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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山的守望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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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你看,內蒙的天多藍,天與山的界限多麼明顯,綿延的山,歸向遠處的天邊,夕陽斜下,昏黃的餘暉瀰漫成一條線,多麼靜美的時光,又在誰的眼眸裏徜徉。而一羣鐵建人還在生活的忙碌中往前走,走過了一個年頭,兩個年頭,已然又一個秋季,你看看,鐵建人,惆悵只有自己知道,多少瑣事,多少苦楚,都扛着,更與誰說?

天山的守望者散文

正值關鍵,非常時期,領導辛苦繁忙,休息時間更少,考慮的事情更多,焦頭爛額的事情一個接一個,一條鐵路滋養着多少人的青春,一條鐵路牽動着項目部每個人多少心血,多少心思,多少辛酸。是的,曾經年少輕狂,曾經狂蕩不羈,一次次經歷,一場場周遭,目睹着隧道一段段開挖,眼看着一座座橋墩豎起,都是鐵建人的磚瓦啊。

幾年了,最初的熱情,最初的夢想,一羣人走在去往工地的路上,見慣了路邊的風景,日復一日地重複着他們的故事,小小的身影淹沒在隧道里,橋墩旁,豔陽讓他們脫了一層又一層皮,通紅的臉,微微一笑卻罷,伴着青春的一縷陽光出行,面對着施工現場風沙狂怒,伴隨着夕陽的微醺而歸。

是有些紛擾,是有些不是。何必抱怨,何必怠慢,何必折騰。君子當自強不息,厚德載物,能忍則忍,對人寬容一點,學會換位思考,給人留有餘地,做好自己份內的工作。

好男兒志在四方,選擇一條路,拿出些志氣,對得起自己,對得起工資。的確是這樣的,堂堂正正做人,就不怕亂語,本本分分做事,就不怕胡言。鐵建人精品與人品同在。

一心鋪在工作上,外面的秋季是怎樣的,都在發生着些什麼事?

外面的世界是怎樣的,外面是否也像內蒙一樣,山高路遠,是否也已冷風過境,是否已經臨近冬季,是否也是羣山環繞,村莊幾處。

世界那麼大,那麼繁華,那麼奇妙,那麼匪夷所思。而我們卻在工程中尋找,有時候,存在,是這裏的歡笑,是這裏的煩惱。一個所謂的廣闊的內蒙古戈壁灘,望不到山的那頭,看不見城市的邊緣,人煙稀少,茫茫草原,這也許就是鐵建人眼裏的風景吧。

年輕人,棱角漸漸被歲月抹殺,時光的流失是記憶裏最好的慰藉,積極熱情,是應該奉獻給社會,奉獻給自己。人生價值,是應該做點付出。

你是知道的,內蒙的秋季沒有夏季的火候,更是有冬季的癖好,冷風參雜着冷清的空氣在陽光裏習習而過,勸可愛的鐵建人多加衣服,照顧好自己。

來時,提着行李,飽滿的熱情,涌動的夢想,來到內蒙的大山溝下,老樹村莊,斜陽戈壁,蘆葦羊羣,藍天白雲,遠處是美麗的薛家灣鎮,燈火輝煌,佳節總是煙火繚繞,街道通明,豪車名樓,觀望着這些山前的鐵建人。

夜深的時候,些許心情,些許等待,些許守望。一個電話,一聲問候,刺痛黑黑的夜晚,就休息吧,明天還有工作。

天山已經入眠了吧,一羣鐵建人,日日夜夜,都還在守望,一個真正的守望者,並不是坐等奇蹟的出現,並不是無所事事的等待,而是用睿智的目光,凝聚一份力量,籌劃未來,堅定執着爲了全線打通而努力着。

秋拾舊夢

提筆時,已如同還在去年的冷秋,你看,陽光從窗櫺邊淌進來,門外的小果樹還泛着綠光,幾顆小小的果子,已經開始透紅,搖曳着的白楊葉子,目光向着大地,屋內,已經加上外衣的軀殼,敲擊着鍵盤,冷而脆的聲音,如同秋季觸碰着冬季的冰凌。我是多麼的'感覺時間之快啊,今時今日,去年今日,根本沒什麼變化般,你看,天不還依舊是很藍嗎?冷風不還是那樣穿梭在陽光的縫隙中麼?一切都在重複,重複着,舊夢。

