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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採茨名媛締造者的名人故事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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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氣場宏大地坐在那裏,白眼一翻,“這世界哪裏有真正的平等?我胖,她瘦,這已經是不平等!”

周採茨名媛締造者的名人故事

她毫不客氣地批評一個記者:“你比我老,因爲你的心已經老了”,記者搶白“我只是想和你探討一下”,她馬上嬉笑“我知道。”

她喜歡素色上衣搭配圖案水靈的印花長褲,用大紅色脣膏搭配她的黑色波波頭,指甲用大紅色和金色間隔描繪,包和鞋分別是愛馬仕和香奈兒,當然也是大紅色。

簡單地說:

她是京劇大師周信芳最小的女兒,美國食界大亨“Mr。Chow”老闆周英華的妹妹,她的姐姐是電影史上有名的“蘇絲黃”,她的前嫂嫂是二十世紀七十年代著名的時尚icon周天娜,她的老友名單裏有亦舒、施南生、徐克、楊凡、沈殿霞、鄧小宇、薛芷倫,她更是張國榮、張學友出道的幕後推手……

她是周採茨。

周家四小姐

周採茨的父親周信芳(藝名麒麟童)是上世紀的國寶級京劇大師,正如周採茨憶述,當年他們在上海的家每天都是車水馬龍,客人絡繹不絕,熱鬧非凡。

周家的故事,得從周信芳娶了裘麗琳開始說起……裘麗琳,上世紀20、30年代上海有名的千金小姐,名媛。裘麗琳的外公阿爾斐特 羅斯是一名蘇格蘭的商人,所以裘麗琳的媽媽有二分之一混血,而裘麗琳也是四分之一的蘇格蘭血統。

在一次看戲時,裘麗琳遇到唱戲的周信芳,於是大家族小姐愛上了正當紅的他,裘家反對他們交往,結果女方跟着男方私奔躲到了蘇州。裘家找不到人,就派人一直跟蹤周信芳。甚至發出恐嚇。後來裘麗琳一封家書寄回上海:非君不嫁,如果家人反對,願登報脫離家庭關係。後來又找律師發聲明:裘麗琳是成年女性,有權利自己選擇婚姻之自由……裘家才勉強同意,但定下三條規定:結婚不登報,不辦席,不通知親戚朋友。

於是裘麗琳和周信芳去了杭州結婚,再到後來回到上海真正穿婚紗宴客的時候,她已經爲周信芳生了三個子女了。

“姆媽最叫人敬佩的,還是她對待婚姻的態度,那麼多年前她就知道‘裸婚’了。真正富貴家庭中出來的女孩兒,是不會在乎物質的,因爲與愛情相比,物質太渺小了,母親從小言傳身教這個道理給我們。”周採茨回憶說,母親曾跟女兒們描述過當年從窗戶裏爬出來私奔的精彩故事,但周採茨年紀還小,具體細節也記不太清楚,“總之她拎着一個包裹就出門了。當然,也有種說法是她帶着兩個丫鬟拎一個小包裹出來的。哈哈!”

裘麗琳一共爲周信芳生了6個,二男四女。而跟母親最親的,是周家最小的女兒周採茨。

小時候的周採茨過着公主一樣的優越生活,十多歲前,她的日子無憂無慮,。周信芳演出時,劇場裏常常會有一個黃毛小丫頭,端端正正認認真真地坐在第一排,聚精會神地注視着臺上,父親的戲,幾乎一個都沒漏掉。有的戲能把小姑娘逗得樂不可支,有些戲又催人潸然淚下。最有趣的一次經歷是在採茨10歲的時候,那天父親在臺上演的是《清風亭》,大悲大慟的劇情讓“入戲”太深的小採茨在臺下“嗚嗚”大哭個沒完。甚至由於哭聲太過響亮,弄得臺側的鑼鼓師傅的鑼鼓經全都亂了套。

漂流在外的日子

時光流轉。1959年初中剛畢業,沉浸在暑假的愉悅生活之中的小採茨突然接到了母親的“通牒”:一週後她將踏上遠赴中國香港的郵輪。從此之後,歲月突然顯得無比漫長,母親不厭其煩地手把手教導着採茨刀叉的用法,待人接物的禮儀,還不厭其煩地關照“千萬不能去夜總會”。

