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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犁走筆優秀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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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沙漠與綠洲並存】

伊犁走筆優秀散文

這是我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沙漠,曾經幻想的諸般情景卻融入了眼前的一片綠洲,中間包圍着大片的沙漠,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綠洲中的沙漠——圖開沙漠嗎?

但是,我腳下站着的土地確實是霍城縣三道河鄉。一眼望過去,遍地黃沙,再放眼遙望,雪山、藍天、綠洲,在沙漠四周無處不在。

我們是中午到達這個有着近13萬畝的沙漠的,由於午飯剛剛過去,沙漠附近的村子並不顯得喧囂,反而有些安寧。而到了圖開沙漠,除了我們一行三人,再無其他人跡,沒有狂風漫舞,沙漠有些安詳,有點像熟睡中的孩子,又有點像即將甦醒的鬥牛。

但這僅僅只是假象,具陪同我們而來的三道河鄉宣傳幹事介紹說,沙漠裏經常會傳來一些怪異的聲音,而且還常常有古怪的雲團出現,壯觀是有目共睹的。有時候,沙漠上空的雲團有點像古城,看上去,似乎城頭上有旌旗飄揚,而城門處,穿着盔甲的兵士順着城門而入,風吹來,彷彿有哭泣、喊殺聲從周圍而來。後來,我們再去同在三道河鄉的如今已經是廢墟一片的磨河古城遺址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這種幻覺。這裏也曾經是成吉思汗西征時的戰場,那些幻覺,就是當年戰場的再現。

當然,大部分時間,圖開沙漠都是祥和的,比如現在。一種空曠,從我們剛剛踏進沙漠這種感覺就騰空起來,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蒼茫。

等進了沙漠,我乾脆把鞋襪脫了,光着腳走上去,雖然氣溫有三十多度,沙漠裏的溫度更高,但絲毫不感到熱。雙腳踩在沙粉上,再加上舒適的溫度,一下子適應不過來,腿都快酥軟了。於是隨地而坐,撫摸着面前的黃沙,堆成沙堆,然後再推倒,如此樂此不彼。

進了沙漠,纔剛剛走了幾分鐘,就看到了一個已經乾涸的水窪。而後經過同行的當地人介紹才知道,這個水窪之前曾經是一個人工建造的游泳池,池裏的水都是通過地下管道從外面運進去的。沙漠裏建造游泳池,也可謂是獨具匠心了。人躺在游泳池裏,想着離此不遠的悠悠伊犁河,而映入視野的除了黃沙外,遠處還有新植起叢林,藍天、雪山、白雲,或許這個時候你就是沙漠,沙漠就是你。

儘管現在,游泳池已經乾涸,完全和沙漠融入了一體。新疆最不缺的就是沙漠,而綠洲與黃沙並存的,就只有腳下這片圖開沙漠了。

【在昭蘇,看草原石人】

據說,是伊犁草原上的三大奇觀之一,另外兩大奇觀是草原土墩墓和巖畫。十分幸運,來伊犁還不足兩年,就讓我一一近距離地見到了這三大奇觀。

到昭蘇去看草原石人,是在盛夏,跟隨一個採風團前往的。在這之前,其實也並不是沒有見過草原石人,只是沒有想到一下子能見到這麼多,隱藏在草叢中的石人,在剎那都有點恍惚。

我說之前看過草原石人,那是2009年5月在霍城縣薩爾布拉克鎮尋找巖畫的時候。那次無意中聽當地村幹部說有一戶人家在多年前挖地的時候,曾經挖出了一個完好的草原石人,石人的面貌還很清晰。後來我們果然在那家的羊圈裏看到了那尊草原石人。

後來才知道,其實在霍城縣應該還有很多石人的,我那次只見到了其中的冰山一角。遺憾的是,這還不是它的本真面貌。後來看書才知道,在伊犁,草原石人以昭蘇、特克斯、霍城3縣居多,保存得也最完好。當時就想,什麼時候才能見到更多的,位於草原上的石人呢?

