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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技術手段獲取快樂值得追求嗎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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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幸福快樂的生活?用技術手段獲取快樂值得追求嗎

用技術手段獲取快樂值得追求嗎散文

快樂分兩種,一種叫幸福,一種叫快感

關於快樂的定義,哲學家有兩種主流的觀點:第一種觀點,認爲快樂是平和寧靜的狀態,沒有痛苦、恐懼和焦慮。第二種觀點,認爲快樂是狂放不羈的狀態,是無拘無束、及時行樂。在第一種觀點裏,“快樂”這個詞更接近於“幸福”,它重視快樂的穩定性和恆久性;第二種觀點裏,“快樂”的定義更接近於“快感”,它更在意快樂的直接性和即時性。

如果把快樂定義爲幸福,那麼獲得快樂的途徑是要考慮後果,節制自己的原始慾望。就像作者引用希臘哲學家伊壁鳩魯的金句:“莫因渴望你沒有的,而錯過你已擁有的;要知道,你現在擁有的,也曾是你渴望的”。

如果把快樂定義爲快感,則獲得快樂的途徑是拋開理性和道德的束縛,及時行樂,而且不應該遭到任何譴責。這反映出對原始和本能的崇尚,對於理性和道德的厭惡。

一個典型的例子是喝酒,通過喝酒獲得的快樂是暫時的。酒文化幾乎在每一種文明裏都佔據了一定的地位。我們通常認爲,德意志民族是嚴謹守秩序的,但他們也會在啤酒節上盡情放縱;日本男人一般是含蓄內斂的,他們也會在下班後去居酒屋裏買醉。人們喜愛酒,其實就是對沉悶生活的反叛。喝酒的生活可能埋有隱患,可能造成危險的後果,但是管它呢,今朝有酒今朝醉。

無論如何定義快樂,我們都希望快樂是真實發生的,而不僅僅是一種人爲製造的感覺

在科技日新月異的今天,快樂已經在很大程度上可以通過技術手段實現了。比如通過機器或者藥物,可以緩解痛苦、給人帶來快樂的感覺。

來自哈佛大學的“體驗機”實驗提出,如果有一臺機器,可以提供給你任何你想要的快樂體驗,只要你把大腦插上電極,就可以通過機器刺激獲得快樂。你會感覺你正在品嚐頂級美味的食物,或者讀一本偉大的小說,或者認識一位知心的朋友。當然這個過程會讓你感覺到這些事物是真實發生的,你不會意識到自己只是被通了電。如果有這樣一臺機器,你會選擇連上它嗎?結果,大部分參與實驗的人都不想連上機器,他們寧願自己親身經歷那些事,而不是僅僅獲得一種“感覺”。

這表明,我們不僅關心快樂的結果,還要關心快樂的理由。我們不僅希望得到快樂的感覺,我們還希望快樂的過程是真實發生的,而不是被他人操縱設計的。用技術手段製造快樂不是我們願意追求的事情。

道德是一種更聰明的`自私自利嗎

人們做好事的動機往往是自利的,造成的結果是利他的

關於道德的出發點,有這麼三種解釋:第一種解釋是你希望別人怎樣對待你,你就要怎樣對待別人。這種觀點教導說,你對別人好,別人也會對你好。這種解釋把道德說成了一種交易行爲。第二種解釋是行善是爲了獲得庇佑,爲了來生獲得幸福。或者說得更赤裸一點,是爲了取悅神、上帝或佛祖。第三種解釋是行善本身就是回報,能夠獲得一種滿足感,成爲一個好人,提升了自己的精神境界。這本質上是爲了獲得幸福快樂而去做道德的事,是一種道德享樂主義。

歸根結底,無論哪一種解釋,道德的出發點都是自利的。從利己的動力出發,做出利他的行爲,可以說,道德是一種更明智的自利。

我們基因裏存在利他主義成分,但是往往只限於自己的家人和族羣範圍內

有些哲學家和心理學家發現,每個人確實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利他傾向,這種利他主義可以說是嵌入到基因裏面的。人類是羣居的、相互協作的羣體,在原始社會,迫於生存的壓力,同一個族羣的人們必須團結起來,互相照應,從而形成了一種鄰里互助、親友互助的生存模式,這種模式能夠確保我們人類繁衍存活下來。那麼,按照“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原則,在千萬年的進化裏,我們就把這個有利於生存的特徵寫進了基因裏,這就解釋了爲什麼我們總有一種毫不利己專門利人的內心直覺。只不過,這種利他主義,我們會本能地用在自己的家人和族羣裏,而很少用到其他人羣。

生命的意義究竟存在嗎?如果存在,我們可能自主地決定自己生命的意義嗎

思考死亡,讓我們找到活下去的理由

思考自殺,也就是回答爲什麼繼續活下去的問題。活下去的理由,就是生命的意義。正如意大利哲學家賈科莫·萊奧帕爾迪的金句所說:“大自然以其慣常的善意,註定了人直到完全失去了活着的理由之時,才懂得該如何生活;直到無力再享受鮮活的快樂之時,才找到生活的樂趣所在。”

我們日常生活中經常會主動去感受一些“瀕死體驗”,舉個例子,很多人喜歡從懸崖上蹦極跳下來,或者以危險的速度飆車,這些極限遊戲讓我們體驗到對死亡的高度警覺,在感受完這種危險的瀕死體驗之後,我們才感到自己正在活着。這本書指出,我們之所以會這麼做,潛意識裏是爲了確認我們活着的事實。可以說,直面死亡,是我們安心地活在當下的唯一方式。

我們能夠而且必須主導生命的意義

我們能夠培養自由獨立的意志,既不靠神或權威來解讀自己,也不要一味否定權威,而是拋開那些成見,一層又一層地探究自我。尋找真實的自我是個“無底洞”,每當你揭開一層,以爲發現了真實的自己,又會意識到下面還有一層,這可能是窮盡一生也很難完成的任務,但是我們需要持久地去做。每探究一層,就有多一層的意義。

說生命無意義,或者生命的意義不能由我自己把握,多半是給自己胡作非爲找一個正當的理由。既然生命都沒有意義,或者即便有意義,我也把握不了,那麼我爲什麼不能隨心所欲胡作非爲呢?世上再沒有什麼絕對的標準,沒有什麼可評判的價值,那麼人類所有的惡行都有了十分正當的理由。所以,我們必須承認生命有意義,生命的意義能夠被我們尋找和創造。因爲只有承認個體對於自己的人生有主導權,才能讓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爲負責任。

眼光長遠是理性的,但同時也是苦悶的,因爲總得爲了美好的未來而甘願現在受罪。追求長遠的快樂,往往得犧牲眼前的快樂。可是,只顧一時爽快,早晚又得承擔後果。

我們不僅關心快樂的結果,還要關心快樂的理由。我們不僅希望得到快樂的感覺,我們還希望快樂的過程是真實發生的,而不是被他人操縱設計的。

道德的出發點往往是自利的。從利己的動力出發,做出利他的行爲,可以說,道德是一種更明智的自利。

生命的意義,說白了就是爲什麼活着,爲什麼這樣活着而不那樣活着。

可以說,直面死亡,是我們安心地活在當下的唯一方式。

說生命無意義,或者生命的意義不能由我自己把握,多半是給自己胡作非爲找一個正當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