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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祕大山裏的孩子們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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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祕大山裏的孩子們的散文1

爸爸的書架上有一本唐詩三百首,還有一塊潔白的珊瑚礁。那塊珊瑚礁十分晶瑩可愛,有許多帶小孔的小叉叉。我問爸爸那來的,爸爸說是大海里長的。我經常想大海是什麼樣的?大海一定是很好玩很奇特的地方,那裏有輪船,有海島,有魚蝦,大烏龜。部隊經常去海邊拉來魚蝦分給各家;有帶魚、黃花魚、麪條魚、烏賊、海蟹,許許多多的魚蝦,好吃極了。

神祕大山裏的孩子們的散文

我取下爸爸的那本唐詩,打開書頁,書裏散發着紙張墨跡的香味,我雖然不愛學習,但我十分喜歡新課本的那股油墨的香味。唐詩裏的許多字我不認得,也不懂得說的什麼,不知爲什麼就是喜歡。當我讀到:枕前淚共階前雨,隔個窗兒滴到明。可不就是晚上下雨的時候,早上醒來聽見窗外“滴答、滴答”下着雨嗎?當我讀到:綠葉成蔭子滿枝。我想現在杏子應該長大了。我再也坐不住了,我放下書本跑了出去。

外邊正是春光明媚,陽光燦爛的好日子;山上山下粉色的桃花開了,白色的梨花山楂花也開了,鳥兒在樹林裏亂叫,山裏邊到處散發着花的香氣。我迎着小風一蹦一跳地走着,風吹在臉上好舒服,我想多好春天啊!我來到村子前邊,鑽進那片杏樹林裏。幾大株杏樹,花已全落,葉稠蔭翠,上面已結出許多布鴿蛋一樣大的果實來。我偷偷地摘了幾顆,擦了擦上邊的細毛,放在嘴裏一咬酸酸的。

我回到家裏,約了小慧、小輝晚上偷杏吃去。

吃了晚飯,等到天黑下來,我們就出發了。圓圓的月亮升起在東邊的山頭上,整個大地亮晃晃的,樹林有什麼大鳥嘎嘎叫着,飛起又落下。我們快步走在高低不平的小路上,都不說話。村子裏有幾處燈光若隱若現,不知誰家的黃狗再叫。

我們走進杏樹林,一隻好大的貓頭鷹噗嗤一下飛走了,一片樹葉的嘩啦啦的響聲。把我們下了一大跳。我們四下看了下,沒有人。就一個個爬到樹上摘起杏來。我們一邊摘一邊往兜裏裝,心蹦蹦地跳着,我知道被貧下中農抓到了沒好果子吃。裝滿了口袋就快速地離開了那裏。

我們一邊往回走着,一邊高興地享受着我們的勝利果實,吃的我們滿嘴倒牙,第二天吃飯時,還是滿嘴的牙酸酸的。

神祕大山裏的孩子們的散文2

那天放學回到家裏,吃晚飯的時候,媽媽看見我臉上的血印子,搬過我的臉來看着說:“娘呃!這是和誰打架來,下這麼黑的手!”我說:“是我不小心,被樹枝子刮的。”媽媽拿來紅藥水一邊抹着傷口,一邊說:“又說謊,這明明是指甲印挖的。以後少出去惹事,咱不怕事,也不惹事。”我點着頭答應着。

吃了飯,我就去背老三篇去了。我在燈光底下揹着“白求恩同志是加拿大共產黨員,五十多歲了……不遠萬里,來到中國……”揹着揹着我迷糊起來,我想“這個外國老頭離家這麼遠,不想家嗎?”我恍惚看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外國老頭向我走過來,長得有點像《列寧在十月》裏邊的列寧,我覺得頭昏昏的嗓子發乾。媽媽走過來說:“困了就睡去吧,別在這裏磕頭打盹的。”我睜開睡眼看了看媽媽,喝了碗水就睡覺去了。

晚上我發着高燒,嗓子痛得厲害,一堆變形彎曲的白色的小人,在我頭頂上跳着,離我那麼近,可拍的飄來飄去。我躲避着用勁驅趕着他們,我想喊喊不出來,我的腦袋在頭頂上的箱子上“砰砰”地撞着。後來,我聽見有人搖着我喊:“小君,小君,你怎麼了?”我從昏睡中醒過來,見媽媽附在牀頭擔心地看着我。媽媽用手摸着我的頭說:“你發燒了,喝點水吧。”媽媽給我衝了一碗白糖水,讓我喝了下去,我覺得嗓子舒服了很多。

