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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桂園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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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送了票,我就和胖子一起去碧桂園,一路上,胖子都在抱怨我,說:“要考試了,別的媽媽都喊娃娃做地理題,就你估到喊我去耍。你就是我考大學路上的絆腳石,兩天,我沒有考上好大學就怪你。”

碧桂園散文

我慢吞吞地說:“幺兒,你才安逸喲!把替死鬼都找好了。我剛纔喊你的時候,你沒有做題,是在耍手機喲。”

話一出口,饒是善辯的胖子都無言以對了。

其實,我完全可以自己去的,劉哥不讓,因爲他給了我500元錢,他怕我一個人一個下午就把500元錢耍完了,可是,他的藉口是:“如果,你在那個海洋球池裏,摔倒了,你一個人怎麼爬得起來?喊胖子陪你去,胖子可以拉你起來嘛。”

他的好意,我找不到理由拒絕,所以,我們先坐27路公車到了廬山路那裏,下來坐三輪。第一個三輪要八元,我們嫌貴了,沒有坐,後面又來了一輛三輪,我們說五元,他同意了,我們就坐上他的三輪。坐了一段,師傅又後悔了,覺得拉我們吃虧了,喋喋不休地說:“這麼遠的路,我不是順便回家的話,我是不會拉你們的。太遠了……”他一直在碎碎念,把胖子說冒火了。胖子說:“閉到,你再說,我們就下去坐八元的了。”

我輕輕拍了胖子一下,說:“師傅,謝謝你了,反正你要回家的嘛。”

那個師傅也是奇怪,居然就不抱怨了,安安靜靜地把我們拉到碧桂園那裏。

下車,我才說胖子:“你這個娃娃怎麼這樣?你的脾氣爲什麼這麼怪?現在路狂症的人那麼多,哪裏是我們兩個惹得起的?他一生氣不拉我們是小事,如果打架,我們不是對手啊。你看他一臉橫肉的樣子,好凶嘛。以後,看見比我們歪的人,儘量不要去招惹。反正不過幾分鐘的路程,平安到了就算了。古話就有說: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們應該是俊傑,對不?”

去玩海洋球的'人真多啊,胖子沒有下去,她在上面給我拍照。她說:“你耍一會兒就快點上來了,你看看你身邊都是幾歲的小朋友,你多大了,丟人不?”

於是,我們就去了街上,花了200多元給外婆買了一輛輪椅。輪椅太大,不好坐公車,我就喊胖子去喊三輪,胖子去路邊問了,回來彙報說:“要十五元。”

我說:“這麼貴?我去喊。”我走到路邊來了第二輛三輪,我喊他:“師傅,工農村,走不?”

他說:“走嘛。”

我問:“好多錢呢?”

他說:“十元。”

我就喊來胖子,三輪師傅幫我提輪椅的時候說:“你們兩個人啊?”

我說:“是啊,師傅,你收費不是按路程,是按人數嗎?”

他笑了說,不是。

很快,我們就到工農村了。下車,我笑話胖子說:“幺兒,你沒有用,你去喊一個三輪,人家都要收你十五元。”

胖子得意地說:“因爲,我一看就是有錢人啊。”

我揭她老底:“是不是因爲你胖啊?”

胖子笑了說:“你會不會說話,信不信?我打你!”

輪椅買回家,外婆不坐,胖子很喜歡,就自己坐了,像開碰碰車一樣,在家裏橫衝直撞。我生怕她把牆上的鏡子給我撞爛了,就不要她坐。家裏太小,哪裏都不好放輪椅車,我就隨手丟在客廳。胖子說:“撿去我的房間吧,不要等一下絆倒一個人,這個沒有人坐的輪椅就派上用場了。”

我告訴外婆,等幾天,天氣好了,帶她下樓,外婆高興地答應了。現在,我們家裏每個人都有車子了,劉哥的汽車,我和胖子的自行車,外婆的輪椅車。

看電視機《兩個女人的戰爭》,看見男主角對女主角說:“我今天拿了大學畢業證了,你嫁給我吧。我現在畢業了,有工作了,我有能力對你負責了。”

我一邊看電視,一邊若有所指地對劉哥說:“我就喜歡有文化的人。有文化的人,說話都不一樣。你有大學畢業證不?”

