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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年味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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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無處不在,只要你用心感受。以下是“年味的散文”,希望能夠幫助的到您!

有關年味的散文

  【篇1:年味】

我站在老屋門前的石階上深深的吸了口氣,吐息間鼻中充滿了潮溼的泥土味兒,再嗅嗅,還有一分枯草的淡香,這是一股很特殊的味道,不是城市中所熟悉的煙塵味卻又讓我親切無比。

這是一種專屬於農村的味道!闊別一年,我又站在了這塊養育了我的先輩們的土地上。貪婪地呼吸着這帶有泥土氣息卻令人無法割捨的空氣。

兩個小時前,也就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五點鐘,我還帶着起牀氣在停車場抱怨父親爲何要這麼早起趕回老家。我認爲與家人親人一起共度除夕就是“過年”,爲何還要花費精力趕回老家?但,這一刻,我好似明白了點什麼。

聽,那是什麼聲?“噼裏啪啦——噼裏啪啦——”穿過薄薄的晨霧,微微的細雨,從遠處傳來了那久違而又熟悉的鞭炮聲。久居城市中的朋友們,有多久沒有聽這樣激烈熱情的聲音了?它霸道地敲擊着你的耳膜,敲擊着那新年的鐘鈴!

“走嘍,上墳qi(去)嘍”父親站在遠處的田埂上向我招手。回到老家,父親的鄉音也不自禁的冒了出來。

上墳是新年裏必做事件之一,也是我最煩惱的事,看着眼前沒有邊兒的泥濘,我不禁苦笑,是誰剛纔還在享受這帶着泥土氣息的空氣?

我伸出腳踩了踩那被春雨浸潤的土地,完美的印出了個鞋印,愛護新鞋與祭拜祖先不可兩全,我咬了咬牙,踏了下去。雨水真是給掃墓活動增添了諸多麻煩,泥土遇上水不僅會粘鞋還會變得溼滑,待會兒還要徒“腳”穿過無數不過一人寬的田間阡陌小道,想想便覺得困難重重。幼時失足墜入水田裏的悲慘經歷又浮現在我的腦海,愈發使我的腿腳發軟了。

但我不能也不會就此放棄,有泥土纔是農村,粘上泥土纔算歸了根,纔算過過“年”。

小時候不明白爲什麼有墓園而我的祖先們的墓碑卻在田野裏?那些墳墓坐落在田與田之間,最多隻有2排,所以分的很散,每年上墳都要在狹長的田埂上走好久。老人們說,上一次墳就要圍着村子繞上一個整圈。後來我才懂了這句話,先人們去世後也不願離開這片他們賴以生存的土地,要繼續守護這片養育了世世代代的土地。

即使要很早就從牀上爬起,即使要走很多的路,我卻從未錯過大年初一的掃墓。只有過年纔會回來,只有過年纔有機會嗅嗅這哺育我們的泥土的味道。

現在的農村已蕭瑟了許多,即使是春節,也沒有很熱鬧,村裏近半數的人家都緊閉着大門,而鎖早已鏽蝕不堪。我明白了父母的用意,雖然我們早已安家在城市,但我們仍應銘記我們的根還深深地紮在泥土裏,不該也不願拔起。

那淡淡的泥土味兒,就是我的年味。

  【篇2:年味】

夜,深了,天空靜如一片黑色的海,只是今晚,不見泛起一絲漣漪。

夜幕,寂寥,自宅,案前,零點,除夕。

2017年的最後一個夜晚,2018年的第一個凌晨,天上燈,四周靜默無聲,家中闔無一人。擡頭看,望不見那盤銀鏡,依稀數得清沉於天海的幾粒白砂。除夕之夜,聽不見半點囂音,世界都沉默了。是在爲新的一年祈禱?推開半扇窗,聞不見那熟悉的煙火味,或是被剛洗過的頭髮上殘留的香波味掩蓋了?今天,到底是幾號?腦子凝滯,拒絕去思考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感到有點口渴,走進客廳,打開燈,望了望電視紗簾,好像已積了一層灰。高三以來已經很少掀開它了,就連父母也是。今天夜裏,少了兩個人,多了兩隻倉鼠。寒假幾天不長,但一個人呆在家裏未免有些無聊,於是買了小倉鼠逗樂,但買回來後才發現,根本沒有觀察它們慵懶作息的閒情。作業還堆疊如山。回到桌前,攤開化學寒假作業,沒寫兩題,又發呆望向窗外,是夜已深,人已倦?還是對這壓迫的靜感到不適?以前的自己是怎麼度過這段虛無的時光的呢?凝視着黑暗,在記憶的殘片中搜索……

燈火通明,祖孫齊聚。鞭炮,電視,零點,除夕。

這是多少年前的一個夜晚。那時我好像還沒上初中,家中六口—祖輩兩人,父輩兩人,還有我和表哥。大家圍在一張小茶几周圍,看着春晚,父親的手機響個不停,他雙手互搏,左右開弓,忙得不可開交;爺爺奶奶好像在看着電視,但每次我視線落向他們,總會目光相交;母親一邊對抗着窗外的鞭炮聲,一邊聚精會神地望着電視,生怕錯過些什麼。而我則和哥哥玩着卡牌遊戲。不大的房間裏,時不時響起或沉或膩或尖銳的笑聲。

