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歡小時光敘事散文

萱兒坐在地板上“看書”。 隨機播放的兒歌歡快地唱着，小呀小兒郎，揹着書包上學堂……

她把《格林童話》嘩嘩翻動，小嘴巴不停咿咿呀呀說着我聽不太懂的話，表達着此時的愜意快樂，偶爾會用胖乎乎的食指猛然指點小花貓或是大灰狼，小公主或者是美人魚，哎哎、哦噢叫嚷……我就在門外手洗她的小花裙，隨時準備着對她的呼喚或要求做迴應！

藍天高遠，晨風清涼；梔子花香陣陣沁人心脾，金邊吊蘭也開了一串小小的白花，清雅素潔，淡靜美好；那一盆海棠花依舊開着豔麗的紅霞，都開了快兩個月了，真叫人心生歡喜呢！春天種下的牽牛花長勢喜人，萱媽媽早早用線繩給它們搭了架，前些天已經開了好幾朵花兒啦！藍的、粉的，在翠蔓上笑意盈盈，現在那藤蔓上結着好些個花苞，鼓鼓囊囊嘟着小嘴兒，明天清晨一定又會歡歡喜喜吹起喇叭……

每天早上五點一刻左右萱兒會準時醒來，一骨碌坐起來拍打睡眼惺忪的我，然後哦噢、哦噢大聲叫嚷着用小手直指着窗邊掛着的綠蘿，我得趕快回答：啊啊，綠蘿長的好快呀！她會笑笑再指向門外……我想，一定是鳥兒們的.歌唱叫醒了小萱兒吧！嘰嘰喳喳歡快的唱着叫着，萱兒急急地抓我的手，示意我起牀，要我牽着她的小手去外邊……如果我不開門，她會尖叫會搖搖晃晃走到門邊不停地拍打房門。我帶她到屋外看小鳥飛過，看花開幾朵，看隔壁的大爺牽出兩隻大黑狗出去溜，萱兒就歡快地拍着小手，笑着叫着滿心歡喜！……

今天我休息同樣不能睡懶覺。把萱兒放在小櫈上坐好，讓她看那些花花葉葉，小螞蟻小螳螂，或者是眼前翩然的蜂蝶，空中飛過的鴿子，屋檐下歡叫的麻雀；我把奶瓶給她，萱兒就高高興興邊喝奶邊對着花兒們嘻嘻笑笑，指指劃劃……我洗漱完，在小桌邊包混沌，準備着煮早餐，一邊和萱兒互動，寧靜的夏日清晨就這樣美好地繼續着！……

肉末青菜餡小混沌，清爽鮮美，放了一點點蝦皮，紫菜，米醋，精鹽調味，出鍋後加幾片香菜點綴，然後淋上幾滴芝麻香油，真真是活色生香呢！……小萱兒美美地吃掉四個還想吃，被我阻止了，對她說不能再吃了，萱兒的肚肚已經很飽了，笑嘻嘻用手拍拍小肚子，趕快收拾利索。爲分散她的注意，就讓她到一邊去看小魚。一羣紅米琪尾隨着兩條熊貓神仙悠悠然在魚缸裏游來游去，馬上就吸引了萱兒，她把小手伸進缸裏拍打，水花四濺，咯咯嬉笑！……哎呀呀，我的個神，我咋就沒想到呢，這下有麻煩了，衣服溼了地板上也是一大片水漬，嗨嗨給自己找事了！……抱離魚缸，萱兒可不願意了，哭鬧不止，我好一頓哄才罷休；一本插畫的《格林童話》總算讓小傢伙安靜下來了！……

噼噼啪啪的鞭炮聲遽然響起，把小萱兒嚇着了。她把兩隻小手舉起來瞪大眼睛看着我驚叫，隨即用雙手僅僅抱着小腦袋；我趕緊扔下衣服，把滿手的肥皂泡沫在衣服上蹭了蹭跑進屋裏抱起萱兒，她不哭，安安靜靜地在懷裏坐着，捂着頭的小手始終不肯放下來。我對她說：不怕不怕，是放鞭炮，他們家有喜事，要慶賀一下。長長的一陣鞭炮響過之後，萱兒微笑着在我的懷裏睡着了！

把萱兒在牀上放好，把音響調至低音，去冰箱裏拿一串葡萄洗淨，坐在椅子裏慢慢吃，看着萱兒，看着小屋，看着陽光裏的花花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