那天,我們採風團一行是在上午到達昭蘇大草原的。不知是昨夜下過一場雨,還是露水並未完全退去,草原還顯得有些溼潤,尤其顯得寧靜和安詳。而我們要看的就是草原石人之精品的小洪納海石人。對這尊石人,有關志書上是這麼描述的:在昭蘇縣城東南約5公里處的小洪納海石人,身高2.3米,亭亭玉立,系用花崗岩雕刻而成,頭部着冠梳辮,髮辮多至十條,披於身後,垂直腰際。兩手交叉於胸前,腰部以下鐫刻着至今未識的古文字,很有漢代石刻的韻味,堪稱草原石人中的精品。這本史志出版至今已近二十年,所以其中說到的那些至今無人能破譯的古文字,據伊犁文史學者姜付炬先生寫的文章說,日本學者吉田豐解讀銘文的第二至第三行爲:“持有王國二十一年”。第六行爲:“木杆可汗之孫,像神一樣的泥利可汗。”初步認定這個石人是泥利可汗的雕像,雕像所在地就是泥利可汗的陵墓。如若果真如此,那麼小洪納海石人的意義就非同一般了。正如姜付炬先生所說,這種價值不僅僅在於這尊罕見的石人自身,而在於這裏是國內發現的唯一的西突厥汗王陵墓。

據相關史籍記載,顯赫一時的突厥人曾經長期活動在伊犁河谷,而突厥人死後,按照他們的習俗要停屍帳前,宰馬殺羊等牲畜祭祀,並擇吉日殯葬並往往在墓前豎立死者石像。還有的死者生前作戰時打死過多少敵人,就在墓前堆放多少塊石頭,以銘記其功績。所以以此推測,撒落在伊犁草原上的一尊尊石人,應該是古代突厥人的遺物。

當我面對這衆多的草原石人,已經興奮得失去了思維。剛開始看到的幾尊石人,似乎是後來新埋到草叢的,看起來並不蒼老。興奮之餘也沒多想,但後來經過賴洪波、姜付炬等專家的提醒才知道,這些都是後來因爲某種原因人爲地新添加的“石人”,很多人也叫它們爲“河南石人”,要看真正的石人還得往草原深處走。

至此,我才清醒過來,開玩笑說:“這些石人以後也了不得,過個千百年,成了真正的石人,就夠那時的考古學家忙活了。”再往草原深處走,見到了一尊又一尊石人。但因爲前面的遭遇,再也不敢輕易相信那些都是真的石人了。當大名鼎鼎的小洪納海石人就在我眼前的時候,都有些不敢相信。這就是幾千年前的汗王?看見同行之人不停地和這尊石人合影,方纔相信了。左摸摸,右瞅瞅,它已經沒有當初那麼威武,現在也不足2.3高了。據說這是因爲它每年都以一定的速度在往泥土裏下沉,同行的人有多年前看過小洪納海石人的也證實之前確實比現在要高。當我從不同的角度不停地給草原石人拍照的時候,經過提醒,才記起這尊石人身上刻着的極其重要的無人能識的“天書”。湊近去看那些古怪的文字,彷彿回到了當初從內地初來新疆學維吾爾語時面對的一串串維吾爾語單詞,有些好奇,卻又無可奈何,不知其意思,也只能乾着急。

在小洪納海石人附近,有三尊並排着的石人,看上去像是一家人,兩尊大石人中間站立着一尊小石人。這三尊石人也都能很清晰地看到其面貌。

千百年來,這些石人靜靜地立在草原。日升日落,雲捲雲舒,它們似乎在等待有緣人。一茬又一茬牧草,在它們身邊繁茂或枯萎;一羣又一羣牛羊從身邊經過,在反芻的時候回過頭張望這些日日夜夜陪伴它們的草原上的夥伴;一代又一代牧羊人牽着牧羊犬,坐在石人邊上,打個盹,牛羊就吃飽了,太陽就落山了,一年也就過去了。在一羣羣牛羊轉場的'時候,在一戶戶牧民遷徙的時候,草原上石人又蒼老了一歲,只是它們永遠看起來那麼年輕。