好久沒去過天山上了,那裏的蘆葦應該還沒有變成盪漾的海,那裏應該是寂寞的,空虛的,那裏的羊羣一定在眺望着老人手裏的揮鞭,那裏應該還是冷風撩撥,飽滿着秋季的額頭。

我是說,我覺得夏季還未曾結束,這冷風就開始過境,九月初的天氣,鑲嵌着初冬的殼子,緊緊包裹着未曾過度的秋,內蒙的秋是這樣的,還未曾枯萎,冬季的風雪就已經來了,你是知道的,陽光只是個陪襯,露面就那麼一會。

去年,一場豔陽之後,時間鎖住了一切,心已經開始過冬,冬眠着的心情,任憑吹,任憑打,連打顫的細節都不敢昇華,陽光把憂鬱變成凝重,將冰冷的手封凍在鍵盤之上,敲打不出憂傷的文字。

昨日,如同夢境般,掠奪着溫存,豐盈着回憶,恍然間如同隔世,愛就湮滅了,情就消失了,蹣跚走來,是那每夜每夜的噩夢,是每夜每夜兒時的記憶,是每夜每夜泉涌的眼角,曾打溼離別的痛楚,經年的暗傷。

一定已經淡然地存活了,不想忘記,就如同清晰地記着,記着去年那一番番晴天霹靂的噪雜,記着那滿地熟透的西瓜,記着那屋子裏陳舊的鐮刀、帽子、衣服,還有牆上那筆跡,滿目的悲傷,把時光就悄悄拿走了,剩下的滿是不堪回首。也許再也回不去了吧,也許世界很淡,很淡,這種淡,是一種生活態度,是看透世俗,不是輕視。

時光如同,去年昨天還在砸煤塊,生火爐,而現在又要開始保暖了。這一路是怎樣走來的,或許忘了吧,文字將內心波折隱忍,麻雀聲聲,白楊譁然,陽光微醺,風輕雲淡,冷偶爾來一次秋雨的洗禮,冷作爲一種心情在文章裏繁華。這是去年秋的回憶吧,連載的文字,給心一些慰藉,帶走夏季的傷。

轉身時,看見來時的那些夢,淺淺靜靜,波瀾不驚,誰把愛奪走,誰把靜好時光都不敢當成快樂,誰把故事只能隱藏,誰把回憶從綠色染成枯黃,而後歸向大地,我是多麼的懷念你,懷念一些時間。一些不敢提起的事情,時間啊,你終究是過去了,的確過去了,可我怎麼那麼慢,還在過去旋轉,打轉。

你已經茫然的臉龐,存在些微笑,這微笑,把時光稀釋,把昨日的夢攪亂,堅強的陽光,終究能否擋得過這內蒙古戈壁灘的冷風過境,零下二十度的酷寒?

天山之上,揮筆長嘆,蜿蜒綿綿而去的山羣,看萬山蒼茫,大地雄渾,已是隔世之秋,準備些許心情,讓秋季在舊夢中醒來,畢竟那些記憶,曾讓我夢醒夠黑,留戀嚮往,嚮往美好,其實美好往往都在過去。

冷秋冷夜

天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黑了,風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過境,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呆了,靜靜悄悄,不想言語,不想出行,只想發呆而已。

一如往常地把季節伺候,黑夜裏的時光,殷勤般作響,卻唱不出一首暖色調的歌曲。自是顛沛流離之久,誠惶誠恐之時,秋漫鋪下來的冷,爲內蒙廣闊的戈壁灘添上一層薄霧。

走了許久,重複着,與秋的對話,扯下帷幕,點一根紅燭,拿濁酒兩壺,以掌心爲帖,愛情爲由,邀約季節深處的愛戀。

一個人走在荒無人煙的內蒙天山旁,沒什麼可以思考,什麼都可以思考,或靜止或繁華,仰望着夕陽斜下,羊羣聲聲應着老人手裏的長鞭,揮出的弧度如同歲月的年輪,常年在這裏舞動,留下的印痕刺痛一年又一年的守望。

秋揭去夏季的帷幕,將火熱驅趕,把葉子一片片摘掉,用一個畫家的手,塗上枯黃的顏色,鬼斧神工般就把江山改成冷色。

星空下,一個人想一個人,距離是冷的,思念是冷的,愛是溫暖的。星光是冷的,黑夜是冷的,心是溫暖的。街道上,有麗影雙雙,也有孤單旅行。

秋季的雙手,伸進裝滿水的木桶,瞬間濺起水花,這水花變成潔白的雲,變成風乾的野花,在空中跌落,變成早晨的霧靄。於是這天就冷了,就都是冷色調的了,秋季沉降着最後的微醺火候,直到漸漸去冬眠。

