表示一下,母親卻堅決不答應,說,人這輩子,誰都可能會碰到難事,你捨得幫人家,等你有事了,人家纔會捨得幫你。孩子生病對人家是天大的難事,咱們碰上了,能幫的就得幫。我們聽了母親的'。

在母親過來半年後,先生竟然意外升職,在單位的推薦選舉上,他的票數明顯佔了優勢。先生回來笑着說,這次是媽的功勞呢,我這票是媽給拉來的。我們才發現,最近我們的人際關係竟然空前好起來,那種好,明顯地少了客套多了真誠。一個字都不識的母親,只是因爲捨得,竟不動聲色地爲我們贏得了那麼多,是我們曾經一直想要贏來卻一直得不到的。再想她說過的話,你捨得對人家好,人家纔會捨得對你好。於她,這是一個農村婦人最樸實本真的話;於我們,無疑是一個太過深刻的道理。

與母親有關的散文5

溫煦的日子裏,我很想帶母親到處走走。可母親因爲天生暈車,坐次車如生場大病,於是常拒絕出門。那個週末,我決定帶她去動物園。母親說,沒有見過大象呢。動物園離家不遠,幾站路的樣子。母親說,走着去吧。我不同意,幾站路,對一個70歲的老人,還是太遠了。可她又堅決不坐車,我靈機一動,媽,我騎車帶你去。母親笑着同意了。我推出車子,小心地將她抱到前面的橫樑上,一隻胳膊剛好攬住她。抱的時候,心裏一疼,她竟然那麼輕,蜷在我身前,像個孩子。

途中要經過兩個路口,其中一個正好在鬧市區。小心地騎到路口,是紅燈,我輕輕下車,還未站穩,卻有警察從人流中穿過來,走到我面前說,不許帶人你不知道嗎?還在前面帶。說完,低頭便開罰單。母親愣了一下,攥着我的胳膊要下來,我趕忙扶穩她,跟那個年輕的警察說了聲對不起,解釋說,我母親暈車,年紀大了,不能坐車,我想帶她去動物園看看……

警察也愣了一下,這纔看清我帶的是一位老人,還不等他說什麼,母親責備我,你怎麼不告訴我城裏騎車不讓帶人呢?然後堅持要下來。我正不知所措,那個警察伸手一把攙住了母親,大娘,對不起,是我沒有看清楚,城裏只是不讓騎車帶孩子,您坐好。然後他忽然擡起手,向我認認真真地敬了個禮。接着,他轉身讓前面的人給我騰出一個空間,打着手勢,阻止了四面車輛的前行,招手示意我通過。

我帶着母親,緩緩地穿過那個寬闊的路口,四面的車輛靜止行人停步,只有我帶着母親在衆人的目光裏驕傲前行。那是我有生以來第一次受到如此厚重的禮遇。因爲母親,因爲捨得給予她一次小小的愛,一個萍水相逢的年輕警察,便捨得爲我破例,捨得給我這樣高的尊敬。

這禮遇,是母親送給我的。

與母親有關的散文6

母親,今天是您的節日,雖然這是源於西方的紀念日,但母親是全世界通用的語言,所以即使八旬高齡的您,當我電話中祝您母親節快樂的時候,您也沒有覺得陌生。

歲月匆匆,您就那麼從容的走過了八十年。最近趙薇導演的電影“致我們終將逝去的青春”紅遍大江南北,我只在早上的公交車上稍微看了一下,也不禁有所感觸,雖然您沒有同樣的經歷,但如果您看了,我想也會和我一樣有感觸的。因爲每個人都是從青春年少走過來的,逝去的歲月都會在回憶中變得美好,尤其是對於青春的記憶。小時候,您也會偶爾的和我們聊起您的青春時光,在那個苦澀的年代,吃飯穿衣都成問題,但您的表述就像一股涓涓細流,分外溫馨,分外溫暖!

在這個美好的日子裏,我想對您說:“母親,這些年,您辛苦了”。我才養育了一個孩子,常常還感力不從心,而您和爸爸養育了六個,以前問過您:要是在現在,我作爲老四,和弟弟妹妹應該都被計劃掉了,那樣的話您和爸爸豈不是要輕鬆許多?而且由於那時候物資匱乏,營養不良,我和弟弟妹妹小時候都沒少生病,家裏如果少幾個孩子,日子應該要好過很多的。您總是笑着回答:幸好沒有被計劃掉,只要你們一個個都好好的,我就開心了。

以前我從未覺得您是老人,上次回家見到您,也許是心理暗示,畢竟您有八十了,突然覺得您老了,臉上的皺紋像打不開的結,濃密的黑髮已經稀疏了,花白了,走路也似乎有些顫顫巍巍了。不過您依舊是個堅強的女性,依舊起早貪黑的忙碌着。您還是那麼的開朗,那麼的自信。每次問您身體如何,您總說很好,偶爾的有點腿疼腦熱的,打個針睡一覺就好了。比起周圍其他同齡老太太,您確實要健朗許多,您還耳聰目明,能吃能睡,這讓我這個長期飄泊在外,只能偶爾回家探望您的女兒倍感安慰。

一個有意義的日子又快成爲回憶了,但願母親能在今後的日子裏想起今天的美好。願母親天天平安,健康,快樂!

