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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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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散文隨筆1

女兒是全家最小那位,前面三位哥哥對這位妹妹的倒還是比較平靜,倒是樂壞的家裏的大人,伯伯一家與爸媽,特別奶奶,喜得合不攏嘴的。因爲哥哥們都是稱她妹妹,所以全家包括她本人全把妹妹當成了她的名字。而家裏大人基本是誇張的叫女兒:妹寶。

妹妹散文隨筆

上帝給我最美的饋贈也許就是女兒了。

妹妹是愛美的,但她最喜歡就是帶粉色的衣服了,白色的要排第二位。但是對各種大朵的頭花,她不怎麼感興趣。

哥哥吃完飯,門口溜一圈子,她站在門口,瞧見大太陽,對我說:媽媽,哥哥曬太陽了,曬太陽就會黑,黑了就不帥了。我笑噴了。

有時,她可以開心的吃上大半碗白飯,她要菜很少。但有時,她還是須我喂,哄哄才吃得完。昨天,吃得還餘不多時,她對我說;媽媽,妹妹不能多吃,妹妹會胖的。胖了不好看了。

爸爸跟哥哥在一起,我問,妹妹,哥哥與爸爸誰更帥,她看哥哥,看看爸爸,似乎是比較一下,然後,嚴肅的說:哥哥帥。嘿嘿,爸爸在哥哥面前可不能擺酷了,你可沒哥哥帥呢。誰叫她整日像屁蟲一樣得由哥哥照看呢。除了她可以打哥哥,對哥哥生氣外,爸爸對哥哥的教訓與批評,皆會引來妹妹的生氣和不平。

家裏有些淘寶上送的串串小珠子,她會帶在手上脖子上擺弄,顯得覺很美一樣,可是一出門,她就會取下來,告訴媽媽,外面有壞人,會搶妹妹的。我想大概是奶奶平時教的吧。

她在別人面前是很少話,幾乎很多人的問話她都不回答的,但是她吃飯,或者搭車(小車還是單車),她就會嘰嘰的說着。對花草樹木,太陽月亮引發的各種她想到的事物,或曾那裏她見過,或者對着月亮想起奶奶唱的一二句童謠。

妹妹散文隨筆2

妹妹不是我親生的妹妹,而是姨家的妹妹.可我就愛說''我的妹妹'',好像故意讓別人誤會似的.這種誤會讓我們倆的關係更加無限親近起來.她叫格格,聽起來像''咯咯''的笑聲,又讓人不禁聯想起那活潑不馴的還珠格格.哈,真巧.她具備了這兩個優點.每當我心情沮喪時,腦海裏總浮現出那張在陽光下閃耀的可愛的臉,笑容是那麼誇張那麼燦爛,一不小心就露出了參差不齊的牙齒.她總不許別人講她的牙,覺得不好看.可我真心愛她的牙齒,這不是缺陷,這是我的妹妹獨一無二的地方.在別人身上是醜,在她身上就是極美了.

她的性格也很男孩子氣,從不避諱約男同學來家裏玩,又愛追着男生滿世界瘋打.要是誰犯嘀咕,我可要批評誰了。我妹妹可不是不學好的女孩子。看看她那純真的臉龐,誰都不會再去懷疑什麼。你說她男生氣吧,她又最愛裙子。百褶裙,荷葉邊,燈芯絨,超短裙,半膝裙,拖地長裙,牛仔裙······真是五花八門,應有盡有。穿裙子也就罷了,非得把枯草般的亂髮留成飄逸的長髮。兩個星期不洗頭,頭髮都餿了還不覺意。唉,我看她的淑女夢是難以實現了。不但外形難‘淑’,內在也是。愛吃愛笑,一頓不吃肉就不快活。超過一星期不吃豆撈就叫喚。看見豆撈比見我姨還親,一盤三四十塊的羊肉幾秒鐘就消滅乾淨了。我真懷疑她上輩子是灰太狼,不然見着羊羊怎麼那麼親呢!

