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小紫花散文

“故事的小黃花

從出生那年就飄着

童年的盪鞦韆

隨記憶一直晃到現在

——by周杰倫《晴天》”

周杰倫歌詞中的小黃花到底是哪種花也無從得知。在廣州，路邊、山野以及稍微偏僻一些兒的地方就會看到一種小黃花，小黃花的黃很耀眼，奪人眼球。每每見到，“故事的小黃花/從出生那年就飄着…”，總是不自覺地哼起歌來。小黃花的秀美惹人憐愛，可未開花時見到那匍匐滿地的植株卻未免不會覺得有些低賤。物以稀爲貴，生命力太強，繁衍範圍太廣卻又讓人生厭。

小黃花的學名稱作“南美蟛蜞菊”，聽名字就知道原產自南美洲，在臺灣也多有分佈。周杰倫歌詞裏的小黃花猜測應該就是南美蟛蜞菊！本來在南美好好待着也沒什麼，但自從被引進中國以後，大概中國水土養物，南美蟛蜞菊繁殖擴散能力強，常常在一塊地方過度生長，並阻止其他植物的生衍，導致一塊地方的植被看起來非常單一，看起來讓人十分反感，然而一旦冒出美麗的小黃花，又讓我原諒它幾分！

同屬雜草並且也能大片繁殖的另外一種植物卻讓我倍加懷念。

回憶猶如一顆顆珍珠，被一種植物串聯起來成爲美麗的紀念品。

小學和初中時代，我都是走讀的。每天早晨上學，中午放學回家，午休完繼續上學，下午放學歸家。每天來回四趟穿梭在上下學的路上已成習慣。

家鄉的氣候，四季分明，每到春季的三四月份，陽光明媚，春暖花開，脫下了厚厚的大棉襖，手腳得以展開，身體變得輕盈，心情也跟着輕盈起來，總想敞開懷抱，擁抱大自然。在這樣的'春天裏，有一種開着淺紫色的小花的植物是必不可少的。

直到多年以後上了大學，學了植物學才知道原來那種開淺紫色小花的植物，學名爲“阿拉伯婆婆納”。

回到家裏興奮得和媽媽說，“原來那種不起眼的小花也是有名字的，還挺洋氣，叫阿拉伯婆婆納！”

“哦，你說婆婆納啊，我小時候就知道了…”母親毫不驚奇地說道。

從那以後，母親就被我認爲是一個很博學的女子。

在上學路邊，田野裏，菜地裏，小樹林裏，到處都能見到匍匐在地上生長的阿拉伯婆婆納。因爲生長和繁殖能力特強，每到春天，走在上學的路上，總是避免不了會見到開着紫花的婆婆納，那種紫色很魅惑，打心底兒惹人喜愛。由於莖杆兒柔軟且匍匐在地面上，所以植株較矮小，只有蹲下來才能細細地看清它的模樣兒。花朵很小，但形態甚美，要是再大點兒估計就不會那麼默默無名了吧！

每天早上，太陽還未完全升起，紫色小花兒緊緊地閉着它的容顏。到了中午，陽光最烈，小花兒開得也最烈。傍晚，太陽西沉，它又合上，變得更小，更不起眼！

每次我想採一點兒回去，把它插在花瓶裏，裝飾我那小小的房間。然而，只要手一碰到它的植株，花朵就從植株頂端掉下來。嘗試了好多次，儘管很小心翼翼地折斷它的莖，但只要手一抖，花就掉了，留下光禿禿的莖葉，瞬時黯然失色。有些花兒，生來不是爲了讓別人喜歡的，也不會去討好人類，成爲矚目的焦點，只是默默地過完自己絢爛的一生。因此，我也嘗試不去喜歡它。

但每到春天，它那迷人的紫色總是吸引我的眼球。多年以後，阿拉伯婆婆納成爲我記憶裏一抹紫色，想起它總會想起春暖花開，陽光燦爛，不用穿棉襖，上學的路上，放學歸來心情很好的少女，我那時學習成績也很好…阿拉伯婆婆納將這些記憶串起來，很美好！

記不起有多少年沒見過阿拉伯婆婆納了…

南方的三月，上班的路上鋪滿了常綠落葉樹枯黃的樹葉，不太藍的天空下，空氣的密度有點高，回南天也快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