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沿水仙散文

愛花並會養花的人，大多都會找一些適合花類本身的器皿，來襯托花的氣質，彰顯花的身份。那樣的花必是隻供觀賞，不容褻玩。誰也不會特地找一束野花，種在白玉器皿裏吧。因爲經濟條件的不允許，我種花就顯得隨意多了，哪裏有一方空地，都能開闢成我的小花園。也算地盡其用吧，哈哈。

傍晚，三兩好友跑步時，特意選傍着田野的農舍前往，遇上家旁種着鮮花草木，便張口要幾株回去，也算不虛此行。我有一盆長勢甚好的水仙，便是以這種方式得來，可惜是常見的粉色花朵，未免單調。後來，一位小妹從山裏給我找來白色花朵的水仙，纔算豐富了些。

就着挨黑的天，小妹和我在家外圍牆下鬆了一列土，將盆裏的粉水仙，以及剛尋來的白水仙栽進土裏，再草草灑些水。不幾日，水仙飲露喝雨，自行茁壯成長了起來。這真是我養過最容易成活的花了，一旦紮根，它繁衍也迅速許多。

幾月後，我放學回家，它竟綠油油填滿牆沿，綠葉間，零零星星散佈着含苞待放的誘人花骨朵兒。禁不住掏出手機，找各種不專業的角度，記錄這奇妙的一刻。時至中午，花朵次第開放，或是粉撲撲或是白淨淨的，都惹人喜歡惹人垂憐。

細細觀賞才發現，粉色和白色的水仙也是有區別的，水靈靈只是共性。粉色水仙葉扁略大，白色水仙葉細略小，花朵也是白色水仙，不如粉色水仙的大。既說到有共性，必然兩種都是美麗的低調的`。兩種花期都很長，一開能持續好幾天。

自從牆角的水仙花開後，過往行人總駐足看上幾眼。個別愛花人士，更是折幾枝或拔幾株佔爲已有。以至於早上還穩穩開在那兒的花，中午或傍晚，也不知具體何時便不翼而飛了。好幾次我都向母親強調，得空幫我看管，可水仙還是時不時地鬧失蹤。小妹建議寫個警告牌，被我拒絕了。經過幾次失花，我已經能從容看待了。有句詩不是說“好花堪折直須折”嘛，何況它這麼可人，難免勾起人的愛花之心。

水仙花雖是尋常花，送人卻是不顯窮酸的。每有好友來訪，我都送出幾株，禮輕情意重。

現在牆沿的水仙還在，只是沒以前那麼茂密了。好在每逢開花時節，仍能看見或粉或白的花朵，藏在葉間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