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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美念湖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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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在中午三時左右到達念湖,天氣晴朗。初春的陽光明媚,空氣也變得分外清新。一到湖邊,春風裹挾着水氣迎面拂來,有一股淡淡的溼氣,使人陶然欲醉。由於纔在大橋吃過午飯,加之昨晚才睡了一覺,昨天徒行的倦意已蕩然無存,個個精神抖擻。準備盡情地暢遊心目中的攝影天堂,想切身感受戀一個人地方念湖,而且懷着一種美好的預感,認爲今天定有什麼美好的事在等待着我們。

靜美念湖散文

春陽照着闐無一人的湖岸,眼前的一切無不光瑩四射。紅土地在陽光下分外殷紅,矮山近樹依然吐出料峭的寒氣。我們走在湖岸上,忽然一個聲音說:“看,好多的黑頸鶴!”我的徒友墨舞對我說,“王老師,你有沒有發現,我們每次徒步出門,總會風和日麗,那怕出門時是陰天,走着走着天就晴朗了。”望着茫茫的湖面,黑頸鶴在哪裏?我們邊走,邊聚目四處搜尋。走着,我們一羣人不由得驚喜交集,毅然地停下腳步。徒步的我們,每當突然看到無際的湖泊或者從高山之顛俯視山谷時,都會情不自禁地生這種又驚又喜的感覺,有時還會伴隨着一聲尖叫。此時,我們看到的是,陽光瀉在湖面上,在春風的助力下,平靜的水面起了皺褶,又快速地展開,一褶接着一褶,銀光四射。前面不遠,一羣水鳥成列而有序地在水中鳧着,白色的羽毛在陽光下更顯潔白。我們不想打擾它們的清幽,沒有驚叫,只是站着默默地靜觀。它們在水裏時而成“一”字之形;時而成“人”字之狀。忽然,一隻鳥飛了起來,接着一隻兩隻再一隻,又有序地飛向天空,在離我們不遠的上空盤旋着、鳴叫着。這時,我們纔看清這些水鳥並不是黑頸鶴。湖波不緊不慢地拍打着湖岸,湖岸上的鬆土已經被湖水衝涮得乾乾淨淨,留下多少奇形怪狀的圖案,有的就像中世紀的歐洲城堡,有的又似現代化的大都市,有的如峯巒疊嶂的山巒,有的又什麼都不是。沐浴着春光,我們沿着湖岸邊行走,在不遠處又發現一羣水鳥緊貼着湖水悠閒地翱翔着,冷不丁,其中一隻,忽地從我們身旁掠過,朝湖中飛去。我們的目光又被它牽引着凝聚湖心,只見它猛地轉過身子飛了回來,想必是被我們這羣不速之客的驚嚇。聚目水鳥的眼睛,這時才得以環視四周。念湖四周的山沒有峯巒疊嶂的氣勢,卻是矮山依湖,盡顯其柔美之狀;山上沒有濃密的森林,卻是挺拔的山鬆,其顯其蒼翠之色;近處,在不寬的山谷內,裸露着收了莊稼的紅土地,顯示出其粗獷豪邁的一面;湖邊矗立着落光葉子的一排排樹,或間或孤單獨立的一棵,樹枝直楞楞地直指蒼穹,在陽光下,在水波的底色裏,有一種蒼涼的美;湖中稍遠處的樹,葉經歷了嚴冬還尚未落光,在陽光的照射下,上下金黃。面對着靜美的念湖,忽然感慨,住在念湖邊的村民該有多幸福啊!

