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爐匠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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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爐匠,恐怕有的年輕人會說他們是燒鍋爐的人,那就大錯特錯了。但這個也不怪他們,因爲在現在現實的生活中已經很難見到他們的身影了,如果要想看到他們,估計得去文物博物館或者文物勘探現場,那裏應該還需要幹這個行當的人。

爐匠散文隨筆

雖然爐匠已經在我們的眼前已經消失,但他們曾經是我們現實生活無法離開的一個職業,也有着數千年的歷史。在鐵器時代一開始時就有着這個職業,爐匠既要懂得融鐵爲水的技術,又要具有一定的鈑金技術,還要通曉一些關於瓷器、陶器等粘結和上色的知識,如果要幹好這一行做精這一行,還真的必須具有一定的審美觀。

直到上個世紀末,爐匠還時常出現在人們的視野裏,特別是上世紀中後期,爐匠還與我們生活密切相關。那時我生活在老家的農村,每天的放學不是在路途上就是在村莊裏常常看到爐匠的身影。他們一旦進村,老遠的,就可以聽到他們那高亢的吆喝聲:“鋦鍋修盆補缸了”。

起初,他們都是一根扁擔挑着八根系的擔子,前面的木箱裏放着錘子、斬子、剪刀、熔爐、風箱等必備的工具,後面的木箱裏則分爲二層,下層存放着鋦子、粘土、廢鐵、煤炭等原料,上層存放着一些飯菜。爐匠是好多工匠中唯一一個自帶飯菜的職業,因爲他們的職業與其他工匠都不同,所幹的事情都是和人家炒菜做飯有關的事,主人的飯菜都無法做,還在等待他們幹完活纔可以去做飯炒菜。連主人都十分緊張地草草完事,能夠對付就對付過去,何況你又是一個收費的服務的人。即使主人留你吃飯,也要等待好長時間,所以爐匠每次出行都會自帶着飯菜。

爐匠乾的活兒雖然不是過分的累,但卻是一個比較髒的活兒。那時候的鍋大多是燒柴火的鐵鍋,再幹淨的人也不會使用一次就將鍋取下來,去將鍋底的黑灰徹底清除,就是在爲了節省柴火將鍋底灰剷除時,也不會像洗其它東西那樣去做。所以爐匠在鋦鍋時,往往搞得滿臉黑灰二手墨。在我看到的爐匠中,他們衣服一律像當時的山東人那樣,外套全部以黑色爲主,而爐匠就是內衣也往往是黑色的。長年在外爐匠,皮膚往往是黝黑髮亮的,接近於非洲人的面孔,粗壯又粗糙的雙手估計無論洗多少次也無法洗去手紋裏黑灰,一頂氈帽或者鴨嘴帽同樣無法擺脫黑色的主旋律,只有腳上那雙翻毛的大頭鞋還能夠找到一些其它的顏色,但最多說是黑灰色。

別看他們其貌不揚,乾的活兒卻比較雜亂,不僅要鋦鍋修盆,還會修補人家吃水的缸、甕、壇,有時還會遇到一些名貴的紫砂壺等陶器和一些瓷器。因爲我那時生活在農村,常見的是爐匠給人家鋦鍋補盆什麼的,至於那些高檔的瓷器和陶器很少看到,那些東西都是一些富有人家的把玩的器皿,只有解放前地主家庭纔會有,但在那種年代就是換一個膽子他們也是不敢拿出來的,只能夠在夜深人靜時,緊閉門窗後纔敢獨自享受一番,即使不小心摔破了,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無法說。

那個年代,竈頭是家的象徵,炊煙就是村莊的代言人,有炊煙裊裊升騰、飄起的地方就是人們居住的地方。居家過日子,家家戶戶都有一個竈頭,竈頭上一般都會有一大一小的半球形的鐵鍋,它是人們燒飯炒菜的主要炊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天早中晚三次都要使用鐵鍋,每年至少要使用一千零九十五次,就是合金鋼做成的,天長日久,也會隨着時光的流逝而破損,何況鐵鍋又是鑄鐵製成的,天天猛火燒烤鍋底,酸鹼鹽浸漬鍋裏,加上鍋鏟湯勺的碰撞,以及刷把的不斷磨損,還有熱油的煎熬,鍋難免就會破損。