與母親有關的散文7

掐指算來,我的母親離開我們已經有二十四個年頭了。在這二十多年裏,她那慈祥的面容以及留給我們的點點往事,如影隨形,幾乎每天都會在我的腦海裏閃現。世上最大的愛是母愛,母親留給子女的回憶是最美好的,我也不例外。但是,每到這榆豆漲圓、草木萌發、春日裏還冒着冬日呲呲涼季節的時候,就會讓我想起她曾經非常恐怖地打死一隻母貓的事情來。

記得有一年春天中午,我和弟弟在外玩耍後興高采烈地跑回家中,突然發現母親手持木棍,滿臉怒氣地坐在門口的木凳上,面前躺着是我們家養了六七年的那隻黑白相間、營養不良、失去光澤的大花貓。她四肢捲曲,嘴裏發出微弱的呻吟聲。我和弟弟不知所措,用疑惑、驚慌的眼光看着母親,母親看了我倆一眼,二話沒說,手起棍落,“噗”地一聲,棍子就砸在了花貓的身子上。可憐那隻花貓,伸了伸四肢、縮了縮身子,死了。

“你倆把她拉出去,埋在家南的那片荒地裏,把那六隻貓仔扔到村東的小河裏。”

說完,母親委屈地掩面大哭起來……

我和弟弟面面相噓,急忙找了一隻籃子,先把死貓裝了進去。然後,到西廂屋裏把正在貓窩裏睡覺的六隻小貓仔也裝進了籃子裏。此時,哭泣中的母親走進堂屋,從櫃中找出一塊嶄新的、她未曾圍過一次的新圍巾,罩在了籃子的上面。我挎着籃子,弟弟扛着鐵鍬默不作聲地在後面跟着向外走去。走在村外的小路上,籃子裏的小貓不住地發出“喵…喵…貓…”叫聲,我忍不住揭開籃子的一角,看到裏面那六隻色彩鮮豔的小花貓,正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爭先恐後地爭搶允吸死貓的奶頭,未咬住奶頭的小貓,使出了吃奶的力氣用腦袋拱撞它的兄弟姐妹。那情景讓人看着心酸、只想落淚。

遵照母親的囑咐,在埋葬了大花貓後,我挎着小貓和弟弟來到了村東小河一個名叫三角灣的岸邊,望着汩汩流動的河流,再望望藍中可憐的小貓,不忍心將已失去母親的小貓扔入河中溺死,於是找了一個岸邊凹進去的小堰洞,將小貓放了進去。爲防止小貓爬出來被河水淹死,我和弟弟又用石塊將堰洞堵住,當我和弟弟轉身離去時,那“喵…喵…喵…”的叫聲,一陣長一陣短地傳來,聲聲切切,似千根鋼針紮在心上。於是,我和弟弟又折返回堰洞前,眼含着熱淚對着裏面的小貓大聲喊道“別叫了,別叫了……”

就這樣,我和弟弟折來返去幾次後,狠了狠心賊似地跑回了家。

“咱家的大花貓把後鄰你朱大姑(按壯鄉稱呼後鄰居女主人爲姑,因她姓朱故叫她爲朱大姑)剛買的小雞仔吃掉了兩隻,你倆拿着這十個雞蛋給送過去。”回到家後,母親對着我和弟弟說,“見了你朱大姑,就說俺娘說了,人物一理,當女人的都知道,生了孩子嘴饞,貓下了貓仔,缺奶水也嘴饞。沒關住四根腿的貓,跑到她家吃了小雞,也吐不出來了,就用這十個雞蛋賠償她,若是她還不解恨的話,我就替花貓去她家贖罪。”

我的後鄰朱大姑,當初應該是個十足的“女漢子”,誰要是惹着她了,不罵你個祖宗八代她是沒完的。後來得知,原來我家的大花貓吃了她家的小雞仔後,她手持鐵鏟一直追到我家,無奈那花貓見勢不妙,一溜煙似得竄到了院中那棵老槐樹上。打貓不成,她指着母親罵道“你家養得祖宗,咋不包餃子給她吃,讓她跑到俺家裏偷吃小雞,你看怎麼辦吧!”撂下這句話,後鄰居女主人佛袖而去。

