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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世界遺忘的人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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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有人說,沒有談戀愛的高中生活是不完善的。人不可能達到完善,但總是在努力的追求完善,也許這就是人生的一個過程。

被世界遺忘的人散文

後來我找你了。開始是當然是給你寫信,那時候很膽怯,害怕失敗。後來想,還沒有試怎麼就確定失敗呢!

把信給你之後似乎一切就與我無關,成功與否全在你的一念之間。結果你沒有回信,我是有點失望,但是還沒有絕望。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如果第四封信你依舊沒有回或不同意,就當自己是在寫作文,而你是一個語文老師,給學生批改作文,大概這作文不成體統或者什麼原因給扔進了垃圾桶,變成廢物。可是當我給你第二封信的時候,在一箇中午,我是沒有半點信心去問你的名字,卻意外收到你的回信。你是同意了與我做朋友,至餘有沒有那種意思,天知道,地知道,你知道,就是我不知道。

這一切就在朋友的幌子下進行。突然間收到你同意交朋友的回信,讓我有點不知所措。整個中午沒有睡着,趴在桌子上得意。我想我會喜歡上你的。

現在想想,給你寫信決不是單單讓自己有一次經歷,而是真正發自內心的衝動。如果就讓這一切埋藏在我內心的底部,我不甘心。即使是失敗了,但我敢相信你在高中階段一定記得我,哪怕是一分鐘,甚至一秒鐘。主不主動與你認識那是我事,我就要儘量做好,至於你的事我無權加以干涉,惟一能做的就是尊重你的選擇。

原先的第三封信我悄悄的撕了,因爲我不再是一個人的獨白,你是一個傾聽者。也就重新寫了第三封信,或者說是給你回的第一封信。大概除了第一封信是寫信,其餘的誰都有理由自己是在回信。

與你認識的第一天是12月23日。見到你第一天,記住你的第一天,你穿着黑色的上衣,黑藍色的牛仔褲。你從我記得起到第一次與你交流沒有半點變化。有時候會去尋找牛仔褲上有條金色鏈一的,披着頭髮,胖胖的臉蛋的女孩,那就是是你。

你的教室正對着我的教室,就是我教室窗外的風景。我的位置正對着你教室的門。只要我在教室裏待着,在座位上坐着,扭頭看着你教室的`門,你的出行情況,我是可以瞭如金色鏈一的,披着頭髮,胖胖的臉蛋的女孩,那就是是你。

你的教室正對着我的教室,就是我教室窗外的風景。我的位置正對着你教室的門。只要我在教室裏待着,在座位上坐着,扭頭看着你教室的門,你的出行情況,我可以是瞭如指掌。因此可以創造很多次與相遇的機會。但是那一切是發生在我倆爲陌生人時。

現在認識了,也就結束了曾經風裏等,雨裏盼的歲月。即使說可以準確掌握你的出行情況,可是教室似乎是你的閨房,很少能見到你出去。起先選擇的是晚上,如你下晚一不出來,那就下晚二再等,可是你依舊沒有出來。後來也就選擇白天,選擇了那個上午,選擇了與你相識的中午,與你做朋友的地點。依稀還記得你的表情,可是你對我說的話我是刻骨銘心,有時還時常縈繞在耳旁。

第二天是平安夜。中午,我將你找到,與你約定了一個地點,以後經常見面的地點。中午我精心地挑選了一個“紅富士”的蘋果,小心翼翼地將它洗淨,然後拿彩織把它抱好。突然間心不受控制的加速跳動。

那晚如想象中的一樣與你見面,送了你一個蘋果。只是與你寒暄了幾句便離開了。這一次開創了許多個第一,第一次約你出來,第一次見你對我笑,第一次聽見你對我說謝謝……太多的第一次綻放在那個角落裏很燦爛。我想最燦爛的還是我親口叫你的名字。雖然你在信中寫了你的名字,但是寫得個性十足,我無法辨認。因此你親口對我說你叫∵∵,一朵燦爛的士花開放在我的臉上。

我的笑容如漣漪般散開。

很想再大叫你一聲“∵∵”。

見到你似乎是見到失散多年的戀人。你總是讓我感到那麼熟悉,可是我知道其實我們之間是那麼的陌生,僅僅只認識兩天罷了。有時候我忘了,以爲我們認識幾千年了,可以掏心掏肺地給你寫長長的信。後來看時,突然發現自己錯了。我是與你分擔我的悲痛,似乎要得到一種憐憫。這時才發現平時的寫作對現在是很有影響的。

微笑一直是掛在我的臉龐上,再痛苦也要把一切僞裝在笑容下。然而面對寫作,我盡情抒發我的情感。寫着寫着就忘了。一次寫作便是一場感情的傾訴。在文字面前,我總是**裸的,因爲這一切無需去僞裝。

信給了你幾天,你沒有回信,我擔心你是害羞,不敢送到我的教室來。中午我約你晚上見面。藉此讓你回信,順便與你交流交流。我們太陌生了,只有通過彼此的交流,才能讓彼此熟悉。中午與你約好的,下晚一老地方見。我在草稿紙上列了幾點我們談話的綱要,我知道一切話得從我開始。

下了晚一,我來到了老地方。老地方與往常一樣寒風刺骨。我一直待在這刺骨的寒風中。我想見到你就是驅散這寒冬的最好方法。盼着你出來,一直看着你教室的大門,門前進進出出的人羣,就是沒有你。幾分鐘之後,你仍舊沒有出來。我來到你班教室的窗外,敲了敲窗戶,讓人叫你出來。

