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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散文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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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散文欣賞1

我不知道我們這一輩子看過多少個背影,有挺拔的,有佝僂的。但是從前,我從來沒有意識到背影可以很深刻,同時也是一個偏向於貶義的詞彙。

背影散文欣賞

小時候,我們總可以無憂無慮,那時候的我們,散發着一種叫做朝氣的氣質。讓我們仔細回想,或許我們那時候並沒有過多的關注那兩位一直守候在我們身邊人的背影,而我們留給他們的,更多的是我們的背影。從早上上學出門,到週末出去玩耍時,或許是父親母親目送着我們走進校園等等...或許他們在看着我們背影的同時,在笑,在無奈,又或許充斥着一種叫做心酸與寵溺混雜的心情。

在我們稍微懂事時起,我們懂得了他們爲我們所付出的一切,這時的我們,也或多或少的看到了父母那些忙碌的背影,或是母親在爲我們準備每日的三餐,又或是父親出門上班,而這時候的我們,或許只能體會到父母更加蒼老的同時對我們所付出的愛,但是,我們仍然體會不到父母從小到大一次次看着我們背影時所懷揣的心情,因爲我們只是稍微懂事而已。

時間飛逝,很快我們步入了大學的殿堂,而也是在那時候,我們都爲我們的父母留下了一個最心酸的時刻,而我們卻渾然不知。而在我們戀愛時,在某一刻看到愛人的背影時,我才真正的理解到背影,這個詞彙對於那些愛你的人是多麼的沉重與深刻,而此時再去回想父母曾經的背影,或許我們大多數人都不會有太深刻的記憶,因爲在那時,我們雖然懂得了理解,卻不懂得愛。

沒有爲人父母,我們永遠都不知道我們的背影對於父母來說是多麼的深刻,又是多麼的五味陳雜。背影,在我看來,並不是一箇中性的名詞,反而它是一個帶有貶義的詞彙。

回想我們的一生,給父母留下了太多的背影,或無奈、或歡快。我們用什麼也無法去償還父母對我們的愛,因爲我們欠他們的太多,太多......

但至少,在父母送我們時,讓我們正對着他們,給他們留下一個我們歡笑着離開的笑顏,至少在這段短暫的瞬間,我能看到他們的歡笑,看不到他們望着我們遠去的背影的無奈與心酸;至少,能讓那種心酸的時刻不在定格;至少,能讓這種無奈的瞬間少那麼哪怕幾秒鐘......

背影散文欣賞2

他把他送到揚州火車站,他擦了一把嘴角的米粒,注視他三秒,轉身進站,沒有回頭,走了。

一米八幾的個兒在人羣中看是電線杆兒,或裹着黑皮的火腿腸。他想起特意請他吃的揚州炒飯,似乎真的很寒參。大餐當然吃得起一頓,但他更想讓他記住米的重要性,他們都是農民的兒子。

可畢竟,這瘦弱的背影幾乎讓他慚愧而心酸到流淚。他知道他南下的列車還沒有啓動,注視着進站口,許久未曾移步。知道他坐在窗口的位置,不知是否已將他唯一的大衣蓋上了臍蓋,他的腿一直不是很好。

他沒法在揚州給他安排他喜歡做的工作,只好由他應朋友之約南行闖蕩。幾年前,他也在廣東呆過,那裏很亂。但哪裏有太多的誘惑讓他對他不放心,他畢竟才十八歲。一顆剛出學校,多麼純潔的少年之心啊!

