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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曲新辭無人和,只憶故鄉,只憶故鄉賦散文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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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記:三月陽春江南綠,醉入花叢誰人語。桃花塢裏暗香浮,難忘故鄉圖。

舊曲新辭無人和,只憶故鄉,只憶故鄉賦散文欣賞

六月仲夏草飛舞,雜花生樹瓜洲渡。舊曲新詞無人和,只憶故鄉賦。

九月秋蟬伴暮鼓,白髮孃親暗思度。遊子何日踏歸途,斷腸故鄉路。

臘月飛雪百花枯,獨有梅枝鎖冷酷。孤煙大漠天涯暖,寂寞故鄉土。

——《德齡公主》片頭曲

三月陽春,江南一片充滿生機的綠。徜徉於花海之間,即便醉倒於此,也會覺得心甘情願。桃花塢中暗香浮動,至今忘不了的,是我美麗的故鄉——我那如畫的故鄉。

六月仲夏,蓬草飛舞在天際。雜花生樹,大洋的彼岸就是我思慕已久的故鄉之所在。就曲新詞無人酬和,回望世間多少物件,我只懷念,懷念鄉土的傳奇。

九月的秋蟬伴着暮鼓聲聲,白髮的孃親暗暗思念漸行漸遠的莘莘遊子。遠在海外的天涯赤子,何日,才能登上回家的歸途?卻道是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臘月飛雪冰封千里,東風無力百花凋殘。冰天雪地間唯有寒梅獨自鎖住臘月的冷酷。孤煙大漠通天涯,故鄉啊,我寂寞的故鄉!天地間唯有故鄉的土地是自由的,可那太過荒涼、孤寂。

這是電視劇《德齡公主》的片頭曲。僅短短117個方塊字,便淋漓盡致的道出了旅美作家裕德齡的心聲。

德齡公主,旅美作家。原名裕德齡,滿洲鑲白旗人氏。父親裕庚,系清政府駐法大使。因爲父親的緣故,德齡的的童年給了法國,也懂得了八國語言。她的生活平穩、安定,直到慈禧太后一紙詔書將裕庚一家從法國從召回。

也正因爲慈禧太后的那一紙詔書,機緣巧合下,德齡認識了今後將與她相守一生的丈夫——懷特先生(Thaddeus C. White)。

由於中法外交問題,裕庚一家聖眷優渥,而鋒芒畢露卻容易招人嫉恨,兇殘的慈禧太后則是扼死裕庚一家最好的兇手。所以,有人向慈禧太后提起了裕家的兩位千金。故而,裕家姐妹進了皇宮。常言道,一入宮門深似海,蕭郎自此是路人。本該在國外安度一生的裕家姐妹因爲成爲慈禧太后眼前的大紅人而不得不和她們的“蕭郎”作別,接受聖母皇太后的“指婚”。

裕德齡和裕容齡兩姐妹就是清末常說的“紫禁城八女官”其中之二。伴君如伴虎,那時的慈禧太后已然成爲了大清朝名副其實的主人。正如德齡所言:“一個王朝的命運全寄託在一個遲暮的老者身上。”裕家兩個女兒的生命也就係在了這位老者身上。與其說“伴君如伴虎”,那倒不如說“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記得在正式下旨,召裕家女兒入宮爲官前,慈禧曾問過裕太太,說:“我連自己的親兒子都敢害,難道,你就不怕我害死你這兩個如花似玉的寶貝女兒嗎?”(電視劇《德齡公主》喬段)在這句話裏,我讀出了慈禧身爲一個母親的悲哀。當然,坐在她面前的裕太太,也是一個母親。兩個母親在一起的時候,母性,纔會毫不隱藏的顯露出來。

作爲自己兒子的母親,慈禧是失敗的,可她作爲天下子民的母親卻是成功的。她端莊地坐在大殿之上,天生便有着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所以,她比咸豐皇帝的正宮皇后慈安,更具備母儀天下的稟賦。

慈禧的一生,可以說,是光輝的,但不得不說,光輝的背後,是遭萬人唾罵的。她的一生,將大清王朝的廣袤疆土,從完完整整,置入了各種條約的萬丈深淵。林林總總割給外邦的的疆土,不亞於一個新疆自治區。但今日,我欲問君一個問題:若站在唯物主義的角度上來看待慈禧,慈禧身爲一個封建王朝的統治者,又同時身爲一個遲暮的女人,簽訂一宗宗喪權辱國的不平等條約,其目的,究竟爲何?

今日的社會,有各種保險,各種撫卹金,一位花甲老人可以在家中安度晚年,含飴弄孫,感受生活的美好。可早在百年前的晚清,沒有平等、沒有公平,甚至沒有人道主義,封建統治者手握重權,在加上社會對女性的歧視。慈禧身處一個封建王朝的剝削階級,她矛盾於安度晚年和重權在握之間。最終,好強心使她選擇了重權在握。雖將天下攥在手中,年邁的逃避使她想要安逸。爲此,她決定:量中華之物力,討外夷之歡心。

中國人太仁慈,而列強太貪婪。得寸即進尺,面對一味退卻的封建統治者,列強加快了瓜分中國的腳步。而只想換取一絲安逸的慈禧太后,葉赫那拉氏玉蘭,則成爲了列強打開中國大門,最爲重要的一把鑰匙,爲世人詬病。

也許現在,才真正明白了辛棄疾的那句“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君王一時處理軍國的事十分方便,生前之名亦好贏得。只一點,身後之名太難端正。

即使有漢武帝的雄才偉略,也不過是一句笑談。青山依舊在,幾處夕陽紅?放棄那顆鳶飛戾天的心,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已足矣。

沒有那份頭腦,更做不出那般功績。

發現慈禧,便一定要感謝德齡。

在清宮的兩年時間裏,德齡目睹了一位遲暮老人和落沒帝國如何在歷史的車輪下苟延殘喘的掙扎,她用真實的文字描述出虛幻的歷史時空,將真相呈於世人面前。

《御香縹緲錄》、《清宮二年記》、《瀛臺泣血記》……一本本寶貴的歷史文獻從這位聰慧、睿智的女子手中寫出。這位偉大的女子,心平氣和的站在旁觀者的角度上,像司馬遷那樣,毫無半點偏私,一點一滴記錄下晚清宮廷的狀況,給身處一百年之後的'我們重現晚清政治內情提供了一份極好的資料。

首次接觸德齡,是張晶主演的《德齡公主》電視劇。偶然的驚鴻一瞥,讓我結識了一位大家。身爲一個百年後的後人,在虛擬的電視劇中,窺見另外一位爲自己無上的追求,離鄉背井的大家的思鄉之情。

德齡是位旅美作家,半生皆是在美國度過。身爲一箇中國人,她離開了故土,離開了父母。鄉愁是一幅縹緲的畫,在她的文章重浮現。身處於祖國備受列強瓜分離析的黑暗時代,她身居別國,身處安逸,卻無法雪洗國恥,無奈又成了一首悵惘的詩。面對現實的桎梏,她身爲一名作家,唯一可以做的,便是用細膩的筆法、真實的文字,記錄下所見、所感,任後人評論歷史。

德齡的文章,不僅對史學做出了極大的貢獻,更對外語研究做出了無限的功績。她筆觸自然,用詞恰到極致。許生不逢時,她沒有出生在一個穩定的年代,盡情書寫她燦爛的韶光。

對於這樣一位才女,在世間生存不過五十餘年。天妒英才,這位才女僅僅享受了五十餘年的人壽。不過今日,我猶可以對世人述說:有一位女子,用五十餘年的生命,向世人道出了清宮一個個不爲人知的祕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