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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的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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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歡的日誌1

寧和沖淡,清歡,即是清淺的歡愉,安然怡和地綴在了眉彎。

清歡的日誌

如是青花瓷盛着半碗新落的雪,春暖雪融後,可見碗底蓮荷清雅,錦鯉躍躍,遊戲蓮葉間;生涼的月光洇溼了一張記着綿薄光陰的素簡花箋,若有若無的馨香悠遠彌散。

清歡,分明是淺的,淡的,是素簡清雅,也是恬淡安寧。

是許冬林“春日遲遲,光陰寂寞慵懶,於是,出門看花去。”

是沈善書“等到老來,撒手世事浮名,旁觀人間煙火,當一名竹杖芒鞋的山中樵客,去集市沽酒,茶館吃茶,弄堂閒談,看女子月下搗衣,花間舞袖,清談一番光陰掌故。”

是白落梅“在午後慵懶的陽光下,將一盞茶,喝到無味;將一首歌,聽到無韻;將一本書,讀到無字;將一個人,愛到無心。”

清歡,分明是洋溢在心頭的喜,是我在《素錦》一文中寫,素錦華年,我擎着一朵含蓄雋永的蓮,站在屋檐下,等雨停。

低了眉,淺淺清歡隨着蓮荷的清芬飄散在夜色浸涼了的風中,“看見他走在雨水中,衣衫溼透。彼此打了個照面,相視一笑,像是相識很多年……”

清歡二字,念出來時,有淡然的落寂纏綿在脣齒間。或許,流年裏淺喜的暖亦是寥落的罷?

依稀記得,中秋夜,湘雲與黛玉凹晶館聯詩的情節,二人席間離了賈母等人,尋一處幽境,就着一輪清清冷冷水月,一曲悠悠揚揚笛聲,閒觀寒潭渡鶴影,靜賞冷月葬花魂,難得清歡。

那清淺歡愉落在眉間,隱隱約約卻有了寥落的意味。深知,斯花,斯人,斯月,斯夜,一轉身即隔斷在茫茫渺渺之間。只是不知,此間散落的清歡,卻爲誰拾得?爲誰清減,爲誰瘦?

清歡,清歡,是淺喜,依約漫着淡愁,很淡很淡,像是隔了薄薄的雲煙,靜靜鐫刻在眉間心上。

待他年,老去了剎那芳華,遠離了雲水天涯,可就一盞閒茶,踏雪,聽風,看花,賞月。

或者,雨水綿綿的雨天,不用爲瑣事奔忙,揀一個安靜的角落,捧一本《隨園詩話》,一頁一頁翻過去,不求甚解,只爲愛着那些優美詩句裏婉約逸緻的意與韻。

倦了時,隨手把書放在一邊,安然入夢,不知花落幾許?清歡幾何?

想來,清歡有味,真真不錯的,就讓我淡泊了浮華,靜斂了心性,午寐醒來,時間煮雨,熬一盞清歡,與你細細斟酌。

清歡的日誌2

緣至一場雨

不需刻意的尋找,那個四月,你就站在那株梨花下面,清月的裙衫,流蘇眉,一雙煙如的眸子,看着我。我斷定,你必定是那煙霧裏的妖,魅惑,你鎖定我的四周,全是梨花般的清香。

我頓時定下腳步,不前。

柳枝婀娜的腰身,重疊着你的妖魅,剪一凌清水的時光,就寫下了你,如煙,罩住了四月天,我從一枝桃花的情結裏開始心神不寧,天空有不着邊際的藍,你的城,已是梨花剪雲,最初的,清歡。

清明的雨,是一個女子乾淨的眼泉,流淌的美好吧?擡眼閉眼都是溼潤的,我不說,我的心,亦是,溼的。

其實,我早已經沒有能力,將你來我往的那些曾經納入我的流年,隔起的歲月,都在我的筆底,已經滄桑。你如我,那如煙的心思,片片緘默,在各自的四月,洗着桃紅梨白,慢慢的褪色,等待着老的光景。

我的故事,就像一隻封了口的風笛,擱置在那個窗前,任憑風吹,窗臺落花,寂寞了它的眼,我的心,人生該是如此吧?寂寞一場,繁華一夢,雨溼臺階的清明,看杏花落一地,星星點點,忽然,就來了傷感。

從不敢讓內心的落寞,打溼了珠簾。用什麼來編織這四月的故事?一枝桃花,還是一簾雨?是你洇溼的那箋詩行,還是那滴清明的雨?

