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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放連環畫走過的童年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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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二十世紀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在農村度過了我的童年,少年時代,那時如能看到一本沒有見過的連環畫,好像比吃一頓肉還高興。如擁有一本新的連環畫,興奮的晚上都不能入睡,是看了又看,看完後會精心地收藏,有機會再和同學交換閱讀。我留念那時晚上伏在煤油燈下,白天依偎在父母身邊,冬天趴在暖烘烘的被窩中,夏天躲藏在涼爽的樹下里看連環畫的情景,那滿足感可不現在娃娃可以體驗的。

回放連環畫走過的童年散文隨筆

忘了我是從幾歲開始迷上連環畫的,如今想起來,我的第一本連環畫《閃閃的紅星》是在公社當領導的財叔叔送的,我就像得到了寶貝一樣。那個年代,戰爭故事廣爲流傳,男娃們都有一種英雄情結。這種願望,在連環畫中得到了實現,我沉浸在《閃閃的紅星》的故事中,書中的潘冬子好像就是自己。

那時小夥伴在一起,經常是以連環畫交朋友,以其中的內容爲話題,“談書論英雄”,評判好人和壞人,有時爭得臉紅耳赤,可從心眼裏感到痛快敞亮。有時就以連環畫爲劇本,模仿其中的故事情節,玩好人和壞人的遊戲,可大家都想當好人,最後只好用划拳來決定角色分配,贏者就裝正面人物。那場面往往會把人逗得前仰後合,笑得肚子疼,還有的開心地流下了眼淚。幾十年後偶爾和那些小夥伴相聚,也會將那場面娓娓道來,開心一刻。

我生在那貧窮的年代,想買一本連環畫也不是容易事,有時實在想看書了就找婆婆要幾個銅錢到小賣鋪裏賣了再買了上一本,可這也不是長遠之計,就想辦法掙點錢。如上山摘金銀花、採五倍子,砍些黃荊條;收牙膏皮、廢紙等到供銷社換幾本書。

記得有一個暑假,見幾個小夥們到一家附近的一個磚瓦廠搞農副業掙錢,到了場地一看原來是轉運黃土,從一個地方背到另一個地方,很少乾重活的我,幾天下來,肩膀都磨破了皮,卻只掙了一塊五角錢,不過見到自己的勞動成果仍是非常高興的事兒。日積月累,就有了五塊錢,立即和幾個好友跑到離家有十幾里路程的小鎮上的新華書店裏去買書。書店裏連環畫豐富,讓人看花了眼,就一頭鑽到連環畫裏面,不停地翻閱,每一本都愛不釋手,每一本都想買,可惜錢不多,最後只買了五本連環畫,當時不知有多高興,生怕把新書弄壞了,就找一些牛皮紙給它們包上書皮。後來父母見我喜歡讀書,到了鎮上偶爾帶上幾本。爺爺在做傢俱時,還請木匠幫我做了個書箱,從此我就有了藏書的地方。或許是從那時起就養成愛惜書的習慣,包括後來讀大學,很少用筆在書上做記號,重點都記在筆記本上,讓書始終保持原始的美觀。

連環畫,俗稱“小人書”,圖文並茂,價廉物美,爲二十世紀幾代人喜聞樂見,廣爲流傳於鄉間街肆、學舍鄰里,是融合了娛樂、教育功能的普及性文化讀本。

連環畫書雖然只有成人巴掌大小,可古今中外的名著都囊括其中,而且雅俗共賞,令人心動。因其少則數十、多則數百幅數量的圖畫,那帶有故事情節的繪本,就像電影中一格一格的畫面連綴起來,娓娓展開故事,組合出一臺可看的“戲”,讀者便“樂”在其中,“迷”在戲中,接受新知、教育,進而隨之喜怒哀樂。

說起連環畫,其可追溯到上個世紀的三四十年代。彼時中國,當數上海的通俗市民文化最爲活躍,各類畫報、書刊雜陳,成就了一批新文化運動的文藝家。50年代以後的《渡江偵察記》《雞毛信》《李時珍》《西廂記》《山鄉鉅變》《白毛女》《十五貫》等,作爲具有鮮明時代特徵和藝術特色的一流作品,成爲中國美術史上無可複製的連環畫藝術豐碑。連環畫不論是高潮還是低潮,從未曾缺失過讀者,可見其藝術生命力之強大。

新中國成立後,連環畫藝術進入發展的快速增長期,一時間這些“小人書”均成爲熱銷、長銷圖書,不光滿足了讀者的需求,家長們甚至到了不惜花錢成套購買作爲互贈禮品,勉勵孩子學習的熱烈程度,其廣受追捧的景象一直延續到二十世紀九十年代前後。

到了二十世紀八十年代,國內連環畫創作的風格樣式種類、技巧方法更是得到積極的拓展和豐富,藝術水準大幅度提高,大大領先於國外同行同類型的繪畫讀物,形成連環畫藝術的鼎盛時期,呈現出特有的`中國文化奇觀。

四十多年過去了,那些書箱和連環畫還在,這些塵封多年的連環畫重新出現在我眼前時,真是還有一種與故友重逢的欣喜之感。這些連環畫已經泛黃了,可上面印有太多流年的痕跡,昔日情景仍歷歷在目。現在我喜歡寫點小東西,或許就源於童年的連環畫!每次發表一點小文章,都覺得是兒時看連環畫的功勞!

如今連環畫仍興旺,製作比過去更精製,一代又一代娃娃們樂在其中,我那只有兩歲多的孫兒竟然也喜歡上了連環畫,每天都要看看自己喜歡的,看的次數多了,每次用那小手不是指的畫面而指的旁邊的小字,說出其中的內容,要爺爺奶奶給他講故事,他們顯然是比我們那一代人幸福多了,想讀書是不用再愁了,但從他們身上彷彿看到了我的童年,從連環畫中複製出我童年的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