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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級白居易的古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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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大唐是最賦酒香詩意的時代,唐詩就像那時候的流行歌曲,一位位才華橫溢的詩人則是彼時的超級大明星,其中最著名之一的就是白居易。本文爲一年級白居易的古詩,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一年級白居易的古詩

《賦得古原草送別》

年代: 唐 作者: 白居易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遠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又送王孫去,萋萋滿別情。

註釋

1、離離:歷歷,分明的樣子。

2、遠芳:伸展到遠處的草。

3、萋萋:茂盛的樣子。

韻譯

古原上的野草亂生亂長,

每年春來茂盛秋來枯黃。

任憑野火焚燒不盡不滅,

春風一吹依舊蓬勃生長。

遠處芳草掩沒古老驛道,

延至荒城一片翠綠清朗。

春綠草長又送遊子遠去,

萋萋亂草可比滿腹離傷。

賞析

首句即破題面“古原草”三字。多麼茂盛(“離離”)的原上草,抓住“春草”生命力旺盛的特徵,可說是從“春草生兮萋萋”脫化而不着跡,爲後文開出很好的思路。就“古原草”而言,何嘗不可開作“秋來深徑裏”(僧古懷《原是秋草》),那通篇也就將是另一種氣象了。野草是一年生植物,春榮秋枯,歲歲循環不已。“一歲一枯榮”意思似不過如此。然而寫作“枯──榮”,與作“榮──枯”就大不一樣。如作後者,便是秋草,便不能生髮出三、四的好句來。兩個“一”字復疊,形成詠歎,又先狀出一種生生不已的情味,三、四句就水到渠成了。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是“枯榮”二字的.發展,由概念一變而爲形象的畫面。古原草的特性就是具有頑強的生命力,它是斬不盡鋤不絕的,只要殘存一點根鬚,來年會更青更長,很快蔓延原野。作者抓住這一特點,不說“斬不盡鋤不絕”,而寫作“野火燒不盡”,便造就一種壯烈的意境。野火燎原,烈焰可畏,瞬息間,大片枯草被燒得精光。而強調毀滅的力量,毀滅的痛苦,是爲着強調再生的力量,再生的歡樂。烈火是能把野草連莖帶葉統統“燒盡”的,然而作者偏說它“燒不盡”,大有意味。因爲烈火再猛,也無奈那深藏地底的根鬚,一旦春風化雨,野草的生命便會復甦,以迅猛的長勢,重新鋪蓋大地,回答火的凌虐。看那“離離原上草”,不是綠色的勝利的旗幟麼!“春風吹又生”,語言樸實有力,“又生”二字下語三分而含意十分。宋吳曾《能改齋漫錄》說此兩句“不若劉長卿‘春入燒痕青’語簡而意盡”,實未見得。

此二句不但寫出“原上草”的性格,而且寫出一種從烈火中再生的理想的典型,一句寫枯,一句寫榮,“燒不盡”與“吹又生”是何等唱嘆有味,對仗亦工緻天然,故卓絕千古。而劉句命意雖似,而韻味不足,遠不如白句爲人樂道。

如果說這兩句是承“古原草”而重在寫“草”,那麼五、六句則繼續寫“古原草”而將重點落到“古原”,以引出“送別”題意,故是一轉。上一聯用流水對,妙在自然;而此聯爲的對,妙在精工,頗覺變化有致。“遠芳”、“睛翠”都寫草,而比“原上草”意象更具體、生動。芳曰“遠”,古原上清香瀰漫可嗅;翠曰“晴”,則綠草沐浴着陽光,秀色如見。“侵”、“接”二字繼“又生”,更寫出一種蔓延擴展之勢,再一次突出那生存競爭之強者野草的形象。“古道”、“荒城”則扣題面“古原”極切。雖然道古城荒,青草的滋生卻使古原恢復了青春。比較“亂蛬鳴古塹,殘日照荒臺”僧古懷《原上秋草》的秋原,就顯得生氣勃勃。

作者並非爲寫“古原”而寫古原,同時又安排一個送別的典型環境:大地春回,芳草芊芊的古原景象如此迷人,而送別在這樣的背景上發生,該是多麼令人惆悵,同時又是多麼富於詩意呵。“王孫”二字借自楚辭成句,泛指行者。“王孫遊兮不歸,春草生兮萋萋”說的是看見萋萋芳草而懷思行遊未歸的人。而這裏卻變其意而用之,寫的是看見萋萋芳草而增送別的愁情,似乎每一片草葉都飽含別情,那真是:“離恨恰如春草,更行更遠還生”(李煜《清平樂》)。這是多麼意味深長的結尾啊!詩到此點明“送別”,結清題意,關合全篇,“古原”、“草”、“送別”打成一片,意境極渾成。

詩人故事

在大詩人李白衆多的粉絲中,最有名的當數魏萬,他爲一睹詩仙的風采,《愚公移山》中提到的王屋山出發,鍥而不捨地追蹤偶像的蹤跡,歷經半年,跋涉三千里,終於在廣陵(今江蘇揚州)趕上了大詩人。經人引薦,魏萬得以和李白相見。他風塵僕僕,淚流滿面,撲倒在地,雙手捧上自己花了一年時間寫成的四十八韻 《金陵酬李翰林謫仙子》,請李白指正。李白爲此深受感動,投桃報李,一氣呵成了一百二十韻的《送王屋人魏萬還王屋並序》,回贈魏萬,鼓勵這位年輕人。

杜甫也有追星族,其中包括重量級詩人張籍。張籍相當單純地相信“吃什麼補什麼”。他將杜甫的詩集焚燒成灰燼,加入膏蜜,像喝補藥一樣,每頓必飲,並且大發感慨:“喝下他的詩啊,讓我肝腸從此改換!”

賈島是位苦命的詩人,生前窮苦潦倒、鬱鬱寡歡,但死後詩名卻很響亮。他身後不乏衆多追慕者,其中一位是晚唐詩人李洞。李洞“酷慕賈島”,他的頭巾上有一串刻有賈島頭像的銅片,他的手中持有一串爲賈島祈福的念珠。每聽說有人喜歡賈島,他必親手抄錄賈島的詩相贈,還叮嚀再三:“此無異佛經,歸焚香拜之。”

可是,以上之人都比不上白居易的追星族瘋狂。荊州,有一名叫葛清的街卒,他有些文化,自稱“好白詩”,“自頸以下遍刺白居易的詩句,凡三十餘處”,連後背也刻上了白居易的詩句,且配了圖畫,圖文並茂。他常袒胸露臂於街頭,且行且歌。如此體無完膚的瘋狂怪誕之舉,就是在當今社會恐怕也不多見。

到了宋朝,粉絲最多的詩人當屬蘇東坡。他的粉絲階層廣泛,甚至連他的生活情趣都被人加以模仿,例如,與他相關的幾道美食,“東坡肉”、“東坡餅”、“東坡魚”,一直流傳至今,他曾在具有制壺傳統的江蘇宜興小住,隨即便出現了流行全國的“東坡壺”。甚至他所戴的那種高筒短檐帽都被士大夫爭相效仿,稱爲“子瞻帽”。

據說,晚年的蘇東坡從謫貶地海南島返回汴京,消息不脛而走。運河兩岸聚集了成千上萬的慕名者,爭睹這位偶像的風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