不說吧,風起時,花會懂,我執筆寫一個懂,緣至,這場清明的雨。

與時光邂逅

我明白,有一天,我們要分離。

那就選在這個四月,明媚的柳,桃之夭夭,梨花黛雨,不折柳話別,不揮淚回眸。那一聲聲的鶯鳴,從蘆葦的另一端穿過春水,別過柳堤,遠方的遠方,溼了衣襟,溼了青花,溼了煙青色的天空,那是念,那是不忍惜別的瞳眸。

我,是寂寞的,跟時光一起變老,你在與不在,我不再誠惶誠恐。你安靜於彼岸,我從四月微笑的眉眼裏,看着你,風和雲都在笑,你也在笑。人間有味,不獨是清歡,我把一箋雨溼杏花的信箋,擱置在門口,等風吹,等雨淋,等你裙衫飄飄的到來,撿起,裹挾在懷。

我們都在幸福,我們也都在找尋幸福,其實,不管人間的心酸悲苦,都是歷程的沉澱,是歲月沉香。就算是一場華麗的行走吧。常說心老才淡,或許,這正是我的心境寫照,往常的一日三篇,篇篇必須推敲,細緻修改後,纔可拿出示人,現在不行了,就連一句你好,晚安,謝謝之類的話語,都懶於敲打了,說了以後感覺自己很假,很蒼白。平緩了,也淡定了,卻也變的世故和沉練了。時光真是刻薄啊,它能一點一點的削除你的棱角,你的光鮮,你的激情,你的不羈和反叛。只留下,夕陽般淡定的顏色,小河緩流的漫延。

如煙,這是我們自己嗎?

我,是老了,老了的還有我的光陰。我許你,不老的心,在時光中邂逅,我們在一起的曾經,我們的記憶,我們的故事和疼痛。

許時光老去,許你四月明媚。

許我,離開你的那一刻,有風煙俱淨的清歡和安寧,與你同在。

以現世安穩。

怎麼說呢?希望你的現世安穩。

千里之外的我,心才平靜如水。

小女子以小才微善,才成素雅,你的墨香和清幽,是我守在你城之外的安然,我們的文字和心情擱置在網絡裏面,但是,我們需要現世安穩,一份穩定的生活,一個不大的生活圈,幾個能談心的閨蜜,和一個安靜平凡的心境。這些好像還構不成我們需要的那個畫面,我們還需要歲月和時光的暈染和清歡。經過一些不大不小的挫折,還堅定了一些我們崇尚的美好和信念。

許你的眉眼迷濛,也就在那一瞬,我們的心從一首老歌裏,看見青蔥的那些曾經,聽着聽着心就開始潮溼了。你把一箋心事鎖緊,埋藏在那一句老歌的低沉裏,背過身,輕輕擦拭。

是啊,現世安穩,我們纔可得以寧然,我們的靈魂,纔可以在這個浮世裏面,得以安寧,我們用文字思考着人生,我們用靈魂感受着美好,我們用眼睛找尋着快樂,我們用耳朵聆聽着鶯啼蟲鳴,人間有味纔可是清歡。

舉筆時,心已經走出了很久,很遠。

清明雨上,我不敢拿出溼漉漉的心情,給你看,我只能用乾淨的筆墨,寫下祝福,寫下我心底最真誠的心願。其實,我不說,你也會懂的。都說明媚的女子,她的氣息都屬於春天,屬於四月的天空,我知道,你的城,梨花的清香已洇染。

歲月的掌心,是春天,春的深處是幽,幽的盡處就是靜。這裏的.安靜,浸透了桃花,梨花的馨香,染透了時光的清淡和清歡。

窗外的天空,煙青色的記憶,開始返潮。

我開始用文字打坐在一片平靜裏,我知道,你喜歡着,我的喜歡。這樣多好,一點寧靜,一點清寂,還有一點點的落寞和和寡言。安逸裏面少了一點享樂,寂苦裏面多了一點清歡,這是你給我的,也是我給你的,友情的一點點的暖。

