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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出的愛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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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朦朧中聽到布穀布穀的叫聲,早起的媽媽拉開窗簾,一陣清涼的晨風吹了進來,我似乎都能聞到麥子的清香,使勁的睜開朦朧的雙眼,感受到了照在窗簾上溫暖的陽光,我又感受到了小時候的感覺,溫暖,真實,大自然。當我再使勁的睜開雙眼,才發現旁邊的媽媽還在熟睡,窗簾還實實在在的遮擋着陽光和清風,那剛纔竟然是在做夢。布穀鳥的聲音又穿傳進耳朵,原來這一場夢是由布穀鳥引起的。我閉上眼睛,開始編制着自己兒時的美夢。

說不出的愛散文隨筆

清晨,在去田地的路上,我們揹着鐮刀,清風夾雜着布穀鳥的叫聲向我們迎來,大人們邁着輕快的步伐迎接豐收的季節,還沒天亮就被父母叫醒的我們在後面揉着朦朧的雙眼拖着沉重的步伐。當到了田地,一望無際的麥田在陳昇的太陽照耀下金碧輝煌,猶如進入如夢如幻的黃金帝國,熟透的麥香充刺着五官,沉甸甸的麥穗在微風中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讓人感到豐收的踏實。布穀布穀的聲音又時不時傳來,我們小孩子調皮的也跟着學起來,布穀布穀,嚇得樹上的布穀鳥刷刷的扇動着翅膀撲棱撲棱飛走了。

父母親們還有鄰居們他們開始揮動着鐮刀在地裏穿梭。我們姐妹們拿着和自己差不多高的鐮刀也開始行動起來,可是無論怎麼努力還是趕不上他們。於是跑到母親那要換鐮刀。感覺是自己鐮刀太鈍,可是換了母親的鐮刀後自己還是落在後面,於是又跑去和父親換鐮刀,這樣跑來跑去就被落到更後面去了,於是乾脆不割了,到父母旁邊的麥田裏躲起來,喊着他們讓他們猜我在哪裏?父母親累的滿頭大汗哪裏能顧得着我們,只是隨身附和着,接二連三的父母有點生氣了直接攆我們到別處去玩了。我們於是在麥田旁邊的草堆裏去逮一種叫“金絲猴”的小蟲子,它們全身藍色,藍的發亮,逮到一個就放到小瓶子裏去,滿滿一個瓶子後,於是又全部倒到地上,任它們東南西北的跑,看它們身上漂亮的顏色。真奇怪,小孩子是不怕蟲子的',可是現在再碰到那種蟲子我是決然不會碰的。

快到中午了,太陽越來越毒,父母親已經汗流浹背,手臂上脖子上被麥穗扎的星星點點,甚是難忍。母親是在國家單位上班的,嬌嫩的手經過一個麥期,變得粗糙了不少,當時父親總說連累了母親,我不甚明白,長大後稍微明白了,這又何嘗不是愛的另一種表達方式,這比我愛你更讓人覺得踏實。當時的作爲孩子的我們確實感到快樂,父母親卻是辛苦勞作很是辛苦。但是當看到一摞摞整齊的麥子時,所有人的心裏都是滿心的喜悅。

後來,有了收割機,我們再也不用割麥子,再後來,我去外面上學,有一年回來,母親說家裏沒地了,被收購了,語氣裏似乎有一絲失落。我心裏卻反而慶幸,一來他們不用再辛苦,一來有了補助,再來,是自己虛榮心再作怪。姥爺是抗美援朝的功臣,所以回來自然被分配了工作,長大的母親也上了學,在京找了工作,對於曾經在北京生活工作過的母親,爲什麼後來回來,即使回來爲什麼有了一份好的工作還要去地裏,我甚是不解。當時我只是想要把母親本該有的生活再爭取回來。所以對於這樣的事情我反而慶幸。

後來在學校裏力爭上游,在工作裏爲了一個小小的榮譽爭得頭破血流悲傷失落,再後來男友因爲更好的前途離開了,父母開始到處爲我介紹男友,迫於壓力去相親,聽着對方不找邊際的吹噓,回答着對方的問題,什麼工作,哪裏畢業的,身高多少?體重多少?工資多少?在哪裏工作?爲什麼不調回來?那個時候我真的感覺相親簡直就是一場吹噓大賽,一場交易。後來母親身體又不太好了。那段時間感覺沒有自我。一個週末,一個人揹着包,跑到滿是麥苗的田地裏,坐在麥地裏,埋着頭放生痛哭。擦乾眼淚,發現一片一片綠油油的麥苗在微風裏隨意搖擺,似乎在向我召喚。夕陽的陽光暖暖的輕撫着我的臉龐,我一步一步在麥long上踱着腳步,自己似乎又回到兒時的時光,原來大自然可以讓人這麼放鬆,此時,我不必在乎榮譽,不必在乎工資,不必在乎別人的眼光,不必在乎一切,此時我只感覺到自我。

忽然之間似乎理解了當初父母親對於大地的眷戀,也似乎理解了一些母親回來的緣由,因爲愛,對大地的愛,還有對父親的愛。所以當有些人離開了你,就不要再去問爲什麼,因爲那不叫愛。

有些愛,如此深沉,又如此平淡,愛到深處,融到我們骨子裏血液裏,大聲唏噓,忽而發現我們竟然說不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