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不起抒情散文

越長大越寂寞，心亦脆弱，漸漸習慣一個人的沉默，戀上一個人的生活，沒有分離與爭吵，便沒有憂傷與難過。一個人，清風明月爲伴，桃紅柳綠作陪，一杯苦澀的咖啡體驗愛過的滋味，一杯溫熱的香茗寫滿此刻的心境，案頭一本書，是永遠閱不盡的況味人生。甜言蜜語不過是繞舌而過，經不起風吹浪打的承諾，刻意爲青春渲染的煥彩，亦被生活過濾得纖塵不染，純白無光。過渡的關懷也曾讓自己惶恐不安，懷疑成了條件反射，另有企圖亦或不可告人，成了最合理的藉口，最強盜的邏輯，此後在自編自演的戲裏悲泣亦或歡笑，痛苦或者甜蜜，統統都映射成爲另類的自我。

面對無端的指責和埋怨，曾經是極力申辯，唯恐它們會像毒藥般漫步全身，直至中毒身亡。而今再沒有脣槍舌戰，再沒有極力申辯，更多是死一般的沉默，情慟處會伴有無聲的淚流。心累的時候，習慣用沉默面對一切，然後在無盡沉默中沉淪，那些燦爛的笑顏和手舞足蹈的姿態，隨心情也沉入谷底，一併歿入黑暗的深淵。

此境非彼時，我已不是當年的我，請別再以從前的口吻和語氣與我對話，那是對我生命成長的漠視，對人生變化的忽略以及對我日趨完善的成長曆程的褻瀆。我以爲那是對我自尊的侵犯，人格的傷害，甚至會無由地激起我平靜的心湖，置我於無窮無盡的患得串失中，惶惶不可終日。請記得，我沒有堅強到可以隨意傷害，沒有勇敢到可以任意侵犯，沒有大度到可以接受你不分黑白的說詞，沒有能力承受你不分輕重的指責，我依然脆弱，敏感，我只能豎起防禦的城牆，沉默冷對，不再讓傷害侵襲，不再讓悲傷佔據。

那一夜我淚腺分泌，淚似滂沱，悲傷逆流成河。我以爲面對你無端的指責和無理的埋怨，自己可以堅強到一笑而過；我以爲自己燦爛的晴空不會受頭頂偶爾飄過的烏雲遮蓋，而變得陰晴不定；我以爲自己心若止水，靜若處子，不再受任何言語的刺激，而變得浮躁不安，以至患得患失；我以我會一直隨着自己鋪就的軌道，一路前行，不受任何外界的干擾，可是我最終還是定力不夠，你的'決定改變了我的方向，你的思想左右着我的意志，你的說詞影響我的心情。你慣性的“對不起”，終究沒有換得我違心“沒關係”，收到三個字那刻起，心理一直很糾結，痛過傷過就真的煙消雲散了嗎？那些刻骨銘心的傷痛早已在心底凝結成痂，怎能輕易就痊癒？

受過傷後我用懲罰自己的方式，去向你討要所謂的尊重，我用折磨自己的方式，去換取所謂的公平，我倔強地不肯向你低頭，是不想在你面前低了自己的姿態，我要做那高高在上的王，儘管你是王的男人。不想敗給你，更不想輸了自尊。不是所有的對不起，都可以換來沒關係，感情傷不起，真心當珍惜，別等那顆似玻璃般玲瓏心碎裂之後，再去努力拼湊，碎過的心，扎傷的手，結局便是兩敗俱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