風開始冷了,想念當時青島,這時候更應該是軍訓了吧,一週之後,都恰似從國外熱帶回來一樣,而兩年後的現在,陽光膽怯了,冷風瀟灑了,早晨與晚上就溜出來走一遭。而我們就一天時間在換衣服。

那幾場雨之後,秋的高燒也就退了,如同一劑湯藥一樣,對症下藥。保證了它應有的體溫。偶爾陽光憋不住,也會突然出來露露頭,沒多久便藏進陰雲下,夕陽揮揮手,將雲彩帶走,把昏黃的天邊與山邊的抹去,而後成黑色。天冷了,就不想再煩惱,冷冷靜靜,感受一份清涼,這麼秋高氣爽,風輕雲淡,蔚藍闊遠的內蒙,何不帶上心情去拍幾張記憶。

內蒙的冷,是豐富的,是繁華的,是浪漫的,如同一個飽讀哲學的思想家,如同色彩分明的街市,如同一對對視放電的情人。它囊括着歲月流逝,淡然而生,遠離世俗的哲理,蔚藍、白雲、昏黃、墨綠交織起來的色彩,戀人們聲聲道出的愛語,唯美而清新。

內蒙的冷,如同卓別林那無聲的黑白電影,動作滑稽,走入悲苦結局。接下來應該是冬季那零下二十攝氏度的苦寒了吧,雪花漫天,滿目蒼痍,瞳孔萬千的戈壁灘、山羣都該冬眠了,蓋着白色的被子,嚮往春季。

內蒙的冷,如同一位80歲的老人,在黑夜裏的火爐旁,和老伴一起烤一個紅薯,昏黃的燈光,就映出這一輩子走來的情景,兩個人的語言少了,對視着不說一句話,只是在緬懷,感謝對方,感謝一起手牽手走到最後,感謝風雨,感謝寒冷,給了他們現在回憶的溫暖。

夜深了,星光如冰,月光如水,從冰到水,其實是心的路。

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樹影盪漾,在院子清淺搖曳,圓月穿梭,心突然就冷了。

海棠果

你看門外的海棠果已經紅透了,剛開始結果的時候,還有幾百個,如今掉落了好多,只剩十幾個了,和蘋果一樣,只不過它體積很小,如同櫻桃一樣大小,果呈圓形。海棠樹適應性強,喜光,抗旱,耐澇、耐鹼,抗寒力強,原產我國,現主要分佈在華北,河北懷來是知名的產地之一。東北南部,內蒙古及西北也有。雲南西北部的大理,麗江等地區亦有種植。

項目部從2012年7月搬下來以後,這棵小海棠果樹個子還不是很高,去年就結了幾個果子,當時有人嚐起來,有些酸澀麻苦,今年一季度的時候,因爲院子平整,給它腳下墊了一層厚厚的土,如今已經跟房頂一樣高了,成長了好多啊。

它和我們一樣,經歷了春季夏季,如今正值秋季,開花的時候,呈現略微帶紅的白色花瓣,一片一片,後來,結了果子,經過夏季暴雨的洗禮,好多綠果子還未熟就已經落地,小海棠樹堅強頂着風雨,扛着乾旱風沙,如今果子已經熟了,果皮色澤鮮紅奪目,果肉黃白色,可並非果香馥郁,鮮食酸甜香脆。未曾嫁接,所以果子酸澀,只做欣賞罷了。

這讓我想起小時候,大伯伯和叔叔家的那兩顆老海棠樹了,不過它們如今已經被挖走了,那兩棵樹每年枝繁葉茂,每年紅海棠果子落滿地,熟透的果子鮮美甜蜜可口,幾個小孩子總是垂涎欲滴,爬在窯洞院子的塄上窺視,還曾和一羣小孩子偷偷摘過,那時候大伯伯家人都搬了,還留着一顆繁茂的海棠果樹在院子裏繁華,用衣服做口袋,如同袋鼠一樣,把衣襟翻上去,肚子前挽起的口袋裏滿是鮮紅的果子。要麼就是將衣服袖子打個結,往兩個袖子裏裝,遇見有人來,就趕緊跑,只聽見後面大人的追罵聲。叔叔家那棵因爲蓋房被挖了,那時候,樹有三五米之高,枝葉伸展,體格健壯,紅透的海棠果子,密密麻麻在樹枝和葉子縫隙間鑲嵌,小巧玲瓏,像是可愛的精靈,繁茂極了,總能讓人望梅止渴的感覺,讓人禁不住誘惑。阿姨總是給我們端來一盤,咬一小口,嘴裏含着沙甜,酸甜可口,脆而汁美,吃多了容易酸掉牙。

