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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摘筍記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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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女,天天就宅在家裏。外面的世界,比詩行裏的來的刺激、有樂趣,不出去,何來的靈感下筆。

山上,摘筍記散文

福鼎這邊,最近一直下雨,四月是雨季。討厭雨天,溼漉漉的,連宅在電腦前的我,都快發黴了,沒陽光,不是滋味啊。

今晨,還是一陣小雨,吃早飯,看着雨,一直飄飄個不停,“滴滴答答”很有節奏感,那是在雨裏。我在桌前提議,吃完午飯,我們去山上,摘筍吧,這幾天一直下雨,小筍應該長的很快,也很多。愛人的媽媽姐姐都說好啊,就連愛人也同意,因爲是讓我去,不用一直坐電腦前,出去散散心、鍛鍛身體。

午飯過後,阿姨讓我換套壞點的衣服,再帶一套乾淨的,去山上摘筍,等下一身溼淋淋的,不好受。我換下睡裙,穿上了那個酷似哈倫的黑褲子,上面膝蓋的地方破了兩個洞,別有時尚感。哈哈……又找了一件黑白相間的長袖,換上。哎呀,跑到鏡子跟前,轉了一圈,好酷啊!吹着口哨,雙手插口袋下樓了,他看見就說這是什麼破褲子啊,難看死了。惹來在旁的一陣哈哈笑,我羞死了,沒差點脫脫掉呢。

阿姨袋子裏,有鐮刀、大袋子、衣服褲,還有就是3罐惠泉啤酒代替茶的。我拿了布帽子,也是破碎不堪的時尚模樣啊,是愛人的心愛物呢。隨手紮了個馬尾,面前的劉海也統統紮了上去,帶上帽子,酷斃了。我和姐姐,坐顏的'摩托車上去,阿姨隨後在用兩條腿行走,我的馬尾隨風飄,時不時扎到後面姐姐的臉,她是殘疾人,啞巴。開不了口說我的頭髮扎到她了,只是拍我的肩頭,拉了拉我的馬尾,我明白了。

一條直直的馬路,感覺這路短了點,那隨風駕馭的感覺很舒服,獨特的心情,翻開了愉快的記憶,重拾在風裏……

下了車,交代幾句氣話,道了別。就隨姐姐的腳步,踏上回老家的路。一路就上坡,我無奈的爬着,感覺這小路好長,長的讓我看不到盡頭……姐姐一直往前,她不休息的往上衝,我看傻了,我這含苞待放的年紀,竟比不過她有一堆了的兒女的那年紀。慚愧不已。走到半路腰,腿痠了,腰也痛了,腦昏氣喘息息……比老人一把年紀的還傷不起。

好費勁啊!好不容易到了直道路,竟是泥窪坑坑,忘記了下了好幾天的雨,這坡路爬的我大汗淋漓,沒感覺有雨後清新的氣息。姐姐看到了筍,不過是路下面有很多叫不出形式和刺沒兩樣的草刺,筍長在裏面,我等下摘好多,不差那幾只筍,就一直往前衝了,望家奔去。累啊!到家了,那老式瓦房,留有幾十年前的味道,可惜經過幾十年的時間摧殘,破了,形象毀了,但不變的是那古老。坐倚在牆邊,喘氣聲一直沒改變“呼吸呼吸”。

看着遠處抱一些筍,微笑的走來的姐姐,感覺不是那麼的疲憊了。因自尊心在作祟,總要和別人比高低,比強弱、比一切。我蹦蹦跳跳去接,挺好看的啊。它,穿着一身豹紋衣,頭頂幾條小鬚鬚,人們都叫它花筍吧。我看着它,“咯咯”笑個不停,花心蘿蔔的小弟,花心筍,哈哈……

“咯咯”那麼好笑,說說看,傻笑個什麼勁啊?我啞口無言,不是不說,說了會被笑傻的。我收斂了那傻笑的模樣,裝聰明的蠢樣。在老家打點了一下,看都妥當了。出發:

天呢!又是爬小坡路,真是的,筍沒摘到,累就累的不行了哈。我一邊爬,在喘氣的瞬間邊嘀咕着。阿姨,在後邊,我在中間,姐姐在前面,這樣的排序,不曾變。走啊走啊走,看到一羣採茶的老朋友,打聲招呼,問了去處,各自各的繼續忙碌。這片山,都是白茶,福鼎白茶很有名。

路途遙遠,遇到了山、浸到了水,真可謂“跋山涉水”這個詞啊!