我的母親好善樂施,爲人做事不留話柄,只允許讓別人誇好,從不讓人背後裏評價她一個“孬”字,事實上也正如文所述,街坊鄰居都非常的尊敬她。自尊心極強的母親,被別人指責辱罵後,自知理虧,委屈得以淚洗面,尊嚴戰勝理智,不得已才做出了石破天驚、一輩子甚至連只雞都不敢殺卻敢打死貓的事情來。

這件事已經過去四十多年了,在母親活着的時候,關於我和弟弟埋貓、藏貓的細節從未向她提起,害怕撬動她那傷心的往事。但是,母親哪裏知道,第二天,當我和弟弟偷偷地再次來到藏小貓的堰洞前時,裏面的六隻小貓一隻也不見了。爲此,我和弟弟傷心了好長一段時間。我們從沒埋怨母親,因爲她經常對我們講,人活着要長鋼勁,要有志氣,不能讓人家戳脊梁骨,我們理解母親當時施暴的心情。

我的母親雖然離開我們了。但是,今天我會對人們說,母親一輩子活得像個女人!

與母親有關的散文8

又是母親節,寫過很多文字,關於心情,關於旅遊,或者,關於別人,卻從來沒有認真的寫過母親,其實,更多的時候是不知道從何寫起。

母親,在我的記憶裏,像一本枯燥的,需要費很多腦細胞才能讀懂的技能說明書,所以,從小就浮躁的我很少去翻開它,也少有閒暇和興趣去翻一本生活裏用不到 的工具書。

童年的生活裏,不羈的田野和愉快的玩伴和母親嚴厲的形象存在着巨大的反差,我滿心都是山野的蝴蝶和可以玩到天黑的夥伴們,往往從太陽升起的時候出門在月亮升起的時候才能回來。於是和母親便形成了不能協調的矛盾,母親爲了控制我出門,想過很多辦法,比如下田的時候會把我鎖在屋子裏,或者直接暴力處理,家裏的掃帚也因爲我的淘氣總是逃不了死傷慘重的命運。可那時候的自己淘氣如猴,總是能輕易破了枷鎖,但母親每天站在門口喊我吃飯的聲音一度成了童年裏的陰影,因爲一旦被喊回家就意味着逃不出一頓皮開肉綻的揍。於是童年裏母親的呼喚成了一種集合的號角,春夏秋冬裏母親帶着怒氣和急切的聲音響徹村莊,而貪玩的我總是在聽到母親聲音的時候像上了彈簧一樣立馬狂奔回家。

老家是個偏僻的小山村,哪裏沒有早教機構和課外班這麼 高大上的教育附加。學習輔導全憑母親的嚴加看管,其實僅僅只是看管,因爲母親不識字,根本起不到輔導的作用,而對付沒有文化的母親,裝模做樣,或者拿漫畫和課外書搪塞她便易如反掌。或許學習並不好而卻喜歡文字和閱讀的習慣便是從那時形成的。記憶裏的學校也是破破爛爛,老師們也是一邊教書一邊種地,於是學校,對我來說只是換了個玩的場所,不識字的母親深知文化的重要性,所以我跟母親的戰爭從小學一直持續到初中,從每天放學爲了動畫片和母親搶遙控器再到爲了一部母親不讓看的青春熱播劇和她慪氣。自己的種種劣跡和母親粗礦的教育方式,以至使我形成 了母親不愛我的錯覺,因爲幼稚的我認爲愛是一味的順從,就像奶奶一樣,可以滿足 我所有要求,更不會強制我做不喜歡的事,比如寫作業。

因爲母親的嚴厲,我既怕她又暗自討厭她,至今還在恨年幼的自己曾無知的傷害過母親,可惜意識到自己幼稚的時候 已經經歷種種磨礪,生活終將母親無法表達清楚的痛楚不折不扣的安插在成長路上。成長中我也清晰地嚐到了生活扇過來的耳光,灼熱的痛在臉上,纔想通爲什麼母親當年會嚴厲的鞭策我,而年幼和貪玩又不知有多少日夜讓一個不懂用文字表達的母親輾轉反側,甚至淚流滿面?