門外的這顆小樹,總算是成長起來了,即便果子留到成熟的沒幾個,還酸澀不已,但它成熟了,不管結果怎樣,它總是無怨無悔地走過來了,它用自己的執着和堅持,還來秋季的施恩。不管它的果實怎樣,它都用心去接近陽光,努力吸取養分,努力哺育。

喜歡它是因爲,它擁有一個堅強的心,其實我們的心是一樹,曾懵懂生長,曾經歷風雨,曾枝繁葉茂,曾開花結果,直到成熟老去,很多時候,一種執着一種守望,就如同海棠樹一樣喜歡陽光,如果我們的心向着陽光,那麼有一天,人生將碩果累累,美麗而富饒。

記得讓自己的心嫁接夢想,守望這片熱土,繁華而歸。

愛,老了

白楊樹卸下了一整個夏季的榮耀,賜予風的高尚,將葉子邊緣一點點榨乾綠色,遺留枯了的開始。如同來時那樣,白楊喜歡夏季,譁然而繁華,如今就要老去了,直到刻畫出空中,孤單的枝幹。

天山戀着美麗的綠海,盪漾着的蘆葦,守候了半年的風霜,如今開始肆虐,霧靄重重壓境,看不清遠方的路,卻清晰地知道一起相伴的歲月。你看天空變高了,漸漸離天山遠去,這也曾是你接吻過的地方啊,如今風輕雲淡,秋高氣爽般自己高高在上,曾經一片墨綠色的海,雲影遊蕩,羊羣遊弋,駿馬奔跑,綠茵河畔涓涓流水,你也難道不再眷戀了嗎?是否也是等這一切都枯老了,蔫萎了,你就不再貪戀接近。你把夏季的繁榮都遺忘了嗎?它是伴着一起走來的啊!

你看,枯萎的葉子還在留戀一整個夏季,它畢竟曾染綠了一整個樹木,可是,它沒有放棄過這份情,落葉歸根,榮歸大地,是它最後的愛,是它最後的守望滋養,這樣愛就不會凋零,年復一年,它奉獻着自己。

愛情也一樣嗎?突然就淡了,突然就不再眷戀,突然就不相信永遠,突然轉身一個人奔着更好更美的遠方而去,是這樣嗎?

突然有一天,平平淡淡安安靜靜淺淺薄薄冷冷漠漠悽悽涼涼就冷戰了,當習慣已成往事,你還會不會開一個玩笑,你還會不會主動湊上來親吻,你還會不會來給對方一個深情緊緊暖暖真切的擁抱,你還會不會放下自己的憂傷,去療對方的傷,你還會不會把愛情當作一生無悔的誓言,不離不棄,不悔不鬧。

愛情久了,你是否還會拿出來時的熱戀去經營一段婚姻,你是否更加珍惜這段愛戀,你是否不講條件,是否不管對方的付出,是否不那麼被動,是否不管自己付出多少,是否容納他的壞習慣壞脾氣壞性格?

有一天,你突然說:我們的愛老了,其實我們都變了,沒有最初的熱情和單純了,你也學會了敷衍,而我也不會和你吵了,愛情從來都不會長久,在我們這裏,它已經老了,蕩然無存。

最初的愛像火焰,熄滅時多麼灰暗,你曾是否也一樣,等時光隱忍久了,也就淡了,淡然成如水般。

是否能將愛情沉澱,是否能像落葉歸根一樣,讓愛開出年復一年的綠葉,讓愛情古樹常青,積澱出永恆。

愛時間長了,怎能說淡就淡,那些快樂時光,迸發出的火花,愛的激情,怎能抹去,如果愛,請深愛。

愛可以有不合,可以有吵架,但不是越來越淡,別讓愛受涼,保溫保鮮,給愛天荒地老的諾言。

愛就要老了,看着對方一天天老去,還談什麼抱怨,還談什麼辛苦。

愛老了,圍着火爐,對着陳舊的傢俱,對着泛黃的梳鏡,對着彼此刻滿皺紋的臉,對着回憶,對着一路坎坷,對着相互攙扶,對着相守到老,還有什麼比這更讓人值得懷念。

你看,戈壁灘守着天山,一年,兩年……你看放羊的老人,一年,兩年……你看鐵建人,一年,兩年……

直到最後,愛未曾老去,愛就刻在那裏,歲月無法腐蝕,年復一年,還會常青。如同天山的守望者,守望最後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