從昭蘇回來後,腦子裏不停地閃動各式各樣的草原石人,有些是真實的,有些是虛幻的。終於在2009年8月的最後一個夜裏,寫下了這樣的詩句來懷念曾經的存在或不存在的石人:

那右手高舉着酒杯

左手緊握着戰刀

頭戴王冠的王子

在草原上站立了幾千年

我說的是昭蘇草原上的石人

滄海成了桑田

草原石人被埋在了地底

又裸露在外

被發現的時候,正在草原沉睡

在它周圍,牧草和野花幾度枯榮

它仿若未見,依舊高舉着酒杯

是在慶祝有一場戰爭的勝利

還是在迎娶他國的公主

還有在他腰部以下刻着的古文字

在寂寞地等着破譯者

或許,它是一封還未送出去的情書

一覺醒來,就被雕鑿成了草原上的塑像……

【伊犁的春天】

一、

這是我在伊犁度過的第二個春天了。通過時令的交替,似乎慢慢開始試着把握這個城市的脈搏,並且循着這個邊城的脾性,一路走來又到了春天。

春天總是不知不覺就走到了你的視野和腳下。似乎就是在一夜之間,你睜開眼,無意中一看,滿眼繁花爭豔,剛剛擡起腳準備走過熟悉了一個冬季的雪地,低頭一看驚呆了,從什麼時候開始,這裏遍地是綠,已經讓你不忍心落腳了。

去年,第一次感受伊犁的春天,就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似乎就是那麼漫不經心、旁若無人。首先進入視野的是桃花,某一天從單位出來經過斯大林路五巷,偶然地看到了滿樹在風中慢悠悠飄着的桃花,擡頭再看看周圍的樹,極少的一些枝丫發了芽,其他的還是枯枝掛在那裏。爲了確認是否是桃花,我拿出包裏的相機走近去看,這才確信桃花是真的開了。

原來春天已經到了身邊,我們卻都還不知覺。春天或隱藏,或不顯山露水地已經表現在了各個角落———山腳下石頭與石頭的縫隙裏已經有了嫩芽,洶涌浩蕩的伊犁河水也已經沒有了當初的冰涼……

之後,我在烏魯木齊待了七八天再回來,更讓我吃驚了。伊犁的春天來得似乎太快了,都還沒準備好,她就鋪天蓋地地給了你一個措手不及。在烏魯木齊到伊寧市的班車上看到,滿眼杏園裏的杏花一次又一次讓人享受着視覺的盛宴,那些或妖豔或淡雅的杏花一閃而過然後又一批杏花進入視野,這是一個享受的過程更是一種徵兆,告訴我在烏魯木齊的幾天錯過了無數從無到有、從少到多的花。

一般,在城市似乎是感受不到春天的,伊寧市算是一個例外。無事的時候,你隨性地走在伊寧市的街道,毫不自覺、情不自禁地就會走到銅鑼灣廣場,由於剛剛開春,經過一個冬季漫長的沉寂,這裏會顯得尤其熱鬧,有許多小商販悠閒地坐在春日的陽光下閒聊,而他們身前的零石碎玉、花草蟲魚,也任你觀看欣賞。而我最喜歡看的還是那些花花草草和各類樹苗,總覺得它們是屬於春天的安靜的事物。

伊寧市曾經有“白楊城”的稱呼,白楊在這個城市有着至高無上的地位。走在伊寧市的人民公園或伊犁河路,高高的白楊樹下,烤羊肉的香味四溢、孜然的香味飄散,還有炊煙裊裊。走在白楊樹下,陽光是那種春日特有的柔和,而那些從樹縫裏漏進來的淡淡的光似乎也被柔化了,點點光斑落在地上、身上,讓人的心也禁不住漸漸溫柔起來。

