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窩天使,走在木棧道上抒情散文
走在木棧道上,隨意張望,捕捉不住自己的目光。
看得見的,看不見的,還有我不想看見的。
我自白城而來,踏上木棧道,繞過胡裏山炮臺,走到珍珠灣。彷彿木棧道有多長,人生便是多長。
我走着,走着,月光拉長了我的身影。每當回首,我總把每個寂靜的夜,都孤單得漫長。
晚上的月兒只探出半個頭,看不見的那一半,也許在我要去的地方。
晚風輕拂着,像似輕輕地在親吻着我那,被烏雲遮住的一半。
我迎着晚風,走到了珍珠灣。走着走着,就像過去那樣走着。
珍珠灣是我心靈的驛站,我是一個過客。
我又聽見了海浪的聲音,就像是聞到了你的喘息。海浪要留我客宿一宿,明日復行。我又看見那片海,擊打着三生石,洶涌澎湃。 三生石卻唱着歌,低沉的歌。
今夜沒有人與它唱和,沒有人願意,聽它訴說。
唯獨我願意聽着,願意輕輕的,與它唱和。
我唱着,走着。
走着的路,走過的路,還有我不想走的路。
我的鞋跟踏在木棧道上,咔達咔達的響,也就這樣,胡思亂想!
想着,走着,走過了珍珠灣,走到了下一個驛站,美麗的書法廣場。
我與自己有約,相約在一起走過的'珍珠灣。
於是我回頭,回到珍珠灣,走在木棧道上。
木棧道是我一生的路,木棧道有多長,人生便是多長。
我從書法廣場回到珍珠灣,在我的人生路上停留了這段,停留在一起走過的珍珠灣。
珍珠灣的沙灘,是我灑落過淚水的地方。如今只遺留幸福的回憶,被我埋進沙子裏。沙子裏還有我苦澀的歡笑和甜蜜的淚水,我把我的淚水託海風帶走。
海風依舊吹着,我依然走着。月兒還是隻肯露出半個頭,看不見的別一半,在我心碎的路上。我在心碎的路上走着,走在木棧道上,回到三生石上。
大海依舊敲打着三生石,三生石依舊唱着歌,低沉的歌,我自己的歌。
我把歌聲託海風帶走,走在木棧道上。
是否記得,我們曾有共同的嚮往,不要這夜,不要那轟轟烈烈。不要我的手去牽你的手,只要些許陽光明媚的溫柔,呵護一個小小的生命,讓他站在我們中間,用你的右手,牽住他的左手,用我的左手,托住他的右手。在曲折漫長的人生路上,一起並肩走過。
走在木棧道上!
如今、在木棧道上,珍珠灣的前方,那託着小生命的右手的左手,他是否有足夠寬闊的臂膀,可以是你的溫暖懷抱?當他側着頭,願他看不見月光,看不見苦澀的沙灘,願他聽不見歪脖子的承諾,聽不到我的傳說。只願他聽見,你嘻笑的酒窩,單邊酒窩,天使的酒窩,願你們聽着,笑着,走着。
走在木棧道上!
木棧道上,珍珠灣的夜,珍珠灣的海,我的雙腳是兩隻不同顏色的筆,木棧道是我人生的扉頁,你是我扉頁上一首浪漫的詩,是我詩的靈魂。
我寫着,走着,走在木棧道上。只要獨自安靜的走着,不要回頭,不要這夜,不要那轟轟烈烈!
起初在小小的湖邊兜着圈子,你在右邊,我在水的一邊。
後來我們走到了長長的木棧道上,一步一回首,我在海邊,你在天邊。
在離我很近的地方,是沙灘上光着腳Y的腳印,我託潮水帶走,寄到天邊給你。
在離天很遠的地方,我走在木棧道上,獨自眺望,海的盡頭,我到達不了的地方,你的溫柔、你的善解人意、你那幸福的酒窩,酒窩着的微笑,在嘴角。
在離天很遠的地方,我走在木棧道上,獨自徘徊,三生石上,你曾經到過的地方。我的失落、我的彷徨迷亂、我這苦澀的嘆息,嘆息着的淚水,在眼角。
眼角處,我又看見白色的月光。烏雲遮住了一半。看不見的這一半,在我最脆弱的地方。
旁邊還有一片微笑着的雲朵,就像是你微笑着的酒窩。它飄去了天邊、在離你很近,很近的地方!
這是天邊的色彩,是雨後的虹霓。
這是你的路,你的彩橋,乘回了你的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