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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流走的昨日傷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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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時我正處在肅殺的秋風中,體味冬的柔情。

一直流走的昨日傷感散文

現實不允許我拖延,幾經輾轉翻折後,內心實則一度消沉,或許是對命運不再寄予厚望,或許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那些悲春傷秋,虛度時光,如今看來也不過蕭瑟淒涼,不知道有過許多不平衡在心底叫喧與掙扎,也不知道那些不公怎樣才得以平息,一切都在未知裏張望與挑逗。

清楚記得病魔正在與我馳騁,它進一寸,我退一尺,這樣無所事事似乎早已下了定論,我早已輸得體無完膚,敗得徹底。

迷茫與揮霍似乎已成爲我的代名詞,它們已佔領我的全部靈魂,我在深淵裏低如塵埃,有時甚至忘記與之較量,殘酷的現實把我拉近無底的黑洞,但我卻從未想過崛起。

我悲哀着生活賜予我的一切,漸而變得再也無能爲力,終是以敗北而亡。

歲月?若一把無情的剪刀,剪碎了一地的惆絲,散亂地排布着難以整頓也無心打理。漸漸地,愈來愈感覺到孤獨的浸如與肆意妄爲,它在頭腦裏徘徊與躊躇,不止步地前進與狂奔;我無法想象它與我緊密相連、密不可分,又如此相隔遙遠、無法觸摸。

她曾載着一味南牆,終不止步、停留。

有時,眼底的憧憬沒有了光澤,失去了活力,它顫抖着,渴望朝前,它佈滿了陰霾,然它又像被撕碎了的仇怨,靜靜地待着,杳無生機。

真正現實的殘酷,桎梏着無數人的思想與靈魂,又並非完全左右;它讓太多的人活在遺憾、抱怨、悲哀、痛苦、抉擇中,似又成爲庇護人們撒謊與犯錯時的藉口例子;然它又能限制着人們的慾望與不滿,它或與世人爲敵,或與俗世爲舞,或成爲殺人的利器,也或爲催促現實前進的動力與源泉。

我卑微的與着歲月較量,和着時間賽跑,想在短暫中尋求永恆,並深深地紮根以此來慰藉心中的憤恨與不足;看着每天無所事事的自己,心裏都捻了一把汗,以後的路你要怎麼走?有時會問自己,你來到這個世界除了面對病痛的折磨,你還能用什麼來衡量你生活裏的一切。

有時,會選擇逃避生活,躲開那些爲我量身定做的話劇與情節,遠離紛繁塵雜的世俗,只爲貪念心中獨一隅的寧靜與幽寂,甚兒活在自個編織的童話,希冀着一切美好事物的光顧。

那一種與生俱來的恐懼,傾刻間,讓我早已修築好了的泥牆忽然傾頹。我無法預料,也難以預料,我跌跌撞撞的一路坎坷兒,以及不間斷的仰望與撫首,竟也成周遭之景。

古事舊史,悲傷太多太多,幾欲把人淹沒,然在這條永遠只能向前的路上,去路重重,回首浮華夢一場空,我不能體味時光毀掉關於古道的一切,它死了,彷彿從未活過,卻也不能磨滅屬於它的印記,就如我樣,可能被遺忘,但我的哀傷還能繼續迴響。

我看着從指縫間滑過,隨風飄散的'歲月,東流無蹤如逝水。那陰暗一面的脆弱,彷彿用手一碰,就會化爲一堆灰塵,它似乎是無法逃脫的詛咒,經年之後,也能如此循環往復,終不斷絕。誰也猜不到自己的結局,世界那麼大,獨剩自己一景一晨光。

我們原本就不是世界最溫柔的動物,在各種交往與際遇中,承載了許多渴望與所求,我不是聖人,無法把已發生了的事,還能若無其事、雲淡風輕地與你相處,也無法一如既往熟悉地對待你,而我能用我僅留的殘念去溫存那段已去的記憶與年華和着那時的你。

試問,褶皺了的紙用手能撫平嗎?妥協後的委屈,忍耐會給予你安然入睡嗎?受過傷與痛,用語言來慰問不覺得寒磣嗎?不要把希望總寄予在某處閃光上,更應擔憂處在生活黑暗無邊之時,誰摧毀了你的堅強,你被現實的悲喜鞭打着前行,未曾領略內心纖塵不染的餘白,枉虛此生之行。

那些陳跡斑斑的舊物祭奠着古人的曾經,而現實的我們無一不爲着回憶寫着劇本,普着夢境。

舊物只有經歷歲月的流逝和打磨纔會積澱它的厚重;原來人亦如此,在沾染流光的印記,經歷歲月的風塵之後,纔會變得沉重而內斂,站在生命長河回望,世間帶給你的不只是嶄新,更是一種截然不同的體驗。

我從沒奢望得到過任何人的原諒,即便事出源頭不是我;在我看來,人是感性動物,一旦有了隔閡就永遠不會有然後,即便你願屈尊討好,也換不來最初的稚心與誠意,何必!不能說身邊陪伴很多蜜友,那些背叛過的人,即便你想彌補、挽回,最終也會一事無成,因爲從你背離軌道的那一刻,我與你便再也不會有深深接觸與交集。

因爲你的不知好歹也會帶來徒然與頹廢。

從不苛求諾言能兌現成真,我們都曾許下過諾言,也曾聽過別人爲自己許下的諾言;但,好多諾言,在時光的風中,淡了,散了,忘記了,到最後發現,諾言是用來忘記的。

有一段時間,我燒燬了所有的記憶,扔掉了所有的昨天,整個人都不斷地改變着,不管誰傷害、擊潰,都無關緊要;也不管誰詆譭、啡謗,都不痛不癢。

生命,敵不過時間,敵不過病痛,卻還在他人面前表出一副高傲的樣子;人的貪婪,不能審視,亦不能終結。生命脆弱得不堪一擊,表面強大的人,也會時兒料想生命途中遇到的災禍,冷暖自會知,不需他人同情,也沒必要。只是,有時,我看到的世界較渾濁而狹窄、悽清而冷漠、無聊而愚蠢。

有時努力摒住呼吸,捨棄嘲笑與慾望,選擇一個想象空間,把思緒壓到最低,去看看那個似乎永遠都不能接觸的泥牆黛瓦、水墨般的小城;也會在靈魂的召喚中,回到初醒時的迷茫與惘然,行走時腳步的沉重與厚實又一次將我踏進迷幻的夢打碎,逼迫我面對現實;思想混亂彷彿經過一場大浩劫的廝殺,嘈雜不休。

庫切曾說:“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而與之不同的是,我的孤島只會裝下另外一個世界的自己,不管束縛與否,它永不會走進現實;有的話是寫給自己的、而有些只是爲了記錄,我想:生活兜兜轉轉、來來往往,還是會回到最初原點,我甘願一直行走。

一切付出、離去、悲傷、瘋狂、慾望、結束、成長…都是我生命歷程,我願向前與回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