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花的散文

寫下題目，竟然不知從何下筆，於是，一轉身就走出了門去，是要去看一看月季花，否則，都不知是啥色彩的。一般情況下，只要來了靈感，都可以落座就會動筆，如此筆下無語，還是很難得的一次。

月季花是家常花，和梔子花一個樣，很多的人家都喜歡此類的花。不僅在於花易成活，可以很快地生長開花，而且花期長，可以欣賞很久的。起初的月季是兩盆景，也放在小院裏，並不曾移出去。後來小小的院子放不下太多的花草，才把月季移栽到外面空地上去。一株靠北的銀杏樹旁，也由她去了，能否成活，或者開花，都不在意的；另一株更可憐，只在碩大的海桐樹下擠出一小角落，給予她立足之處，也不會去關注，或者留意一絲半點的。

可能是空間太狹小了，缺少雨露和陽光，南面這月季花越來越瘦小，漸漸地就形憔顏悴了，都不成花型的。起初還能開出一兩朵花來，後來不僅開不了花兒，而且枝葉缺少，連葉子都長不周全的。一分析，才明白，原來海桐長得太壯碩，把有限的空間都搶佔了去，瘦小的'月季只能屈服於惡劣的環境，能夠勉勉強強活下來，也是不容易，哪裏能夠談得到去成長與開放花朵呢？

跟南面一比，北面的那一棵月季則幸運多了。雖說也是栽在銀杏樹旁邊，但由於靠北的是路道，長不了什麼，所以，空間還算寬裕，還可以得些雨露，也能夠被陽光關顧的。要不是去碼頭的人經常折或者砍，這一棵月季一定會長得枝繁葉茂，是相當壯觀的。然而，喜歡的人並不太多，而討論的人一眼看到，所想到的必是礙事，或者嫌棄她擋了路道，所以，必定想方設法要砍掉。由於顧及我的個性以及感受，也只是敢埋怨，卻沒有一個人敢於砍掉我所喜歡的月季。

可能這一兩年受了我的照顧，月季越長越高，而且枝節多了，葉子也是不少，於是，在枝頭就有了一定數量的花苞。很長一段時間，只是關心院子裏的花草，是看着牡丹開了，又謝了，再去望芍藥一朵接一朵綻放，又在風雨中凋落。要不是經常會去瞧一瞧無花果樹，估計不會對月季有所注意。

月季並不因爲有人關心，或者少人注意，就會忽開忽謝，只是一如既往地生長，結苞，再靜悄悄地開放。今早兒去外面轉悠一下，陡然間就看到月季花開出了幾十朵，不由得注目良久，也瞧見了一些小蜜蜂在花蕊間飛來飛去。放眼一望，從上到下，都開得很嬌豔，也是那麼鮮紅，那麼燦爛。

我想，要不是受空間限制，或者被無花果遮擋，還會更壯大，會有更多的花兒綻放。月季花有好多個品種，家裏只栽了一個種類，以鮮豔的紅色爲主，還夾雜着一些粉紅色的。一朵又一朵紅花開放了，遠遠望去，如燃燒的火焰一樣，很是耀人眼目。由於我出來時帶着手機，所以，一見到很好的花兒，就會去拍攝。上下左右，一朵，兩朵，幾朵，都拍了好幾張。只是沒有放到網上去，自己先存着，等有空閒了，再去慢慢欣賞和把玩。

過去兩個妹妹喜歡養花弄草，只是爲了那一種色彩，也喜歡塗在指甲上，或者摘一些花兒，用一個小水杯，倒一些水進去，把花養在水裏，就端放在條臺上，可以供來人欣賞。妻子不太愛花草，即使家裏養了不少的盆景，從來都不會去澆水，施肥，或者鬆土。要是我出門好幾天，等回到家，第一件事必是去看一眼花草，把要做的事都去弄一弄。

如今歲月不饒人，也漸漸地年老體弱，很多的事都是力不從心，用不上勁去的。一些大盆的花草，不能再搬來搬去，要麼送了人，要麼就留在院子裏，要麼就請鄰居來幫忙搬進家裏去。外面的月季倒不需要人去關懷，或者照顧，一年四季，也不論颳風下雨，落了雪，降了霜，還是會天氣一暖，就會悄無聲息地開放，在那個偏僻的角落，默默地把香馨傳送到更遠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