此時,我忽然發現,你若安好,我便晴天,也不是那樣的俗不可耐了,竟然還有一點的感動,和感懷。

省略了很多與你的細節,我只記住了,四月天的溫婉和潮溼,擡眼看盡落花雨,只留一枝夜下風。

清風四月,如煙要記得,快樂相隨。

(煙煙,或許是真的平淡了,或許是厭倦了,我的文字再也激不起心底的浪花,或許我真的是老了,開始變的絮絮叨叨,你的生日你做主,只讓快樂相隨,只有現世安穩,我們纔會有這些文字的存在,纔有這個安放心靈的地方,煙煙,生日快樂,什麼也不說了,快樂就好。)

清歡的日誌3

嫋嫋升騰的青煙,模糊了你我的雙眼,在繁華又怎樣,不還是要成爲茫茫天際的一絲浮游的哀怨。

【雨季,憂離,花季,淺憶】

淅淅瀝瀝的小雨連綿下個不停,滴滴答答的雨滴聲迴盪耳際。

天青色的霧靄渲寥了一片幽寂,朦朧了前方崎嶇不平的小路。

似真似幻的世界,似悲似喜的記憶,從來就不確定是自己遊蕩的思緒。

正如現在的我,百感交集的是似曾相識的面容,感動身受的悲傷,難以言語的情緒。

我從來不懂每個人,更不懂自己。

【我希望你就是我一直心心念念,燈火闌珊處的昔人】

不想去念,不想去留守,我只告訴自己你離開後我依然能驕傲的活着。

你留給我的是凜冽的背影,那我爲何苦苦相求不要離別。

過去的終不會再回來,回來的也不會像原來那樣完美無缺。

我不曾難過,是一直引以爲傲的堅強,淡漠隨煙的思緒。

我還是原來的我,你卻早就遺失在了從未料想的未來中,我期遇不到,妄想不了。

如是,我們還是隔着一個遙遙無期,縱使你在時光的這頭,我在你的背後凝望,也改變不了。

從來就沒有結局,不會溫馨落幕。

那般明媚笑臉,我想我終不會再有,曾今的朝朝暮暮也被時光遺忘在了無人知曉的街角。

就像我一貫喜歡遐想,喜歡構想自己的溫暖流年,平靜的生活,動人的笑臉,有你有我的時光。

明知一切都不會按照我心所上演那般完美,卻還是期許着美好的遇見,

還是自己叫囂的思緒奠定了結局,我的期盼最終都是南柯之夢,

霧散了,一切都上演了,你也冠冕堂皇的離開了,我也故作堅強的微笑了。

後來的我們,陌生的像是毫不相關的路人,彼此從沒交集。

不是嘛,平行線註定遙遙相望,即使相交也會越行越遠,散落遠方。

在繁華的回憶一經流年的打磨,就會枯萎凋謝,遺失在了荒冢。

我們不都要,學會一個人,習慣孤單,學會不敢難過,然後微笑看燦陽東昇。

【我不是不滿足,只是還會想假如。】

我希望你們在意我,就像我時時刻刻關注着你們一樣,

我想要你們的溫暖,哪怕是虛情假意的憐憫,

又可否料想,我喜歡寂寞,卻也害怕寂寞。

本自相矛盾,卻還是融爲一體,蕩滿了不知名的情緒。

遍遍說淡然,卻總也學不會,有些人,有些事,即使遺失了幾億萬個光年,卻還是會記憶猶新。

怎麼也忘不掉,怎麼也戒不了致命的溫柔,說該放棄的,每到空暇時,心裏還是會莫名的憂傷。

不是時間不長,回憶太美,而是那些記憶總會在你孑然一人的時間浮現出來,

想念的還是沉甸甸,掏不空的朝夕瞬間,明悅的笑臉,純白的少年藍。

掌紋裏刻畫的是誰的姓氏,誰的故事,你的瞳孔泛映的是誰的面容,又在如何敘述天涯海角的誓言,

就算我再如何徜徉,再怎樣徘徊,不還是改變不了註定的命運,不還是湮滅不了她的美好。

傷過之餘,又剩了什麼?煙花再繁華,不還是隻綻放在那一刻?

我不滿足,只是還在想假如,還在奢望,奢望一點點的溫暖,哪怕是自以爲是的紀念。

【握不住的淺沙,詮釋不了的悲傷,還是遺散了出來,流落天際。】

透明的界限,早就限定了我們的距離,不能握的手,就演變成匿名的朋友。

你不會難過我的難過,而我只會舔舐爲你的傷心。

淚滴在牆角,期盼能開出一朵妖治的夏花。

作繭自縛,還是把自己困頓在失落之中,尋覓光明。

亙古綿長的夢還是有始有終,悽紅玫瑰妖豔綻放的夢。

想念,傾訴於此,記憶,還在流逝於明天中。

誰都沒有對錯,誰對無法決斷誰是誰非。悲歡尚不在,塵煙即消散。

漫長歲月,你把誰的黯然神傷演繹得淋漓盡致。

誰又應了誰的劫難,誰又蒼白了誰的想念?