你出來了,我問你你怎麼不出來,你說你忘了。我說我們出去轉轉吧。你說老師要提前髮捲子。我問你星期天有時間嗎?你說要上課。我說那我走了。我轉身走了一陣,然後轉身看你,你已經進去了。記得那天是星期五,你是生物自習,我是地理自習。

每天的自習總是考試,這次我破天荒沒有做卷子。而是給你寫信,因爲第三封信你沒有回,而且沒有回的意思。我只有再和你寫,因爲我們還不熟,你遺忘了是因爲你很忙。

第二天中午在乒乓球檯旁等着你吃飯回來。終於是等到了。我跳了下去,來到路口,將信給你。然後跳了上去,回到球檯旁,靜靜地望着你離去的背影,在一個轉角處你消失在我的視線裏。

總是在等待你的回信,但是你一直都沒有回。大概也有兩天了,我如很多次一樣吃完飯到洗碗池旁去找你,然後和你一起回到教室。只是把先前做好準備的話與你說一遍。突然間又忘了,便傻傻地跟在你後面,在轉角處,輕輕地問你,你有給我回信嗎?你說下晚一給我,我知道你沒寫,但是準備寫了。就這樣等到下晚一,我想借此機會與你聊聊。先前想了許多話題,在真正與你聊時又忘了許多,幸好還記得一些。一直閒扯着,總以爲話說盡了,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又胡扯出了話題。你一直在笑,時不時插上一句,怎麼這麼搞笑,我也不知道這麼搞笑,但我知道我應該與你分享這一份快樂。

我以爲這下我們熟了吧!可是遇上你時,我又時時沉默。平時與同學可以滔滔不絕談天說地。大家都知道我是否一個健談者,可是遇上你時,我變得很寡言,看來我們還不熟。

一晃就是元旦,元旦前夕,在我們認識的2008年的最後一天,下晚一你如約的出來了。我把新年的禮物送給你,是條白色的圍巾。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圍巾,也不知道能送你什麼好。你說你不喜歡圍巾,但是你還是收下了這份禮物,隨後你說了一句話。

那句話讓我找到一個把自己灌醉的理由。你說“我以後不能經常出來了”,我還以爲你沒有時間,但你說,“我不想別人誤會”。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讓你二號出來。你答應了。因爲我想到二號該是對你說那些話的時候了,喜歡你就要告訴你,即使你知道。我知道即使表白了也是失敗,但是還是要說的。

這一夜,我把自己灌得酩酊大醉,還在牀上耍了酒瘋,狂笑了幾分鐘,把同學嚇壞了。我不知道爲什麼會笑,只知道想笑,然後在酒精的促使下就沒有半點遮掩,想笑就笑。全身麻木,沒有半點知覺,只覺的頭好重,好重,似乎是灌了鉛。

第二天,滿身酒氣,踉蹌地來到教室。今天是新年的第一天。聖火燃燒的2008已經熄滅了,牛氣沖天的2009年來到了。我給自己致了新年賀詞,可是整整一天,沒有人來祝賀我新年快樂,因爲我沒有去祝賀別人,除了你。

2號中午,我找到了你,對你說算了不出來了,取消了今晚的見面。我不我沒有勇氣去表白,而是因爲你快考試了,我不想影響你。然後說了句“好好學習”。說完我走了,調頭離開了你。我知道我應該是與你同向而行的,但我選擇了與你倍道而馳,因爲我說了我走了。

“我竟然沒有調頭/最殘忍那一刻/靜靜看你走/一點都不像我/原來人會變得溫柔/是透徹的懂了/愛情是流動的/不由人的/何必急着需要理由/相信你只是怕傷害我/不是騙我/但愛過誰會捨得/當我的夢要醒了/全部幸福不會來了/可明天是自己的/開始懂了/快樂是選擇”。

耳畔響起了這首《開始懂了》。

這天起我一直沒有找你,一直到有天天下雪了。我去找你了,因爲你說你很喜歡下雪,天真的下雪了。2009年的第一場雪,大概是專門爲你而下的。中午時,我在雪中的路旁等着你經過,可是你一直沒來。我猜你是不吃飯了。路上的雪越下越大。南方的雪尤爲的漂亮。路過你教室門前,碰上你了,我說可以把手機號給我嗎?你說放假之前會送到我班來的。我離開了。每次聽完講,閒下時就會想起你。每次看到有關談戀愛的內容我又想起了你,想起沒有故事的我們。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單相思。我總是會肆無忌憚地想起你,而你沒有絲毫的感覺。你不知道在另一個教室裏有一個男生在那裏傻傻地想你。也許你知道,但你不知道想念是一種什麼滋味。或許我錯了,也許在某個時候你也曾想念過某個人,當然這個人不是我。你總是對我有種不屑一故的感覺,當我傻傻的望着你時,你還是擡起頭向前走去。我的眼光一直跟着你,直到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我想我曾是在茫茫人海之中把你撈出的,你不會又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了吧!一直期待有人扣響教室的窗戶,說有人找我,而那個人就是你。當期望變成失望再到絕望,你離開了學校,放寒假了,那就祝你新春快樂吧!我會再一次把你從人海中把你撈出,可惜撈出的卻是一縷月光,淒冷的月光灑在人的臉上,慘白,慘白。

這一切似乎不是那麼真實,月光下的曇花,瞬間即逝。我害怕轉身,害怕待我轉過身後,一切變得與我陌生,一切變得物是人非。

可能是世界拋棄了我,我是個被世界遺望的人。有時候也會突然想起我,可是轉眼即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