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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在城市上空的空瓶子隨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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懸在城市上空的空瓶子

懸在城市上空的空瓶子隨筆散文

懸在城市上空的空瓶子 靜靜的看着雨水漫溼擱旋的上空,銜接灰色雨水的笑容,睜開雙眼看着風景的蔓延。 盤旋的紙飛機摺疊飛絮的季節。空靈動情的黑夜,左手懸着不知所措。右手撐起融化的凋謝。 坐臥在窗邊任由清風洗禮沾溼不捨的道別,交錯童話與奇蹟的黎明,綻放信仰的羅盤。我望着天,張開雙手呼吸跟隨風的悸動依舊蔚藍, 空蕩的房間或許是思緒不斷的註解,延綿幸福的斑點,冒着泡泡,飛絮連綿纏綿的指尖,流露無聲的影片。 雨水劃過天空的軌跡,昏黃的街燈細雨淅淅瀝瀝的淋溼了自己,雷聲轟炸塵睡迷漫空白,滴滴答答的雨滴伴隨清脆悅耳的哭泣,靜靜的感受烏雲的旋律, 懸在城市上空的瓶子叮咚作響,遊走在城市的中央。感受那一縷微涼,踩着潤溼的心扉,釋放心中不解的迷離。彈奏肖邦的夜曲,譜寫貝多芬的詞語。涌動的心絲絲入味,一個人的悲歡離合,雙手緊扣與風擦肩的溫柔,雨季凋零的那些年。忽然緊緊擁抱時光的線條,光年悠悠轉眼見老。泛黃的信紙還有淡淡香水的味道,那是青春留下的記號,懸在城市上空的空瓶子,蒸發水晶球占卜瓶口的結晶狀,下一秒裝滿幸福的瓶子慢慢流動,撥開雲霧包裹彩虹的親吻,哪裏有天堂的痕跡。 不會哭的蘋果親筆,qq774262240

老屋,一本讀不完的書

日子從指尖一天又一天的滑走,軌跡明明就在眼前,卻怎麼也無法進入早已預設好的位子,亦無法讓自己沿着預定的軌跡前行。

心,莫名地不停地東張西望,前後顧盼。

思緒如野外的茅草般蓬蓬勃勃地零亂,是那種從未有過的莫名的荒涼感。

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會把明媚的日子過成這般可笑這般荒蕪。

回頭,聆聽來路的聲音:陽光、雨露、星星和月亮的交疊聲一直都在低吟。

細看,那條通往老屋的坎坎坷坷的老石頭路,早已蔓延成一條寬敞的泛着白光的水泥路。童年的記憶隨着青石路的消失,斑斑駁駁得無處尋覓,快樂便缺少了一個踏實的附着地。

倚靠在老屋的大門邊,早已乾枯卻奇怪地長滿綠苔的天井,正空洞地望着張滿蛛網的黑色屋檐。我沉沉的記憶在蛛網的蔓延中,拖着蕭瑟的步子到了老屋的大廳。

一團冬天裏的篝火,在記憶中燃起,蔓延到那一個又一個雪天的夜裏。圍着篝火錯落的是高高低低長長短短的板凳,上面坐着的是我同一大門裏住着的左鄰右舍。總有二十幾個吧。

那時,大門裏住着八戶人家,每家人口都不少於八個,我家最多,足足十三個。房子不夠住,把廚房和餐廳都挪到公共場所——大廳裏擺一張大圓桌,大廳後頭的小廳裏砌一個大鍋臺,鍋臺上有兩口大鍋。把公共場地佔得只剩下一個過道,大傢伙勉強能挑着柴火走過。可是沒有一個人對我的家人抱怨過一句。

無論誰家需要幫忙,不用招呼大家早早地就自動來了,相處得跟一家人般的和睦溫馨。

記得那時,沒有一戶人家鎖過房門,甚至連虛掩都沒有,總是將房門大大地敞開,給我們這些愛玩的孩子提供了很多的方便。躲迷藏時,往往大半天也找不到一個藏起的同伴。因爲不知在哪家,也因爲哪家的房間都是黑不溜秋的。

母親是從有錢人家嫁到父親家的。陪嫁時帶了不少的貴重物品,母親從來沒有藏過,總是隨意地放在房間的桌子上,我家的房門同別人家一樣,從未上過鎖。那時的我可飽了眼福——常常能看見那些大大小小的銀元,甚至母親的金釵,可是從沒有聽母親說丟失過什麼。

那時的日子過得很艱難,但幾乎沒有聽到過嘆息聲。大家總是那麼快樂,連上山砍柴摘茶葉,下地種田菜豬草採兔子草都是快樂的。

一到冬天,大門裏的奶奶媽媽們就聚在一起,不是剪鞋樣、納鞋底、做布鞋,就是縫製過冬穿的夾襖和棉衣棉褲。母親念過一些書,心靈手巧加勤快,所有鞋樣幾乎都是從她的剪刀下誕生的,而夾襖的樣式則一律出自我奶奶的手。

父親,在這個季節總是最忙的,忙着給嫁女娶親的人家當“書記”(寫對聯,記賬,安排酒席、雜務之類的事都歸他管)。在那些忙得一身髒髒的人羣中,一個乾淨清秀儒雅,手中拿着毛筆的男人準是令我驕傲的父親。

不知何故,在我讀三年級的某一天,我突然成了大門裏十幾個差不多大小的夥伴中唯一繼續上學的女孩。

更不知何故,我突然地成爲我們大門裏甚至我們村子裏小有名氣的孩子,是大家口中的那個——字寫得好書讀得好又懂事乖巧的女孩。

同伴並沒有因此疏遠我,她們照樣和我上山砍柴摘茶葉,下地採豬草採兔子草;照樣我躲迷藏、踢毽子、跳牛皮筋和田字格。單純的友情沒有因爲我們的'上學和沒上學而有一絲的裂縫。

我家搬離老屋,是我讀初一那年。那時大約十二歲吧。原因很簡單——父親單位分了房。搬家的時候,我沒有哭,同伴也沒哭,因爲還在一個村子裏。年幼的我,並不知道這樣的告別有可能成爲一種永遠的別離。

隨着上學年級的漸升,課業有了一些說不清的負擔,找同伴的時間就在日子裏漸漸減少了,慢慢慢慢,那些曾經牽着我的手過獨木橋的姐姐出嫁了,那些曾經帶着我爬樹偷摘人家的金桔子和桔子的哥哥娶了嫂子。與我一般大小的男孩女孩,幾乎都成了家裏的主勞力,再也沒有閒暇的時間與我嬉鬧。於是我到老屋去的時間也隨着年歲的增加逐年減少了。

但是,沒有人忘記過我。曾經,只要我從老屋門前的路上經過,遠遠的就能聽到他們親熱的招呼,有時我忍不住停下匆忙的腳步。於是,在老屋門口,嬸子叔叔們親熱地拉着我的手,滿臉笑容上上下下地將我細細打量,就好似在打量他們出嫁後久久望歸的女兒。

如今,大家都蓋了新房,老屋成了一架空屋子,再無人居住。倒是我,常常走上那條長長臺階,來老屋尋找一些銘記在心的往事。

心緒煩亂的我重回老屋,總能尋到一些我需要的東西。總覺得,老屋的每一道門檻上都灑着暖人的陽光;每一塊壁板上都刻着原始的寧靜,每一塊方磚裏都寫着古老的單純;每一級階梯上都砌着純樸……

老屋,是一本書,一本讓我時時刻刻想品讀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