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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雪山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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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里雪山

梅里雪山的散文

梅里雪山在雲南省迪慶藏族自治州東北約10公里的橫斷山脈中段,怒江與瀾滄江之間。由十三座連綿不絕的巨型山峯組成,平均海拔都在六千米以上,主峯說拉曾歸面峯海拔5229米,是雲南的第一高峯。

從214國道一路盤旋西行,在白茫雪山旁便可以觀賞到梅里雪山全景,而飛來寺燒香臺纔是梅里雪山觀賞者的天堂。

雲南、四川、西藏交界這個地方有很多著名的山峯,無一例外地都有神山的威名。一來可能是它們與生俱來的高不可越;二來可能是它們周圍天氣的魔幻神奇。在遠處遙望,綿延的山峯直插支霄,流雲和白雪鋪天蓋地,石頭與冰凌形成深沉與冷峻的穩重直直地立在天地間,彷彿天神守望失而復得的家園。從山腳流過的怒江和瀾滄江,因爲巨大的落差,咆哮如萬馬奔騰,雷擊蒼野。順着河谷拾級而上的來自海洋的暖溼氣流每每與來自高原的冷寒氣漩不期而遇,如果又有陽光適時造訪,這片天地便會演繹出無數蕩氣迴腸的風雲變幻——有時風花雪月,春暖花開;有時暴雨如注,雷電交加;有時霧卷殘雲,走石飛沙;有時雲蒸霞蔚,驛路梨花。雪山裏藏着四大著名的冰川,明永、斯農、紐巴、濃鬆。據說從盤古未曾開天時就有,它們的變化也是氣度非凡,每當驕陽當空,雪水融化,成百上千噸巨大的冰體會突然崩塌下移,其聲如雷,撼動山川。

10月份的時候我到這裏看雪山,看到雪峯直指藍天,碧水深切峽谷;看到冰山腳下、峽谷四周原始森林濃郁,林外草地如茵;看到各種赤白黃藍的花朵點綴在草地和森林邊。一些動物——竹雞、獐子、馬鹿在這裏自在流連,一些牧民在這裏追逐牛羊,遠處風雲際會,近處風景如畫。此番景緻,怎一聲神奇道得分明!

冬日的梅里雪山

梅里雪山位於四川、西藏、雲南三省交界處。聳立於瀾滄江、金沙江、怒江大峽谷之間是世界自然遺產“三江並流”主要經典景觀之一。

藏族人民視梅里雪山爲神山,因爲這裏有七百多年的朝聖路,羣峯本身傳達着神性,這裏有無數的冰川、瀑布、草原、溪流、大河、森林以及美麗的家園。每年秋天來自四面八方的藏民們在這裏繞山參拜俗稱“轉經”。冬天你可以看到一年中最美麗的梅里雪山。從香格裏拉縣乘車至德欽縣的飛來寺。130公里路上經過奔子欄這個茶馬古道上的名鎮,又可以一路飽覽白馬雪山上的風景。來到飛來寺,此時一座潔白透亮晶瑩的雪山彷彿從天而降,躍入你的眼簾,它是那樣的冰瑩、靜穆,使周圍的一切喧囂都隱退了。第二天早上當第一縷陽光照在雪山的卡瓦格博峯頂上時,峯頂染成了金黃色。壯觀的景色熱烈的感動把驚歎壓在心底,在這樣靜謐的環境裏,才真正體會到聖潔與壯美。這裏早觀“日照金山”黃昏賞“雪山萬丈金光”是令人心神搖盪的冬季。當太陽高高升起,裙上銀裝素裹,跟着當地藏民燒松枝、獻經幡、敬聖山。跪在雪山下擡頭望天空、經幡在深藍色的天空下飄揚,鷹在山谷中起伏,聽僧人搖着轉經筒。吟詠歌頌衆神的詩篇,他們的聲音像天國的香酒入風中隱隱可聞,我的心像是找到家一樣的安穩。朝拜完聖山,乘車去明永冰川再次在路上遇見了磕着長頭去聖城拉薩朝拜的香客,讓我再次重新思考生命的意義。車只能開到明永村,去看冰川的路只能騎馬而行。明永冰川是梅里雪山景區的主要景點之一,冰川潔淨如鏡,曲折蜿蜒居高臨下,俯視大江,在強烈的陽光照射下吐焰噴光,氣勢壯觀,它從高峯雪原直到谷底森林。冰川形成多條瀑布和冰臺階,好似身披銀鱗魚甲的長龍,繞行於亞熱帶原始森林之中,它是世界上稀有的低緯度、低海拔高溫度、高速運動的季風海洋性現代冰川,我有幸的是在冰川拍照時看見了雪崩,瞬間有一種超脫了時空的桎梏,跨過了生死的無奈。

