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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戰中考的敘事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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奮戰中考的敘事作文1

操場上,一個小男孩學着騎車,旁邊站着他的父親。沒有一句指導,沒有一絲安慰,小男孩自然是摔了又摔,雙腿早已是鮮血淋漓。終於,孩子坐在地上,哭了,哇哇大哭。父親依舊是那麼筆挺地站着,眼中滿是不屑與冷漠。孩子多麼渴望爸爸的鼓勵,沒有;孩子多麼渴望爸爸的擁抱,還是沒有。只是那雙空洞的眼睛,讓孩子感到冷酷與無情。終於,孩子不哭了,倔強地站起來,跨上車,開始又一次的嘗試。父親早已是興趣索然,轉過身,邁着大步,走了。身後又是一陣金屬與地面的摩擦聲,父親只是不經意地回了下頭,手卻在顫抖。孩子站起來,想着剛纔父親冷漠依舊的眼神,兩行熱淚莫名其妙地滑過他的臉頰。一步、兩步、三步……父親的腳步聲依舊堅定。

奮戰中考的敘事作文

16歲。

禮堂裏,當年的小男孩被人羣簇擁着走上了獎臺。又一次高舉獎盃,又一次歡呼如潮。緊擁着榮譽,在閃光燈不停的閃耀下,孩子艱難地尋找他的父親。人羣中,唯獨沒有他,臺下座位上,只有一個他。瞬間,禮堂彷彿空蕩蕩的,只有孩子與他的父親在對視着。還是那麼冷漠,依舊是如此不屑。父親那空洞的眼神讓光芒萬丈的獎盃褪色。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兒子,一把奪過緊擁着的獎盃,父親毫不猶豫地把它交給後臺的老師。兩行熱淚又一次不由自主地流淌下來,一步、兩步、三步……父親的腳步聲依舊堅定。

昨天。

校門口,一位青年與他的父親作着告別。沒有寒暄,沒有寬慰,沒有擁抱,沒有一句話。直視着父親,他的皺紋又深了,他的黑髮中又添了些灰白。眼睛裏滾着淚水,壓抑着。在模糊中,父親那冷漠的眼神裏也有些光亮。顫抖的手伸向自己的兒子,半空中停住了,又縮了回來。向門口指了指,父親又轉過身,沒有動。遠望着父親遠去的背影。接近拐角,父親定住了,回過頭,瞥了一眼,看到兒子。青年人也注視着他的父親,壓抑不住的淚水終於流淌下來。沉默中,心中是那麼溫暖,一步、兩步、三步…… 今天。

考場上。有一個孩子在寫着沉默的父愛,心中充滿感激與驕傲。

我的父親,他的感情如綿細的秋雨,柔和的春風,沒有大起大落,只是淡泊沉默罷了。

沉默的父愛——我很感激它。

奮戰中考的敘事作文2

有一種叫歲月的東西,從我的指尖滑過,水銀一般沉重而不可捉摸。當我試着要捉住它,它卻義無反顧地流逝了,於是想起了孔子的"逝者如斯夫"。

不得不帶着一種好奇和不情願漸漸長大。從一個握着棒棒糖傻笑的小女孩變成了一個敢笑敢怒的小大人。可是,成長到底給我帶來了什麼?

記得剛進入初三的那天,老師就很嚴肅地對我們說:"你們的目標就是中考。"好像就在那句話之後,初一初二嘴裏說出的壓力在初三就成了有重量的東西,沉沉地壓在肩上。肩隱隱地痛着,而我又不能用增大受力面積來減小壓強。

桌上堆疊如山的參考書,漫天飛舞的試卷,永遠都不能充足的睡眠和像吃飯一樣隨便的考試組成了我的初三。最初的一段時間很難熬,在高強度的訓練下,人變得恍恍惚惚。每每眺望初一初二的教室,總有一種身在地獄仰望天堂的感覺。

每每在煞白的燈光下做題,時間久了,眼前就會有一條一條的幻想,總是讓我覺得絕望。我想問一句:"我能否用疊如山的試卷來換一個容納靈魂的世界?"

