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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曾是個孩子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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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曾是個孩子散文

每個男人都曾有心裏喜歡的女孩,阿里不例外;大多數男人都有被拒絕的經歷,阿里沒有例外。女孩說可以做普通朋友,阿里心眼小,不覺回覆道:不喜歡就忘了我,然後轉身。

阿里愛平原田野,至於這裏人們,他內心有諸多複雜感情。他會陷入無秩序思考,想會不會因爲她瞭解自己童年,他的性格,他的習慣等等,又不自覺矛盾於自我缺點,認爲正是這些缺點有限制他收穫。

他想起小時穿着破舊,內心不由羞愧,然後覺是家裏對自己不重視才致如此,他又認爲自己能體諒父母不易,但父母很少能體諒他,大多是責備,甚至發現老師同學對自己都有一種異樣看法,這引起阿里反抗,漸漸養成一種對有可能影響到自尊的反抗,一個眼神不對也令他變得敏感。阿里又結合所瞭解的知識想着,可越想越令他陷入與社會的脫節,畢竟知識有誇張,有避諱,有隱藏,有人爲美化,拔高或降低人物形象事實的不足,他在想象中表現出對他人不信任,對生活積累着恐懼。這些,於同齡夥伴及周圍人羣並不能對他行爲認識透徹和表達多少人性關懷,或因其中還有其他因素摻雜。

夥伴們沒事有拿他開玩笑,他有時會顯得配合,雖然從內心並不接受這種交往方式,可他所表現出與夥伴們的不同很多,某些行爲和想法顯得有違常識,也便難以避免夥伴任意傳播與嘲笑。阿里隱約明白不好,但似乎無其他能力獲得焦點;時間久了就會產生自卑,感受到不被重視的苦悶,以致產生弱者心理,趨向於情緒反抗,竭力證明不比別人差。當他有點成績會不由放大自身能力,與書中“聖賢”進行對話,大概這樣纔會令他受傷之心得到安慰,他感受到快樂,產生很大自信。

阿里喜歡的女孩是班花,只是他的字很爛,老師對他七扭八歪的字表示煩惱,從那些字中看不出多少耐心和認真勁,還常吹噓着遠大夢想。三年級了,還將鼻涕給袖子抹,老師們看不出這孩子有可能的出息。他很愛表現小聰明,上數學課總要搶先發言,有時一句話就能讓全班同學笑出聲,還很有成就感。就是這樣一個不招人喜歡的孩子,不僅因爲家庭不好,還因存在着許多缺點,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任性的不行!這些或許是他諸多無序心理機制下的一種混沌表現。

阿里看起來善良單純,可善良往往無力,單純難處理好重要事情。他看到這裏人們常吵吵鬧鬧,動不動幹架,常從學校傳來誰誰他爸、他哥怎樣厲害,誰誰家裏有錢有勢,他有羨慕和嫉妒,內心還藏着害怕。不能不說這曾是一部分人的關注角度,這種角度有他的軌跡可尋,此刻誰能影響並輔之以矯正,大概對環境下的彼此都顯得有些強求。

他在鄉村會感到不安,心裏想:要能有個姑娘理解該多好。更確切說是一位美麗天使,大概認識漂亮女孩才能顯示出他不一般,讓他感到些驕傲。阿里還不知道心態,不懂得心理學,大多數時憑感覺憑有限認識推測,推測別人怎麼看,在推測中改變。他在沒有人進行心理引導的境況下,在自我想象中正竭力完善自己,也期望考出好成績。

女孩的字比阿里強,她每天穿的乾乾淨淨去上課,顯得很文靜,阿里這時認爲姑娘就是他的高度,可能漂亮與乾淨才能引起同學注意,至少會避免受到挖苦,這成了一個目標,他覺得她做什麼都很優雅,令人感到舒服。姑娘有時會想:跟這樣男孩說話會有什麼結果發生?也許受他的單純想些亂七八糟;受他卑微想法做出莫名其妙選擇;那一條都可能招引來同學們笑話。他也覺察到自己卑微,但的確不能改變許多,生活很複雜,家庭總是遇見父母吵鬧,對彼此或對生活的抱怨,他不想聽那些令他傷心與失落的消息,不想被消沉傷害。他渴望驕傲地快樂,渴望受到正眼相待。

阿里有時表現的活躍,但其實較爲憂傷,通過犧牲自尊來贏得肯定,在封閉中委屈自己,展現出陽光一面,去展露不普通,但也不小心扭曲了自我。他有覺自己應該努力,努力博喜歡女孩一笑,努力讓周圍人喜歡他,或許他所需只是尊重,他曾以爲是自己對他人不夠好,最後發現人們有看不起他,表現的冷漠。

他想過許多,要不要不認真學習,要不要跟他人打架鬧事,但又覺這些都不容易做到,只因所獲的思想指引都從學校而來,包括對外界的防禦機制,包括希望和感動都從書本上來,碰觸那一條線都將讓父母多些失望,給家庭增加負擔,提升輟學危機。他怕一旦學習落後,自己如何從知識殿堂走出,如何面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他怕跟文明斷絕關係,失去依賴的知識指引。

貧困家境讓他過早體會寒冷,似乎周圍有許多坑,那一個都不懷好意地等着,他過早體會了一個孩子的心酸。她不喜歡他,他改變提高的很慢,他時常走着、走着就迷失了自己。他會在自我世界繼續任意聯想,他已顯現出叛逆,通過尋找他人不足肯定自己,讓心裏好受一些,也似乎會有把握戰勝什麼!他聽不進父母指導,認爲唯有知識才能改變自己。可知識終歸是文字集合,這種集合因人並不能兼顧全面,便不一定客觀,而真正有價值的經驗往往來自於身邊人和事,包括父母的一部分指導。雖然父母不一定正確,但他們想法更接地氣,是帶有理性的選擇,在每一次淳淳教導面前,假如他能認真務實地聽,那麼……

可惜父母也往往有忽視他的感受,把他只當成孩子對待,說這不對,那不行,以前事全抖落出來,會把他批的一無是處。這種情況下,他該對誰來埋怨,找誰尋發泄口的,還是憂傷在逆流成河中。

她選擇有錯麼?人生艱難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講的清楚,她還是她,沒有超人眼光,還不具過人膽識與放手一搏勇氣,誰能猜到他的`明天如何?誰又能斷定他一定很優秀?她有她的追求,有上天安排的生活,有幾人能逃脫命運牢籠,這是不能強求的生命之力,試問姑娘有錯麼?

阿里在成長中缺失擔當,是否能怪他的?他想有一個溫暖的家,想有不被輕視的姿態,想盡快成長起來改變這一切,卻沒有一定物質,也沒有良好思想教育,會迷失,會彷徨,會叛逆。

同在一片土地,他們是不一樣姿態,不一樣的追求,像姑娘對阿里講:“我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可這一句讓阿里覺得牽強,都一個世界人,只是不一樣成長,有過相遇,但欠缺相知。假如她走進他的心裏,她一定會淚流滿面,那些無法言說的憂傷曾來過,就是那些令人心碎的過往給了他另一種選擇。阿里再走進姑娘內心,他也會發現都是他的一廂情願,那些他沒體會過的歡樂與難過,他又怎能明白姑娘一直以來的選擇?

他們最終都進行了決絕選擇,沒有選擇到對方是一種宿命,還是一種錯失?

有一個男人曾經叫阿里,那時他和他們的確是個孩子!

我們也曾是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