由於鐵鍋易壞,加上當時經濟條件有限,人們特別是農村婦女十分節儉,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鍋子一破就扔,重新買個新的就是了,往往是等待爐匠的修補,所以那些年代,爐匠的活兒特別多,往往每到一個村莊就會幹上一天的活兒,不停地忙碌着。如果遇上夫妻吵架喜歡摔碗摜碟的人家,說不定還會修補幾天。因此,那些年代爐匠的生意一直興隆,雖然掙不了什麼大錢,但養家餬口還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爐匠這個行當,在新中國成立後,曾經是一個國營的集體的活兒,當由於他們的服務態度和手藝問題,很快就被淘汰出局。那些手藝的精良的爐匠師傅很快就重出江湖。爐匠鋦鍋,按其方法分爲二種:熱補、冷鋦。

熱補,過程是比較繁雜的,工序也比較多,但經過修補的鍋,往往天衣無縫,毫無痕跡,如同新鍋一般,而且對使用沒有半點妨礙,只是修補的費用要高一些,但,費用在當時,人們還是認可並能夠承受的。我曾經親眼看過並清晰地記得:熱補的方法和操作過程。

那是一個初冬的傍晚,我剛剛放學回家,書包還沒有放下,站在廚房門口的媽媽就說了一聲:“快來幫我燒幾把火,我要炒一些鹽霜豆晚上就飯!”一聽說要炒鹽霜豆就飯,我就喜滋滋地跑了過去,因爲不僅可以吃到鹽霜豆,還可以事先吃一些香噴噴的沒有放鹽的豆子。在那個年代有着這樣的說法:“家有千頃萬擔,不拿黃豆就飯”,意思是說再富有的人家也不要用黃豆就飯,因爲黃豆是當時主要的油料和豆製品的原料,所以難得吃到鹽霜豆。

幾把火一燒,黃豆就開始在鍋裏七噼八啪地炸裂了,同時釋放出誘人口水的香味兒。強忍幾口口水後的我,終於擋不住它的誘惑,就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眼巴巴地看着被媽媽不住翻炒的黃豆。媽媽看到我那饞貓樣,就微笑着用手裏的鍋鏟抄了一點上來,放在鍋臺上冷卻一下,讓我先嚐嚐鮮。就在媽媽抄起黃豆的瞬間,被我一眼發現,鍋底有一個很細小的火苗在舞蹈,在黃豆合攏後有不見了。“媽媽,怪了,我明明看到鍋底有一個火苗,突然有不見了!”我不解地問。“什麼……”媽媽趕緊重新炒動那裏,“唉,鍋底壞了,十三年了,是該壞了,等爐匠來了修一下再說吧!”接着媽媽又翻炒了一會,拿過一個小碗先盛了小半碗黃豆起來,留給我日後吃。然後將事先準備好的鹽水倒入鍋裏,發出了“哧溜”一聲後,並要我迅速地滅了火,讓鍋的餘溫去焙乾水氣。

當豆子盛裝入盤時,不僅氣味馨香撲鼻,色彩也發生了變化,原本焦黃的外表變成了雪白,毛茸茸的,恰似披着一層秋天的晨霜,在藍花白瓷的盤子裏,猶如一盤雪放在桌子中間,特別地養眼。大概就是因爲這,人們才叫它爲“鹽霜豆”。吃起來,“嘎嘣”一聲後,外鹹內淡,滿嘴馨香,不要是就飯,就是用來下酒,也是精美的一碟。