累了,就翻開一本書,看到了人比黃花瘦的易安。還記得年輕的她,是那麼無憂無慮。"知否,知否,就是綠肥紅瘦"是怎樣的優雅和悠"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又是怎樣的一簾斷腸。而當我看到"生當作從傑,死亦爲鬼雄"時,看到的又是她的錚錚鐵骨。

有人說,人是一根會思想的葦草。葦草,看起來是那樣的柔弱,可是它卻十分有韌性,在風雨飄搖中也不會折斷,總是堅強地挺立着。

我想,我也應該是一根堅韌的葦草,儘管前面下着雨,但我依然會挺直身軀,堅強地面對。

既然目標是遠方,就要馬不停蹄地向前,不去管身後會不會襲來寒風冷雨;既然目標是地平線,那麼留給世界的就只能是背影。

明天就會看到陽光了吧?於是,就這樣痛並快樂着。

奮戰中考的敘事作文3

老家的天空是一望無際的青色。

曾祖母倚着大門坐在那把老藤椅上,如此瘦小。空氣裏是田間清新的泥土氣息。

我蹲在門檻上,望着曾祖母的背影被朦朧的光影籠上一層模糊,與大門相粘連,又斷開。

她佝僂着背,不時用手撫摸用簪子別住的髮髻,她的髮髻,與天空有相近的色澤。我忽然明白,她爲何如此念舊,就算歲月已經斑駁。她畢竟有年輕的時候。

“看什麼呢?收拾好了嗎?我們準備好就走了喲!”媽媽拍着我的肩膀,說道。我從遐想中回過神來。“哦,都弄好了,您先出門吧,我給曾祖母道個別!”我笑了笑。站起身來朝大門走去。

曾祖母全然不知的樣子,我握住她的手,像抓住一把溫熱的枯葉,突出的血脈微微的跳動。“我就要走了,曾祖母。謝謝您這些天的照顧!我以後還會來看您的。”我俯在她的耳邊說。看着她顫動的眼瞼,腦海裏卻是她給我扇蒲扇的樣子,她給我夾菜的樣子,她給我講故事的樣子,她給我塞米花糖的樣子……

眼眶熱熱的。

她張了張嘴,呵呵地笑:“孩子要多來哦,回去城裏可別忘了我這個老太婆。我送你們吧!”她硬是不顧勸住隨着我們來到老家門口的黃泥路上。

天空是青色的,風溼溫和的。

汽車“轟轟”的嘈雜聲湊從路的盡頭裹挾而來。轉眼,這龐然大物就安分地嵌在我們眼前的黃路上。

我上了車,一股濃烈的汽油氣息混雜着渾濁的空氣撲面而來,充斥着我的鼻腔。我不住地乾嘔,靠着窗坐下來。汽車搖搖晃晃,在黃泥路上艱難地爬行。

忽然,我瞥見車後一個黑影在閃動。我趕緊招呼司機停下來,伸出頭去。曾祖母的身影

挪動過來。我着急的大喊:“您慢點!別急!有什麼事嗎?”她幾近一路小跑,夠到我的窗前,遞過手來。手上,是一個青皮橘。她喘着氣說:“後院的橘……橘子,聞……聞就……不暈車了!”

我趕忙接過橘子放在鼻前,眼眶熱熱的。“您回去吧,曾祖母!”我勸她快回去。

那一路,我捧着青皮橘,竟沒有暈車。

一別便是三年。

回到老家。她已患了老年癡呆症,說不出完整的話了。我摘了橘子,從後院繞進門。

她倚着大門坐在那把老藤椅上,如此瘦小。我走進,問:“還記得我嗎?曾祖母。”我握住她的手,像抓了一把冰冷的枯葉。

她呵呵笑着,不說話。天空,是青色的。

我晃晃手中的橘子溫熱的,她笑得更深了。“聞聞橘子……就……不暈車了。”

溫熱的液體從眼眶洶涌而出。

我抱住她,緊緊的。鼻間是青橘的芬芳。

那芬芳,是她最深的愛。

那一次,我沒有錯過。那一次,我們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