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棵柳樹

“今天下午同學們進行一次口頭作文，題目是《兩顆柳樹》。”隨着老師的話語，前排的張小默把目光放在講臺上那兩棵柳樹模型上。一時間，小默那一泓汪靈的眼裏露出了深情。“下午有老師來聽課，請大家做好準備。李芳，你先準備好口頭作文……”老師說道。在回家的路上，小默說：“老師這樣不好……”

到了下午，第一節，上語文課。“誰來口頭作文。”李芳舉起了手，同時，小默的手也舉起來了，他的臉漲的通紅。同學們驚異地看着他，老師叫李芳起來口頭作文，李芳說完後，老師點頭滿意。三個事先準備的都講完了，小默的手仍然舉着。從老師的牙縫中跳出幾個字：“張小默請回答。”

小默眨了眨眼，說：“那棵大柳樹是我奶奶，小的是我。奶奶在一個月前病故了，小默想奶奶……”

“以前，奶奶總在大樹下等我回來。夏天，奶奶在柳樹下用柳樹的枝給我撓癢，我咯咯的笑了；奶奶說：‘蟈蟈的叫聲真好聽啊，我們家小默可不比它差……”

窗外的雨霹靂巴拉的下着，小默繼續說下去：“現在，奶奶，我上中學了，你看得見嗎？奶奶，我聽媽媽說你去了很遠的地方，你爲什麼不帶我去？奶奶……”說到這裏小默早已淚流滿面。

老師說：“小默說的作文最好的，其他的是我事先佈置的，小默滿分，我，0分。”小默感覺到老師其實離他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