可是,就這樣粗線條的妹妹也有讓人感動的時候。我和我媽的關係一直不好,水火不容倒不至於,但至少是千年的寒冰——很僵。有時一句話都能引發一場惡戰。高考後,格格的爸爸在飯店訂了位子,說要提前慶祝我高考的勝利。他做的很好,錯就錯在把我和我媽同時叫去。其實那天的氣氛還是很和諧的,飯店環境不錯,菜也很好吃。但由於高考之後我的心情比較壓抑,所以我藉此機會理智的發泄了一下,平靜的說出如果高考失敗的假設。沒想到一句話竟勾起了那個人的怒火。她對我破口大罵,語言粗鄙,如果不明情況的人一定認爲她在罵她的敵人,她的世仇,而不是她的女兒。她說我一個女孩上不上學根本無所謂,讓我別上了,立刻滾出這個家,她恨不得我去死。我想安靜的聽完,然後默默離開。但卻無法控制情緒。這樣的話我早已聽過無數次了。每次都如同一臺碾壓機,把早已血肉模糊的心再次碾壓,碾壓。我的靈魂都在顫抖,憤怒難堪的淚水充滿臉頰。我‘轟’站起來與她對罵,罵她是惡魔,沒人性。大家望着這一切都驚呆了,誰也沒有拉架,他們是明智的,因爲我和那個人的戰爭永遠不會停息,拉得了一時拉不了一世。但我終究是小孩子,敵不過那個人,敗下陣來,哽咽的說不出話。這時,我們誰也沒有想到的一個人站了起來,我的妹妹,我可愛而勇敢的妹妹。她氣得漲紅了臉用響亮清脆的聲音對那個人說:你好意思嘛,和一個小孩吵架,無聊!無疑,那個人的怒火更旺了。諷刺挖苦,無所不用其極。可我的心卻漸漸恢復了知覺,它在一點一點痊癒。我像原地滿血復活的小人,活過來了。那隻白嫩柔軟溫暖的小手給我傳遞了無數力量。我想微笑,淚卻更加洶涌。在大人都無可奈何的時候,這個我平時認爲膽小、懦弱的瘋丫頭站了起來,好像剛纔受到辱罵的是她。只因爲我是她的姐姐。姐妹,多麼溫暖的稱呼。我已經聽不見怨毒的咒罵了,只能看見那張稚氣的最美的臉。我回握了她的手,輕聲說:‘‘我們走’’路燈把我們回家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我們不是沒有吵架的時候,嚴重時會打起來,滾成一團。但我愛她,即使她沒有驚豔的外表,清爽的單眼皮,白淨的皮膚,粗壯的腿,一頭亂髮還有小小淚痣,我依舊愛她。即使她沒有耀眼的成績,只有語文勉強優秀,其他科及格都很難,體育也差,總倒數,但我依舊愛她。即使她沒有良好的習慣,愛睡懶覺,不刷牙不洗臉,不換衣服,整天一副萎靡不振的樣子,偷吃零食,但我依舊愛她。即使她是千萬人眼中一個普通至極的人,我依舊愛她。只因爲她就是她。我唯一的妹妹,我會爲她做任何事,義無反顧。

感謝你,我的妹妹,有你我感到了久違的溫暖與幸福。我不是晨曦,你纔是陽光。

其實,《我的妹妹》中的“格格‘'不止是說我真實的妹妹,更結合了鐵凝《沒有鈕釦的紅襯衫》中的可愛的安然和《永遠有多遠》中憨厚純潔的白大省,這兩個藝術形象。她們那樣真實仁義的人才是我最想做的,我要真實快樂的活着,世界不能改變我。

妹妹散文隨筆3

林小小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在12歲那年收到這麼一份特別的“禮物”。

那時是7月,太陽毒得要命,平日裏愛到處閒逛的雞羣都懶洋洋地躲在雞舍裏,路邊的狗耷拉着腦袋,一點精神頭都沒有,“哈哈”地吐着舌頭,林小小在家門口的井邊熟練地淘着米,偶爾把臉伸入井口,試圖感受井水散發出來的沁人涼意。

“小小,你過來,媽媽有話和你說。”林媽在屋子裏朝林小小喊。

林小小抱着盆裏剛淘好的米,轉身進了房屋。

家裏只有媽媽一個人,安靜得只剩下電風扇不停轉動時發出的“呼呼”聲,林小小擦了擦汗,把淘好的米放進了電飯鍋。

“小小,媽媽肚子裏有了個小寶寶,你要做好當姐姐的準備啊。”林媽望着小小,憐愛地撫了撫略微鼓起的小腹,目光柔情似水。

林小小愣在了原地,心裏也不知道是高興還是難過。

小小之所以叫小小,是因爲她剛出生時就很小,才四斤二兩,這是他們林家從未有過的事,於是奶奶說,乾脆就叫小小吧。小小的童年是很孤獨的,她沒有一個兄弟姐妹,朋友也很少,大部分時間都在發呆,有時候她會覺得自己也應該有個形影不離的玩伴纔對。然而,在她十二歲的這年,媽媽對她說,她即將有個小弟弟或小妹妹了。

小小想起隔壁村的婷婷也有個弟弟,但她弟弟總愛“欺負”她,搶她的零食,偷拿她的東西,還經常向爸媽告她的狀。小小不想要這樣的弟弟,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這件事。回過神後,她突然有點生氣,爲什麼這麼大的事情都不和她商量一下!小小不滿地撅了撅嘴,她不想要玩伴了,她只想成爲父母的唯一。可小小是個乖孩子,起碼看起來是的,規規矩矩的馬尾,清清爽爽的白色T恤運動褲,還有一雙乾乾淨淨的白布鞋,所以她不會也不敢表示什麼,她只是淡淡地和媽媽說了聲“好”。小小望着屋子外邊被太陽曬得發白的地面,腦袋有點眩暈,今天的太陽還真是大啊。

那段時間,家裏到處喜氣洋洋的,爺爺奶奶最高興了,媽媽告訴小小,他們很想抱個孫子。小小盯着媽媽的肚子,第一次體會到了危機感。家裏有個男孩就這麼重要嗎,是弟弟又會怎麼樣,有弟弟會不會就不要姐姐了,如果我是個男孩是不是就可以不要這個寶寶了呢?小小被自己嚇到了,怎麼可以這麼想,我不是壞姐姐!掙扎來掙扎去,小小決定“獻身”一回,爲了家裏的香火,爲了證明自己不是個壞姐姐,還是和大家一起希望媽媽肚子裏的是個弟弟吧。於是,小小真的把媽媽肚子裏的寶寶看作弟弟,每天“弟弟,弟弟”地叫,小傢伙偶爾會踢踢林媽的肚子,算是對小小的迴應。

