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繁華與舊夢交織散文

平日經公路、鐵路，都是一直在路上。在飛機上俯瞰大地，發覺大片的海洋，包圍着爲數不多的陸地和島嶼。

當然，有大片大片的雲朵。彩雲之上，讓人覺得萬物之靈，果然是萬物之靈，可以製造出類似於翅膀的東西，在天空展開更廣闊的征服。

抵達上海上空的時候，雲層之下，整齊的市區規劃，如同平日裏看樓盤時的模擬沙盤。

讓我想起《蕭十一郎》中，蕭十一郎和沈璧君來到玩偶山莊，第一天看到的是靜止的山莊模型。再次醒來時，發覺自己置身於微縮的玩偶之中，也成了其中的一部分。

飛機降落，彷彿小巧玩具的城市恢復了本來面目，我們也即將置身於小小“沙盤”之中。

當你於高空，俯看世間，一切不過像是造物主的遊戲。我們苦心經營的一切，人類自以爲傲的物質和文明，都只是一粒微塵。

可是身在世間，又在每日爲此勾心鬥角，汲汲於利。

即使想到這一點，而我們生活其中的時候，仍舊會追名逐利。多少人說人世間的一切，不過是一枕黃梁，可是有幾個人，能做到真正的'超脫，置身事外？

想象中的上海應該暫新，繁華，十里洋場。那些小說，那些影視劇，無不以它爲背景。已經給人根深蒂固的印象。

而我所看到的，卻是陳舊的。只有在夜色燈光的輝映下，纔有一點璀璨的華彩。

有些地方，更像是十里晾衣場。隨處可見居民區的晾曬着的衣物。隨處可見街邊的小商品店。而類似的舊舊小店，在我們那裏，只有我小時候，八十年代才存在。

上海給人的印象很複雜。繁榮和暗淡交織。女人很精緻，遠遠超出美女的杭州。

雖然有人說，那是因爲這裏的女人用名牌的粉底。即使耳朵上一粒小小的耳飾，也是貨真價實的鑽石。冬天，會用高跟涼鞋，踏在積雪之上。

這裏是安妮寶貝生活過的地方。我想，很多地方，她一定出現過，也在她筆下出現過。

有些時候，一個城市，是因爲一個人，而令你有某種情結。

否則，對我來說，南京路一定不如哈爾濱的中央大街。城隍廟再好，也是他鄉。黃浦江帶走多少故事，也與我沒有絲毫的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