這一切不還是在劫難逃,心甘情願,,飛蛾撲火的執念。

清歡的日誌4

總有一些溫馨的東西,不知不覺地遺落於我忙碌而單調的生命時光裏,就像在冬日的枯野突然看見絢麗的紅梅,那樣令人驚訝,令人有淺淺的喜悅。無論時光怎樣流逝,生命遇到怎樣的風雨,我都堅持收藏這些驚喜,一點一滴地收藏。當有一天,我老得只能咀嚼動回憶,我會欣喜自己一直保持有着的這一點點清歡——一些有着珍珠色澤的清清淺淺,我會滿足地離去。

(一)採梔子花

初夏的校園,瀰漫着梔子花的氣息。深吸一口氣,呼吸裏滿是醉人的芬芳。難道校園裏有梔子花開?早晨升完國旗,和雲匆忙往辦公室趕,不經意間,看見雪白的梔子花在眼前晃動,原來教樓前的梧桐樹下有梔子花啊。貪戀這花色,趁着學生都在操場聽領導訓話的間隙,趕快採摘一朵,放進衣兜裏。笑盈盈地回到辦公室,雲找來瓶子,灌上水,將花插到瓶口中。坐下來屏住呼吸,仔細把她端詳:層層疊疊的花朵,潔白中泛着清瑩,香氣馥郁,整個辦公室都氤氳在清香之中。我素喜以花入文,像櫻花,桂花,野菊,之前都一一曾有過描寫。雖然不及文人墨客的萬一,卻也偶爾將那瞬間的美定格在一紙素箋上,於歲月中或濃或淡,一路迤邐開去。

六月的一個傍晚,空中飄着毛毛細雨,絲絲縷縷纏纏綿綿,整個校園的上空籠罩在一層薄煙中,被細雨滋潤的樹葉翠瑩瑩的,亮晶晶的,水靈靈的。溼漉漉的天氣裏,細細聆聽,鳥兒的鳴叫也是亮晶晶的,水靈靈的。抗拒不了對花的喜愛,對面的雲又邀我去校園漫步。我們便來到梧桐樹下的梔子樹邊。當我們的鼻翼觸到花瓣時,陡然發現這棵梔子樹後邊,有一大片梔子花開呢,靈秀的雲管這兒叫“梔子花園”,園子裏還有一條羊腸小道呢。在這兒任教了三年,校園的這處美景竟然不知道?唉,忙啊。踏上小道,我們完全被梔子花、梔子花香包裹着,嘴角處、鼻翼邊、胸腔中被香氣浸潤着、醃漬着,陶醉其中。不知身在何處。突然,雲大聲喊:“快來看啊,這朵梔子花分外漂亮。”我示意她小聲說,不然領導聽見了,說我們不務正業啊。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仔細觀賞這朵梔子花,花瓣碩大,質如凝脂,色如香雪,態如美人。披着露珠的花朵更楚楚動人,讓人禁不止聯想美人落淚。出於對這朵花的垂愛,伸手採摘下來。自此辦公桌上又有了一朵花的精靈,百般呵護了十幾天,還是枯萎而死。

剛放暑假,戀着我的梔子花園。飄雨的時光裏,獨自一人撐着傘來看看這些美麗的花兒。往日喧鬧的校園變得靜悄悄的,這一次我沒有采摘它們的慾念。我虔誠地站立在一旁,不敢用力呼吸,怕驚擾了它的夢。雨中清寂,四周悄無人影,只有孤孤寂寂的它們--淡雅潔白的梔子花,還有同樣孤孤寂寂的我。我打着傘,傘裏,是我;傘外,是綻開的一片純白色花朵的梔子花。我淋着雨,它飄着香,看着,聞着,想着,內心不不由涌起一陣感動,天地間,花與人,也會有一種生命的默契啊!?