九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在林小小還沒琢磨好怎麼爲人姐姐的時候,“弟弟”就迫不及待地呱呱落地了。

怎麼會是這樣?當林小小來到媽媽生產後的病房,看到眼前皺巴巴的全身通紅的妹妹時,她感到不知所措了,她覺得自己的“獻身”變得完全沒有意義。林媽身旁的嬰兒甜甜地睡着,嘴角掛着的似有若無的微笑好像是收穫了一場惡作劇的滿足。這應該不會是個聽話的妹妹,小小想。

林媽生產完後就無力的沉沉睡去了,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護士換下,大片又鮮紅的血漬讓林小小心驚肉跳。小小輕手輕腳地爬上產牀,想和媽媽一起睡,她已經有很多年沒和媽媽睡在一張牀上了。可是牀好像不夠大,小小試了試,發現怎麼也擠不下三個人。這還只是個嬰兒而已啊!鬼使神差的,小小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妹妹,語氣輕柔得不能再輕柔:“你說,你是不是多餘的?”小小抱着妹妹走出了病房,穿過了走廊,來到了天台上。“我不是男孩,所以我要有個弟弟,可你也不是男孩,有了你,媽媽就不能再生一個弟弟,那你爲什麼還要出生呢?”小小離天台的護欄越來越近,她覺得自己正在幹一件好事,她彷彿還看見了爸爸,不,那真的是爸爸,他正提着一個保溫飯盒急急忙忙地進了醫院,臉上好像還很開心。突然地,林小小想起了媽媽被血染紅的衣服。

“我這是在做什麼?”小小反應過來的時候,她發現她已經把妹妹放在了天台的護欄上,只是還沒有鬆手。她連忙把妹妹抱走,直到離那個護欄遠遠的。“不,剛纔那個不是我!”她看了看四周發現沒人,這才重重地鬆了口氣。

從那之後,林小小就再也沒抱過妹妹,每次林媽勸她,她都推說不會。小小覺得自己並沒有真的討厭妹妹,可是她害怕自己的手。

小小的妹妹叫曉曉,因爲曉曉出生時是四斤,比小小還小,所以才取了個諧音,小小覺得這樣有點不妥,但曉曉的名字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這讓小小有點鬱悶。十二歲的小小原本已經做好了要照顧頑皮妹妹的準備,可出乎小小意料的是,妹妹並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調皮,反而是從未見過的乖巧,無論誰抱她,她都不會啼哭,這點倒讓小小有些刮目相看。曉曉的身上有媽媽甜甜的奶香,小小有時候都快要忍不住想要抱她,可是她不敢。

事情的轉變是在一個夏蟬聒噪的下午,那天家裏停了電,沒了電扇,午後的空氣就顯得分外悶熱,連呼一口都讓人昏昏欲睡,在蟬鳴得最響亮的時候,曉曉醒了,但林媽卻不知道跑去了哪,其他人都去田裏幹活了,只有隔壁的小小還在睡着。曉曉是極少哭的,可是當她眨巴着圓溜溜的小眼睛左等右等也沒人來抱她時,她的聲音慢慢地就開始帶了點哭腔,剛開始還是抽抽嗒嗒,後來索性“哇”地一聲就哭了,也許是平時很少練習過大哭,曉曉哭得幾乎要喘不過氣,而隔壁的小小也成功地被曉曉的哭聲吸引過來。小小來到牀榻旁,曉曉看見了她,她的哭聲漸漸變小,但仍在小聲地抽泣着,嘴裏一下一下地打着小嗝。小小突然覺得妹妹有點可憐,或許自己該安慰一下她,抱一抱?小小不自覺地伸出了手,可是又猛地收回,曉曉見小小沒有再動,嘴一撅,小眼一紅,哭聲逐漸又變大,在曉曉哭得撕心裂肺的時候,她的小身子一個懸空就被人摟在了懷裏。小小無可奈何地苦笑,血脈相連所以纔會心痛嗎?小小試着像媽媽一樣,雙臂輕輕搖晃着懷中的曉曉,右手有節奏地柔柔地拍着曉曉的背,這下曉曉徹底安靜了,她老實地待在姐姐的懷裏,粉嫩的小手一下又一下地畫着圈圈。懷中的小身子又香又軟,小小甚至有點享受。

按理來說,寶寶一般都與母親比較親近,但曉曉是個特殊的寶寶,她最喜歡和自己的姐姐玩,每次小小抱她,她都會開心地吐泡泡,還會舔舔小小的指尖,溫順得像只小貓咪。小小心裏一暖,溫柔還略顯慈愛地摸了摸妹妹只有很少頭髮的頭說,嗯,這纔是乖孩子。

