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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穀聲聲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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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穀聲聲散文隨筆1

清晨,漫步在河邊,忽然聽得幾聲布穀鳥的清脆鳴叫,不禁勾起我的回憶。

布穀聲聲散文隨筆

布穀鳥,學名杜鵑,也叫子規。我家鄉的人都叫它“刮鍋雀兒”,因爲它的叫聲似“刮鍋,刮鍋”。每到夏初,它們便從南方飛來,“刮鍋、刮鍋,刮鍋、刮鍋”,在鄉間田野、村落的上空一邊飛翔一邊鳴叫。兒時的我們這會兒就高興地唱道:“刮鍋,刮鍋,石匠打磨,韭菜漲蛋,吃下去滾蛋”。不久就要收麥子了,得先行打磨,使磨牙快了,便於磨面。這時節已經有蠶豆米可吃。有些困難人家,偶爾還會吃一兩頓麥果兒飯。即用還未完全老熟的麥粒做的飯。當然,也可以放些青菜、蠶豆米進去做成粥。有一股青香味。對飢腸轆轆的人來說,這實在是美味佳餚。青黃不接忍飢挨餓的春天過去了,能不高興嗎?或許正因如此,它來得是時候,大家都很喜歡“刮鍋雀兒”,從來沒人去傷害它。

這時,人們也開始忙碌,首先是“做場”。準備一塊空地,翻整後灑水,撒上了上年脫粒時的麥子芒殼等,然後用石磙碾壓平整。中間略高而四周較低,風吹日曬幹了便是一打穀場。先是收菜籽,然後是大麥、蠶豆。有道是大麥上場小麥黃,忙過這些,田裏的小麥也就熟了。於是接着收小麥。不久就會吃到白麪饅頭和麪條了。

隨着麥收的結束,布穀鳥的叫聲也就逐漸少了。據說,它們把蛋產在別的鳥兒的窩裏,自己並不去孵。不久,它們就會陸續返回南方。我想,這種投機取巧式的繁育後代的方法,或許正是它數量急劇減少的主要原因。時代在前進。如今,人們的生活大爲改善了,也從那些繁重的農活中解脫了。讓人遺憾的是,已很難聽到那曾經非常熟悉的叫聲。我真擔心不久的將來它會永遠地消失。但願這是我的多慮。

布穀聲聲散文隨筆2

布穀鳥的日夜鳴叫,確實給暮春初夏時節增添了不少韻味,應當說是這一時節一道特有的風景。我喜歡聽布穀的叫聲。

正是農村一年中開始忙碌的時節,布穀這時候出來鳴叫,其叫聲便被各地農人們作了小異而大同的解讀。布穀有好幾個名字,“布穀”二字,該是出自農人們之口吧,這一叫法顯然與季節、農事有關,充滿着鄉土味,好。布穀的叫聲奇特,彷彿是四個字連着。這四字是什麼?種麥子的地方,人們說是“算黃算割”,說是麥子黃了,要收割了;種水稻的地方,人們說是“快快插秧”……我們這裏是種稻子的,也種點麥子,人們對布穀的叫聲便有兩種說法:“割麥插禾”、“早稻發棵”。但在我最初的記憶中似乎只聽見大人們說過“早稻發棵”,所以,我最認同這四字,認爲這四字纔是最確切的。一直以來,每當布穀的叫聲傳來,便是以“早稻發棵”這四字進入我的耳朵的。不是嗎,在布穀的聲聲叫喚中,農人們適時把早稻秧栽插好了,水田裏一片青綠。秧禾又在布穀的日夜催促聲裏不斷“發棵”、長大……

農人們對布穀是有感情的,不論他們對其叫聲作何種解讀,大意是差不多的.,都有催人幹活、莫誤了農時的意思。我對布穀也是有感情的,在我童年的記憶裏時常有布穀在叫。

小時候,我似乎還聽奶奶說過,人一年中第一次聽到布穀的叫聲時,所在的場所不同(比如躺在牀上或者在廁所裏),本年的運氣會不一樣的。這當然毫無根據。但直到現在,我竟還有些在意這一說法,每年第一次聽到布穀的叫聲時,總要留意一下自己在哪裏,在幹什麼。奶奶的話是最容易在人的腦海裏生根的啊。

布穀的鳴叫是有季節性的,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聽得到。而且,現在布穀的數量似乎很有限,常是一隻鳥叫着從遠處飛來,又離去,聲音越近越大,又越遠越小,直到聽不見。兩隻鳥一唱一和的,很少。因此,我曾擔心布穀的叫聲會在我們這裏消失。擔心不多餘啊,我們這裏麻雀都曾消失過,不過現在又多起來了,成羣成片地飛。但喜鵲是終於沒有回來。記得小時候,喜鵲用細枝在大樹椏杈上壘的巢到處可見,大人們常把它們捅下來當柴燒,說一個大巢能燒幾餐鍋呢。

怕布穀會像喜鵲一樣消失,便希望布穀“家族”興旺起來。最近,我的這一想法改變了。因爲我對布穀多了些瞭解,知道它是一種寄生性的鳥,自己不會壘巢,也不會哺育幼雛。布穀是把卵寄生在別的鳥窩裏,借別的鳥來孵卵育雛的,而且育出的雛布穀會把窩中後孵出的小主人們全擠出窩外而死去。就是說一隻布穀的出現是以犧牲好幾只別的鳥爲前提的,這樣看來,布穀的隊伍還真不能壯大起來了。

但布穀不能沒有。

沒有布穀鳴叫的暮春初夏時節,定然是寂寥乏味的,一如春天裏不見桃李杏,夏天裏不聞蟬鳴,季節便缺了情趣。每個季節都應當有其特有的“風景”。因爲布穀的日夜鳴叫,暮春初夏纔有了更多的韻味。我喜歡聽布穀的叫聲,我不希望布穀只留在我們的記憶裏鳴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