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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花兒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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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爸給他起的名字??看樣子她和她爸的關係有點微妙,而我卻毫不識趣的驚歎了一句“好名字,沉魚落雁吶”,話剛出口,感覺氣氛有點不妥。出乎我意料的她到是莞爾一笑,不知是被我的幽默逗笑或者只是出於對我的恭維的一種敷衍。

那些花兒日誌

在我看來這都不重要了,因爲我又看到那對迷人的大酒窩了,或深或淺,總有一種莫名的感染力,就像兩個漂浮的黑洞,吸引着它周圍的一切東西,包括我的眼神。對於她的身世,我不敢繼續追根究底,馬上轉移了話題。“那麼,小雨同學你經常來這裏嗎”,雖然是句廢話,不過用於緩解氣氛還是有它的作用的,爲了達到更好的效果我還故意的引入了詼諧的用詞。

看樣子效果還不差,她臉色已經不見半點嚴肅了,只見她一臉崇拜的樣子“同學?這麼說你還在念書咯?”,“你的意思我念書很奇怪嗎?我看上去很老嗎?她樣子看上去比我小,難道已經沒念了?”各種問題在我腦袋裏直打轉。似乎看穿我的不解,她繼續說道“那你應該念大學了吧,我去年高中畢業了就沒念了”“不過我不怨任何人,是我自己念不好書”,看她一臉的輕鬆,我相信她說的。我告訴她“我就在離這兒最近的大學,明年就要畢業了,考不考研還是兩說”。

她“哦”了一聲並沒放心上,我也沒在意,我在心裏暗暗推算了一下我現在大三,她去年高中畢業,不出意外的話她比我應該小兩歲。推算完畢,我開玩笑的說,“這麼說的話你比我小,叫聲哥哥聽聽”,我以爲能佔到什麼便宜。哪知她一副很在理的樣子,說“我比你先出學校,我是社會中人,小學生叫姐姐”。擦,搞什麼,這也算便宜沒佔成,反被取笑一番。可能是看到我故意擺出來的不好臉色,她馬上笑道“這就生氣了?好了好了,哥,叫你哥不就成了”。我還繼續裝,繼續裝。

“哥,吃的上來了”,我立馬從竊喜中回過神來,聽到吃的感覺真有點餓了。放眼望去,足足一整桌子的食物,大串小串的也算應有盡有了。可我似乎並沒有預料的那般興奮,這都是血汗錢吶!!算了頭一回跟女孩子吃東西可不能太寒磣,經過苦苦一番掙扎總算是找到一個安慰自己的理由了。二話不說,抄起筷子準備動工,不料此時一大串牛肉從一雙筷子上滑到我面前的盤子裏。稍擡起頭就可以看見一雙大眼睛直盯着我,然後用她那眼神告訴我“給你的,快吃吧”。出於禮貌,我馬上反應過來,並用我犀利的雙眼掃視了一圈桌上的食物。

隨意的用我的筷子挑起一串裏脊肉送到眼前的女孩盤子裏。誰知她馬上把裏脊肉夾起來,一臉抱歉的解釋道“謝謝啊,不過我不吃肉的,還是給你吃吧”,同時把肉放我盤子裏。“不吃肉?”我心想,“桌子上幾乎一半都是肉的,你不吃點這麼多?你就裝吧,我看你能裝多久”我表現得很自然,並夾起一串小白菜塞到她盤裏,催促她快吃。見她吃的挺歡快,看着自己盤子裏兩串肉,再也忍不住了。

眼看我們狼吞虎嚥了近半小時,最後一串韭菜被她凌厲的筷子奪走,這次進食算是接近了尾聲,桌上食物也消滅了大半。在整個過程中我一直偷偷注意着她吃的東西,結果讓我有點不鎮定了,這玩意兒真還不吃肉啊!難道半桌子肉都給我點的?在這半個小時我是充分扮演了一個食肉動物的角色,以至於桌上的菜已經找不到蹤影了,實在撐得不行。要知道換做平時我可沒這麼大方過,每次和兄弟們出去吃都是AA的,吃完還是要飽不飽的。看她雙手按着肚子憨笑的模樣,應該吃飽了。我艱難的掏出錢包在女孩崇拜的眼神裏大吼一聲“老闆結賬了”,儘量裝出一副底氣十足的樣子。