零點半,大年初一。

我陪父親下樓放那“一萬響”,捂着耳朵,小心地跺着碎步,地面上還有未化的冰。長出一口氣,水霧融入街燈,讓那光暈更加朦朧……

一家三口,新居,高樓,煙花,雪,零點,除夕。

這大概是三年前,還是四年前?剛搬家到鬧市區的第一個大年夜,天空飛下朵朵雪花,使這夜更增情趣。小區裏好像不讓放鞭炮,於是一家三口移駕到樓頂天台賞夜。這裏視野極好,踮起腳,旋轉一週,全是紅黃沖天炮與天幕的熱吻。我好像站在世界的中心。花火,像是給這一家三口的禮讚。在地上掬一捧積雪,向天空拋撒,冰晶映着黃白燈光,在我周圍閃爍。衝父母笑了笑,父母也回望我微笑。長吸一口涼氣,沒有聞到那熟悉的'氣味,但是有淡淡的驚喜與甜蜜飄進心間。

大概已經零點三十了,雪越下越大,我們趕緊縮回家,趕在萬花火叢凋謝之前,把最美的一幕印在腦海。

青春,拼搏,作業,高考,一百天,零點三十,大年初一。

昨天一大早,聽着父母彷彿無盡的囑託,目送他們離家。今年,我不回老家了。只有我一個人看家。合上作業,想看看時間,突然想起因懶得與同學互發祝福短信,防止你來我往不可開交,我提前將手機關機了。陷進被窩,鼻腔裏充斥着洗髮香波與有助睡眠的薰衣草味道。今晚就不熬夜了吧!在這令人放鬆的香氣中,我感到,這也是過年纔有的享受,也是一種年味吧!

  【篇3:年味】

又到一年春節。

街頭巷尾,張燈結綵,陸續出現在大門上的“倒福”提醒着人們這個只屬於中國人的節日又將來臨。

年,對於每個人來說都不一樣。

對於無法歸家的遊子,年是苦的,混合着牽掛與思念,難以下嚥。

對於輾轉千里終於回家的行人,年,是甜的。混合着溫暖與親切,令人迷醉。

對於歷盡坎坷的探索者,年,是鹹的。交雜着過去一年裏受過的委屈,忍受的痛苦和對未來的美好的憧憬與祝願,神祕,複雜,刺激着味蕾。

春節,新年,不能明白道來它在我心中的份量,但隱約感覺它所承載的情義與感情不可估量。

在我們家,一年到頭來,最忙的要數奶奶,炸藕夾,炸圓子,蒸豆腐圓子,曬臘肉,小小的空間裏堆滿了奶奶爲家人準備的年貨。奶奶已經接近80歲了,父親勸奶奶休息,讓她不要再忙碌。奶奶有時也生氣地罵咧:“都要吃,又都不學着做,真是累死了,明年再也不做了。”可是每一個“明年”奶奶都拿着鍋鏟重操舊業,又罵咧下一個“明年”,不再做了。我從來不勸奶奶休息,因爲我知道一個就這麼忙碌了大半輩子的人,只能以這種方式,在羊的最末,表達對子女們的關心。不勸,因爲勸不動。

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因爲在外求學,所以每半年才能回一次我在“城中村”的家。我總是開玩笑說,人家都是省際大春運,我是城內小春運。放寒假,對很多人來說都沒什麼,但對我來說它意味着回家,意味着炸圓子,意味着“年”。圓子我只吃奶奶做的,一如今年從英國回來的哥哥,見到奶奶問的第一句話便是:“做了粉蒸排骨嗎?”

於我而言,年,沒有久別重逢的熱淚盈眶,相聚有時又何必故作傷感?也不是父親一直教育我的“傳統”,“家庭”,那好像有點沉重了。它很簡單,就是奶奶炸圓子的味道。重油,精廋,酥軟,咬下一口,那種嘴巴和心都被填滿的充實是獨屬於“年”的味道,也是這世間不可多得的美妙味道。

吃了十多年的圓子,只好這一口,是真的好吃。

人的記憶很有意思,那些在腦海了頑固盤踞的東西都連接着一段段不可替代的經歷或者事件,正如我,貪念圓子的味道,無非也是貪念那些過去的記憶。五歲,十歲,十五歲,吃着圓子,我數着年歲不斷成長。很多東西都在不斷剝落,外表漸漸模糊褪色,不再記憶。只有這玩意,與奶奶,與家人,與年,與希望融爲一體,成爲一年又一年裏,只屬於我的牽掛,只屬於我的年味。

去年年飯時,哥哥在英國,和我們人人都在電話裏拜了年。可是人沒到,不能叫團圓。今年年飯,他回來,反而是我因爲高三,最後回家。上桌時發現第一個菜就是他的粉蒸排骨,第二個就是我的炸圓子。

奶奶坐在一邊傻樂,她什麼都記得,一個不落。

酒過三巡,興致正高,大家紛紛站起舉杯。特別熱鬧。聲聲祝福裏,人人歡快的飲下各自杯中,那無法言說的,美妙的,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