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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看細水長流,陪你詹詹言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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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蘭蒂”的影響,這個中秋節是在風裏雨裏度過的,秋月遇雨躲避三日,好在“天宮二號”替補了觀月之缺憾。每逢佳節,我就像沿着牆根走路踢石子的孩子,沒人玩兒,只得窩在家隨意翻翻書,一位法國佬說過:“書本都是孤獨之作,沉默之子”那我且享受孤獨的自由,再做上幾道投口的菜餚,每餐霸氣十足地對老太太說:“大塊吃菜,不許蜻蜓點水,否則我這廚藝要退化到猿人洞,你種的菜也老掉!”老太太蠻配合,吃得打飽嗝才休,然後陪她詹詹言。

陪你看細水長流,陪你詹詹言散文

遠方的風景固然誘人,但廚房窗前的風景更是一種細水長流。如果不告訴你這格子窗前攀爬張望的'絲瓜藤花就在我家廚房窗上,你大概以爲是哪方人士搞的什麼藝術牆呢,這幅藝術來源於老太太的生活,種菜是件小事,卻是她不捨的習慣,不朽的事業 ,堂前的案几抽屜裏全是她收集的哈拉哈拉響的種子, 門後是除草的小鏟鏟,澆水的噴壺,治蟲的藥水...,廢棄的鐵鍋,淘汰的浴缸,閒置的花盆都是她的半頃良田。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終見番茄紅了,老太太摘下一個豔澤盈盈且有一道幼時刻上的疤痕的番茄,非要我當着她面大口吃下去,說疤痕不礙事,我只得乖乖地連疤痕一併吞下它,還真的是原生態的酸甜,老太太樂啊,結果一鐵鍋的番茄全歸我了。夏季的我,每天忙得灰頭土臉歸家,沒心思弄飯菜,只想潦草吃點什麼,好在盆子裏綠茵茵的小油菜、空心菜,爲陽春麪添了生命之彩,心裏那個感激。去年冬季的一場大雪,覆蓋了鳥兒們的給養,一波一波的鳥兒趁她睡着或出去玩的時間,偷吃了院裏所有的青菜,我匪夷所思地問:“菜葉子怎麼全沒了?光剩了菜幫子?”老太太悻悻地回;“全被鳥雀吃啦!”“哈哈!誰吃不是吃啊!”

一天,她一臉神祕兮兮地告訴我:“yy, 猜我在浴缸裏種什麼了?”“??”“三棵芋頭!!鳥雀嫌麻嗓子,肯定不敢吃,小屁孩嫌有澤液,肯定不採着玩,你又喜歡吃”“你咋這麼聰明的?!但就怕長不起來,因爲芋頭不可以缺水呀”今年夏天來得特別熱,這下忙壞老太太了,每天頂着炎炎烈日在井臺上用水泵抽水澆芋頭,當週圍的綠色漸漸枯萎了,這三棵芋頭葉依舊翠意濃濃,葳蕤生光。

狗狗願意陪我流連於這些綠色旁,性情恬淡,姿態悠然,就像我願意陪你看細水長流,陪你詹詹言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