第二天一早,媽媽就揹着我到了衛生隊。馬大夫給我量了體溫,看了看嗓子,開了藥,打了一針青黴素,交代我多喝水,媽媽就帶我回家了。

回到家裏,媽媽讓我躺在牀上蓋上被子,關心地問:“想吃點什麼?媽媽給你做去。”我忽然變得嬌氣了,嘎着嗓子嬌聲地說:“我想吃罐頭。”我想起商店裏玻璃櫃中的那些一瓶瓶黃瑩瑩的水果罐頭。

我的病很快就好了,第二天就上學去了。在教室裏上完了第一節課,老師就帶領我們上山撿牛糞去了,這是預備冬天取暖用的燃料。我們排着一路長隊,有的擡着筐,有的拿着鏟子。我和小雷正說笑着向前走着,後邊的一個穿着破舊的男孩子,無緣無故地一下子把小雷推倒在地下,嘴裏還罵着“地主崽子。”小雷一聲不響地爬起來,苦笑着拍了拍身上的土,又回到了隊伍裏,我同情地看着小雷,他受別人欺負,我也不敢作聲,心裏邊不是個滋味。我蔑視地看了看那個欺負人的男孩。

進到山裏,我們分頭去撿牛糞去了。不遠處,一個老頭趕着一羣牛,在上坡上悠閒地吃着草,那些牛不時晃動着腦袋,甩動着尾巴驅趕着蒼蠅。很快筐滿了,我們就趴在草地上嗮太陽,旁邊都是那些山花野草;黃色的野菊花、紫色的麥冬花、紅的胡枝子花。我們扯下蒲公英的花冠用嘴一吹,白色的毛毛飛向了藍天,飛得很遠。山坡上邊岩石下方有一片酸棗樹,一顆顆的酸棗都紅透了,我們跑過去摘酸棗吃。我們一邊吃着一邊往兜裏裝,不知不覺地翻過了那個山頭,山頭下邊有一道長長的鐵絲網,鐵絲網那邊是一片梨園,幾隻黑八哥在梨園裏“吱嘎”叫着,梨樹上掛滿了金黃色的的大梨。我們看了看附近沒有人,就一個個鑽過鐵絲網爬到樹上吃起梨來。

當我們聽到老師的哨聲,才從山上跑了下來。我們一邊走着,一邊清理着褲腿上的蒺藜,老師在山下等着我們。

神祕大山裏的孩子們的散文3

天晴了,雪開始化了,房檐上掛滿了長長的冰凌。寒風刺骨的涼,一到晚上路上的雪水凍得邦邦硬。

我看見小慧用粗鐵絲和長木板做了一幅滑雪板。我和小輝見了也到木工房要了木板和鐵絲每人做了一幅。我們來到有下坡的馬路上滑雪。馬路上已經有一些男孩女孩在那滑雪了,那些女孩們興奮地喊叫着從坡的上邊滑下來。其中那個報幕的女孩也在那裏,帶着一個藍色的毛線帽,穿着紅色的棉襖,踩着一幅竹子的滑雪板,在白雪的映襯下象燕子般地輕盈地從平坡上飛下來。我喜歡看着這個女孩,每當她和我說話時,我就會不由自主地臉紅,過後我又會爲自己的羞怯而自責。

我們也踏着滑雪板從坡上往下滑。我們開始滑的`不好,一次次翻到在旁邊的雪堆裏,弄得滿身都是雪,那些女孩在嘲笑我們。我很不喜歡那些女孩,特別是其中的那個粗啞嗓門的大臉盤的女孩。有時我們不小心碰了一下她,她就會咋咋呼呼地叫起來:“你們這些笨蛋,不會滑就別在這兒滑!”她有幾個大姐姐,我們不敢惹她。

我們不得不離開了那裏,當我們走到她聽不到的地方時就小聲罵道:“臭母老虎,等着瞧!”我們踏着厚雪,深一腳淺一腳向山下走去。在溝壑縱橫山下,有一座不大的彎曲的水庫,水庫兩岸是陡峭土崖子,土崖上邊有幾顆高大的懸空的柏樹,風一吹髮出呼呼的響聲。我們從平緩的溝沿慢慢地下到溝裏,踩着雪來到水庫邊上,用腳試了試冰面,已經凍得很厚了,水庫中間的雪已經花開了。我們把冰鞋放在冰面上站上去,用木棍下的釘頭使勁頂了一下,很輕鬆的往前溜去。沒多久我們已經滑得很穩了。我們從水庫的這頭滑到水庫的那頭,飛快地滑着,土崖在我們眼前旋轉,腳下的冰吱吱地響,小臉熱得通紅,汗珠從頭上滴下來。我正在滑着,小慧簌的一下滑了過去,我用木棍猛地一頂,快速跟了過去,小輝也跟在後邊。我們高興得你追我趕,轉着圈興奮地大聲地喊着:“飛起來了,飛起來了。”小偉、小平也在附近滑着。