本因爲鍋底壞了,媽媽會在另一口鍋裏去燒飯,可媽媽並沒有那樣去做,而是不慌不忙待熱鍋冷卻一些後,用水瓢舀了一些水倒進鍋裏,然後用刷把刷了二次,就離開了廚房到主屋裏去了。而我就端起那小碗裏的黃豆,不過三七二十一地大嚼起來,開始喂一下心裏的饞貓。要不,那饞貓的爪子非把我的胃抓破不可。

我剛吃到癮頭上,看見媽媽從主屋裏來了,手裏拿着一個粉筆頭和一個雞蛋,從櫥窗裏拿過一個小碗,用刀子削了一點粉筆灰在碗裏,然後在雞蛋上敲了一個小孔,讓蛋清滴了幾滴到粉筆灰上,再從筷籠裏拿過一隻筷子,用筷子的方頭蘸了一點大豆油,開始在碗裏研磨起來。待其全部均勻調成糊狀時,媽媽伸出二個手指,將它搓揉成爲一個豆粒狀,趁着鍋還有的熱,塞到鍋的破損處,再在竈膛裏少了一把火,又用抹布去來回擦拭了幾次,最後直接舀水做飯。

我不解地問媽媽:“鍋不是壞了,怎麼還在這口鍋裏做飯呀?”媽媽笑了一下:“不是已經臨時補好了嗎,何況那口鍋小了一點,做飯也不夠吃呀!”媽媽接着說:“還有一種臨時方法,就是用生豬油去攪拌粘土也可以補鍋的,一般三五天是可以對付過去的,倘若還不見爐匠來,可以再次用這些方法臨時之舉。”

“鋦鍋修盆補缸了”的聲音終於在村子裏飄蕩了,當這種聲音來到門前時,媽媽趕緊招呼了一聲:“爐匠,快請把我家的鍋鋸一下吧!”“好,好好!”爐匠應聲放下肩上的擔子,立即走進我家的廚房,提起那口壞鍋就走到院門前,從他的工具箱裏拿過一把剷刀,迅速而麻溜地剷掉鍋底上那比墨還黑的黑灰。接着爐匠又到草垛邊抽出一把軟軟的稻草,再將鍋底擦乾淨一些,又舀來一瓢水到在鍋裏,才找出了那個細小的小孔。

一番端倪後,擡起頭來對我媽媽說:“大媽,你這口鍋最好要熱補,如果冷補,不僅很快還會壞,而且用起來也礙事,看起來也難看呀,您看……”媽媽不緊不慢地說:“好,你看怎麼着就怎麼着吧,得要多少錢呀?”爐匠將二個手指一伸說:“八毛吧!”

說好價格後,爐匠迅速地取出了工具箱裏家當,首先擺好了一個微型的烘爐,按上小風箱,幾分鐘後就引燃了爐子裏煤炭,然後又將一個小坩堝埋在了烘爐的中間那旺盛的火焰中。他轉過身來隨手將鍋反扣在一個特製的支架上,拿過類似木工用的那種鑽,按上一個鑽頭,來回拉動胡琴一般的弓子,使得鑽頭飛快地轉動起來,迅速地擴大了一些鍋上的壞孔。接着又拿出一把袖珍的'斬子和一把小銅錘,再將那空故意敲擊成爲不規則的空,意在增加補後的牢固程度。

空擴好後,爐匠又拿出一塊氈子墊在鍋的裏面,並用一根竹片支撐好,固定好後,爐匠又坐到了烘爐邊,快速地拉動着風箱,發出了有節奏的“譁嗒譁嗒”的聲音,待一陣黑煙過後,煤煙漸白漸無,火焰也變得橙外藍芯。他用火剪很快地投進幾塊鑄鐵碎片在坩堝裏,當鐵片變成彤紅的鐵水時,爐匠又拿過一個小勺子,將鐵水上的白色物質舀出倒掉。再用火鉗子將那個小坩堝夾出爐來,迅速地將鐵水倒在一塊早已主編好的氈子上,一番滾動後,鐵水凝聚爲一個手指頭大的彤紅的鐵珠子,他迅速地拿起那塊氈子,將鐵珠子按在了破損的孔上,並迅速的搓揉起來……

