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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會要卷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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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幸

唐會要卷二十七

武德六年四月。幸故宅。改為通義宮。九年三月。幸昆明池。習水戰。

貞觀五年正月。幸左藏庫。賜二品已上帛。盡重而出焉。

六年三月十五日。幸九成宮。監察御史馬週上疏曰。伏見明敕。以四月二日幸九成宮。臣竊惟太上皇春秋已高。陛下宜朝夕視膳。而晨昏起居。今所幸宮。去京三百餘里。鑾輿動軔。嚴蹕經旬。非可以旦暮至也。脫太上皇情或思感。而欲即見陛下者。將何以赴之。且車駕今幸。本為避暑而往。然則太上皇尚留熱所。而陛下自遂涼處。溫清之道。臣竊未安。敕書既出。事已成就。願示速返之期。以開眾惑。

其年七月。幸慶善宮。賦詩。(詩在雅樂卷。)

其年冬。幸洛陽。至灞上。命祭漢文帝。至華陰。祭漢太尉楊震。上自為文。因謂司空?忌等曰。昔朕在隋朝。數數經此。買飧而食。賃舍而宿。自平定禍亂。君臨四海。越十餘載。不涉此塗。今者出關。六軍清道。自省德薄。甚增祗懼。煬帝上承文帝餘業。海內殷阜。若止兩京去來。豈至傾敗。乃不顧萬姓。行役?休。身戮國滅。為天下笑。雖帝祚長短。委以先天。而福善禍淫。亦由人事。豈直其君而已。近侍之臣。相次滅誅。若欲君臣長久。國無危敗。君有違失。臣須極言。我聞卿等言。縱不能當時即從。再三思量。終擇善而用。?忌等拜舞稱賀。

七年。上將幸九成宮。散騎常侍姚思廉進諫曰。陛下高居紫極。寧濟蒼生。應須以欲從人。不可以人從欲。離宮遊幸。此秦皇漢武之事。非堯舜禹湯之所為也。上喻之曰。朕有氣疾。熱便頓劇。固非情好遊幸。甚嘉卿意。十一年二月九日。幸洛陽宮。至十二年二月五日還京。乙丑。幸河北縣。觀砥柱。因令勒名於上。以陳盛德。十日。幸蒲州。刺史趙元楷。課父老服黃紗罩衣。迎謁路左。盛飾廨宇。修營樓雉。欲以求媚。又潛飼羊百餘口。魚數千頭。將饋貴戚。上知而數之曰。朕省河洛。經歷數州。凡有所須。皆資官物。卿飼羊養魚。雕飾院宇。此乃亡隋獘俗。不可復行。當識朕心。改卿舊態。十四年。上欲幸同州校獵。櫟陽縣丞劉仁軌上疏曰。四時搜狩。前王常典。事有沿革。未必因循。今年甘雨應時。秋稼甚盛。盡力收穫。月半猶未畢功。貧家無力。禾下始擬種麥。直據尋常科喚。田家已有所妨。今既祗供獵事。兼之修理橋道。縱大簡略。動費一二萬工。百姓收斂。實為狼狽。臣願陛下少留萬乘之尊。垂聽一介之說。退延旬日。收刈總了。則人盡閒暇。家得康寧。鑾駕徐動。公私交泰。上降璽書勞之。十九年正月。上徵遼。親率領六軍。發洛陽。至定州。詔皇太子監國。至幽州。大饗軍士。車馬渡遼。圍遼東城。破之。以其城為遼州。又進次安市城。依山大戰。虜其將帥。因名所幸山為駐蹕山。遂還。命中書侍郎許敬宗為文。刻石以記其跡。敬宗曰。聖人與天地合德。山名駐蹕。蓋天意也。乘輿不復東矣。初。上將發。諫議大夫褚遂良上疏曰。臣遍求史籍。訖於近代。為人之主。無自伐遼。人臣往徵。則有之矣。漢朝則荀彘楊僕。魏代則毌丘儉王頎司馬懿。猶為人臣。慕容真僭號之子。皆為其主。長驅高麗。虜其人民。削平城壘。陛下立功。同於天地。美化包於古昔。自當超邁百王。豈止俯同六子。陛下昔翦平寇逆。大有爪牙。年齒未衰。尤堪任用。唯陛下之所使。亦何行而不克。今太子新立。年實幼少。自餘藩屏。陛下所知。今一朝棄金湯之全。渡遼海之外。臣每三思。煩愁並集。特乞天慈。一垂省察。

二十年正月。幸晉祠。樹碑制文。

二十一年九月。太宗闢人。從兩騎幸故未央宮。遇一衛士。佩刀不去。車駕至。惶懼待罪。太宗謂之曰。仗司之失。非汝之罪。今若付法。當死者便數人。因赦去之。

永徽五年。車駕幸萬年宮。中夜。山水暴至。衝突元武門。宿衛者散走。右領軍郎將薛仁貴曰。安有天子有急。輒敢懼死。遂登門桄叫呼。以警宮內。上遽出乘高。俄而水入寢殿。上使謂仁貴曰。賴卿得免淪溺。始知有忠臣也。(至上元中。召謂曰。往九成宮遭水。無卿已為魚矣。)

顯慶二年閏正月十四日。幸洛陽。敕每事儉約。道路不許修理。是日微雨。至灞橋。御馬蹶。御史中丞許圉師。劾進馬官監門將軍斛斯政。則罪合死刑。請付法。上曰。馬有蹶失。不可責人。特原之。

三年十月十七日。上因於古長安城遊覽。問侍臣曰。朕觀故城舊址。宮室似與百姓雜居。自秦漢已來。幾代都此。禮部尚書許敬宗對曰。秦都咸陽。郭邑連跨渭水。故云渭水貫都。以象天河。至漢惠帝。始築此城。其後苻堅姚萇後周。並都之。上又問曰。昆明池是漢武帝何年開鑿。敬宗對曰。武帝遣使通西南夷。為昆明國所蔽。故因鎬之舊澤。以穿此池。用習水戰。元狩三年是也。上因命檢秦漢已來。歷代宮室處所以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