也許是社會通病吧,兒子與父親,他和他沒有太多的溝通,因爲代溝吧,也不能很好地溝通。也或許是“兒大不由娘”吧,他們的交流分歧很大,效果甚微。臨走,沒有給他什麼錢,就像他讀書的年代一樣,都是經過細細的盤算,讓他剛好夠用。也許就是這種“苛刻”吧,他與他比較疏遠。當然,還因爲他的一段曲折經歷好幾年沒有見他,但他從來沒有放棄過他,一直在他心裏。那些年,說他寧願吃方便麪,穿幾塊錢的衣服,也會保正他的學費,生活費和穿衣。那些年,他露宿過橋洞,借宿過公園。當然,這都是他不知道的。

現在好多了。可是,南方太多的誘惑對於一個剛剛步入社會的少年,意味着他太多的不放心。同時,他在想“窮養兒子,富養姑娘”的傳統習慣,是否完全正確。

他滄然若失地漫步在返回的路上,深秋的天,還算堪藍,飛機在遠空,鳥兒從頭頂飛過,好像要過江,或者更遠,更遠的地方。

後來,他給他來了電話,上班了,一切平安。他似乎放下心了,其實一直沒有放下。因爲,他太熟悉自己走過的路,沒有一帆風順的。果然,又過幾個月,說工作不好,沒錢了。當時,他狠了狠心,給了他僅僅夠用的錢,“快過年了,不行,就回來吧。”

春節,他回來了。可是並不是回他們的家,而是直接回到他姨娘家。他彷彿看到那個依然瘦弱纖細的背影無視他的存在就走過了,而且越走越遠。

那個春節,他的心痛,一直不好。他想他的內心和他年輕時一樣,一直都是孤傲的。

畢竟是血肉相連的兒子啊!對於他這樣如此年輕的心性性格,真的讓他無法放心。

次年春,幾經良苦溝通,他終於答應到北京他哥哥所在的公司打工。畢竟他的好幾個哥哥姐姐都在附近上班。送到時,他的表情還算不錯。

幾句話,他就轉身進廠,連“你放心,我會好好上班”之類的話都沒有一句。那一刻,看着他依然瘦高的背影,他已無話可說。只能對他哥哥交代了一大番。

爲了能夠經常看到他,進而關照他,他不久也轉到北京打工。

一日,他特意前去看望他。進到他的宿舍,一下子,滿腔怒火得無以言表。滿屋子的凌亂真不像一個熱血少年而爲,而且,在一牆角的紅茶,綠茶,其他飲料的空瓶子,完全可以用“山碼大嶺”來形容。

這是什麼樣的消費水平啊!至少他還從來不敢也不曾這樣過。

他並沒多言。因爲,他只希望和他走得更近一些。於是,他只能美其名曰地對他說“你應該改善消費觀念,選擇更好的消費方式和適合自己的消費水準。”而他不削一顧。

從他的言談中,他知道他在這裏工作及人之間存在很多問題。“你要學會更好地做人處事,爭取更多的人來維護你幫助你,而不是孤芳自賞,更不能孤傲獨存。否則,你將來的人生路會很艱難的。”他不知道,那時的他是真的不理解,或是故意對他莫不是然。

離開的時候,他出門,他就一個快速轉身回屋。那個背影,竟讓他深感陌生,陌生到有些心冷。早春的天空灰濛濛的,不見飛鳥,也無風,蕭瑟得沒有一絲生機。

日後的歲月裏,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帶着他參加各種聚會之類的活動,或是帶他到親戚朋友家,希望改變他,讓他認識更多的人,接觸更多的社會因素,以豐富他自身的人生道路和人生事理,以便讓他快速成長併成熟起來,將來過得更好一些。可是,他全然沒有想到的是,他又非常反感他的這一做法,似乎他帶他出去是爲了“得瑟”,“炫耀”自己有這樣一個兒子。真不知道,有這樣的兒子他有何可驕傲的。真的是讓他苦不堪言。

一年後,他終於因爲各種原因,當然,他不會和他講,決然地離開北京,離開他的兄弟姐姐們,當然也離開了他的父親,回到老家十堰,一個月除了生活,所剩無幾。離開的時候,他甚至都沒有看到他的身影,別說一個轉身了。隨後的幾年,還算平穩。只是已經二十六七的他混得幾乎是自己都顧不住自己。玩兒性不減當年,還沒有成家立業的樣子,更不說努力上進,職業發展了,真讓他着急。