在曉曉一歲的時候,她終於清楚說出了人生的第一句話――姐姐。這讓林媽感到很驚訝,人家的孩子第一句話不都是叫媽媽嗎?但小小覺得很開心,對自家妹妹越看越滿意。於是小小整天抱着曉曉在村子裏到處晃悠,從村東走到村西,從村頭走到村尾,在太陽底下的兩個人身上都鍍了層金光,耳畔傳來麻雀“嘰嘰喳喳”的叫聲,曉曉開心得小手不停在姐姐的肩上拍來拍去,小小緊張得趕緊把曉曉摟緊,然後忍不住在曉曉的臉上重重地“啵”了一口。

一年又一年過去,曉曉長得越來越像小小,林媽笑着說,要是你們倆年紀相仿,說是雙胞胎都有人信。小小搖了搖頭,纔不要。她還是比較喜歡有個“小跟班”。

在小小去寄宿學校的前一晚,曉曉躺在姐姐的牀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

“姐姐,我好愛你。”曉曉沒來由的一句話讓小小睡意全無。看來以後不能帶着曉曉一起看偶像劇了,小小愧疚地想。“可是我這麼愛你,你爲什麼還要去學校啊?”曉曉香香軟軟的小身子整個撲了過來,緊緊地抱住了小小。小小張了張嘴,口中發不出一點聲音。

去了寄宿學校後,小小一個月就只能回家一次,每次回家,小小第一個看見的一定是活蹦亂跳的曉曉。不過有一次小小回家,曉曉不像以前一樣先黏小小一會兒,而是神神祕祕地拉着小小的手,往小小的房間走去。

“嘩啦”曉曉拉開了姐姐房間的抽屜,抽屜裏塞滿了各種各樣的零食。小小驚訝地捂住嘴巴:“曉曉,這是哪來的?”曉曉的眼睛彎得像月牙一樣:“是姑姑給的,曉曉一樣都沒動,全部留給姐姐。”小小覺得心裏有點溼漉漉的感覺,這丫頭,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好?明明自己纔是姐姐啊!

後來林媽告訴小小,在知道她要回來的前一天,無論自己叫曉曉吃什麼,曉曉都說,等姐姐回來一起吃。母親千哄萬哄才讓她吃了一些東西。小小看着冰箱裏留在那的半個橙子,第一次感覺到幸福。

有時候,小小覺得一定是自己以前生活得太孤單了,上天才送了這麼一個小天使給她,她們都叫“小小”,她們越來越像,她們深愛彼此,她們,或許就是同一個人。許多年後,小小回想起那天在醫院天台上做出的舉動,下意識地就捂住胸口後怕不已,當時,差一點點就摔碎了幸福。

“從前和曉曉在一起的日子固然懷念,但未來和曉曉在一起的時光更值得珍惜。”小小合上日記,看着窗外隨風搖曳的紫丁香,輕輕地笑了。

妹妹散文隨筆4

王熙鳳賺尤二姐入大觀園,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她見到尤二姐時,“口內全是自怨自錯”,說得十分動情。她說自己平日勸二爺太太放心。誰知二爺錯會了她的意思,認爲她是妒忌不堪的人。現在她求二姐起動大罵,挪到家中,“你我姐妹同居同處,彼此合心合意的諫勸二爺,謹慎世務,保養身子,這纔是大禮呢”。在婉轉的懇求中,講出的是不容反駁的大道理。至於下人對鳳姐的閒話和議論,都是因爲“我素昔持家太嚴,背地裏加減些話,也是常情。”表明鳳姐寬容的雅量。搬進府內後,“妹妹這樣伶透人,要肯真心幫我,我也得個膀臂”。在推心置腹中,對二姐有意奉承。要是二姐不進去,她就要搬出來與二姐同住,並說只求妹妹在二爺前好言方便,“就叫我服侍妹妹梳頭洗臉,我也是願意的!”最後使出了苦肉計,堵了尤二姐不隨她進府的後路。

王熙鳳這篇長篇大論,真是人情人理,令人口服心服。在王熙鳳“嗚嗚咽咽,哭將起來後”,尤二姐“也不免滴下淚來”。到王熙鳳最後說出:“如今只求妹妹疼我!”這些深情可憫的話後,尤二姐就完全不設防了:“傾心吐膽”,“竟把鳳姐認爲知己”!尤二姐被騙入府,最後被迫吞金自殺,始作俑者,是她對王熙鳳的輕信。

在人的全部弱點中,最可原諒的也許正是輕信,輕信的人不設防,不猜疑,他們相信微笑,相信眼淚,相信賭咒發誓,對人實心、實意、實言、實行,與人面咫尺,心隔千里的:世情相去甚遠。所以,他們只能在天堂生活或與兒童相伴。

輕信的原因一是無知,二是善良。無知是因爲他們只有善良的願望;善良是因爲他們只有無知的判斷。因爲善良他們天真,因爲無知他們簡單。對他們來說複雜的社會是不勝的重荷!他們缺乏常識,沒有經驗,落人陷井,中了圈套,還不知暗箭來自何方,搞不清壞人究竟是誰。一旦真相大白後,仍會重蹈覆轍,再次上當。他們不會總結經驗,不會接受教訓,輕信的人總是固執的,輕信的人好像不會長大。因爲,輕信的人總是以自己純潔的心靈去觀照複雜的人世,以自己善良的願望去判斷別人的良心,他們想象不出世上竟有這等鬼蜮。因此,輕信的人的自我感覺總是溫馨的,不停地感動,不停地讚歎。他們信任別人的善良,實在是他們自己善良的外化形式,是虛幻的海市脣樓!