(二)摘桑葚

五月的一天,連續批閱上百本作業,疲累之至,雲邀我去校園走走。聽說教師家屬樓院裏的風景很美,我們便前往“賞景”。來到小區一號樓的後院,我們被一棵桑樹迷住了,因爲它上面結滿了青青的條狀果實。看着這棵桑樹,我禁不住懷想童年家門前的那棵桑樹。

小時候,家門前的池塘邊,孤零零地長着一棵桑樹。它矮小、纖弱,現在想來因爲土壤貧瘠的緣故吧。那時,我並不知道它是桑樹,更不知道蠶食桑葉。偶爾一次,路過那瘦小的樹下,撿拾一個小紅果,放在嘴裏,竟然甜津津的。此後,瘦小的我就成了那棵瘦小的樹的常客。

雨後初霽,陽光明媚,那棵樹修長的枝條上碧綠的葉片被照得油光發亮,就在這碧綠的葉片中間,一閃一閃的,似乎有青青的棗子大小、外帶疙疙瘩瘩小米粒狀的東西,昂起頭來,仔細看去,有的還略帶淺紅,樣子特別可人。嘴饞的我總想方設法爬上那棵桑樹,摘下大大小小、紅紅紫紫的果實。

剛到小城工作,每到暮春、初夏,女兒就讀的小學門口,總有提着籃子賣桑葉、桑果的婦人。從孩童口中得知,我家池塘邊的那棵樹是“桑樹”,那樹上的葉子是“桑葉”,那樹上結的紅紅紫紫的果實是“桑葚”。

跟雲說起小時候的“無知”,她禁不住莞爾一笑。她說她小時候特嘴饞,田裏、地裏、山間能吃的野果都吃過了。是啊,那時候的孩子誰不嘴饞呢,因爲我們的童年充滿了飢餓。雲說她最愛吃的就是桑葚,還說桑葚變黑時最好吃。看來今天這樹上青青的果實,不能滿足我們的味蕾。

隔了幾天,約摸桑果成熟了,雲又邀我前往“看望”那棵桑樹。來到樹下,果然樹上的果實變成深深淺淺的紅,還有幾個變黑了。雲伸手摘了最黑的給我,這種熟好的桑葚,那才叫真叫着好吃。捏一粒放在嘴裏,不嚼已感到津津有味。待玩賞一番之後,用舌頭輕輕一舔,酸甜口水自流。吃起來要比上乘的葡萄還好吃,它不但沒有葡萄那種皮兒和籽粒,而且化在口裏,你很難知道是什麼時候已經吃完了,自己卻還陶醉在無邊的幸福之中呢?當我要伸手摘果給雲吃時,她說她已經吃過了。可愛的雲,總喜照顧我。

後來,我們每隔幾天光顧那棵樹,我們要等待青果慢慢變紅變黑。等待的過程我們也漸漸明白一個道理:無論做什麼事,都有個過程,欲速則不達,要存着氣,從長計議。

閒暇,讀到《詩經》中的詩句“靈於既零,命彼倌人。星言夙駕,說於桑田。”方知,古代帝王都關心桑事。

要說也是,桑木這種樹,原本應該屬於南方,桑葉是用來養蠶的。可不知爲什麼,古老的《詩經》“桑之未落,其葉沃若”“桑之落矣,其黃而隕”和李白的《春思》“燕草碧如絲,秦桑低綠枝”關於桑樹的描寫,卻都屬於北方。看來古代養蠶並非南方專利。身處南北方交界的我,好想閒暇時,種桑養蠶,品嚐桑果。

20xx年10月5日

清歡的日誌5

光芒流瀉在你心頭,退卻了你的恐懼,照亮你前行的路。看那串串腳印,你正步履不停,奔赴前程……

————摘自《心靈雞湯》

這是我初中最鍾愛的系列書籍,連同《心靈點燈》《智慧背囊》系列。和“神祕通心靈”通信的時候,她說我說過的話都是治癒。像老者的教誨,不知倦意地幫她理清愁絲,讓她在叛逆固執的青春裏學會了對悲傷鬆手。

人事音書,信仍臥在抽屜裏。只有在重新翻閱的時候,我才能記起我的過去,以及過去的我。都是樂觀豁達,自得其樂的主吖。 那個時候寫過很多短小的文段, 在小冊子裏,作者讀者都是自己。不悲天憫人也不孤獨惆悵,簡簡單單也傻傻憨憨……

然而五年過去,我們再也沒有聯絡。我們的信終於像斷掉線的風箏,各自飄蕩在未知的天空。我不再拾起,她也不會撿到…… 在悠揚輕快的時光裏,我們都是被青春領養的孩子。忘了是誰說過的一句話粗理不俗的句子:”生,容易,活,也容易。生活,真TMD不容易。”

