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鳥的散文

有一首歌，不知是否有人聽過。大約是范冰冰唱的，“你是天空的飛鳥……”只記住了這一句，也已經足夠。那種意韻，已經在心裏留存。

“你是天空的飛鳥……”那種自由和飄蕩的感覺，還有一絲遊子似的落寞和憂鬱。還有一種面對飛鳥的無奈，只有看着它飛遠。

練習隊形的休息時間，我心不在焉的聽着同事們的閒聊。一直的望着街道，偶然的回了一下頭，目光茫然，落在了正走過來的一個人身上……怎麼會是你？我的意識清晰了，你從遠方回來了？你正望着我，揚起了雙眉，問詢般走近。這麼平淡的現實中，你意外地出現了。我來不及問什麼，你已開口：“找了很多長時間，終於見到你了……”工作地址已變更了兩次，住處也更換了，我們今天又在臨時找到的場所集體活動。我想象得到你的波折。

請了假走出來。你說擔心我的病，纔會特意趕回來。而我卻說明天就要回家，離開這裏。你沉默。春天的風很大，讓人迷亂，我們不約而同的想起了放風箏。風迎面而來，使你的身體顯得瘦寒。我孩子氣地倒過身去走，不想與風做無益的抵抗。彷徨而不知何去何從，早已熟悉的.建築和人羣，也多了陌生的眼神。

何應還是何應，永遠是最初的那個人。這是你曾一再強調的。不同的只是我的心境。你瘦了很多，是時光磨人，還是舊恨新愁？無論當時是怎樣的情緒，現在你講來都是淡淡的，讓我聽得也同樣平靜。在我也笑過之後，往事如輕風，真的消散了。不必再記得，不用佔據心神去回憶，更不會再提起。如同指縫間的流水，餘下些淚痕般的感覺，終究是一場空幻。而今，已不再焦灼，不再渴盼。

與你一起走在街上，我是靜默的。象休眠的春日裏，尚未甦醒的睡夢。你就象無聲無息的影子，終會消逝。縱然出現，你也只是戀戀留連的候鳥，這裏是不屬於你的季節，也沒有你的天空。這些思想，更加冰冷了思念那柔弱的羽翼。這一瞬間也會飄遠。或許終有一天，不再相見，世事滄桑如此，終會物是人非。這是我心裏一直潛藏着的意念。期望是那已經熄滅了的灰燼，抗爭也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