天快黑了時,我們纔回到家裏。棉鞋都溼透了。剛進門,我見媽媽已經包好了水餃,看見爸爸回來了。爸爸把從北京帶來的麪包和果脯分給我們吃。我的麪包很快吃完了,我弟弟在一邊小口小口地吃着,把另一半悄悄的藏了起來。

第二天,弟弟不在家的時候,我和妹妹偷偷給他翻出來,都給他分吃了。媽媽經常說我是“狗窩的東西,擱不住哆嗦”。說:“俺小偉會過、會盤算。”又說“常言道吃不窮,穿不窮,盤算不到就受窮!”呵呵,有趣。

神祕大山裏的孩子們的散文4

晚上下了一夜大雪,西北風呼嘯了一夜。早晨,風停了,雪也停了。雪光映的屋裏亮堂堂的。媽媽起來打開了門,大雪在門口堆得有半米高,一股刺骨的涼風吹進屋裏,我趕快鑽進暖和的被窩裏。媽媽站在門口喊:“小君、小偉快起來剷雪。”爸爸去北京開會去了。

我們趕快到廚房裏拿了鐵鍬,我們先把門口的雪鏟開,我看見外面的大人孩子們都在剷雪。路上、菜地裏、田野裏,山上山下到處是白茫茫的一片,厚雪壓彎了樹梢,風吹的樹上的厚雪不時的嘩嘩地落下來,形成一團白色迷茫的霧氣,不時地迷住了眼睛,落在帽子上、衣領裏,透心的涼。

太陽一出來,整個雪地明晃晃的。麻雀在菜地的雪地上叫着跳來跳去。我看見小慧在不遠處他家門口鏟着雪,已經剷出一大片了。雪很晶瑩柔軟,一鍬下去就能鏟一大塊。慢慢地我和小慧家鏟通了。我媽媽又讓我和弟弟幫隔壁的劉姨家剷雪。劉姨家的孩子小,母親總是能幫就幫點忙。

吃了早飯,我和弟弟又在門前的菜地裏堆雪人。我看見其他家的孩子們也在門口的菜地裏堆雪人。我和弟弟把雪培的的老高老高,滾了個大大雪球放在雪堆上邊,挖出眼睛摳出鼻子嘴巴來。

我們正玩得高興,幾團雪球飛過來砸在身上。我擡頭看見旁邊那趟房的孩子們攻過來了。我向也在培雪人的小慧和遠處的小輝喊道:“弟兄們,敵人攻上來了。”我們也抓起雪團向對面的孩子扔過去,雪團在空中飛來飛去,砸在了身上頭上臉上,進到了脖子裏。我們一邊扔着,一邊喊着:“來個大的,嚐嚐這個。”過了一會那羣孩子被我們打跑了。雪又開始下大了。孩子們回到了家裏,路上的行人也稀少了。

我們來到公共柴房裏,幾隻麻雀驚慌在屋裏飛來飛去,碰的玻璃窗噼裏啪啦地響。我們喊叫着追着那些麻雀,不一會那幾只麻雀從破玻璃洞中逃跑了,靠窗戶的草堆上落了一層雪。小輝說:“可惜,讓它跑了。先把窗戶堵上就好了。”小慧說:“我有辦法抓麻雀,我們這裏有大框子,找條長繩子,再抓些小米來就成。”我找來一條長繩子,小輝捧來一捧小米。我們拿着框子來到雪地裏,用木棍把框子支撐起來,撒些小米,把繩子拉到柴火屋裏,趴在草堆上等着。“看,小鳥過來了。”不知誰說了一句。我看見果然有幾隻麻雀飛落下來,向框子那兒跳過去。慢慢地有幾隻麻雀跳進了框子下吃小米,不知危險等着他們。小輝等不急了,拉拉小慧的棉襖小聲地說:“快拉繩子。”小慧耐着性子等着更多的小鳥進來。我說:“該拉了。”小慧猛地一拉繩子,大部分小鳥'轟'的一下飛走了,框子里扣住了幾隻。我們高興地喊着跑過去壓住框子,然後使勁搖晃框子,再伸進手去把把搖暈的小鳥抓出來,放到籠子裏。我們一直在那裏逮着小鳥,準備明天找個地方烤小鳥肉吃。天快黑的時候聽到大人們召喚我們吃飯的聲音,纔回到家裏。