待爐匠將那塊氈子拿開後,稍作冷卻後,他有拿過一塊細砂紙在鍋底的反面打磨了一番,當外面完好如初後,爐匠又將鍋正過來,換掉剛剛擴孔的鑽頭,改上了一個圓形的微型砂輪片,迅速地拉動其弓繩,打磨起過的裏面。當他認爲滿意後,他又拿出一小塊砂紙,在仔細的研磨了一會,然後將過放到一邊,站起來將爐子熄滅了,並點燃一袋老旱菸。

就在他吧嗒幾口煙時,一位鄰居大嫂提着一口小鐵鍋,快步走來:“爐匠師傅,請你也補一下我家的這口鍋吧!”爐匠站立起來,將菸袋鍋子在自己翹起的一隻鞋底上磕了幾下,再將小菸袋杆子卷在煙包裏,揣進上衣口袋。伸手接過鍋,看了一下,發現破損的是一條細縫,且靠近鍋口的邊緣。他擡頭對大嫂說:“你這鍋要冷補呀,五毛錢,雖然難看一些,但要牢固得多。”

所謂的冷補法就是用鋸子將破損的地方補好。和熱補方法一樣,首先要去除鍋底的黑灰,做一下簡易的清潔工作,再將鍋子反扣在他那特製的架子上,拿過斬子和小錘,故意在裂紋中間開鑿三個小孔,然後按照裂縫的長度選擇了一副鋦子,鋦子是來之前就在家中做好的。用起子撬開後,鋦子就分成了二瓣,拿過待爪子的公的一瓣,用膩刀取出一些粘土膏子填滿了公鋦子。然後將鋦子的爪子從鍋裏插進剛剛做好的小孔裏,用小錘輕輕敲打幾下後繼續將鍋反扣着,再將那瓣母的鋦子填滿一些粘土,再對號入座地套在公鋦子的爪子上,在用小錘子輕輕敲打幾下,然後將爪子扳彎下去,再用小錘子不斷的敲打一番,保持鋦子與鍋緊密地吻合在一起。冷補的方法要來得快捷一些,還可以用這種方法,去補那些壞了的瓢、盆、勺子、舀子等等。

爲了證明自己的手藝,爐匠站起來,從我們家的水缸裏舀出滿滿一瓢水,先後在二口鍋裏試驗一下,看看是否漏水,待我們默認後,他憨厚地笑了笑。那位鄰居大嫂付了五毛錢後,立即拿起鍋走了,可是走了沒有多遠,她有折了回來:“爐匠師傅,水缸你會修理不?”他又笑了笑說:“可以的,就是瓷器、陶器我都會修理的,哪有爐匠不會補缸的呀!哈哈……不過,補缸最好在春秋季節爲好,待我去看看再說吧!”

關於後來他如何補缸及其操作過程,我沒有親眼看到,但聽鄰居大嫂後來說:“爐匠來的時候,首先將缸破損的地方用斬子逐一將裂縫的地方去除了一些,並在裂縫的上沿和下端分別鑽上四個對稱的孔,待裂縫塗滿糯米汁和山石粉調製的膏子後(具體還有什麼添加劑我就不知道了),將四根栓釘插在那些空裏,並用銅質的榔頭不斷的敲擊栓釘,並一律向裏方向,意在不斷收緊裂縫。當爐匠的錘音停下時,拿起自制的手動砂輪裏外打磨了一番後,又補了一次那種膏子,待乾燥後,又打磨了一番,最後再傷口處還塗上與缸體一樣的顏色(釉水),最後除了那四個栓釘,根本無法分辨那裏是壞了的打分。”