伊寧市在市民中還享有着“花城”的美譽,顧名思義,自然是繁花之城了?然而記得剛來伊寧市的時候,朋友笑說伊犁有“四怪”,其一便是花城沒有花。而就我眼所見,實在不敢相信曾還有此“一怪”,實在怪異,因爲這街頭巷尾,觸眼望去,無不都是處處鮮花?後來才知道,這個說法由來已早,而現在早已經不是那麼回事了。

在春天,你走在伊寧市的任何一條街道,那些綻放着的嬌豔花朵,走在哪裏你不能遇到呢?你身在其中,不覺間就已經是在萬花叢中了,醉暈了的你可能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在繁花之中了吧?而生活在伊寧市的人無疑是有福的,滿城開遍鮮花,你身處其中,環顧四周都在花的包圍圈裏,醉暈了也是幸福的。

而自己,經常喜歡去農家小院,在春天,這該是怎樣的一種享受呀?!在那裏,葡萄藤翠綠欲滴,藤下一簇一簇、一盆一盆幾乎遍地是花,嫣紅的月季散發陣陣馨香,大朵大朵的大麗花色彩濃麗,一串紅肆意鋪展……所到之處,沒有哪一處沒有花,而哪一處花不是千姿百態,嬌顏俏麗?

這個時候,在伊寧市你還應該去南市區去看看那些屬於春天的小橋、流水。那些古樸的民居,散發着泥土和木屑的氣息,從歷史深處而來。到伊犁以來,我每週幾乎至少要去一次南市區,去那裏幽靜的小巷走走,漫無目的地走走。在這裏,心靈和這片土地一樣開始變得安靜,那些搭滿葡萄架的院落,刻着各式各樣花紋的門窗,還有斑駁的牆體看着似乎即將倒塌卻依然牢固。又深又長的巷子,經常走不到底。來往的馬車和趕車馬伕看着一個漫無目的的路人在隨意漫步,總是會停下馬車示意是否要搭乘,每當這個時侯,在我報以歉意的微笑之後,就吆喝着馬車揚長而去,留下一陣陣馬蹄聲。但是,有一天,依舊在不知道深淺的巷子裏走着,卻突然感覺沒有太陽直照的微熱,擡頭一看,原來是巷子兩邊和民居前的樹木都發芽長葉子了,而若隱若現的太陽被髮呆的我忽略了。我這才意識到,春天已經到了南市區,流動在民居前渠溝裏的水,也已經暖了起來……

還有母性的河流,溫柔的伊犁河,在這個春天,我要賦予多少筆墨才能把她書寫?

二、

每到了三月,似乎就聞到了四千公里以外飄來的蒿子香味。

在我的家鄉桐城,每年農曆三月三前後都有吃蒿子粑的習俗。這個時侯,整個村子都在泡在了蒿子的香味裏,鄉鄰們似乎也變成了蒿子,外出,身上有一股子蒿子香氣。

我在家鄉生活了將近二十年,蒿子粑是我最愛吃的特色小吃。每次都可以吃四五個吧。上學的時候,早上在家吃了,還要帶幾個到學校去,分給從在鎮上來的同學。因爲他們都是城裏人,好多同學的父母都要上班,也根本就不會做程序這麼複雜的蒿子粑。所以,在三月,教室裏很多時候飄着的是蒿子味,而不是粉筆的粉塵。上課的時候偶然偷偷的把頭低到課桌下,狠狠的咬一口蒿子粑,講課的老師已經見怪不怪了,看着下面貪吃的同學,只是一笑了之。有時候遇見幽默的老師,他還開玩笑的提醒你別哽(家鄉方言,“噎”的意思)着。