四面是山、竹、花草樹木,沒少了石溪水。在路上,往下望去,那叫一個綠。我靈感突發,做個謎語讓你們猜:身穿綠衣裳,住在山林間,春東見到它,吃啥都有它。猜猜吧。阿姨說,可食草,我說錯了。等下你就知道了哈!

“前面那片有竹子,下肯定有很多筍,你看有沒人摘,都長那麼高了”。我瞧去真的啊。姐姐用手指指着這邊茶田旁那裏,我點點頭,我倆隨她去了,到下面,我拿了手套,雙手帶上手套,在看看自己,天呢,假小子,帥呆了。我摸摸口袋,欲哭無淚,忘帶手機了,不然就拍下這酷斃了的形象,上傳到“達人之家”網。我瞧見姐姐和阿姨都只帶一隻手套,而且是帶在左手,在我百思不得奇解時,姐姐右手拿起了鐮刀,我一拍腦門,原來這回事啊。

她倆一下子就穿進了樹與竹和刺相間交錯的不堪的地方,我也只有進去了,不止這樣,裏面還有好多蚊子,我被它們招待的喊爹媽。這筍,這花心,都不長在一起,那裏長一棵,這裏冒一枝,差次不齊,有高有低。竹子和草藤愛在一起,一不注意就會拌到你,我才進去一回,筍沒摘幾隻,就被折騰了一番。特別是它們交叉的分高低,害我們直走不進去,要蹲着前行,阿姨讓我和姐姐一起,幫拿那袋子,她前面走,我後面跟的很累,走的成問題了,還帶個累贅前行。蹲着前行,膝蓋很吃力,反正衣服溼了,褲子髒了,我索性趴着前進,竄上躥下的像猴子摘桃。看到筍,一不做二不休,舍掉袋子,雙手抓住竹子往外撐,身體肢體重力往上,跪上來的,膝蓋的泥巴就是證據。摘了,沒的放要拿袋子,抓着竹子溜下來,姐姐看到了,用手指着我,笑了笑,又擺了擺頭,意思是小孩子啊。我是來玩的,可是玩的很累,老在竹林、刺從中穿梭,還有成千上萬的可憐蚊在身邊飛舞,真讓人頭疼啊。

一個地方一個地方,沒放過,是刺就是碰不得,帶了手套不小心抓了,就被扎到。人也一樣,是本分就該遵守。天呢?在狼狽的過程中,我就在想在在家打打電腦,看看電影不呆,出來學啥人家摘筍。還有,心裏嘀咕回家寫篇摘筍記。後來,我真的體力不支,連喘氣都沒力氣,沒事找罪受。阿姨,笑着說:“在家勸你別來,你還說肯定很好玩,就是這麼好玩。”我沒力氣了,直接躺在乾田上,隨蚊子親熱一番,就當減肥,捐點血。阿姨讓我在那休息,他們又去摘了,我索性不摘了,就坐在田裏,伴隨着蚊子,撥起了筍皮,我再一次笑了,花心筍,我讓你在我手下一絲不掛。哈哈……

很晚了,夕陽的餘暉都不存在了。不知道幾點,我們把筍搬到山路上在分配處理。來回了一趟又一趟,連火車都已經來回兩趟了,還沒搬完,很多很重,搬完時,我已經渴的不行了,拿起惠泉,環一拉,好多泡沫出來,吹了一口氣,順氣“咕嚕咕嚕”一罐空了。接着,我哼着歌完全跑調,阿姨笑到直彎了腰,我不管,我唱大聲唱……

回去的路上,阿姨挑了一旦筍,姐姐挑了兩袋筍,我抱着撥了皮了的筍。我輕鬆的很,到是姐姐惹得我們笑,一路綁袋子的那草藤斷了倆次,那棍子可能碰到她的頭了,她一直指自己的頭,我和阿姨一直笑,這山間傳遍了我們的歡笑聲。

一直在想,今天母親節,沒送禮物給愛人的母親。這一路的歡聲笑語,就是最好的禮物。

到家了,吃晚飯時,我說了那個即興的謎語的謎底: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