她說她厭倦家庭,兄弟不友愛,父母不和,家裏整天硝煙瀰漫。 十三歲的年紀,心裏想的都是悲悲慼慼。

那個時候的我,以爲溫情可以撫平一個人的悲傷。倘若是如今的我,定當是不會像十三歲的時候那樣,說得那麼多吧。溫柔只能撫平一時的眉頭緊鎖,不去面對,便一直反覆顯皺,如此燙了熨了,最後只能依靠燙燙熨熨,最終依舊不敵千瘡百孔。 即使我是懂作畫的人,也無法描你眉黛如遠山……

你應該也和我一樣,莫名的就特別喜歡文段裏的一個單句,哪怕只是一個單音節,感覺也可以是特別強烈的。比如看《紅樓夢》的時候,很喜歡“半舊”一詞,看《犬夜叉》的時候,很喜歡“羈絆”一詞,可你讓我解釋爲什麼喜歡,本意如何。我也是無從達意的。 喜歡的東西好好藏着,自己的故事輕輕說着,我們的故事只是淺唱低吟,不算謳歌……

今天聽了班主任在課堂上講的話,忽就覺得豁然開朗。人往往有了目標而沒有腳踏實地去做,安分踏實的人又好像欠了目標,一個漫無目,一個懶散夢幻,其實到頭來都是一類人吧。 目標,目標,執着,執着。 繼續往前走……

PS:——————流水筆記。願天朗氣清,人和事清晰分明。我們的生活永遠僥倖……

清歡的日誌6

情懷總是詩

縱有千種風情,我仍不入你眼。

心裏擠滿憂鬱,憂鬱是把傘麼?遮住隱約的雨聲,小小一片天地,有點滴的韻致讓我獨自前行。邀月同遊,月隱。請風同歡,風曰:去,去。夜樹笑不語,折一枝瘦骨,輕吟:愁來飲酒兩千石,寒灰重暖生陽春。

茶要獨品,酒需共酌。

只是這紅綠的夜,哪裏去尋同酌之人?這好好的一屋子冷清便歸我一人所有。

飲酒是大衆文化,街尾巷道,但凡茶樓食店所在的地方,必有酒香飄逸。白酒灼烈,清酒灑脫,黃酒溫柔。而這夏伏之季,一杯啤酒,涼爽清楚,倒也正對不勝酒力的我。

我要幾瓣茉莉爲茗。

我要空透清靈爲盞。

我要山間野蔓爲餚。

懷一分清照的婉約,二分蘇軾的豪放,三分莊周的恬淡,伴四分無奈,且來品十分醇厚的酒味。

入口的清苦乍然裂開,驚醒每一根沉睡的知覺。剛硬硌着喉間,灼熱入了五臟六腑。那種悽利的舌感,好像裂帛的尖銳,猛烈刺痛胸腔,有着沉實的快感。

這便是酒麼?如此悲壯!

飲酒的最佳境界應是衆聲喧譁,車水馬龍,觥籌交錯,猜拳行令。纔對了酒的熱鬧,應了酒的興致。

而最淒涼的境界當是獨坐桌前,與影子作伴,有一口無一口,或是一片空白或是念想紛雜,等待或是不等待,漸漸入了唐宋的邊緣。淺抿一滴,吟“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三杯兩盞,看仙人“滌盪千古愁,流連百壺飲”。我當飲着清照筆下的那盞晚來風急的淡酒,暫去塵世之亂,了了虛妄之心,生了出塵之想,忘了生之瑣煩。手中那杯盈滿山風穀雨的液體,一飲而盡,空杯在握,仍能感覺到掬在手中的冰涼,絲絲縷縷入了心底。飲風風輕,飲露露重,飲了夜色難入眠,只這酒,纔是飲了真正的清歡,頓覺世上再無一物可與之相比。

酒屬感性。

酒是詩詞。

酒是吳儂軟語,酒是松花陳釀,酒是越醉越糊塗,酒是越醉越清楚。

閒閒的舉杯,閒閒的探箸。獨酌有獨酌的心緒,冷悽有冷悽的優美。

心越堆越沉。

夜越走越深。

這酒反倒是越來越淡。

恍然之間,如入霧中,顛倒混亂。

笑語夜中流螢:容我也能淡然的應對一切,應了這酒的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