輕信總是被別人利用。因此,輕信是危險的。在邪惡勢力的周圍,總有一羣輕信在歡呼讚美。因此,輕信有時會成爲邪惡的心理支柱。他們不僅自己成爲被騙我對象,成爲受害者,有時也會成爲騙局無意忘情的參與者,助紂爲虐。

要想輕信的人不轉信是很難的,這件事明白了,那件事又糊塗了,也許,這是秉性決定的,人不可能與自己的天性作對。把話說得好聽,是讓人輕信、所以、莫信甜言蜜語,是克服輕信的第一步。歐陽修說:“諛言順意而易悅,直言逆耳而觸怒。”解決耳朵的順逆,得先調整好心態。信言不美,美言不信,這是不夠的真理。聽其言,還要觀其行,待人接物不必一見面就歡呼,沒辦事就先點頭,等一等,看一看,然後再作結論。“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莾謙恭下士時。”識破真像連老於世故者都感到困難,更何況眼中一塵不染的較信者乎!

妹妹散文隨筆5

我的二妹妹和我一個名子,都叫英子,於是每當婆婆叫,英子時,我倆幾乎都會同時答應。爲了能分清楚,我的英子前面加上了姓,二妹妹的前面也是,不管是公婆,還有左鄰右舍都這麼叫我倆。

婚後的我和二妹妹在一起幹農活的候間長,她幹活乾淨利索,一雙大手可有勁了,她常羨慕我的小手,說自己的手大不像女孩子的手,可到真正幹活時,她的手比我的手快多了,打稻子拿的也多,攥豆包餡也是又快又緊實。

秋天秋收時,我倆成了家裏的一對雄鷹,你追我趕的飛在家人的前面。那時大姐也結婚了,小妹妹有病剛好,弟弟才十一二歲。

二妹妹沒結婚時在紡織廠上班,春秋家裏忙時她會請假幫家裏秋收,種地。二妹妹非常漂亮,有很多的追求者,可二妹妹偏偏相中了現在的二妹夫,家裏的條件非常不好,所以全家人都反對,可以說沒有一個同意的。可二妹妹還是一無反顧的嫁給了二妹夫。窮沒根,富沒苗,幾年下來在二妹妹和妹夫的努力下,她們的日子過得是芝麻開花,節節高,二妹妹開過理髮店,蔬菜水果商店,她非常能幹,不怕吃苦,二妹夫也是老實本份,對二妹妹可以說是言聽即從,百依百順。後來二妹妹家的房子被政府佔用了,現如今又有了自己的商店,旅店。一家三口齊樂融融的。妹妹當初的選擇沒有錯,只要喜歡一個人,不要在乎他窮富,只要夫妻同心,黃土也可變成金。

每年的秋天是妹妹商店最忙的季,她賣的是農機配件,春秋是旺季。可妹妹不管商店有多忙,她都會來我家幫我收幾天的包米,有時候我累得早上起得晚了,等我上地時,二妹妹早在地裏了,手套被霜凍染得全溼透了,硬硬的帶在手上都回不過來彎了。我心裏真的不是滋味,妹妹們好不容易脫離了農村,爲了心疼我,年年挨累。在裝車的時候,二妹妹由於好多年很少幹農活,看着身體挺好的她,雙腿跪在地下一堆一堆的往車上扔玉米。有的年頭遇到倒秧的玉米,爲了省事,我們就會不割倒了掰,跟頭把式的深一腳淺一腳的滿地走,二妹妹會常說這樣的話:“這哪是人乾的活。”說完哈哈哈大笑。

二妹妹知道種地不容易,她掰的玉米哪怕是有幾個粒的棒,她都會掰下來,捨不得丟掉。每次一來家裏幫幹活,還不讓買好吃的,有時她會在街裏直接買些熟食,大一兜小一兜的拿到地裏,中午回家能吃個現成的。二妹妹特別的乾淨,每次來幫我秋收,手裏拎着一兜幹活的衣服和鞋,幹活之前和之後必須通換一遍。

時間像流水一樣,一晃當年的小姑娘,現在個個是孩子的媽了,而且現在家家的孩子都比當年的她們都高了一頭,記憶中的那些事一想起來就好像是昨天的事,又像是幾輩子的事。人生真的說長很長,說短,一瞬間。好好珍惜身邊所有的人,有緣才能相遇,有愛才能永遠。

妹妹散文隨筆6

我是一個不擅長寫作的人,也從未提筆寫過什麼,但是,每每想起我那不幸的妹妹,就有一種衝擊波在我胸中激盪——我一定要提筆嘗試着寫寫我的妹妹!