“看,那就是今天晚上我們要留宿的農家樂”三千徒友說,“今天晚上,我們可以吃上清燉的`土雞,喝杯小酒了”。天色漸晚,我們便奔農家樂而去,安排妥當,一個個便清理鞋子上的紅土。因爲住處離觀鶴的湖堤只有十來分鐘的腳程,大家又上湖堤來觀看黑頸鶴晚歸的場景。湖堤上已經聚滿了說着南腔北調語言的人,其中還夾着兩個金髮碧眼的外國人;湖堤上支起了好多相機,一個個炮筒一般的鏡頭,有的直指蒼穹,有的直擊湖中。“快看,黑頸鶴來了”,一個聲音叫着,我們便抑着頭看,從遠山那邊飛來了一羣,鳴叫着,朝湖面飛來,盤旋一圈後,依次落下,立於離湖堤不遠的淺水之中。這時靜得只有快門聲,“嗒嗒嗒”響個不聽,人們屏氣凝息,唯恐驚飛了這羣精靈。接着,又是一羣、兩羣……紛至飛來。夜色像一襲襲黑紗,隨着傍晚的寒風,籠天罩地,一層一層的疊加,什麼都看不清了,湖堤上的觀鶴者們才一一撤回留宿之地。

回來,主人家已經把飯菜弄好。一行人便圍着桌子,沒有多少禮節,喝酒吃菜,暢談徒行之趣,夜深酒酣。大家覺得還不盡興,便又披着夜色,慢步於湖堤之上。夜風裹挾着水氣,輕拂熱面,猶如嬰兒的小手從臉頰滑過,是那麼的輕、那麼的柔、那麼的細,那麼的嫩。湖波拍打着湖岸,發出“哄哄哄”的聲響。湖心裏黑得什麼也看不見,我們的說話聲、腳步聲,偶爾會驚着湖邊的一兩隻水鳥,聽到它們翅膀拍打水面“撲哧、撲哧”的聲音,我們便放慢腳步。風急酒去,大家覺得冷了,便手挽着手,在湖堤上“一”字排開,拉開嗓子唱了起來,幾乎把大家都能唱的歌曲唱了個遍,我們也在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住處。

還沒有坐下,徒友小強,又叫我跟他再走一次湖堤。倆人慢步湖堤又是一番意境。因爲小強我倆的工作性質相似,聊天的內容自然就少不了身爲人師的感慨和牢騷。夜深風急,而倆人的腳步卻不緊不慢,和着湖水拍岸的節奏,踱步於無人之堤,談工作、聊人與人之間的感情,小強雖然小我很多,我倆似乎成了忘年交。“王師,你看月亮”,小強說着。我朝天邊看去,早春上弦的一輪彎月,這時才衝破霧靄,掛在水中那些枯枝上,使我由不得想起那句“月上樹梢頭,人約黃昏後”。這麼美好的晚上,先回去的那些徒友也許酣然入睡,唯小強和我還在流連在思念一個人的地方,似乎在思念一個人,卻什麼也不是。

返回住處,多數人已經歇息了,只有一個徒友,還等着我們回來,最後關門。

第二天,還在矇矓之中,就聽到徒友們起牀了。原來他們要去看日出。我和墨舞便起身,還來不及洗漱便和大家一起出門沒有夜色之中。

來到湖堤,晨風吹得堤上的人尋找避風之處,我們便在一塊水泥碑後面瑟縮着,靜等日出。

漸漸地,天空由濃變淡。湖面上升起了乳白色的霧靄,瀰漫在土地、村莊上,旭日還在濛濛朧朧的,卻已經朝氣蓬勃地在霧中散着光。也就在一剎那間,紅日噴薄而出。紅了遠邊的天際,直射湖面,隨着太陽的跳動,念湖四周的景色不停地變幻。黑頸鶴和一些水鳥在湖面上空飛旋,迎着晨陽,拉開了洪亮的嗓子,鳴叫着、飛翔着,開始了一天勞碌;湖裏,波光粼粼,水鳥時起時飛,遠山近樹披一襲金黃,撩撥着攝客們,誘惑着他們快速按下快門。湖堤上亦是一道亮麗風景。穿各色服飾的遊客,無不伸頸側目,凝神微笑,驚歎!

太陽出來了,黑頸鶴和水鳥又飛了,我們也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