上個世紀60年代初,周採茨開始她遠渡重洋的留學之旅。她先被母親安排到澳門讀書,後又被轉送到美國。書沒有唸完,她隻身去了英國,一住就是十年,並且以倫敦爲圓心,周遊了威尼斯、羅馬、奧地利,甚至印度等很多地方。對於周採茨,那是一段單身貴族般逍遙的日子,而她也稱那個時期的自己爲“一個全無目的的浪人”。

有時候她身上只揣着10英鎊,卻依然能自得其樂地逍遙快活,直到身無分文了纔想到要去打工。剛到意大利的時候,不會說意大利話的周採茨憑藉自己的勤勉和聰慧在當地一家中國餐館做服務員,幾天後才知道老闆還認識自己的父母和哥哥。最艱難的時候,周採茨還做過傭人,從早上6點工作到晚上11點,從煮菜燒飯到拖地擦窗她一個人包了,“那戶人家的地板全是大理石的,我就趴在地上把一塊塊擦得光潔亮麗”。

上世紀70年代,周採茨回到香港,先是擔任豐田汽車的公關經理,後來進入了“麗的電視臺”,擔任出版、宣傳和推廣總監一職,“那時我已經做到高層8個人中的一分子了”,當年,中國香港有一檔家喻戶曉的“選秀節目”———亞洲歌唱比賽,那個週末正是決賽,周採茨週一上班時,老闆就把她叫進了自己的辦公室,“那天我去上班還不到一個星期,我的大Boss把我叫進辦公室說,上週六唱歌決賽的第一第二名你都不要管,第三名那個一定要捧紅。這個第三名就是張國榮,我馬上召開20個人的會議,爲他制定宣傳計劃,讓他去參加牛仔褲的代言發佈……做媒體人,最得意就是自己做的案子看到成就。”

一手將張國榮從默默無聞的歌手捧上了天王的寶座,周採茨“茨姑”的名號在中國香港媒體和狗仔間不脛而走。那時她的要好朋友是作家亦舒,也是她後來在香港新聞處的下屬,兩個人都特立獨行,脾氣相投,一起共事五年,直到亦舒嫁人辭職爲止。回憶這段友誼,周採茨笑得豪爽,“我們都是龍困淺水,她是大龍,我小一點。”

80年的時候,周採茨嫁給比自己小10歲的.黃浩義,亦舒是伴娘。姐姐周采芹在《上海女兒》一書中這樣寫道:“在路經香港的時候,媽媽去看了小妹採茨,她後來和她的廣東籍演員丈夫黃浩義在香港安了家,她自己在這塊英國殖民地上做了一名市政官,是我家第一個也是惟一的一個ZF官員。”

直到2003年,周採茨才帶着家人回到上海,回到夢開始的地方。

追求奢侈的至高境界

2013年1月12日,上海半島酒店史無前例地撤掉了大堂所有桌椅,佈置一新,只爲了即將開始的第二屆尚美元媛國際舞會。晚上10點半,燈光暗下去,一羣身着燕尾服、手執銀質燭臺的小夥子們魚貫入場,在舞池兩邊站定。音樂聲起,在一束追光的照耀下,周採茨率先出場,她在舞臺背景板前停駐了兩秒,然後便堅定地緩步走向舞池的盡頭,那裏有一排座位,來自各個國家的名流、貴族早已坐定,中間那個空位,在等着它的主人。

女孩們手捧玫瑰,跟在她的身後,這些年輕的、家世不凡的女孩子們多少有些不適應,高跟鞋控制着她們平日蹦跳歡快的雙腳,追光讓她們什麼也看不清。可是,她們在那裏,垂着頭、微微屈膝、向嘉賓作出敬禮,儼然就是一幅美麗的畫。周採茨簡短髮言後,依照英國元媛舞會的傳統,年度元媛上前切下蛋糕,並接受鑽冕。男伴們走向自己的舞伴,他們都是貴族的後代,穿着禮服、戴着領結,後來周採茨說“看到他們都這麼漂亮,我非常想哭”。儀式感真是很神奇的東西,它會讓那些美好事物的價值得到最大發揮,在這樣的氛圍裏,人很容易被吸引並激動。