那是今年夏天的時日,大概在6月中旬的一個晚上晚飯的'時候,愛人已經吃了半碗飯了,我才端起飯碗正要吃,突然,老家的大妹妹來電話了,我趕緊放下飯碗接聽,可電話那頭早已是泣不成聲,我立刻有種不祥之感,急忙安慰道:“妹妹彆着急慢慢說啊!“過了好一會兒,纔有點平靜了跟我說,她查出得了低分化宮頸癌,我聞聽之後簡直就像五雷轟頂,彷彿心也隨即被撕得粉碎,哽咽得說不出話來,這時,愛人飯也吃不下了,連忙接過電話安慰妹妹說:“老妹兒啊!放心吧!沒什麼大不了的,現在醫學很發達不用怕,做個手術就沒事了。”之後,我也強忍着心痛安慰和鼓勵了一番,她才稍稍平靜下來,很冷靜得做出決定:答應我們聽從醫生安排,積極配合手術治療。

其實,早在6月初,妹妹就已在QQ上告訴過我,說她身體有些不適(我想一定是身體扛不住了,否則是不會告訴我的),我三番五次催她趕緊做檢查,後來,總算去做了檢查,可醫生說是還要做“活檢”,等候通知。我這心就不由得揪了起來,妹妹也在不安中過了幾日,可幾天過去了還沒接到通知,她還心存僥倖的在QQ上跟我說應該沒啥大問題。後來她想想覺得不對勁兒,又問妹夫(妹夫下肢已癱瘓)有沒有接到醫生的來電通知,這時,他才吞吞吐吐的說:”來過電話讓你去做個小手術而已!”妹妹頓感不妙,於是,親自打電話問醫生;哦!原來醫生害怕自己一時半會兒接受不了事實,善意的先告知妹夫了。醫生想着他畢竟是男子漢嘛!應該扛得住這樣的打擊,妹夫也想先隱瞞實情,可妹妹早晚得知道啊!何況,妹妹在妹夫面前始終表現的從容、堅強。

當初,本地妹妹去最權威的西安腫瘤醫院手術,但妹妹考慮到資金以及其他諸多事宜之不便,於是放棄了醫生所說的首選方案。真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她去年疏於忙碌,早已把上繳醫保這麼大的事給忘了,後來社保局根本不同意補交,導致今年沒了醫保。一切醫療費用全部自費,如今家裏僅有的款項就是妹夫近日在幾個朋友處籌資的爲數不多的生意週轉金。介於這樣,只好拜託醫生聯繫了一家費用低、醫術好又不算遠的十堰市婦幼保健院。不久,妹妹把家裏一切安排就緒,準備着奔赴醫院。由於,她公婆都早已不在了,妹夫在家又是排行最小,上面五個哥哥年歲也都不小了,況且,各家都有各家的事,妹妹唯一的女兒今年大學即將畢業,沒忍心跟她說。所以,最終沒能有一個相伴之人,她便獨自懷揣週轉金,前往十堰市婦幼保健院準備着就醫。好在我家在鄖縣,離十堰比較近,於是,請假來作陪,我們很快跟醫生約定了手術時間。她的主刀醫生是外科主任主治醫師林虹,他可是十堰市小有名氣的外科名醫,這下給了我們一線希望。

林醫生也非常重視妹妹的手術,不容耽誤,迅速安排值班醫生於6月24日晚9點給妹妹做術前的灌洗清腸術,次日剛過凌晨5點又重複一次灌洗清腸術,妹妹連續兩次被折騰的苦不堪言!緊接着妹妹還要面臨一場生死存亡的大手術。此時已是清晨7點了,我懷着沉重的心情走進醫生辦公室履行病人直系家屬的責任!同醫生簽下了妹妹的子宮切除術協議書!然後,我同醫護人員一同把妹妹推進了手術室;憂慮的我是水米未沾、寸步不離的守候在手術室外,直到下午近3點,手術在我焦急的等待中結束了。首先走出的是疲憊不堪得林醫生,他依着門框上氣不接下氣的告訴我手術很成功,現在就剩清除淋巴、縫合傷口等後續工作,我聽了激動的熱淚盈眶,連忙走近致謝!這近距離讓我很是驚訝:身材高大的林醫生做完一臺手術,居然累的滿頭大汗,整個外衣也浸的透溼;我不禁心存感激的目送着他緩緩遠去的身影。

大約又過了一個小時妹妹才被推手術室,我緊跟着護送入病房,還在昏迷中(麻藥的效果)的妹妹,當時口、鼻、手、身前、身後到處都是插管或是銜接的儀器之類的,這場面我生平還是第一次親臨,自然是責任重大,責無旁貸地緊緊守護在身旁,同時要機警的觀察好幾種觀測儀、輸液瓶、輸尿袋等等,還要不停地喚醒妹妹,因爲,醫生囑咐了:在8個小時之內千萬不能讓她睡着,否則,會有危險。我在緊張的8個小時守候過後,只見醫護人員撤走部分儀器,妹妹也有些清醒了,但緊接着妹妹可遭罪呢!她全身都在疼痛,由內至外的痛,就連鎮痛棒也沒能減輕她的痛苦,她的聲息也很微弱,有了間歇的呻吟,真真就是在做垂死掙扎啊!我的心也跟着煎熬着,心疼的不知所措,儘管,我不停的在給她輕輕揉捏,也無濟於事,這一天下來,光輸液就長達近20個鐘頭。就這樣重複渡過了三天,妹妹的疼痛才稍有減輕,方可給她輕輕地翻翻身兒,我也可以緩緩神兒。這三天三夜我是緊緊守護在牀欄邊,幾乎沒合過眼,飯是臨牀病友的家屬順帶的,隨便吃一點兒。隨後的上十天,日漸好轉,最難熬的日子總算過去了。

