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夢散文
耳鳴。
無休止的,無止境的。
看哪。
如同在早晨偷偷品嚐的七彩玻璃糖。
只不過,那是甜蜜的。但僅限於少女焦糖色的嘴脣和佈滿棕色雀斑的藍眼。
甜蜜慢慢隨着溫度和時間消融,逐漸覆蓋和包圍於口腔。仍無法掩蓋心中的'濃烈的苦澀。
甜味彌留與口,苦澀卻始終縈繞於心。
一個有些興奮且慘絕人寰的笑容慢慢地出現在女孩的臉上,又慢慢消失。
於她16歲,偉大的傑作。
比之虛無的繁雜考卷,比之教師喋喋不休的摩擦着脣齒,比之無故承受母親的鞭打和指責,比之同學的冷嘲熱諷......
看啊,仔細看啊。
那四處披散的黑髮,四處披散的黑髮。
如同在午夜綻放的黑色大麗花。
那烈焰紅脣,那烈焰紅脣。
如同將死之人的垂死掙扎的唯一生機。
那因恐懼惶恐而收縮的瞳孔,那因恐懼惶恐而收縮的瞳孔。
如同母親的環於脖間的試圖用於勒死她的黑色珍珠。
嘻嘻,Suprise。
看看這個眼珠裏,倒映的是什麼呢?
白色被染上血氣的剪刀,紅色的皮鞋,黑色的睡衣,整潔的一絲不亂的頭髮。
時不時的歪一下頭,位於青春期可愛的臉蛋露出一塵不染的笑容。
接着,剪刀向內。
“噗。”
鮮血染紅了黑色的睡衣。
但沒有人發現。
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