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願意爲你被放逐天際散文

2018年3月12日?星期一 小雨

那天，我毫無緣由地渾身疲憊，實在撐不下去了，便和飯店老闆打招呼，想回家歇歇。老闆通情達理，准假。

一躺倒自家牀上，我就莫名其妙地發起高燒。天色已晚，把女兒嚇壞，她打電話把衡喚了過來。

迷迷糊糊中，感覺衡先把女兒安頓好，又叫來保姆臨時看護女兒，隨即不由分說，將我背起送往醫院。醫生責怪衡怎麼如此不小心，再晚去幾小時，就可能出大事！

衡訕訕應和。我掛上了水，衡靜坐一旁默默守候。我有了些精神，有氣無力地讓衡回去休息，我一個人可以。衡溫柔地示意我別多說話，節省體力。我又昏昏沉沉睡去。

醒來天色大明。衡告訴我，女兒由保姆送學校大可放心，他專程請了假陪護我。我第一次緊緊抓過衡的手，眼含淚光，心懷感激……

很快出院，衡把我接回家，一切安排妥當正欲離開，女兒卻開了腔：

“衡蜀黍，今晚別走，給我講故事——”

我見女兒如此迫切狀，只好默認。衡興高采烈，陪伴在女兒小牀邊，講了一個又一個童話故事，直到女兒愉快入睡，衡來到我房間欲與我告別。我示意他留下來。

那一晚，衡給了我從未有過的滿足感。除了前夫曉江，那個雪哥只能當閨蜜，衡是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二個男人。他成熟得有些令我刮目相看，持久力吃驚地長，溫柔以待的樣子令我欲罷不能。光這一夜，我已經對衡難捨難分。是衡，喚醒了我強烈的慾望，讓我重新做回女人，盡情享受男歡女愛之情趣。

自然而然，衡與我們住在一起，最開心的.是女兒。衡的耐心特別地好，據他講自己的女兒就是他一手帶大，所以帶孩子頗有心得，年輕時不懂的細節這回可以一一彌補。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我這個親媽還不如衡。

由於衡的工作比較悠閒，所以家務活都可以他來承包。吃慣了飯店裏的油膩，好想品嚐一下清淡的家常菜。本來衡就有一手，加上有心，不斷琢磨烹飪技巧，煲的湯特別合胃口，而且不斷翻花樣，女兒更是大快朵頤。

不久，我懷孕。我們都沒什麼親人，悄悄去民政局領了結婚證。最快樂的還是女兒，不是摸摸我肚子奇怪地問我是弟弟還是妹妹，就是纏着衡非要弄出個子醜寅卯來，惹得我們大人好笑得很。我一本正經地對女兒說，該改稱衡“爸爸”了。衡連忙擺手道：

“叫慣了我‘衡蜀黍’，我都喜歡上了——”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我懷這個二胎害喜特別厲害，吃啥吐啥，甚至喝白開水也吐。可把衡給急壞了。他想盡了一切辦法，譬如喝雪碧鎮吐，牀頭放香蕉，一次性喝水少量，炒菜儘量少放佐料……爲此，衡乾脆請假在家裏陪伴我，隨叫隨到。衡的工作在自家電腦上也可以完成，因此，他寸步不離，唯恐我有什麼閃失。我都被他寵上天，嗔怪他不要如此對我好，萬一今後退步了，我會受不了。

衡一本正經，令人捧腹地對我發誓：

“你是我前世今生的小情人，你能委屈嫁給我這個老頭是上蒼恩賜，疼你還來不及……”

我故作生氣狀：

“你再說個‘老’字試試，小心我打你——”

女兒此時不知從哪冒出來大聲嚷嚷：

“衡蜀黍別怕別怕，我來保護你——”

惹得我們大傢伙一起鬨然大笑。