男孩女孩們隨着舒緩悠揚的音樂起舞,突然,節奏明快活潑的音樂打破了寧靜的氛圍,人羣裏響起笑聲和掌聲,剛剛還矜持端莊的元媛們開心大笑起來,和男伴們開始了各式各樣的歡樂舞蹈,氣氛瞬間被點燃,半島的大廳彷彿變成了青春飛揚的節日派對,一些頭髮花白的嘉賓也坐不住了,人們紛紛加入到歡樂的人羣裏。周採茨很滿意這樣的安排,後來有記者問爲什麼不是華爾茲之類,她開心笑說一開始甚至想以江南style開場。“我的思想是很前衛的,別人不能接受我也無所謂,我能有一剎那的想法我已覺得很開心,因爲我的心理年齡跟年輕人一樣。舉辦這樣一個舞會,開心是第一位的”。

“我六歲時參加我姐姐的婚禮,婚禮是在當時的法國總會,就是現在的花園飯店。那是我出國前最後一次看到男人們穿燕尾服,六十年後,在我的元媛舞會上,我把燕尾服又帶回來了。我覺得男人穿燕尾服很挺很帥氣,太漂亮了,真的!”

在她看來,真正的奢華和氣派不是物質物質再加物質,不是可以用一迭一迭的人民幣垂手買到,而是要日積月累才能培訓出來的一份優雅的文化背景,還有淡定和胸襟。真正抵達上流社會那羣從來都是 take it easy,是輕鬆的,不經意的,周採茨說當年佐治三世首次舉行 Debutante Ball 相信都是抱着有趣好玩的心態,她接受 BBC 訪問,講到籌辦這個元媛舞會時也沒有搬出冠冕堂皇大條道理,只是笑說?“女孩子終歸是女孩子,女孩子都愛做公主,那怕只做一個晚上 ……”她的團隊花了如此多心血,勞心勞力,也許就是讓這十四個女孩子做一晚公主那麼簡單。

她的STYLE

直到今天,她最崇拜的美女依然是已故的嫂子Tina。“她平時就是非常光彩照人,一旦參加晚會,打扮起來,我敢說沒有一個人的眼光不被她吸引,”她說,“她講話聲音很軟,就像蘇州人講英文。”在她印象當中,Tina 也是個非常隨意的人,到名牌店裏買了東西,她不願意提着有品牌標識的購物袋到處走,一定要讓店員找張紙包起來,夾在胳膊下面直接帶走。“我覺得很榮幸,她姓過周。”

周採茨雖然也看《DesperateHousewives》,偏偏喜歡《GossipGirls》。她不覺得那是小女孩扮家家的故事,反倒是一本現成的“上流社交圈實用指南書”和“培養穿衣好品位搭配模板”,而《GossipGirls》的兩位女主角Serena和Blair在電視劇中也是通過正宗的元媛舞會首次宣佈正式進入社交圈。

穿戴細節上,她自有講究,皮包選定一個牌子,鞋子必須特別舒適,符合身份卻看不出牌子,衣服都是定製,但不必過分奢侈,也不愛特意渲染這些所謂的lifestyle。“人的一生,有錢人和窮人沒什麼區別,出生的時候哭着出來,旁邊人笑,死得時候笑着走,旁邊人在哭。能吃多少,穿多少,用多少呢?”

她津津樂道今年挑選出的兩位中國元媛,一位是梁啓超的曾曾孫女,另一位則是出生於普通人家的成都女孩兒,兩個女孩兒都同樣非常優秀,周採茨說:“她們就是我挑選元媛的標準,誰說普通人家不會有元媛呢?我對成都女孩兒的父母印象特別好,對我來說,見女孩兒的同時我一定要見她的父母,什麼樣的父母教出什麼樣的孩子,如果對方讓你胃口全無,那又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呢?”

當被問到是否設想過出生在其它人家而非周家時,她斬釘截鐵地回答:“從來沒有。我以做周家人爲榮,我不會去做無謂的假想。倘若一定要說設想過什麼,我只會設想自己很瘦,哈哈,我真的很想瘦一次,除此之外,我無所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