劉哥是刀槍不入的,他反脣相譏說:“你有大學畢業證,你有八個畢業證。”

他知道,我和他一樣是瘟豬子。都是初中生,也沒有什麼嘚瑟的。我說:“讀書的時候,你的成績也不比我好啊!”

他說:“肯定比你好噻,最起碼,我寫的字,我認得到。你呢?自己寫的字都認不到。”

那天,獨自站在公交車站臺等車的時候,突然就想起了,剛結婚的時候,有一天,我去上班,劉哥送我到汽車站,我上車了對他揮揮手,說:“你回去嘛。”

他說:“不,我要看見你走了,我才放心。”

我很感動,想,我的老公真是多情啊!後來,才知道,那天下午,我走之後,劉哥把他的狐朋狗友喊來家裏打了一個下午的麻將。這個心思細密的男人啊,就是我的男人,愛用一往情深掩飾心懷鬼胎!

我是一個居家的女人,特別喜歡漂亮的被套。尤其是那些大花朵,大紅大綠的,統統喜歡。當然了,最愛的還是紫色。劉哥是一個粗線條的男人,他不喜歡這些花裏胡俏的東西,爲此他不止一次教訓我,喊我不要亂用錢,要把每一分錢用在刀刃上。他的刀刃就是買魚竿啦,買魚線啦,買釣魚的板凳和魚餌啦。現在,我們家的四格冰箱就有兩格裝的是他庫存的魚餌。道不同不相爲謀,不管他怎麼教誨,都擋不住我對新被套的渴望。

他不喜歡我買被套,不等於我就不買,爲了團結,爲了和諧,爲了不和他發生正面衝突,我就陽奉陰違,偷偷地買。去年在沃爾瑪看上了一牀綠色大花的被套,腳步就移不動了,索性買下。胖子隨我,看見我買,她也要買一牀藍花的。好吧,買。回家的路上,我祈禱不要被劉哥看到纔好。可是,無巧不巧,偏偏就在樓底下遇見下班回來的劉哥,他問:“何妹兒,提的啥子?”

我一嚇,謊話就脫口而出了:“下午,去表姐那裏耍,她給了我兩牀舊的被套,說是用了一次,洗了的。你說,我們還要洗一下不?”

劉哥站着說話不腰痛,說:“肯定要洗啊。”

走在後面的胖子偷偷地笑了,這個變態娃兒,暗示劉哥說:“老爸,你看,這個被套還有點新。”

這個壞東西,就想看我和她老爸吵架哦,可是,今天我不想吵。我笑了說:“表姐有錢,可她不會過日子。”

劉哥舒心地笑了,笑他的何妹兒持家,賢惠,會過日子。我也笑了,虛驚一場啦。只有走在後面的胖子在翻白眼,白眼狼就是愛翻白眼。剛剛纔給她買了一牀新被套,轉眼就出賣老子。

上個月,東街口的紅棉紡牀上用品店又在搞活動,買一送一,我就和超市的同事一起去買了。我慢慢地挑,細心地選。外婆一牀,我一牀。挑好了,我慢慢地回家。走到樓下,我還故作停留,四處打望,伸個懶腰,歇口氣再慢慢地上樓,一點都不擔心和劉哥會在這裏邂逅,因爲他在榆林出差還沒有回來。我回家,洗了新被套,晾乾,第二天換上。劉哥回來,什麼都沒有說,因爲大馬哈的他根本就沒有發現情況,胖子又提醒他說:“老爸,你們的花被套很好看啊。”

劉哥疑惑地看我,我趕緊打馬虎眼:“好看什麼啊,還不是原來的。”劉哥就迷茫了,因爲,我家的被套有很多,他傻傻地分不清哪牀是新的,哪牀不是,只有我的心裏亮堂。胖子自嘲地笑了,笑她的陰謀又一次落空。

每次去接胖子,都看見那些家長給自己孩子帶了洗乾淨的水果,只有我兩手空空。後來,有一天,我和親家母又去接胖子的時候,胖子看見我們開心地笑了說:“你們來了啊,我給你們留的有東西。”

我看了,是兩個小的肉鬆麪包。第二天,親家母幫我去接胖子,回來,胖子手裏拿了鴨脖子,說是乾媽買的。突然,我就覺得胖子的乾媽都比親媽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