於是乎,去年,他又想辦法讓他到他工作的'公司上班做設計。還好,一直工作到年底。可是,這裏不行,哪裏不好,放假了,就不再來了。他沒有勉強他。

直到今年四月,他在本地的工作還未定下來,還在玩兒。他就又厚着臉,讓他到他工作的公司工作。他也勉強來了。

可沒想到的是,這家公司的背景他也因過度信任而缺乏瞭解,導致他的工資都沒法按月結算髮放。於是,他對他又來了一肚子的氣。

他是當老總,可他畢竟是打工的,再說老闆確實沒錢,他也要保持職業道德。三個月,他要辭職,他沒有強留他。可是離職那天,老闆提前找他和我商議,說先給他發一個月的工資,剩下的兩個月隨後有錢就打給他。他真的無話可說。可就因爲這事,他和他吵了一大架,“你生我就是多餘的”,“你連自己的兒子都照顧不了,還當什麼老總?”“我工作結工資,憑什麼你當我的家?。他第一次非常生氣的說“老闆不給你的話,到時我給你!”

他在想,這就是年輕人,現代的年輕人,這就是他的兒子,一個二十八歲的兒子說的話,更重要的是他的心裏和他的認識認知竟然如此膚淺,目光竟然如此短淺!

在他身上,他看不到一個成年年輕人所應該具備的一切素質和修養,更看不到一個年輕的男人所應有的鬥志和責任。他痛心到了極點,可是作爲父親的擔憂也到了極點。

他想起了兩件事。你看後,一定會有透心涼的感覺。假如你作爲父親,作爲即將的老人。

一件事去年八月的一天,他的女朋友,和他們一桌吃飯的時候,無意中談到贍養老人的事,他女朋友當即說出“我就從來沒想過將來要伺候您。”而他當面卻一言未發。這讓他鬱悶了好久,也想到了很多問題,這就是兒子和未來的兒媳嗎?真的像電視等媒體報道的那樣嗎。

二是,八年了,他工作八年了,沒有爲家裏花過一分錢,買過一件傢什,更沒有爲家裏做過一件值得人提及的事。哦,有兩年過春節時,共計給他買過兩條香菸。說真的,他像記寶貝一樣,牢牢記着,並時常回憶他爲他買的這兩條煙,記着他的好,記着他二十八年來唯一的回報。

其實,每次想到煙,就想到他那依然瘦弱如菸捲兒一樣的身子,背影,無不憐惜和牽掛。總是擔心,放心不下。也許,正如人們所說的“父親的愛都是無聲的,嚴厲的,深藏不露的。”

前幾天,因爲老闆找他商量先給他一部分工資的事,吵架的那晚,他徹夜未眠。他反問自己這父親做的是不是很失敗,是的,雖然平時對他也許過於苛刻,但是,這裏有多少良苦用心啊!一個已經年滿二十八歲的兒子,一個已經在外闖蕩八年的青年男子漢,真的還不能理解嗎?他自責,但更多的是迷茫。

還有一次,無意中說到老人生病,如何處理的事,他阿姨問他“假如你會怎麼辦?”他不假思索地回答,可他的回答簡直讓人哭笑不得,“貸款,賣房子去給他治病。”多麼堅決地孝心回答啊!他幾乎感動得要流淚。可是,當他細想一下,還不如說是可悲的要流淚。一個二十八歲的成年男人面對一個還比較年輕的父親,假如未來生病的問題,想到的,說出來的,竟然是這樣的話,他還能說什麼呢?只有無語。因爲他慚愧,自責到無語,只能無語。

銀行的款那麼好代嗎?爲何要代款?房子那麼好賣嗎?房子是你的嗎?貸款,賣別人辛苦買下的房子,你有權嗎?是你的光榮和能耐嗎?那一個二十八歲的健康健全的成年男子,你就只能能做這些嗎?哀哉,哀哉至極呀!