母女連心這話不假,近日,外甥女有了不祥的預感老來電話追問,而妹妹術後大傷元氣,通不了電話,我不得已便接過手機謊稱:“江奼!你媽媽只是重感冒引起急性肺炎在十堰住院,有我呢!你別擔心!過幾天就沒事了。”外甥女自然是一番致謝並聲稱很快回來替換我。於是隔了一天,機靈的外甥女放暑假,從學校直奔這兒來,正好現在也到了方便照顧的階段,比如:能勉強扶着下牀方便了。我只能是不得已而爲之把這照顧的重任,勉爲其難的交於還是孩子的外甥女身上,返回單位上班,此後便是經常下班趕緊燉點營養湯打車送過去;眼看着妹妹的病情日漸好轉,我們便都有了開顏,閒時看看電視。有一天看電視節目,突然,看到有個欄目主持人報道一對夫妻下班突遭車禍,愛人安然無恙,丈夫下肢癱瘓,事情過去三年了,現在帶夫徵婚,已接收到爲數不少的優秀的求婚者,有的來電,有的書信,女主人公正在慎重篩選中。我就順勢說:妹妹你都八年了,何不也另尋出路呢?妹妹只是淡淡的一笑說:只要我活着,絕不走那條路。我聽後哀憐的無言以對,同時也對妹妹油然而生敬意!

時間過得真快!妹妹和外甥女在醫院不知不覺就過了一個多月,8月初出院,她的主治醫師又安排她轉到張灣醫院繼續做後續的放化療治療術(注:因爲本院沒有放化療),又得50天,妹妹放心不下妹夫及家,於是,出了這院沒及時去那院,而是,匆匆收拾行李帶着外甥女往家趕。回家後,她經過了一番細緻周到的安排之後,才又於8月中旬返回張灣醫院做放化療術,外甥女也同來陪護數日。外甥女已是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研究生的人啊!現在開學了,他們毅然決然地讓外甥女踏上了繼續求學的征途,去了武漢。妹妹呢,每週一至週五上午放化療共做5天,這樣一來,其餘時間就可以暫住我這兒,如此,做了三週之後,藥理的副作用開始使她日漸難受,身體不支,大量脫髮,同時還要操心屋裏,她放心不下妹夫啊!就在那個週末,她強打精神說是回去兩天看看家裏,順便也好拿兩件換季衣服,過兩天再來,就這樣,妹妹拖着病體一個人回去了。妹妹這一走,我這心裏沒着沒落的,總有些忐忑不安。真是禍不單行,果不其然,晚上妹妹就來電話了,她無力的哭着說:“大姐啊!錦龍(我妹夫)剛剛在我端上順他口的飯菜準備吃飯時,突然腦中風了,我趕緊央求鄰家小車送往縣醫院正在搶救!另外你替我跟醫生說我的放化療不做了,現在也來不了了。”

天啊!這無疑又一晴天霹靂,我簡直就不敢想象他們的此時此景,頭腦嗡嗡作響一個趔趄倒在沙發上,瞬間,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撲簌而下,心裏一遍遍地喊着:蒼天啊!你對妹妹怎麼這麼不公平啊?我苦命的妹妹,你往後的日子可咋過呀?我的淚眼開始撲朔迷離,過去的一幕幕往事就像放電影似的,在我眼前拉開了銀幕。

我們姊妹五個,三姐妹居上,下面兩個弟弟,生病的是我大妹妹,我們出生在一個貧窮落後的小山城,陝西白河。白河縣地處大巴山北麓,漢水南岸。平日裏,我們姐妹一放學沒少分擔家裏的勞動,妹妹初中畢業未能考上高中,她原本想復讀努力一把,好好學習呢!可無奈家境受限,只好心存遺憾的打消了這個念頭!

那時,我們那兒還是個窮困的小縣城,我家更是地無分毫,母親又沒工作並是獨生女,所以呢!外公外婆都跟我們住,他們只好共同靠着到處給人幹雜活兒來維持生計,這樣的勞動我們姊妹幾個空閒時經常參與。父親和爺爺倒是有航運公司的工作,可他們是嗜酒如命不顧家的人啊!尤其,父親更勝之。他終因酗酒過量喝壞了身子病倒了,沒幾年功夫就撒手人寰。好在經居委會照顧推薦妹妹去了服裝廠,就這樣,妹妹初中畢業,小小年紀就進了服裝廠,這廠女孩可多呢,論容貌,妹妹算的上是數一數二的,工作幾年之後,她便有了追求者,可她都沒放在心上;唯獨對她一個同事姐姐介紹的那個朋友一見鍾情,情有獨鍾,不顧母親的強烈反對(母親反對的理由是他們八字相剋),不久私自領證結婚了。婚後倒也恩愛,可是世事難料,後來,妹妹的服裝廠倒閉了,妹夫頭腦一熱,沒跟妹妹商量,居然也辭去了鄉下的教師工作,從此,夫妻倆就在這小縣城過着租房做生意的日子。