我在一本書上看到男人在掏錢包的時候是最迷人的,我當然要儘量把這份迷人發揮得淋漓盡致才行,說實話我真擔心就我包裏兩張毛爺爺夠不夠這一頓飯錢。我還在想實在付不起的話只有待這兒給人家刷碗端盤子了,小說裏可都是這麼寫的,想着想着竟有點兒作賤的期待起這樣的結果來“一共128塊,就給120吧”老闆嘹亮的聲音配上一臉招牌笑,“哦”我爽快的抽出僅有的兩百,還好正如陳雨說的這裏東西還算便宜。爽快的接過老闆找的八十塊錢,仔細看可以看到錢的一角還泛着點油光,這倒不難理解。“走啦”吆喝一聲,我便大步在前面開路,陳雨乖乖兒的跟在後面。

不知這姑娘怎麼了,前面還活蹦亂跳的,現在到一聲不吭了,一路上我都有點不太習慣了。就這樣安靜的一路回到了小巷的入口,看樣子是該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的時候了。她依舊不吭一聲,我率先打破沉寂“你回家,我回學校,後會有期”。以爲她至少會表現的不捨什麼的,只聽她弱弱的回了句“後會有期”,全然不以爲然的樣子。好吧,到是我自作多情了

走在回校的路上,不急不忙,雖然天色慢慢黑下來了,不過離學校晚點名時間還有足足一個鐘頭。晚點名是我們學校的傳統,每週週日晚上七點整不見不散,意在提醒同學們愉快的週末已經一去不復反了。說起這事兒就不爽,好好一個週末點什麼名吶,真是。一路上隱隱感覺好像忘了點什麼?

“柳淳”——粗糙刺耳的聲音迴盪在空蕩蕩的教室裏顯得越加難聽,這出處自然是我們那個肥頭大耳的郝老師。“肥頭大耳”這個詞可不是我發明的`,自從到他班上就自然而然的接受了這個對我們可愛可敬的班主任的別稱。這個咱先不討論,說到這個“柳淳”可不是一般人物,她可是被我們全班男同胞奉爲女神的存在。原因很簡單,人長得漂亮不說學習成績頂尖,聽說家裏還很有錢。這種怪物隨便放哪兒不是女神啊。

也難怪大半教室奄奄一息的雄性動物瞬間都振作起來了,兩眼直放光,只差流哈喇子了。包括看小說的,聊天兒的,白天玩累了來教室補覺的。這倒讓我明白了爲什麼班主任上課時總要點一下“柳淳”這個名字。想來是大有深意呢,這個名字倒有着調動學習氛圍,整肅課堂紀律,挽救羣狼於水火等重大作用。話說回來,像這種優秀的女人往往天生就是個禍害,女神並非一直都不食人間煙火的,剛進大學的時候就有的高二的學長捷足先登了。

好像叫陸昊來着,當然沒有我的名字夠霸氣。不過聽說這男的當真不錯,各方面和這個柳淳都挺配的,遺憾的兩個人剛正式在一起沒幾天那男的考完期末考回家去就沒回學校了,至於原因,有兩個版本。版本一因爲家裏太有錢,這位公子哥被送去國外唸書了。版本二他在回家的路上出車禍不幸身亡了。總之結果只有一個,陸昊回去那天是柳淳見得他的最後一面,自此杳無音信。柳淳自此把自己整個人封閉起來,不理外邊的人和事,別人也別想進入她的生活。

就這樣日復一日,冷漠,孤獨,柳淳這個名字變得那麼遙不可及而又神聖不可侵犯。壞就壞在這點上,這男的就是賤,越是冷酷高傲,越是不食人間煙火,就越有染指的慾望。但是慾望歸慾望,我們都很識趣,於是我們班男生私下裏自覺地定下一個不成文的協議,就是:女神是大家的,我們誰都不能去碰她,也不許“外來物種”去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