這次,他又走了,快兩週了,沒有一個電話,雖然他知道他一切安好。可他每時每刻都想着他,更重要的是想着他的未來。他又想起他走的時候。因爲又怕話不投機導致傷心別離,他讓他的阿姨開車送他。可他卻撩開窗簾偷偷地,靜靜地,目不轉睛地看着他那瘦弱得幾乎漂移似地上了車。始終沒有轉身和他說一句話,不見一個回頭。

他能夠理解他,因此,他從不怨他,只是放心不下。

昨天,知道他還在天津玩兒着,還沒找到工作,還沒上班。

想着他一次次離去的瘦弱的背影,爲他更加瘦弱的將來的擔心絲毫不減。

昨晚,他久久夜不能寐。孩子,他不期盼你能走進他的心裏有多深,因爲你,一直都在他心靈深處。可你,什麼時候才能像個男人,像個二十八歲的成年男人,不再讓他牽掛和擔心呢?

孩子,他相信,總有一天,他能夠看到你的強大。因爲,他深知你的骨子裏是一個好孩子,是個有極大潛能的孩子。

可你千萬記住,對於一個男人,尤其是成年的男人,只有不斷地上進心和心靈深處的責任心才能讓你的身心逐漸,真正地強大起來。否則,你那瘦弱的身影,更加瘦弱的未來,會讓他牽掛,擔心一輩子啊!

背影散文欣賞3

品茶聽雨的名字很雅緻,乍一聽就感覺一種含蓄的氣質美。大概品茶聽雨的情景一定是很蘊含很濃郁的古典文化氣氛,因爲一個品字就把茶的學問推出休閒的大屏幕,在衆多的茶葉茶名裏,你會感受到那茶名如花名,眼花繚亂中一飽眼福地盡情在茶海浩瀚的綠色紅波里品茶聽雨。什麼紅茶綠茶鐵觀音茉莉花,那名字極其優美動聽。而品茶人古往今來,在這個屏幕內外,細嚥慢飲,各自品出茶道茶情,百味人生。因此茶的學問也很是源遠流長,古樸精深。而茶的文化與青眯也是遍佈大江南北祖國各地,無論城市雅閣還是山野鄉村,茶大概是品盡天下人,而品茶聽雨大概是國人引以爲自豪的東方人的文化之珠。

很遺憾本人對茶除了一竅不通之外,更羞於啓口是未曾點滴沾脣,有失先人傳統文化之承繼與光揚,難辭引以爲恥之咎。來自大山的山裏人,居然不曾識得茶中味,在茶的傳人面前,真乃不肖之輩也。

從小就喜歡喝這一杯(悲)到底,涼得冰清淡得透明的白開水,總也咽不下那濃也苦澀淡也澀苦的青葉綠波。或許註定此生只能是一杯白開水伴隨萍蹤天涯,註定這般地咖啡吻着孤獨,白水漫過清涼。大概是輪迴裏冥冥中那杯清水只是一個宿命的前言吧。

突然間喜歡上品茶聽雨的名字,雖然現在還斷不定我會不會去嘗試着那苦澀過後的津甜與清香,只是源於一個才女格調清新內涵素雅的文字和名字,及其她特有的那種東方女性溫柔的美德,在這個一切那麼膨脹塵俗的世界裏,驟然間出現在面前的一個品味女人的精華,還是吸引着我匆忙的眼光注目良久。一種說不出的情愫似乎值得我去重新審視國人品茶聽雨中的一種境界與沉思,因爲那些正是我所缺少的,曾夢中幾番想要擁有的一種美,那就是返樸歸真去追遂生命的源泉所在與蘊含。

第一次極力去品味這個我一出生就錯過,以後也未曾顧得上瞧一眼的品茶聽雨來。

也許人生有許多遺憾,比如錯過。人們常說人生如夢如酒如花如白雲過隙,那體味是轉眼間煙消雲散,水流過人去後彈指一揮間。可不可以說人生如一杯白水如一片綠茶,在如水如茶的人生裏我們能否悟出些什麼內容來?

