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永遠愛你散文

“ 媽媽”是一個神奇的稱呼，只有做過媽媽的人才知道—題記

“我的乖乖哪去了？”

“媽媽，我在這呢。”兒子邁着肉嘟嘟的小腿像我跑過來。我抱起兒子卻繼續演戲。“那我的寶貝又在哪呢？”我故意不看兒子的笑臉轉過頭假裝東張西望。 “媽媽，那也是我呀。”兒子焦急地喊 “不對，你怎麼又是我的乖乖？又是寶貝呢？你到底是誰？”我忍着笑板着臉對兒子說。

“我是，我是，我是你的乖乖 ，也是你的寶貝，媽媽，媽媽你好好看看我。我是你乖乖……”兒子兩隻胖乎乎的小手掰着我的頭，涕淚齊流。 聽到兒子的哭聲，我的心像被什麼抽着似得疼，趕緊轉過臉來哄兒子。“乖，不哭，不哭，媽媽逗你呢……”

媽媽在廚房聽到兒子哭聲，探出頭來問：“瑩瑩，你幹什麼呢，不好好看孩子，沒事竟欺負我外孫 。”

記憶倒帶，回到兒子呱呱落地的一瞬，醫生笑嘻嘻抱着那個包裹遞到我的面前說：“你看還是個帶把的呢。”我虛弱睜開眼睛看了一眼襁褓中兒子卻說：“好醜”是啊，剛剛出生的兒子皮膚又紅又皺巴，還閉着眼睛，小臉不知道是憋得還是擠得烏青烏青的，頭髮一縷一縷地貼在腦門上像個小老頭。小嘴卻左歪一下，右歪一下像在找什麼，醫生說：小傢伙餓了呢，我心裏想總算卸下一塊石頭，折磨了我十個月的小東西終於得解放了。

晚上，兒子就在病牀跟前那張小牀裏安穩睡覺，媽媽和婆婆喜歡的一夜沒閤眼，我每每睜開眼睛看到旁邊的兒子都會一種夢幻般的不真實感，難道就這樣世上多了一個人？看着和玩具大小的兒子我在想，這麼點小傢伙啥時候才能成人呢？

醫生說兒子出生六斤半，婆婆用手丈量了一下，不過從中指到拇指之間兩個來回而已。隨着時間推移漸漸地我喜歡上了這個小傢伙。漸漸地他會坐了，坐不穩，靠着被子還東倒西歪，夜裏醒來不睡覺自己伊伊呀呀不知道說啥，還讓人陪他玩，會爬了，從牀上總是倒着爬，一不留神就會從牀上掉到地下，媽媽想了個辦法把小傢伙攔腰拴在牀頭。他就會急的哇哇大叫。會笑了，邊笑邊對牆上鏡框裏掛的維納斯流着口水，能扶着東西走路了，卻總會找到躲在門後面的我然後得意地笑。會說話時卻先會喊得姥姥，還把尾音喊得很長，逗得大家捧腹大笑。兒子一天天長大，在我的日記裏一點一滴地記錄着兒子成長的過程。

兒子兩歲時，已經能認識幾十個漢字和一些簡單的詩詞，領着兒子上街，我說：“離離原上草”兒子奶聲奶氣接口道：“一歲一枯榮。”我說：“紅豆生南國。”兒子對：“春來發幾枝”我說：“慈母手中線。”兒子對：“我的身上衣。”哈哈哈……連過路的人都回頭笑，兒子喜歡音樂，尤喜歡歌舞，每每看到電視裏載歌載舞時，他自己則在電視旁也手舞足蹈，而且他的音樂細胞隨時隨地迸發，不論在街上還是在家裏，只要有歌聲地方他就會情不自禁扭動小屁股，兩隻小手也上下左右來回翻，可愛極了，兒子很懂事，上街從來不要這要那，鬼精靈兒子總是摟着我的脖子對我說：“媽媽，我不愛吃冰淇淋，我也不愛吃棉花糖，等我長大了掙多多的錢我給你買多多的好吃的。”我被兒子小心眼逗得忍俊不禁，兒子很有禮貌，家裏來了客人，他那張小嘴不停甜甜地：叔叔長，叔叔短的喊，還像小大人似的總會跑前跑後給客人一會拿凳子，一會又張羅着倒水。兒子俊美的外形，多才多藝，在小區裏出了名，只要一出來就會招來很多人圍觀，無論多少人他從不扭扭捏捏也不怯場，讓唱就唱讓跳就跳，大方得體的形象爲他贏得了不少讚譽，我也跟着驕傲，自豪。

