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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的詩人像璀璨的星空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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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把大唐的詩人們比作一個個星星,他們的熠熠閃光共同構成了大唐的星空。今天,我們望去,那星空還是那麼璀璨,每一個詩人都是那麼閃光。這一片星空,似乎少了誰都不完整。李白杜甫是其中最耀眼的兩顆星,卻也不能掩蓋住其他詩人的閃光,因爲其他詩人自身也實在耀眼的無法被遮住,那是一個璀璨的星空,璀璨得足以照亮以後任何一個時代。

大唐的詩人像璀璨的星空散文

當王昌齡吟出“秦時明月漢時關,萬里長征人未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的時候,我們感到的是盛世的健朗,將軍偉岸的身軀,永遠英姿勃勃,昭示的是盛世的氣象聲音,這樣的氣象聲音似乎一開始就被詩人寫就了。

然而一個盛世的詩壇卻是靜靜的開場,沒有華麗的文辭,沒有繁縟的'熱鬧場景。王維,我們吟詠他“月出驚山鳥,時鳴春澗中”“明月鬆間照,清泉石上流”總是感覺那麼靜,靜的如一幅山水畫,畫中有明月、有山鳥,使人不敢輕易走近它,生怕一不小心驚動了畫裏的境界,破壞了那一份靜美。

有人認爲,盛世,不僅止於國力的強盛,還有精神層面的包容和自信。李白、杜甫隨盛唐而來,眼界心界都夠廣大。山川美景、政治民生、戰爭歌舞、兒女情長都被寫入他們的詩裏,讓我們看到那個時代的氣象、風貌、生活、人心,盛唐的一切幾乎讓他們寫全了。盛唐夠境界,詩人的心裝得下天地萬物。小時讀老杜窗含西嶺千秋雪,門泊東吳萬里船,雖然什麼都不懂,就已經神往於詩裏的闊大的遠景,給人無限的想象。當我們吟詠李白人生飄忽百年內,且須酣暢萬古情,總是感覺那麼有氣魄。“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看上去又那麼風雅自信,這是一個盛世的自信加上個人的自信的完美結合。“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一個有着盛世感的詩人,纔會看到大好河山的壯美。若是帶着一副倦容,病態的眼睛,看什麼能有壯美的感覺呢。

然而安史之亂,讓大唐元氣大傷,歷史也走向了拐點。此後,大唐詩人們,或竄逐蠻荒,或淪落天涯。當白居易吟出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時,我們看到詩人不僅是爲琵琶女也是在爲自己而悲。當劉禹錫吟出種桃道士歸何處,前度劉郎今又來,我們彷彿看到他力爭挺直的脊骨。劉禹錫以他那倔強的人格,鮮明地呈現出他的做人之道。然而,在備受打擊中顯露出的倔強,說明大唐已經不夠清明瞭。“東邊日出西邊雨,道是無情卻有晴”,安史之亂留給大唐的,似乎也是這樣的一片天。此後,大唐的詩人們,雖然也還有建功立業的夢想,但在現實的消磨打擊下,也就只能在李賀尋章摘句老鵰蟲裏度過生命的輝煌期,哀嘆天荒地老無人識了。

不知是生不逢時,還是晚霞真的太過美好,李商隱,中晚唐的詩壇巨擘,有一天,面對夕陽晚景,他吟道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大唐的晚景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竟被他寫出了,那是一種迴光返照似的美,帶有一點免不了的蒼涼,卻也光美無比。“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詩歌在李商隱那裏,似乎已經更多地從對外在的關注,轉爲了關注內心。詩人就像嫦娥一樣,夜夜在啃齧着自己的心靈。那註定是死而後已的抽絲過程,無盡的寂寞與傷痛,不知讓多少人心疼他。

玉溪之後,大唐的餘響還在繼續。“秋風萬里芙蓉國,暮雨千家薜荔村”,一樣是美,但難免淒涼,那是詩壇的縷縷餘音。佳期不可再,風雨杳如年。或許一個時代要結束了,那個時代的輝煌也將不再。此後再也沒有產生詩壇巨擘,但大唐詩壇的餘韻還在,依然會激動我們的心。在風遞幽香出、落花人獨立那樣的詩境裏徘徊,也會讓我們不願離去。

今天,或許我們再也找不到那一片星空,因爲它太燦爛、太耀眼、太明亮,以致後世任何時代都無法與它相比,那是一個不可超越的時代。那一片星空,回望它的時候我們只有爲它的璀璨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