其實茶的意義也許並不在於苦後的清涼與去燥清熱健脾的有聲有色。而是茶的生命與青春能在枯萎過後的重生,煥發出絢麗的本色與光澤,其本身就是一道人生算式中一個美麗的答案與結果,猶如那天邊的彩虹,亦似那春天的燦爛,一切美得讓你否定物理定律所有的程序,此刻都定格在釋放與綻放的巔峯狀態。

給人的啓示;生命的枯萎並不等於青春的消失。你看那一片被烘乾得沒有一絲水份的茶葉,那一朵已然枯萎芳香怡盡的菊花,那悽然消逝嫣紅遠去只留下一瓣暗淡的玫瑰,把它們放進杯中,注入清亮的開水,看着眼前上下翻滾的枯葉萎瓣,她們就在你的眼皮底下番然復活,伸展,綻放,瞬間出現在你眼前的是春天的綠葉紅花,香氣四溢奼紫嫣然。讓你實實在在地親眼看到生命可以回到從前,青春不會死亡,那是茶的品味給予人生命的昇華與真諦。

此時此刻我想起了詩人的背影:

背影/總是很簡單/簡單/是一種風影/

背影/總是很年輕/年輕/是一種清明/

背影/總是很含蓄/含蓄/是一種能力/

背影/總是很孤零/孤零/更讓人記得清/

其實不用回頭,生命的背影總是給人以無限的神思與遐想,歲月的背影呢,茶的背影呢,只要我們讓那杯清亮透明的白水,以生命源泉的動力與激情去浸泡它們,那麼我們就會擁有一杯春色盎然,組成一副流動在心底在眼前在脣邊手上隨處可及的美麗和感動。生命很美,綻放生命更美,品茶聽雨呢?

背影散文欣賞4

車開動了,我將頭探出窗外,在人羣中找尋母親的身影。冬日的陽光映照在她單薄的身上,她依然站在原地望向我的方向,雙眸中飽含着關切和慈愛。那一刻,我的眼睛溼潤了,想起這些年母親對我的關愛,我深感愧疚……

我的母親,是一位典型的農村婦女。不識幾個字,但卻是個通情達理,善良樸實的人。從小她就特別重視我們兄妹幾個的學習,她總說:“我就是吃了沒文化的虧,你們一定要爭氣。”然而,我卻辜負了她的期望,沒能考上大學。

回想起自己成長的片段:小時候,呀呀學語,生病時母親的守護,上學前的叮嚀,夜幕下伴我讀書到深夜;工作後,每到天氣轉涼,就打電話提醒我多加衣服,注意身體。這就是母親,她用博大無私的愛爲我遮風擋雨。

俗話說,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但很多時候,我們對別人的恩情會銘記心田,卻對無私的母愛熟視無睹。不是我們不懂得回報,也不是我們不知道感恩,而是在母愛光環下我們迷失了自己。

中央電視臺曾經播過一個公益廣告:一個五六歲的小男孩,看到自己媽媽給姥姥洗腳,於是,自己就學着媽媽的模樣。看到這個畫面,我的心裏涌出一絲感慨,一個五六歲的孩子都知道感恩,而我們這些成年人卻往往忽視了感恩。

母親辛勞了一輩子將我們養育成人,而我們卻總是拿工作忙爲藉口,躲避回家聽母親“嘮叨”。但母親從來都沒有責怪過我們,而是用她博大無私的胸懷包容着我們的無知。

唐代詩人孟郊筆下的“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暉”,不僅抒發了他自己的赤子之心,也訴說出天下多少兒女無以回報母親給予自己關愛的感慨。如今,我想對母親說:“媽媽,因爲有您對我的關懷,使我每天都開開心心;因爲有您對我的疼愛,使我擁有幸福生活;因爲有您在我身邊,使我在迷茫時有一個溫暖的懷抱可以依偎。