雖然喜歡吃蒿子粑,但對採蒿子卻是深惡痛絕。採蒿子非常需要耐心,更重要的是在潛意識認爲這種活是女孩子做的,“男子漢”做這樣的事是很丟人,是要被同伴們笑話的。但是,家裏就我和哥哥兩個孩子,母親是要和麪揉麪的。你想吃蒿子粑,任你再深惡痛絕,還是得乖乖的拿着籮筐和剪刀到田埂、河岸已經山上去採蒿子。就這樣一年又一年,不情不願的提着籮筐採蒿子去了。

說採蒿子需要耐心,是因爲做蒿子粑對蒿子的要求還挺高的。非要嫩蒿子不可,而嫩蒿子又以蒿子頭爲最。那些時候,經常見到小孩子們拿着剪刀漫山遍野的找好蒿子,有時候一下午都採不了一籮筐,這時候只有自嘆技不如人,心有不甘的回家等着母親的“嘲笑”了。多年以後,在新疆石河子的一四七團,看着一望無際的等着打頂的棉花,想到了曾經採過的那些蒿子們,而這個時候的我已經距離生養的村莊將近萬里了。

其實,做蒿子粑,做粑的人更需要耐心。所以,家鄉就流傳着這麼一個觀念:會做蒿子粑的女人肯定都是勤勞的,也肯定會是一個好媳婦。無形之中,做蒿子粑的好壞成了評價誰家媳婦賢惠與否的一個標準了。

但這畢竟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距最近一次吃蒿子粑也已經過去五年。從2004年到新疆後,雖然沒吃過蒿子粑,但每年一道三月,總是不由自主地就想起了蒿子和蒿子粑。記不清是2007年還是2008年農曆三月三日那天,在同鄉詩人白夢老師的博客裏看到她拍的剛出鍋的蒿子粑的照片,似乎還冒着煙。看着照片,感覺又回到了桐城,那些蒿子粑就在我眼前,等着我去消滅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果然當天夜裏就夢見那時候在課堂上偷吃蒿子粑,忍不住就笑醒了。

儘管對蒿子粑戀戀不忘,卻一直都不知道爲什麼鄉人一到農曆三月三就要吃蒿子粑。小時候,見到蒿子粑,就什麼都忘記了,只知道吃,吃……當然三月三吃蒿子粑的習俗是怎麼來的也忘記問了。

直到後來到新疆,纔開始關注起來。爲了這個,曾經還專門諮詢過一個對桐城習俗頗有研究的老師,對其中的緣由才略有所知:

原來,一到三月,蒿子也開始嫩綠了,這個時侯也就快到清明節了。這是一個鬼的狂歡節,那麼活着的人說不定就會遇到危險了,一個不小心或陽氣不旺就有可能靈魂出竅,就被哪個鬼給拉走了。於是,鄉人爲了生活得安心,就想到了這麼一個粘魂魄的辦法,把人的靈魂同身體粘在一起,那麼就不怕被狂歡的鬼拉走了。當然,粘魂魄的就是蒿子粑了,吃了蒿子粑,魂魄就被粘住了,心也就安了。所以,在村子裏,誰家做好了蒿子粑,鄰里之間都互送蒿子粑來表示祝福平安。

而這些當然都僅僅只是傳說,但隨着傳說而生的蒿子粑確實蒿香滿嘴,令人難忘。

蒿子粑給予了衆多離家在外桐城人的美好回憶。同時,蒿子粑一也次次走進了遊子的詩文中:“三月,是病菌繁殖,病痛高的季節。古時生活醫療條件差,得病而死的人很多。於是人們用糯米和蒿子做成耙,因爲它粘性很大,人們認爲吃了後就能巴住人的魂魄。這當然是迷信。不過,蒿子本身偉野生植物,帶有草藥的清香味,也許它真有一定治療或預防作用呢。不管怎樣,它真的巴住了不少人的魂——特別是一些離開家鄉的人。”

而一些離開家鄉的人中有一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