吃飯的時候,媽媽問我:“下着雪帶着弟弟上那去了。”我興奮的說:“抓麻雀去了。”弟弟筆畫着手說:“抓了這麼多。”媽媽說:“作孽噢,那些小鳥也是有孩子有媽媽的。”我說:“媽媽,我們培的雪人你看到了嗎?”媽媽說:“什麼東西都是有靈性的,那雪人晚上怕冷也會來找個暖和的地方暖暖的。”我疑惑地說:“真的嗎?”媽媽說:“在老家的時候,我去地裏拾棉花,老遠看見林裏倒了的墓碑上,您後邊大老爺在那兒睡覺,一個小孩在他身上跳過來跳過去,我以爲是小田。他醒了我問他,他說‘就他一個人。’可見鬼魂是有的。”我打了個寒顫,聽着外邊呼嘯的寒風,想着樹籬下邊地裏邊黑暗中的那片墓地。那天晚上嚇得我不敢出門了。睡覺前,我走到玻璃窗那裏看了看燈光下的那蹲雪人,看看是否還在那兒。

神祕大山裏的孩子們的散文5

我們家搬到這大山裏已經好幾天了。那一排排一層層帶拱頂的青石房子,從半山腰上排列下來。山上山下,房前屋後,一棵棵高達的柿子樹掛滿了黃橙橙的果實。秋天的陽光燦爛澄淨。

母親在家裏忙着收拾家務,我偷偷地離開家往後邊的山上走去。過了馬路,山坡下有一個石砌崗樓,一個年輕士兵揹着衝鋒槍,來回溜達。我從崗樓旁邊走過,那個小兵向我笑了笑。過了崗哨我開始爬山了。那是一座佈滿了石頭的不是很陡的小山,山坡上長滿了野草,草已開始發黃了。暖風吹拂着野草呼呼地響,一羣綿羊在山坡上吃着草,幾隻小羊在羊羣裏咩咩叫着,歡蹦地跑着。當我走過時,那羣綿羊都擡起頭來嚼着草瞪着眼睛看着我,一會又低下頭吃草去了。

一個瘦瘦的滿臉褶子的老羊倌,拿着鞭子從後邊走出來,問我:“你是誰家的孩子,俺們怎麼沒見過你?”我的眼睛一直沒離開那幾只活潑亂跳的小羊羔,答非所問地說道:“大爺,你們家的羊這麼多呀!”老羊倌笑着說:“你這孩子東扯葫蘆、西扯瓢,我問你家住那兒。”我一邊離開老羊倌,一邊指着山下說:“就住在那邊。”這時山下傳來孩子們的叫喊聲,我看見山下房後邊幾個孩子跑出來。我羨慕地看着他們。

我繼續往山上爬,山勢越來越陡峭。我喘息着在半山腰的一塊大青石板上坐下來,一股香味從對面山坡下面的軍官食堂裏飄出來。幾天前,爸爸帶我們去吃了幾次飯,那裏的大米飯和炒肉片真好吃,我覺得比媽媽做的飯好吃多了。吃飯的時候,穿着白圍裙的炊事班班長走過來,摸着我和弟弟的頭,笑着和我父親說:“股長,家都搬過來了?孩子們多好呀!”父親站起來笑着握了握老班長的手說:“都搬來了,這幾天麻煩你了。”接着又對我和弟弟說:“快喊您王叔叔。”我們親熱地喊着這位笑哈哈的胖叔叔。媽媽在一邊讓座一邊說:“他叔,您一塊坐下吃點。”胖叔叔說:“不了,不了,後邊忙着呢。”從那以後,每當我們從食堂走過時,胖叔叔總是給我們拿點好吃的。

我在青石板上坐了一會,又往山上爬去。我爬到山頂時風更大了,明亮的陽光暖洋洋的。山頂上到處是巨大圓滑的石頭,站在石頭頂上,向東邊山下望去,山下是一片廣袤無際的平原。大片大片金黃色的莊稼地,一片片樹林,一座座村莊,展現在眼前。在村莊和田野的那一邊,有一條銀色的大沙河,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我站在那兒被山下的景色迷住了。

我忽然聽見背後有人說話,我轉過身去,看見遠處有一處石頭屋子,聲音是從那兒出來的。我走近那裏,聽見兩個男孩子在屋裏說話。我蹬着一塊石頭,隔着石頭縫看見兩個和我一般大的男孩,在一堆乾草堆上點火,火苗很快竄了起來,煙氣從屋裏冒出來,我看見他們又在火苗上燒螞蚱吃。他們一邊吃着一邊爭搶着說:這個大的是我的,那個是你的。我看見他們吃得滿嘴黢黑,小臉考得彤紅,就笑了起來,一不小心從石頭上掉下來。他們聽到響聲,從屋裏跑出來,看見我坐在地上,便問:“你是誰?”我和他們說起話來,不一會我們就在一起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