現在每次回家,母親鬢角的頭髮因歲月而日漸斑白,每每看到這總是深深刺痛着我的心。而站在村口寒風中母親的背影時時浮現在我眼前。

背影散文欣賞5

我揚着軍工三防手機“唧唧歪歪”講着電話,飄搖新剪的梨花頭,化淺淺的妝,套一身黑色莫代爾裙襬倏忽而過。政務大廳羣衆座椅的角落,透過來一雙晦暗的老眼。一個七八十歲的老者臥在椅子上,雙手吃力扶着半截竹竿,我們短短對視了一秒,我朝政府大門出去了。

聽說,下午一兩點的時候,廣西西平鄉有七八十號人要來我們壩美鎮搞聯誼,黨政辦在工作羣發通知:

通知

請在家的幹部職工現在到4樓會議室幫忙擡凳子,時間緊,請大家配合。

黨政辦

20xx.6.17

我把手頭的稿件整理完畢,也便匆匆上舊樓會議室參加擡凳子工作。

走到一樓拐角處,只見文廣體中心陳德一手提一隻座椅在狹窄的走廊裏吃力下樓,我斜在欄杆旁讓了路,繼續爬樓。到二樓司法所辦公室門口,武裝部劉貴程正提了兩個原木座椅下來“來,張姐,你從這提去一樓,我們搞傳送。”我只提動一隻沉重的椅子,把它抱着下樓。

我來回總共提了兩次,尋思四樓會議室裏可能在打掃衛生,便兀自上樓,撇下搬凳子的一班清一色男同事。

灰濛濛的會議桌,抽屜裏也蒙上古老的塵埃,原木椅子一併被搬空後新換的皮木座椅倒也鋥亮,不過,與原木暗棕色桌子相稱,多少顯得格格不入。

我和正在打掃衛生的胡姐、農姐、蔣姐、小駱妹、慧慧一塊抹的抹,掃的掃,拖的拖,七手八腳把會場佈置成方形狀。

轉眼午餐時間,各自去食堂就餐。我本和農姐她們一桌,但後來勉強參合書記、鎮長那桌空留的位置。打小在家有陌生人光顧,我自是藏房間或樓上,高中時,時任董事長的幺叔帶我參加他們公司晚宴,我整餐飯都因緊張一直流清鼻涕,如今哪怕二十多歲了,依舊不喜歡熱絡。安安靜靜地草草吃了一碗,輕聲說了聲“慢吃”便出食堂。

我邊走邊看手機,時間跑到12:09分。

回宿舍的走廊正好在書記、鎮長所就餐那桌的窗外,不想讓單位裏最惡混的自己又一次閃入領導眼簾,於是,我繞道回宿舍。在大院停車地方,那顆蔥綠的龍樹,在溫婉的陽光下,枝椏茁壯伸展。柿樹悄悄掛了累累青果子。碧蘿全身都是年輕的勁兒。一個佝僂的老人家,左手柱了根竹柺杖,右手撐着快傾倒的腰板,那頂陳舊灰暗的破氈帽斜斜的附在他的頭上,泥土氣息的衣衫,捲起的褲筒,露出兩隻一長一短一胖一瘦的腿,每走一步,彷彿花去苦老的年輪最後僅僅殘存的氣力,下一步可能毫無餘力邁開。我停下腳步,從他身後看他那麼眼熟,是的,似曾相識。

食堂出來了小駱妹,她不會猜到我的心事吧?我的憐憫心,我的同情心,我的惻隱心,快快藏起來。我惶恐地轉身朝宿舍方向走了幾步,忽又覺得,他很熟悉,還是再回去看看。

我把一切揹負放下。跟隨他走了一段十來米可對他來說卻十分遙遠的距離,在門衛室前,終於他停下了沉重的腳步,我忽然好慌亂。這樣沒來由跟隨一個老者,不是FBI ,不是POLICE,我要幹嘛呢?