兒子也有淘氣時候，那時候我就會說：“你再不聽話，媽媽就不要你了，以後再生一個聽話的孩子。”兒子恨恨地瞪着我霸道地說：“你要是生了，我就趁你不在偷偷地掐死他。”我說：“你這麼不聽話，我們以後都不喜歡你了。”兒子看着我小嘴就開始撇起來，邊哭邊說：“媽媽，你們都要喜歡我，我是你最乖的兒子……”

不知不覺兒子真的長大了，但是我卻因爲生活被迫離開了兒子，漸漸地兒子上了幼兒園，上了小學，每次電話裏媽媽總是說：“兒子又得獎了，兒子被評爲三好學生了，兒子成了學習標兵了……”品學兼優成了兒子小學的代名詞，千里之外的我在忙碌中聽到這些總是讓我疲憊的心感到一絲絲欣慰。 過年回家，兒子是最開心，雀躍的，往往還沒到家門口，遠遠就看到小區門口那兩個我今生最愛的人—兒子和媽媽等在那裏，每每離家時，我都會趁天還未亮起牀，看着還沉睡在夢裏的兒子除了心酸還有歉疚，偷偷親親兒子小臉，悄悄拉開了門，有時候兒子覺察驚醒，就會哭着喊：“媽媽，媽媽，別走……別走！別走！那一聲聲媽媽喊得我撕心裂肺。狠狠心流着淚迎着外面的寒風走向車站，心卻還留在兒子身邊。

一年，一年，歲月更迭，兒子真的長大了，我回家時兒子擁着我，摸着我的'臉心疼地說：“媽媽，你看你都瘦了。”只這一句感動了旁邊同樣送行的路人，回到家兒子從櫃子裏拿出一堆零食，媽媽說這些都是兒子自己平時捨不得吃攢下來留給我的。看着和我一樣高的兒子，我心裏熱乎乎的，再離家時兒子不再哭喊，他和媽媽一起送我到車站，車已經開出好遠，回頭還能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站在春寒料峭的寒風裏。像兩株守候歸鳥的月桂樹。

去年回家時，兒子還是在門口早早等在那裏，一下車被高高大大兒子摟在懷裏竟有做夢感覺，時間真是令人恐慌東西。

記憶在細小的歲月中被一天天遺忘，也許人生就是如此，許多事在驀然回首之間才發現你擁有的東西早已改變。對於兒子是這樣，對於媽媽是這樣，對於我亦是，再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樣，是我在來來回回中失去了更多，還是留住了更多？

再次離開時，兒子自己提着沉重行李送我去車站，我要接手，兒子卻說“媽，我不累。”我上了車，兒子跳着高調皮地衝車裏的我揮手告別，依然是稚氣未脫的臉，依然是殷切關愛的眼神，卻讓我想起那年兒子騎着車子追着我離開的情景，兒子站在窗前淚流滿面喊我那一聲聲：媽媽……

媽媽現在經常會打電話說兒子一些瑣事，青春期兒子現在不像小時候聽話懂事了，會貪玩，會發脾氣，會叛逆，也會有自己主見，我聽到這些不知道是該喜還是該憂？ 也許在人成長的路上總會有得到的，也會有失掉的。一點點蛻變，一點點成長。

有一點沒變，那就是那份愛，在時光的長河裏洗練沉澱，凝成永恆，熠熠生輝！兒子——你永遠是媽媽最愛的——寶貝！ 你是我今生唯一的寄託和希望，對你的愛是我今生最大的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