去旅行吧!去梅里雪山吧!背上行囊,邁出步伐,放浪與形骸之外的無拘無束,寄情于山水之間,給自己的心靈放個假,在最爲曠怡的自然之中去汲取最爲純粹、最爲赤誠的靈氣使自己的靈魂更加純潔,使自己的生命更加堅強。

梅里雪山上的雲朵

從麗江往香格里拉,再到梅里雪山,這是一條漫長而艱辛的'路。如同所有朝聖的旅途,都不期而然的要經過肉體和精神的雙重考驗。嚮往香格里拉,是不需要理由的。而梅里雪山呢,它又因何觸動了那麼多人的朝聖之心?

五一節,因一個偶然的念起,和朋友開始了雪山之旅。

到達德欽飛來寺的傍晚,天已黃昏,雪山之上濃雲漫卷,餘照微微,只留下一條淺披銀裳隱約可辨的雪線,在一片蒼茫中標示着梅里十三峯神祕的存在。據當地人說,一年裏真正能看到雪山顯露的時間,不超過兩個月,能看到“日照金山”更需要極佳的運氣。

聽着各種典故傳說,使人興奮,加上飛來寺海拔已是3300米,天地高而寒,空氣清而冽,更讓人毫無睡意。午夜時分,我一個人踱步到客棧二樓的觀景臺上,那時,一個多小時前還瀰漫着的雲霧,居然已全部褪去,在低峯近嶺黝黑起伏的襯托下,淺銀色的雪山突兀而出,梅里十三峯呈露無遺,冷峻秀美,連綿天際。最爲曼妙的是,北斗七星恰恰橫亙其上,勺心向上,勺柄朝右,明亮皎潔,與雪山俯仰呼應,那圖景仿若雪山之神書畫昭示的一個預言符號,更象是衆仙山聯襪向上天捧獻的一柄玉如意。是時,月圓過半,天空幽深暗藍,雪山卻散發着清幽明亮的光輝,超越了周邊黯淡沉寂的影像,讓人疑若正待飛昇的宮殿,又似一羣銀白飛鳥將息未息的羽翼,是稚嫩孩童信筆描下的夢幻,一排瞬間漾起而又凝固的波紋,一串正彈奏間嘎然而止的音魂……沒有風,沒有云,沒有人的話語,沒有冬蟲夏鳥的啼鳴,也忘記了寒冷,天地間一片安寧,心兒隨着它咚咚跳動。

第二天,當我從富足愜意的酣睡中醒來,原以爲可以看到日照金山的美景,沒想到僅僅幾個小時之後,不知那雲朵從何而來,又蒼茫茫的覆蓋了這莽莽羣山。

經過近八小時的徒步跋涉後,我們在夕陽斜照中到達雨崩。雨崩村處在雪山腳下的峽谷裏,確切的說,是在梅里主峯卡瓦格博之下兩條短短峽谷的交匯處,分別從神瀑和冰湖流出來的雪山聖水,在村下的溪澗中交匯後,向更爲深峻的峽谷裏奔騰而去,直至匯入十幾公里外的瀾滄江。下村經幡飄動,田野交疇,上村則白壁木舍,錯落有致。夕陽從雪山上打下斜斜的頂盞,讓這一切融入了田園牧歌般的詩境。

接下來的兩天,神山似乎格外開恩,陽光燦爛,雲朵開合,讓我們終於看到了日照金山的美景。不管是徒步到冰湖、神瀑,還是在村莊旁的小溪邊漫步,亦或坐在原始森林間發呆,雪山和白雲都時隱時現的陪伴在身旁,加上沿路的經幡,虔誠的朝拜者,森林,溪流,使你疑爲來到了迷失樂土。

雪山在你的呼吸之間,可它並不是一個單獨的存在。藏民們認爲卡瓦格博是藏傳佛教的八大神山之首,是保護神的居住地,人類不可玷污和攀登。當身臨其境,只要你有片刻的凝神,就能感受到人們對它的頂禮膜拜之心,就會詫異於那些雲朵和雪山的神祕聯繫。