他仰起頭,那雙發白的眼睛衝向我的全身。“我剛纔就看見你了。”他說。我看了看前前後後,政府大院除了站在龍樹腳等候書記一行人下鄉的小駱妹外,沒有其他人,對面是人來人往的集市。我才心安的回他:“嗯。”其實,剛剛尾隨他的時候我已經猜到他是誰了,他的家底我一清二楚。“爺爺,你來做什麼?”他顫抖的手從衣衫裏掏出一個存摺遞給我,我左手拿了軍工手機,右手接過存摺,左右手不太靈活地打開存摺本。剎那間一張身份證差點滑落下來。身份證上寫着“黃沛陽”,出生日期,1943年9月20號,壯族,家住某某小組417號。這張好些天以前我親手拿過的身份證,我們又見面了,老朋友呵。存摺最後一次取款時間是20xx年4月,每一筆流水都是幾百塊的小額存取款,餘額只有2.59元。“我來民政局,辦這個。”爺爺閃着很期盼的眼神跟我說。“他們怎麼說呢?”我急切地問。“七月份。七月份說。”我不太清楚他要表達什麼。又問了一次:“爺爺,民政的怎麼跟你說呢?”“到七月份纔來。”我總算弄明白,原來他說七月份低保才上賬。“我剛纔也看見您了,但一時間沒有想起您。”我把自己的疏忽給他作了解釋。

記得那天下村搞“掛包幫、走轉訪”“回頭看”工作,我和黃國賢校長在者卡1組和10組挨家挨戶摸底調查貧困戶。黃爺爺的家在村口,我們去敲門時,他一個人安靜的在家裏殘喘度日。有腿疾。唯一的兒子外出飄蕩多年,浪子不回頭,不聞不問家父冷暖飽餓。臨別給他拍照時,也許是黨和國家扶貧的頑強精神勉強支撐他顫顫微微立在門框中間,雙手抓着門柄,方纔定格一秒相機快門時間。

“您吃飯了嗎?”我擔心他沒有能力做飯吃,而是撒謊給我。這樣年老的人,和城裏那些天天忙着養生長壽的老爺們相比,他真可憐。

“吃了。”

“真吃了嗎?我帶你去食堂吃點吧。”話剛落,我自己就覺得不妥當。如果真把他帶去食堂,不知單位裏多少人將會吐槽我這枚瘋子又幹傻事。

“嗯,吃了。”還好他很堅定地回答了我的猜疑。

“那,爺爺,你怎麼來街上的?”我看他在水泥地板上走路都那麼吃緊,如何走十多裏山路呢,就這樣問他。

“我坐車啊,車很多的。”

“爺爺,你兒子打電話回來過嗎?”

“沒有啊——哎,不希望了。”

“爺爺,您看快要下雨了。您沒傘,趕緊回家吧。”

“您有錢用嗎?”

蔣副忽然從食堂方向走了出來,她穿了套青藍裙子。我擔心自己藏在人後的溫情被暴露,就抓頭撓耳,不知所措起來。

“組織。”我忘記蔣姐現在是蔣副書記,稱呼叫錯了。

“啊,都看不出來你了,剪頭髮啦。”

“嘻嘻——”我衝她笑了笑,爺爺轉身走了,朝電力收費站方向去了,一道佝僂背影……

背影散文欣賞6

秋風起,葉紛飛。似蝶一般,在空中飛舞,帶着我的思緒飛啊飛,一直飛向那些年的日子……

兒時的我,無憂無慮,喜歡跑,喜歡跳,喜歡很多很多,其中最大的樂趣便是趴在父親的背上,在遼闊的田野中,在鄉間的小路上,迎着風,迎着花香,迎着金色的陽光,慢慢的散步。聽父親唱歌,聽他講過去的故事。那時父親年輕力壯,揹着我走幾里路都不歇一下。而我呢,則靜靜伏在他的身上,感受着他寬廣的脊背,感受它散發出來的體溫,時而隨着他哼唱,時而安靜地聆聽,有時甚至睡着了。而父親呢,則會無奈的笑一笑,然而輕輕地緊緊臂膀,漸漸地揹着我向家裏走去,所以,一直以來我都以爲父親是最高大的,他的身軀總能爲我阻擋前行途中的風雨,一直以來我都認爲不論前方有什麼困難與挫折,他的身軀總能爲我排憂解難,一直以來我都認爲父親會永遠守護在我身旁,一直如此。

