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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經歷的陽春白雪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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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經歷的陽春白雪

晚上經歷的陽春白雪散文

居住在不算繁華的小鎮,樓羣屈指可數,短短的幾條不成形的街道,沒有嚴格規劃的小鎮設計,顯然談不到精神樓宇的建設。什麼公園,什麼體育館,什麼大劇院……林林總總的文化設施應有沒有。人們的精神文化生活,在日落西山時有了秧歌隊有了健美操有了男女的飯後散步,更多的是麻將聲聲。

晚飯後無所事事,隨手拿起一本詞典,看到“音詩”的詞條:一種單樂章的管絃樂曲。哦,這是音詩!那麼和絃呢?再一翻:音樂術語,指三個以上的音同時發聲。不知不覺間,耳中靜聽着貝多芬的《田園交響曲》;俄國作曲家穆索爾斯基的管絃樂《荒山之夜》;法國作曲家德彪西的管絃樂作品《牧神午後》序曲。

越聽越摸不着北,懵懵懂懂,高深莫測,像中國人聽不懂京劇,咿咿呀呀,唱唸做打,一招一式,慢壞了現代人的快節奏,心中憤憤着:這也叫國粹?是國粹,是自己不懂的國粹呀!

我的精神世界一張白紙,我用閒暇的筆在上面塗抹分行的文字,要去佔領精神高地,癡迷地琢磨着句子的好壞,橘子黃黃的腐爛,意思說得對不對;給你一束紅玫瑰,在情人節,紅紅的我內心的火焰,灼熱的色彩,能不能烤着你的情絲,給我一個約會的地址;嬌滴滴的.溫柔從電話的那頭傳來,睡夢中我有了溫馨的微笑。

詩歌越寫越玄奧,受衆面越“受”越窄,走進了象牙塔裏,讓人難以產生共鳴。高山流水,知音難覓呀!

在經典的文字裏,我掃描着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的三大才女:走進了丁玲的《太陽照在桑乾河上》,腦中映現了瞿秋白、胡也頻、陳明和丁玲的情感歷程;背誦着冰心的《繁星春水》中的詩句,胡亂地想起小時所背的詩句:“一片冰心在玉壺”裏的“冰心”;手捧蕭紅的《呼蘭河傳》,又憶起有關“肖邦”的文字……想東想西,天南海北,沒有真正走進藝術的門裏,腦裏全是外面的鑼鼓喧天。

放下手中的書,把椅子轉動九十度,瞅着書櫃上的一本本,我看到了中國第一部新詩集胡適的《嘗試集》,看到了中國第二部新詩集郭沫若的《女神》,看到了中國第三部新詩集俞平伯的《冬夜》。當我的目光停在巴金的小說《家》《春》《秋》上時,纔想起明天要講巴金的散文詩,有關巴金的相關資料還得查查,又把椅子調回九十度。

這時樓下小區的小廣場,人聲鼎沸,喇叭聲聲,秧歌勁舞。電腦顯示屏上顯示的時間是:晚10點32分。我慌亂着卻點出了陳世旭小說中的句子:“即便是東大這樣的高等學府,也絕非聖賢樂土。這裏也同樣的被無窮無盡的世俗的困擾所困擾。這個社會是越來越趨向於物質化了,不會有多少人真正來關心精神,關心靈魂的問題了。”

忽然醒悟:藝術不是我輩凡夫俗子,能看得懂駕馭得了的,居住在詩歌的國度,真正讀詩的有幾人?陽春白雪的光環太絢麗太耀眼,多數人只熱愛金錢。

那麼我呢?

我明天還得上班,掙那物價在漲而工資不漲的工資,去熱愛我的老婆,去給孩子教上萬元的學費,去贍養生我養我的老母親……唉,真得快去睡覺了!拜拜吧,我的陽春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