人的一生那麼長,而我才掙扎在一段沒有完結的青春裏,母親卻垂垂老矣,家鄉也在時代的洗刷裏舊跡斑斑,山坳依然春綠冬黃,田野裏,母親的身影單薄,佝僂前行,歲月削薄了她的身影,時間如流水無情,那張曾經嚴肅飽滿的面龐已是溝壑從橫,這褶皺裏埋藏了多少操勞?而這操勞裏又有多少心酸來自我的成長?我曾經是個頑皮的孩子,而現在也並未成爲一個優秀的青年,母親卻並沒有失望和 放棄,每個無眠的夜裏,每段難熬的日子裏,總是有她的輕聲支持 ,我知道她每次並沒有能力改變我的處境,卻又從來不放棄給與我關懷,無論日子多麼艱難,有母親,人便有來處,便有安撫。

與母親有關的散文9

又是母親節,寫過很多文字,關於心境,關於旅遊,或者,關於別人,卻從來沒有負責的寫過母親,其實,更多的時刻是不知道從何寫起。

母親,在我的記憶裏,像一本去世板的,須要費很多腦細胞才能讀懂的技能解釋書,所以,從小就浮躁的我很少去翻開它,也少有閒暇和興趣去翻一本生活裏用不到 的對象書。

童年的生活裏,不羈的野外和高興的玩伴和母親嚴格的形象存在着巨大年夜大年夜的反差,我滿心都是山野的蝴蝶和可以玩到天黑的夥伴們,往往從太陽升起的時刻出門在月亮升起的時刻才能回來。於是和母親便形成了不克不及調和的牴觸,母親爲了控制我出門,想過很多辦法,比如下田的時刻會把我鎖在房子裏,或者直接暴力處理,家裏的掃帚也因爲我的油滑老是逃不了去世傷慘重的命運。可那時刻的本身油滑如猴,老是能隨便忽略破了枷鎖,但母親天天站在門口喊我吃飯的聲音一度成了童年裏的暗影,因爲一旦被喊回家就意味着逃不出一頓鱗傷遍體的揍。於是童年裏母親的呼喚成了一種集合的號角,春夏秋冬裏母親帶着肝火和急切的聲音響徹村,而貪玩的我老是在聽到母親聲音的時刻像上了彈簧一樣立馬疾走回家。

因爲母親的嚴格,我既怕她又暗自憎惡她,至今還在恨年幼的本身曾矇昧的傷害過母親,可惜意識到本身幼稚的時刻 已經經歷各類磨礪,生活終將母親無法表達清楚的苦楚不折不扣的安插在成長路上。成長中我也清楚地嚐到了生活扇過來的耳光,熾熱的痛在臉上,纔想通爲什麼母親昔時會嚴格的鼓動我,而年幼和貪玩又不知有若干日夜讓一個不懂用文字表達的母親輾轉反側,甚至泣如雨下?

人的生平那麼長,而我才掙扎在一段沒有完結的芳華里,母親卻逐漸老矣,故鄉也在時代的洗刷裏舊跡斑斑,山坳依然春綠冬黃,野外裏,母親的身影脆弱,佝僂前行,歲月削薄了她的身影,時光如流水無情,那張曾經嚴肅飽滿的臉龐已是溝壑從橫,這褶皺裏埋藏了若干操勞?而這操勞裏又有若干心酸來自我的成長?我曾經是個頑皮的孩子,而如今也並未成爲一個優良的青年,母親卻並沒有掉落望和 放棄,每個無眠的夜裏,每段難熬的日子裏,老是有她的輕聲支撐 ,我知道她每次並沒有才能改變我的處境,卻又從來不放棄授與我關懷,無論日子多麼艱苦,有母親,人便有來處,便有安撫。

老家是個荒僻罕有的小山村,哪裏沒有早教機構和課外班這麼 高大年夜大年夜上的教導附加。進修指導全憑母親的嚴加把守,其實僅僅只是把守,因爲母親不識字,根本起不到指導的浸染,而對於沒有文化的母親,裝模做樣,或者拿漫畫和課外書敷衍她便易如反掌。或許進修並不好而卻愛好文字和瀏覽的習慣就是從那時形成的。記憶裏的黌舍也是破破爛爛,師長教師們也是一邊教書一邊種地,於是黌舍,對我來說只是換了個玩的場合,不識字的母親深知文化的重要性,所以我跟母親的戰鬥從小學一貫持續到初中,從天世界學爲了動畫片和母親搶遙控器再到爲了一部母親不讓看的芳華熱播劇和她慪氣。本身的各類劣跡和母親粗礦的教導辦法,以至使我形成 了母親不愛我的錯覺,因爲幼稚的我認爲愛是一味的屈從,就像奶奶一樣,可以知足 我所有請求,更不會強迫我做不愛好的事,比如寫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