隨着年齡的增長,初中的我漸漸的養成了很多壞毛病,逃課,說謊,打架,上課睡覺時有發生,而學習成績也大不如從前,如此父母可以說是操盡了心,總是苦口婆心的教導我,久而就之,也許是這些話真的打動了我,漸漸地我知道了主動學習。可是,一切都來得太遲了,畢竟我耽誤的課程太多了,所以中考那年我失敗了,成績出來那晚我失眠了。

後悔,迷茫,傷心,塞滿了我的心。後悔自己當初年少輕狂,迷茫自己今後的路又在何方,傷心自己辜負了父母的期望。那幾天,我一直寢食難安,也很少說話,母親急得不知所措,唉聲嘆氣,父親也是選擇了沉默。直到一天晚上,我正躺在牀上發呆,幾聲敲門聲傳入了我的耳中,“進”,我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進來的竟是父親,他輕輕地邁着步子來到我的牀前,問道:“這麼晚了,咋還不睡?”我頭也不轉的回了一句:“睡不着”。父親也許是猜中了我的心事,故意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傻孩子,別瞎想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再想也沒用,安心睡吧,我打聽過了,你這成績還能報一些學校,你就等着上學吧”。我聽後驚訝道:“別開玩笑了,我這成績也能報一些學校?”沒等我說完,他回道:“能,怎麼不能,你這成績雖不高,但比同村的那幾個小孩都好,所以說可以報一些私立學校,不過,這些學校的學費好像……”話到最後,像自言自語似的,也許是怕我知道了什麼,他急忙說道:“不說了,一切有我,你就準備上學吧”。

說完輕輕給我蓋上被子,就轉身離開了,那時我突然發現他的背影是那麼的堅定,像是高山之上屹立不倒的青松,像是風雪之中依然綻放的臘梅。儘管生活的重擔已讓他不再那麼高大,但他的身軀還是儘量保持着筆直,那時的我尚不瞭解實情,一直到我步入學校後,我才深深地體會到他的苦心,學校的學費的確不低,這就意味着他須早起貪黑的幹活。那一段日子,我好心酸,只想用努力來回報他。

歲月的年輪匆匆駛過,此刻的我已來到大學。開學那天,父親毫不猶豫的充當起我的嚮導,也許是怕掉了我的面子,他特意換了一身新衣服,洗了一下那蒼白而又幹枯的頭髮。看着那換下來的幹活時才穿的還破了洞的衣服,看着那梳子上夾雜的幾根白髮,暮然問,“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浮現在我的心頭,我這才發現,父親好像老了。可是他還是毅然決然的爲我背起了行李,我想要還要不回來,而且他還瞪我一眼,說道:“別以爲我老了,這點東西算什麼,顧好你自己,別忘了東西”。我只能無奈的笑一笑,說道:“好吧,我錯了還不行嗎”。

然後緊隨着他腳步離開了家,那天天空飄着雨,那天報名的人很多,那天的事也很多,但他從未放下行李,彷彿他一放下就會失去什麼似的,握得緊緊的。忙了半天,終於安頓好了,他這才同意去吃午飯。臨別時,他說了很多狠多,因爲他知道孩子大了總要離開父母的,因爲他知道今後自己獨處的日子更長了,所以他的話也多了起來,提醒我好好學習,提醒我和同學好好相處,還提醒我逢年過節要記得回家,最後,才轉身離去,那一刻,我看到了他的背影是那麼單薄,又是那麼孤寂。

歲月的鐮刀在他的身上無情的刻下了痕跡,生活的重擔已壓得他彎起了腰,那不再是那個在田間的小路上揹着孩子散步的身影,那也不再是在兒子失意時給他力量的身影,他早已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父親。那一刻,他的身影刻在了我的腦海。

就這樣,這個身影伴隨我從童年到少年,再從少年到成年,也許時間會沖淡很多回憶,但是卻無法沖淡這個身影,因爲他早已深深刻在我的心中,會陪我走得很遠,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