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山寨”惹的禍散文隨筆

故事應該從我曾經工作過的那所山村小學說起。

我曾經工作過的山村小學名字叫“嶺南小學”，地處一山窪之間。這裏的嶺南並非唐詩中的聖地“嶺南”，而是地處巢無交界處的一座小山村的名字。雖然是一座小山村，但風景也不賴。山上鬱鬱蔥蔥，樹木竹林成片。一年到頭，小山村都籠罩在一片蒼翠之中。這裏適宜人們生存，村裏有不少高齡老人健在。這裏有着純樸的民風，鄉里人就是好客，真正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雖然在這裏工作時間不長，但在這方面有着深切的感受。

小山村人口不算多，所以小學只有四五十學生。我們故事中的主人公就在這裏工作，而且工作了一輩子。他曾經是這所小學的校長，由於現在年近退休，退居二線，但仍然在這裏繼續工作。大家都尊稱他爲“王老”。

一日，王老吃過了早飯，急匆匆地趕到學校。剛進校辦公室的門，就被早到學校的沈老師叫住。“王老。你來這麼早。吃了早飯沒有？”王老客氣地笑道：“吃過了，吃過了。”沈老師遞過一支香菸，王老正準備用手去接。“耶，王老你今天怎麼氣色不怎麼好啊？臉上青乎乎地呀！”王老聽沈老師這麼一說，立刻走到辦公室的那面鏡子前照了照。呀！是的。臉上是青乎乎的。這是沈老師關切地問：“王老，你早上是不是吃了什麼東西，有點像食物中毒吆。”“是地，我早上吃了一碗方便麪。難道是方便麪過期了。哎，現在我身上有點兒癢呢。”看到這種情況，沈老師就建議王老到村醫療室去看一看。

王老急忙趕到村醫療室。村醫療室只有一名醫生，平時只能看一些感冒咳嗽之類的小毛病。那名醫生見王老那樣急，認爲他家中出了什麼事。王老一進門，他就問“老先生，有什麼急事嗎？”“趕快給我看看，我現在有點兒上氣不接下氣了。”醫生看王老那樣子不敢怠慢，急忙拿起聽筒給王老聽聽心臟，一邊聽一邊問王老怎麼回事。王老把自己的情況給醫生說明了一下。醫生聽王老這麼一說，又看了看王老的臉上，用手翻了翻王老的眼睛。“耶，這情況有些不妙，你的眼睛裏都有些泛青了，是不是肝臟有問題。王老，我這裏條件有限，你還是趕緊到大醫院裏去看看吧！”

王老聽醫生這麼一說，只好有趕到馬路上乘汽車來到市二院。到了市二院，掛了個內科的號。二院的醫生看了看王老的臉色，二話沒說，開了一張化驗單，叫王老趕緊去化驗。接下來，王老接受了一系列的化驗，先做Ｂ超，再做心電圖，然後是化驗血。王老被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拿到了化驗報告。王老將化驗報告交給值班醫生，醫生看了看：“沒有什麼大問題，可能是吃了不好的東西，先吊一些水補補吧！”醫生給王老開了一些葡萄糖水讓王老掛幾天水，過幾天再來檢查。王老只好把葡萄糖水帶回村醫療室掛。可是掛了幾天，王老的臉上還是老樣兒，青乎乎的。王老只好遵照醫囑又來到二院，做又一次檢查。這一次，醫生給王老開了做ＣＴ的化驗單，要王老做一次全身的檢查。ＣＴ的化驗單出來後，醫生看了看，對王老說：“老先生，你沒有什麼大的毛病，可能是氣虛回家多補一補。最好是吃一些中藥。我建議你到中醫院去看看中醫。”王老想了想，已經花去了一千多元的治療費，還不見效果。看看中醫就看看中醫，也不在乎那幾百元錢。於是，王老又來到市中醫院。市中醫院是一位老中醫給王老看的。那老中醫給王老把了把脈，沒有發現有什麼異常，又看了看王老的臉色。王老那青乎乎的臉色讓老中醫犯愁了，老中醫說：“脈象上沒有什麼，可你的臉色太難看，我只能開幾幅中藥讓你回去吃吃瞧。”於是王老又拎着幾幅中藥回家了。

這幾幅中藥吃下去，可王老的臉色仍不見有好轉。家屬看在眼裏急在心裏，以爲老頭子這下得了什麼怪病。只好打電話給在外打工的兒子回家，讓兒子帶王老到大醫院去看看。兒子把王老帶到市一院去看。同樣，醫院也是給王老做一系列的檢查，然後還是打吊水。這次王老沒有將水帶回村醫療室吊，而是就在市一院吊。給王老吊水的是一位老護士長，她看了看王老的病歷，又看了看王老的臉色。然後，要王老伸出手給他吊水，王老的'手也是青乎乎的。老護士長用藥棉擦了擦王老的手背。“耶，怪事，你這手怎麼淌綠水呢？”老護士長自言自語地說。這時，那位護士長又重新用一團藥棉給王老擦手背。幾次一擦，原來青乎乎的手背變得乾淨了，露出原有的肌膚色來。老護士長對王老說：“老先生，你這毛病檢查出來了。你這青乎乎的有點兒像顏料。你其他地方有沒有？”王老聽護士長這麼一說，趕緊就叫兒子用藥棉擦擦他的臉。這一擦不要緊，這一擦就真相大白了。原來臉上的青乎乎的也能擦掉。護士長說：“老先生，你這不是病，回去看看是不是家裏有什麼東西落色。”

王老聽護士長這麼一說，這纔想起他睡得毛毯，那是女兒過年時給買的，而且是名牌貨。難道是毛毯有問題？

王老再也沒有心思吊水了，坐着汽車回家。回來就抱出牀上女兒買的毛毯，用手一拍，果然，那毛毯冒起了青煙，而且氣味嗆鼻。幾次就弄得滿手青乎乎的，王老氣得罵道：“什麼名牌，全他媽的假貨，害得我好苦呀！”

故事到這裏該結束了，王老的“病”難道都是“山寨”惹得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