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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影消失的老街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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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家鄉也要進行舊村改造,讓我立馬在心裏頓生:要回去瀏覽養育我幾十年的沐浴生長石砌屋、井字巷和鋪滿石板的老街。

留影消失的老街散文

改革開放以後,特別是三中全會以後,全國人們的生活水平,在吃穿上得到突飛猛進的發展和提高。他們在給力時代脈博和加快致富步伐當中,裝點着斑斕生活的同時,又把目光着眼了住宅環境上的美觀和比較現代的高樓大廈上。這樣,就造成了現在暫時存在的老家老輩子的那些槓子巷、石板路和石砌房將會被鋼筋結構的框架樓取代而消失。

想起那光着腳丫任我行的石板路、槓子街,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以前,家鄉到處比比皆是地像地圖一樣打下了烙印的印在我的腦海並紮下根來。現在進城以後,雖然是住進了框架樓有好長的時間。但對童年往事的記憶,還經常浮現出我的腦海,想過電影一樣,非常清晰而活靈活現。

記得是在讀初中那會,經常去同學家裏聚會。只要是來自農村的同學,不管是吃的粗茶淡飯,淺河泥鰍,還是口嗱肚攢地海鮮魚肉都有一種至親的味道。在還沒有走進家門之前,我都會產生出槓子巷一般已到我家的感覺,一種古樸、醇厚和滿臉滄桑呵護。心裏立馬就有一種綠色清新和溫暖的感覺。特別是走進同學家臨街的石砌房。儘管它們都是上下兩層,但沒有鋼筋框架,用的只是把石料和木料,用藝術的結合把傳統文化搭建成和諧溫暖之家。雖然房間的高度比現在的框架結構的樓房是矮了許多。有的竟只有兩米多一點。房間的窗戶也沒有框架樓的窗戶那樣寬大、樣式雷同。特別是樓上的房間,高度比一樓的房間更矮了許多。但是住進去卻總有一種冬暖夏涼的溫馨感覺。

凝望着即將消失的老屋和鐫刻在石板橋上,鐫刻歲月的年輪,我的內心就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無限遐思和暢想感慨的涌流:

記得第一次住進鋼筋水泥屋的時候,那是讀高中到農場去參加勞動。儘管是幹了一天農活身體很累。可新鮮的感覺卻使我輾轉翻身,很難入睡。玻璃窗大大的`能看到外面滿天的星星,熄了燈之後屋裏還呈現着朦朦朧朧似晨曦一樣的亮光。拽着我正在浮想的靈魂。去尋找家鄉的小院裏那橦着轆轤的水井和窗前晾曬衣服的竹竿。路過村頭潺潺流水的小河,從青草連綠水的河邊,飄進車窗一串串銀鈴般洗衣娘嬸的笑聲。一下子把我從居住在兒童搭積木般的框架樓裏的感覺,拽進田園詩畫裏的夢幻暢遊當中……

只見一位後來遷移居住這裏的大爺,手裏握着保齡球溜達着來到我的身邊,看到我不住的卡嚓卡嚓的拍攝着茅舍、石板路和海草房的動作,熱情的主動過來告訴我說:這房子早的老了去啦,聽說解放以前就就在這裏橦着……我轉過臉朝他笑笑回曰:“是的,老輩的賀氏祠堂……”老人家一聽滿臉驚訝和欣喜:“兄弟,你是這個村?誰家的……?”我也笑着朝不認識的大爺說道:“這賀家祠堂,在方圓百里誰不曉得知道呀……後來還經過多次加固、裝修……”是的,我看着旁邊的那些住戶人家的房子,已經換成了接近現在的建築風格,而古老的賀家祠堂對面諸多老房子則已易容換面,更加自豪得體地展示着自己鋼筋水泥框架結構的堅強身軀的別墅小樓。雖然它們也有像家廟房屋具備的古樸棱角,卻不見了懸樑的存在。棱角的青朔瓦狗被紫色錚亮的琉璃瓦狗代替,卻比古樸的木板樓房,多多少少沒有了古色古香的那種感覺。看着數碼相機裏的半土半洋的仿古建築。卻怎麼也找不到古樸的木質樓閣的溫馨和古色古香的淳樸感覺。沒了古色古香,就少了兒時的回憶和甜夢,翻着一張張拍下的記錄,卻怎麼也不能把兒時的那些深刻的故事復原和再現。

追憶當中,我忽然想起老式的建築爲何一層的高度會比二層要高出近一米以上。這種木質結構的雕樑板房,在祖國的南方,在古老的江浙蘇豫皖的富家是隨處可見的。記得在上個世紀的一次去安徽歙縣參加一個創作的筆會,那裏就有一條很長的槓子街,很長的石板路。不算很寬,用光滑石板鋪成的路面,將一棟棟古樸的木板房左右分開,而樓板房左右人家,一棟緊貼着一棟,一間緊挨一間。就像孿生弟兄一樣的在緊密相偎,綿綿不斷。賣各種針頭線腦,零星百貨和風味小吃的商鋪,就在這樣古樸老房子的一樓正廳裏面,當你擡腳邁上一二三的臺階之後,比我們魯北先進的手工製作、輕工產品和精美工藝,便依次展現在進門的顧客面前,使你目不暇接,讓你眼花繚亂。

看着這條古樸的老街,又使我想起了兒時居住在家鄉小巷時度過的情景。那有序的棱花窗戶,鑲嵌在厚土敦實的牆壁上,雖比不上現代樓房的玻璃窗戶敞亮明朗,卻顯得是那麼的典雅而溫馨。現如今卻被人冷落了她的存在和熱鬧。望看着那條不到盡頭的石板小路,儘管擁有一座座古樸老屋矗立的小城堡一樣的古宅,我的眼前彷彿出現只有在電視上才能夠看到的盈鬧喧譁的井市和炒爆米花,拉西洋片以及形象逼真的皮影戲,還有彈棉花、捏泥人皮猴的勞動場面……伴着各種叫賣不絕兜攬顧客令人流連忘返的聲聲叫賣,在手腕麻花般的製作叫賣當中,繼承和延續着老輩藝人的古老手法。將糯米的渾厚和香醇,巧妙的運用到裝飾那些古老建築的美景圖上,作爲古古樸樸的樓牆與牆之間的橋樑和紐帶的銜接,平添了古樸的醇厚和濃厚的醇色。

溪風輕輕地吹來,溫熱的拂起我額角的短髮,飄起我浮想聯翩的髮絲,浮現出溫馨淳厚的故事。再回首,那浮於家廟牆上的後續加固,已經先於我,歷經了時代一次又一次滄桑的輪迴,並在一次又一次的輪迴當中,飽經風霜。重新展現出時代的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