梅里雪山上的雲朵是這麼的富有生命力,它們恰到好處的呵護着這白茫茫的雪山,舒捲自如,奔騰有致,或者瀰漫遮蔽,席天漫卷,或者輕簡裝點,純白輕盈,有時候圍繞盤恆,有時不着蹤跡,一無所形。最超於想象的,那雲朵,彷彿是隨神的意旨,招之即來,揮之即去。你看,天空本來睛明湛藍,沒有一絲雲翳,只瞬那間,從卡瓦格博峯頂,從一個凡夫俗子無法想象的高度,濃厚的雲朵驀然誕生伸展,它們從山頂上壓下來,彷彿要撲天蓋地,沿着雪山的脈絡長驅之下,毫不猶疑,像一牀拉開的柔軟棉被,將梅里羣峯盡納懷中。而那雲朵,不管是濃厚壓迫着,還是盈逸散漫的舒張開去,都從不超越自己的界限,在雪線附近就收住了腳步,那也許就是人神之間的界限,是冥不可知與現實世界的界限。這些雲朵,有女人般的溫婉,更有着男人般的血性,它們是雪山之神的情緒與顏色,是凡世之上的超越與感應。它的厚度與忠貞完全不受暴風雷電烈日暖陽的影響,宛或一種信念,一種神祕的守護,從不放棄的堅持。它襯度着雪山高傲挺拔,神祕幽隱,保護着雪山免受侵擾,從容安寧。

離開雨崩前的一個晚上,坐在上村一個壩院裏,仰頭,明月皎皎,卻並不朗照,山谷間似乎有種淡淡隱祕的氣息,讓視線所及,帶點濛濛的錯覺。繁星如嵌,銀河宛然,雪山爲雲朵掩翳,在青蒙的夜空裏幽深莫測。四圍是在沉寂夜色中勾勒的木舍剪影,村莊裏唯一一家小商鋪虛掩着門,已熄了燈,在木檐長長伸出的影綽中,店主人和鄰舍輕輕的夏蟲般絮語。村中心活動室的打跳已經停止了,音樂的餘音也已散卻。偶爾有藏族的小夥子和姑娘們三三兩兩的走過去。一個藏族小夥還在口中唸唸有詞,院壩裏一邊走,一邊手舞之足蹈之,那是酒神狄奧尼索斯留下的身影。雪山之水化爲溪瀑,在村舍旁的谷澗裏蕩着腳步,跳着舞,拔動着暗夜裏的琴絃,和一片片綠油油的青稞田一起隱沒在視線裏。在這岑寂的大山之間,安靜的坐着,望着天空的雲朵發呆。正是月圓時節,明亮圓潤的月亮掛在東天,似乎是因了它莫名的吸引,忽然的,就有一片雲朵從雪山之巔的束縛中掙脫開來,向着與山頂幾乎平齊的明月奔去,那姿態,有點象個學着長大的孩子,有點急迫,又盡力從容,到了月亮面前,卻不知爲什麼沒有停歇下來,一直消彌到遠方的山巒下去了。另有一小朵,只輕輕的觸了觸月的清輝,就水波般漾散開去……

艱辛跋涉之後,我們終抵心靈的幻境。那是源於自我的期許與描摹,大自然籍以指引。在那些與自然同化的瞬間,讓我們的內心歸於澄澈安寧,世事的繁複紛爭,爲之滌盪一空。

那裏,森林廣茂,花野幽香,是藏傳信徒的朝聖之地,他們不遠千里跋涉而至,遠比我們虔敬篤誠,接受神瀑之水的沐浴淨化,將轉經筒搖遍神山縱橫的阡陌,也將前生來世的信念深深的根植在心裏。而我更仰慕梅里雪山的不屈傲骨,在遊客和當地土著中口口傳誦頗爲靈異的說法裏,這是一座不肯爲日本人展露容顏的神山。那並不只是一種帶有某種色彩的傳說,在我們的行程中,也頗爲驗證。是的,它不屈從於世俗,更不甘爲異族侵擾。這片不肯爲人類征服的雪山,它的存在成了一種標度,融和了人們生生不息的祈禱與熱望,現實而美好,光亮而神聖,不可觸及卻又近在咫尺。通過那些雲朵,我更願意相信雪山之神的存在,寧願在我有限的心靈世界中存留一些永遠不可窺破的自然祕密。那祕密,在我們生命中融匯成了一股神聖的暖流,爲我們的世俗生活注入了恆久的勇氣、力量和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