到了上世紀的八十年代,蜂窩煤爐逐漸取代了燒柴火的竈頭,與此同時,鋁合金的鍋子也因爲具有導熱快、塑形美觀、質輕價廉、洗刷方便等一系列的特點,也一陣風似的取代了鐵鍋那相傳了數千年的主導位置。這就迫使爐匠爲了生存,不得不去學習鋁製品的維修技術,更新自己的手藝,才能夠在很快地基本適應了市場的需要。

對於爐匠維修鋁鍋的方法,我雖然沒有親手幹過,但我曾經有一個房客是做這種爐匠的,所以我曾經無數次地看過爐匠的主要操作過程。每天的白天,他都是騎着一輛破舊的自行車出去招攬生意,回家後,洗去一身汗水,一吃完晚飯在別人都在看電視的時候,他就升起自己的小熔爐,去融化收購或者兌換的廢鋁合金,不過他拋棄了古老的風箱,而是使用鼓風機作爲透風補氧的工具。鋁合金融化的溫度要比鐵低,一旦融化後,爐匠就會迅速地將它倒進他那大大小小的磨具裏,主要鑄造一些鍋底。

當他熄滅爐火後,又拿過一把錘子把冷卻下來坯子逐一敲打,一是爲了讓鑄件上的氣孔消失,二是爲了二次塑形。我曾經注意過他錘打的過程,他手裏的錘子總是從外圍開始,每圈敲打三百六十錘,然後在向中心移動一圈,再敲打三百六十錘……錘錘到位,準確無誤,不是熟練的人還真的無法做到。鍋底敲好後再敲打其豎起的圓柱體,同樣要仔細、逐一地敲打,最後要把多餘的部分剪去,並把邊緣要扳向裏面,同時形成扣邊,以便白天時使用。所以別看白天他們好像很清閒地走鄉過戶,其實爐匠的工作大多是在夜裏做好了。

當爐匠更換鍋底時,首先將鍋子放在他那三角架子之間,然後調節收緊,再將鍋子在裏面旋轉一下,鍋子就被劃出了裏外一致的印跡,待主人認可後,拿過一把斬子斬出一個缺口,再用一把大剪刀迅速地剪掉鍋底,最後將其邊緣扳向外面,正好和他晚上做好的鍋底相吻合,並可以扣在一起。然後套在他的專用工具上,掄起尖頭錘子,再次幹起了三百六十錘的事,但這時往往要敲擊幾個輪迴,當他交個主人時,是絕對不會滲漏的,而且表面水分光滑。在他們維修時,倘若發現人家的鍋子只是出現一個很小孔洞時,往往會拿過來敲擊幾下就爲完事,免費或者象徵性地收取一點費用。

隨着改革開放的突飛猛進,如同其它行業一樣,中國的炊具行業也不斷的更新發展,蜂窩煤爐剛剛出現沒有十年的時間,電氣化、液氣化的竈具有粉墨登場,鍋子又從鋁合金變化爲不鏽鋼,由於不鏽鋼竈具堅固耐用壽命很長,使得爐匠的生意每況愈下,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聰明的人會再繼續學習修理電飯煲、高壓鍋、煤氣竈等,而那些頭腦陳舊的人或者歲數大一些的人,只好另謀職業和生路,從而使得爐匠這個行當如同其它一些古老的職業一樣,默默地退出歷史舞臺,銷聲匿跡於市井和鄉村。

不過,最近幾年,使用多年鋁合金和不鏽鋼竈具的人們發現,這些表面好看的東西卻給人們帶來了一個隱患,使得好多人的人體類嚴重缺鐵,一些行家、作家又在不斷地喚醒人們,提倡繼續使用對人體有益的鐵鍋。但由於高科技使得鐵鍋又持久耐用起來,高消費的人們會不會再像上世紀那樣節儉地補鍋?應該是一個未知數!那些曾經走千家、入萬巷的爐匠是否會重出江湖?更是無人能夠預測的。

以我的眼光看,爐匠這個行當在將來要想再去領略其風騷,估計只能夠在那些書籍和影視劇中揣摩,他們會離人們的生活越走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