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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良人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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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至良人:

與良人散文

可安好?

至此,但自虛度三十韶華,則至今日無事,閒來之時,便念起這書信之名,久未爲之,便貪玩興起,或經年之後,君若至,也當尋得一笑。

白雲悠悠,慢依憑欄,微微一笑,自擬書箋。雖不知君現何處,但近日來,吾卻百愁與心,憐高堂,白霜滿鬢,終日糾結,亦自知,花期已遠,當綰髮簪花,也自每每勸誡自己,當抵衆口爍金,當全女兒之孝。進退之間,難以決絕,是以不想論這將就二字。友之盡道,如今這繁華世事,情緣二字又豈是輕易而得,若非同窗之誼,共事之友,孰不是媒妁之言,但凡相處些許日子,便總會生出些情愫。所謂姻緣,縱使今日你儂我儂,經年之後也總不過是親情罷了,何必用“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詩經中的句子來杜撰自己的未來呢?每每於此,便只能莞爾一過,不可否認,這話確實沒差的,世人自詩經便開始傳頌愛情,而自古至今,所謂愛情究竟有幾人識的,又有幾人尋得。你我生生世世歌紅豆,但這紅豆似乎最終便化作纏綿的傷口,纔會被世間記得,尋常人家也無非尋常嫁娶而已,也許真的是太過執着。

其實曾幾何時,我亦羨那短短几行,所謂“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便想,着一日鳳冠霞帔,對面之人便是鍾愛之人,是何等的幸運。

試想如今這般的日子,事理通達,斷不會出現那“固所願爾,不敢請爾。”之事,若遇鍾愛之人,又不必顧慮什麼禮數,試問十里桃花就,紅燭雙影一雙人,這莫不是所有女兒家都期許的愛情。但如今這愛情裏有太多的未知,相對於“妾本絲蘿,願託喬木。”而言,我更喜歡那句“妾非絲蘿,難託喬木,願化喬木,與君同抵風雨。”故事中大多會有這樣的情節,有人威脅言道,你若不離開他,你會怎樣,他又會怎樣。若非危及性命,我倒喜那痛痛快快的.禍福與共。兩心相知,想必不是說說就好。

多少次,若自對於月而想,不知你這未至之人會是何等的模樣,所謂光風霽月是吾獨獨鍾愛之字。自以爲,所謂君子,非是如何聞達於世,但應足有擔當。所謂君子,非是如何識得天地之理,但亦明其孝道。所謂君子,非是如何闊達古今,但必要有容人之度。於若而來,什麼腹內乾坤,胸中錦繡都不及吾心中一喜。也許一瞬,便足以現朗月清風之質。若自不敢輕比文君,但亦覺得那當壚賣酒也應是女兒家該有的心意。“畫眉深淺入時無”縱使粗茶淡飯,也好過富貴榮華,卻“兩處沉吟各自知。”要幸之甚多,懂情之人,足抵過千金之重。

再而想之,懂情二字又豈是輕易而得。“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人。”那文字裏的愛情太過傷感,於你我而言,均是尋常百姓,也便不會有太多的無可而爲。畢竟不是所有人都會在馬嵬坡下,在江山和美人之間抉擇,一直覺得,四紀天子真真不如那盧家的少年郎。我素來敬佩公子納蘭的才情,但於他對愛情而言,我卻只能道一句“何必。”初戀的青梅入宮,他做“欲訴幽懷,轉過回闌叩玉釵。”妻子離世他言“憔悴去,此恨有誰知,天上人間俱倀望,經聲佛火兩悽迷,未夢已先疑”公子太過情深,他卻不解“憐取眼前人。”我想如今這般的年紀,君若至,此前也並非無佳人相伴,但若想言,萬般皆是情緣,但亦請君莫要“長向畫圖清夜喚真真。”且任他明月下西樓,一杯黃藤酒,莫要飲了幾番不忘。

柴米油鹽,詩酒花茶。若自知,日子並非都那般畫意詩情。便如吾自鍾愛詩詞,但亦沒有那獨上蘭舟,閒愁入眉間的溫婉,對於那“賭書消得潑茶香。”的日子倒很是喜歡,想來素日庸庸碌碌的日子,閒來無事,若有君在側,像如今這樣的季節,雨聲,蛙聲,棋聲,書聲,笑聲,聲聲入耳,無論多久,只如初見,任憑流年偷換,讓時間都聽得到這等待後的一瓣清香不好嗎?

倉央嘉措曾言“用一朵蓮花商量我們的來世,再用一生的時間奔向對方。”若便不覺得所謂情字,當用一生去泅渡,性情之中,等着其實也是一種幸運,“此一生,與誰相待。”擁半盞清茶,待一份情,其實也是一種幸運,只是這種幸運有過便好,畢竟未來茫茫,君尚未至。

念不知君至何時,一番玩鬧,僅願表蘭芷心緒一二,可待。

於丁酉年戊申月乙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