妹夫是個不安分的人且剛愎自用,一意孤行,愛折騰。他們輾轉做過多種生意,起初是小商店,後來批發啤酒、釀酒廠、醬油醋廠(不過都是些小作坊)。最後以收購廢品爲主,就這樣折騰的錢沒多掙,人卻勞心勞力受了不少罪,在一次往河南運送廢品返程時,順帶拉了一車啤酒行至離家僅有二三十公里處,突然,貨車外側前後倆車輪同時爆胎,車身側翻掉下懸崖。從此,妹夫便成了下肢癱瘓的殘疾人,由此,家裏憑空增添了鉅額外債;恰在這時,妹夫一個礦工老鄉曾遭煤礦事故也是下肢殘疾,行動拄雙柺,老婆離家出走,兒子外出打工與他斷絕來往,生活自理艱難,來投奔他們,表示可以發揮綿薄之力,善良的妹妹欣然應允,這老鄉便成了他們家一成不變的家庭成員之一,爲此,曾受到過殘聯嘉獎。時至今日,已有八個年頭了,打那以後,妹妹總是不分晝夜的忙碌着,更加苦心經營這收購廢品的微利、慘淡的生意。

家裏有病人的都知道,病人痛苦,照顧病人的人更苦。妹妹除了忙生意,就是盡心盡力的照顧妹夫,妹夫生活不能自理,吃喝拉撒樣樣都離不開妹妹。妹妹身體並不好,由於當年孃家生活窘迫,就沒享過啥福,現在更沒福可享了。見天的朝朝夕夕爲妹夫擦洗身子,給他全身做按摩,妹妹不到一米六的身軀還要每天咬緊牙關非常吃力的把妹夫背上輪椅,推出去曬曬太陽,或是推着走走看看,好在,妹夫大腦並沒有受到傷害,一直挺好使的,他身殘志不殘,對創業從未死心,從不間斷和妹妹共同苦苦創業。我印象最深的畫面便是妹妹推着他在廢品堆放處轉來轉去,他坐在輪椅上時不時的指指點點給妹妹說着什麼,儼然一位臨陣指揮的指揮官啊!我不由得常常暗自嗟嘆:這纔是地地道道的夫唱婦隨唷!妹夫也是身高一米七的體格,讓妹妹回回背起放下的,那次不是累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有一次我就問她:“你現在咋有這麼大得勁兒啊?”她便說:“沒辦法啊!總不能老讓他就這麼躺在牀上吧?我開始也是掙扎着勉強往起背,後來慢慢鍛鍊的就可以揹着走了”。此外,衣服給他一天一換,家裏收拾的乾乾淨淨。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不知承受了多少壓力、委屈;品嚐了多少世態炎涼;可她從不向任何人(包括親人)倒苦水,相反,到哪兒都是很陽光,總帶着笑容出現在大家面前,很有親和力;偶爾跟老同事好姐們兒相聚時,更是風趣幽默,好友們戲稱她就是開心果,並說每次聚會如果少了她特冷清。這就是我那生性要強的好妹妹,不管有多麼不易從不示弱,她每年都要在不同的季節給一家三口添置新衣,確保體面而頑強地生活着!還把一個女兒關顧的無憂無慮,總是跟她說:”寶貝女兒好好讀書吧!你讀書的錢那是不成問題的喲!“

外甥女還挺爭氣,不但考上了大學,現在又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研究生,剛剛去了武漢某哲學院校,並獲取了獎學金,正好抵免學雜費還綽綽有餘,外甥女總算可以安下心來繼續學業了,又想起該打個電話讓媽媽也開心開心吧!這樣想着便撥通了電話,可她萬萬沒想到這電話打得太湊巧了,及時知道爸爸又出狀況了,於是,連夜訂票往回趕。

這接二連三的不堪境遇,也虧得小妹一家幫襯着照顧,因爲她們離得近些,天天的來來回回忙着端湯送飯。其實,小妹一家也不易,妹夫外出打工,孩子三個,小的剛過一歲,她哪裏走的開呀!幸好,讀研究生的外甥女也趕回來了,悉心侍奉了一個多月,待他們基本上都無大礙出院了;開始猶豫自己還要不要繼續上學?這時她爸媽及老師都極力勸她繼續上學;就這樣,外甥女又依依不捨的告別了她那生死相依的爸爸!媽媽!懷着多少有些不安的心情返回學校。

我見證了這個家的一切磨難,如今雙雙抱病在家,妹夫現今靠降壓藥維穩,身體起居較往日更難,餐飲人喂,言語不清;妹妹每三個月來十堰複查一次,五年康復期還有待續觀;生意也不景氣,入不敷出,債臺高築。唉!妹妹呀!面對這一切殘酷的現實,我眼睜睜的看着你剎那間蒼白了烏髮,憔悴了面容,你們往後的日子可咋過呀!我不得而知!身爲姐姐,我卻力不從心,愛莫能助,終究成了我的心病。

事情已過了一段時日,每當我想起命途多舛的妹妹,總是,惆悵滿懷、寢食難安!妹妹啊!你簡直在用你的百味人生譜寫着人間的真善美啊!演繹着忠貞不渝的愛情故事!以至於遍體鱗傷也在所不惜啊!可我拿什麼拯救你啊——我的妹妹!

爲此,我常常在內心深處吶喊——我苦命的妹妹啊!你何日見彩虹!何時柳暗花明啊!我唯一能做的便是執筆記下——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